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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遇上王-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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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就想不开了,什么事情闹得都不想活了?”
  姑娘转过身去。
  “孩子还好么?”顾东林把她掰过来,“预产期在什么时候?”
  姑娘说你走吧,别理睬我了,我就一贱人,我自己矫情着呢。
  顾东林没说话。
  姑娘顿了顿说,从前你不总成天鼓捣人活着为什么么?我每次一问你,你就很认真地反问我:那你怎么不去死呢?我前几天又问了自己一次,突然觉得挺有道理的,而且答案好像也不止一个。
  顾东林苦笑:“怎么怨我。那个回答很标准,而且比较容易……这是遇上贱人了?听说不是年轻有才,又对你挺好的么?”
  中宫整张脸都白晃晃的,下巴尖得能去犁地,就一双眼眶红得要命,木愣愣地盯着天花板:“总裁遇上棉花糖那才甜呢。总裁遇上白骨精,都是虐上加虐。”
  顾东林沉默。
  说来也是个平淡无奇的故事:天之骄子与优质大龄未婚女青年,缠绵时山盟海誓非君不嫁非卿不娶,到头来却发现原来是做了第三者插足。高门甲族,离婚是等不来的,除了一段没有结果的姻缘和留下个孽种,要名分没名分要爱情,似乎也就成了个笑话了。唯一能指望的就是那个说不准的十几二十年后,孽种成就一段复仇亦或寻亲的传奇,喷洒满地亲兄妹乱伦的狗血。而这也未免太飘渺了一点,姑娘是要脸的人。她若是不要脸,没有心,大概还能接受少奶奶的照顾,可她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偏偏没学会去要一份有缺口的爱情。缺口是补不上的,不拿那枚对了的楔,就时时刻刻空在哪里。
  “你当初怎么就信这种人呢?姐姐,信男人不如信鬼不是你自己成天挂在嘴上的?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幅鬼样子了呢。”顾东林理了理她的长发,“为这种人不值。总会有更好的。”
  “你是不是觉得我特活该?放着你这样的不要,去找个这么不靠谱的。”姑娘哭着笑。
  顾东林没有回答。
  姑娘说我是轻贱,但是顾东林,我心甘情愿的。我跟你分是因为我不爱你了,我跟他好也是因为我爱他了,我不图他什么,但是他跟你一样骗了我。不过他装得比你像多了。姑娘抓着床单,“他乐意装得这世上没我就成不了,所以我也愿意没他也成不了。你们男人都一个德性,但是我不一样,我说我会死我就真的会死!”
  说得咬牙切齿,披头散发,好一个癫狂的情痴,引得隔壁的几个孕妇都纷纷偷窥着这一床。顾东林脸一红,头皮一炸,赶紧握住她的手摁住人:“姐姐,你冷静啊!动了胎气!这事儿你跟我说没用,那蛮子什么时候过来?或者我把他拎过来,啊?他做事总得负责任吧!他怎么说啊?”
  女人嚎啕大哭,哭软在他怀里,好一阵才浑身汗湿地睡过去。顾东林期间掐掉了好几个段榕的电话,这时候问了问主治医生,情况并不好。这么大肚子了,生都快生了,精神这样不稳定,还没有个人陪着,实在不像话。还意有所指地鄙视着他,认为年纪都这么大了还像个高中生,也忒不是爷们了。
  顾东林握了会儿手机,把金属都握热了,给段榕打了个电话。接起来那边很热闹的,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段榕就问他,回来么?
  顾东林说今晚上可能回不来了,朋友出了点大事,在医院里陪着。段榕很平静地嗯了一声,挂了,他都来不及嘱咐一句你别多想。想了想,还是把事情都码好发了条短信。陪到第二天谢源也过来探望了一下,看着中宫娘娘简直要嚎啕大哭一番,连说当年要不是顾东林这厮挡路,师妹,我早娶你了。师妹你可是师兄的女神啊!说着被小少年开门冲进来的小少年撞了一下腰,立刻改了口风:“哪个不要脸的蛮子,说,师兄做了他。”
  中宫到底还是忌惮他真要做,没说。顾东林也不晓得,不过他知道谢源不会真去做。他比起一般太子党来实在是太低调,深知动用关系这个东西,做一次欠一回债,不到非同小可从来不引火上身,也从头武装好自己不给下头人有机可乘。更何况,像这种家室,恐怕谢源做了,中宫也不会开心到哪里去。她要的不是个倾家荡产临死都恨着她的人,如果可以,她宁可豁达到让这人从哪来回哪去。可是她做不到,那也只能无声地望着这个师兄,苦不堪言地同时下贱地望他不要插手。
  谢源和陆铭自动来调班,顾东林就回了家,结果段榕不在家,开完PARTY的脏乱还没收拾干净,就几个保姆勤勤恳恳在干活。顾东林她们段榕去哪儿了,都说去公司里了,顾东林顶着俩黑眼圈笑了笑,给他挂了电话,没接,回短信说忙。他还写了几句俏皮话,之后睡了个回笼觉。那天段榕回来得很晚,他已经出门调谢源去了。有些事情经手不经手,意思差了个十万八千里。
  何况他知道,女人是想有个人说点体己话的。他们俩熟得不能再熟,生得又不能再生,正好印了谢源那句话,至亲至疏夫妻,还统统是对方的旧人,此中合适简直不为外人道也。
  就这样陪了几天,顾东林就感觉到不对劲:段榕明显在躲着他。白天电话打不通,晚上人也肯定不会在他出门前回家,杀去他公司还告知大老板外出探班或者去哪里录歌了,顾东林只能苦笑。他成天这么亲亲热热地解释千八百遍,那厮还是一点不信。顾东林只好腆着脸皮跟谢源他们调了个白天,晚上杀回家里。结果一开门,要死,又开PARTY,把家里弄得乌烟瘴气。
  他一推门进来,一客厅的俊男靓女都是一愣,转头看他。段榕坐在沙发里,回头看到他眼里亮了一下,但立刻就回复冷冷的神态,扭过头去。他们家沙发还是刚挑的进口货,此时上头卧到了各色美人,段榕腰上缠的怀里抱的都是绝色,那做的熠熠发光的亮甲还毫不客气地往领口探进去。
  以至于众人看顾东林的眼神都无端微妙起来。
  顾东林陪了一早一晚,晚饭都还没顾得上吃,此时对着一时间静可落针的场景,淡淡地笑了笑,“继续。不要管我。”把钥匙往进门口的承碗里一丢,去桌上拿了一杯酒,自顾自扫荡长桌上的自助。吃完了找几个勉强相熟的不咸不淡聊聊政治,聊到尽兴处,还晃荡到厨房里把昨晚上做好的夜宵热来招待客人。待吃饱喝足,满意地打了个饱嗝,行了,有力气了,一转身往段榕那儿走去。
  他素来不张口就看起来十分人畜无害,此时那些眼生的美人第一次见到真人,也有些不信邪的反叛,该干什么干什么,微微挑着眼角看他。顾东林也没说什么,直接伸手把七零八落的手都撩开,很客气地按住段榕的肩膀。
  段榕搭着修长的两腿,自下往上看着他。
  “天也晚了。”他说,缘着他的肩膀往下摸,摸到手肘处,然后不知怎么一拉一提,既然把段榕整个抗到了肩上!
  这回的寂静维持得格外久,眼睁睁看着他一手插着裤袋,一手扶着段榕的屁股,优哉游哉地踩着楼梯往二楼走去。走到一半还朝底下微微一笑:“继续,继续,不要管我们。”
  在场的艺人们心里一万只草泥马跑过:囊得!囊得死噶!
  走到主卧门一关,顾东林把人往门上一摔,立刻吻了上去。段榕起先还矫情,推了他三四回,后来忍不住需索追了过来,却被他突然按住头往门板上狠狠一撞,登时酒劲清醒了一半。
  “段榕,你是不是觉得我待你特别好,都像是装出来的,嗯?我是骗你的,所以一边跟你说着甜言蜜语,一边在外边成夜成夜地偷欢?”顾东林伸手插进他浓密的黑发里,然后揪住往旁边一拉,舔了舔嘴唇,毫不客气地咬上了他的吼结。
  “贱人就是矫情这句话,从前我还不信,现在看来倒是有点道理。好,随你,今天我们新仇旧怨一起报……”顾东林诡异地笑起来,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一点月光透进来,照亮了那双淡色的眼,像是睡醒了的大猫,“你会喜欢的……punishment。”
  说完顺着解开的衬衫一路咬下去,最后跪在地上,狠狠抿了记他早已坚硬的肉块。

  96、鬼畜眼镜

  段榕的呼吸几乎即刻就变得滚烫起来。
  倚着门的修长人影弯下腰;抱住地上跪着的人;上半身透过宽大的毛衣传达着滚烫的热度,同时按着他的头不自禁地往里冲撞。自从那一次后顾东林从来没有这样伺候过他;他也没有再提;但是那种滋味他始终也忘不了,甚至只是想一想就硬得发疼。
  顾东林握着他的腰胯勉强制住他,用明显含着东西的含糊声音说着:“你不就希望我这样对你?”说着慢慢地把嘴里的热块缓缓吐出来,顺着敏感的禁带往前舔,“嗯?”
  段榕粗喘了一声;整个人都像水里捞出来一样热汗淋漓,红着眼圈握住根部;却被一手按了回来。
  “你就想把我惹火;好看我跪着哭着让你不要离开我;是么?”顾东林冷笑,一把掐住那几欲解放的粗大欲望,然后咬着拉链把他的裤子穿回去,“好,我遂你的意。我脾气好,却也不是没脾气,只可惜我发起火来你担不起。现在,下楼,让客人都回去,打电话约好让阿姨明天过来收拾。我不喜欢看自己家里乱七八糟跟舞厅一样,也不喜欢你嘴里又是烟味又是酒味,更不喜欢你身上有别人的香水味。”
  段榕咬牙切齿地看着他:“你要我这样下去?!”
  顾东林温柔地挑起他的下巴:“你喜欢的,宝贝……”说着凑到他颈边,缠绵悱恻地长吻了一下,简直像是在亲吻他的唇。段榕咬着的牙渐渐松开,皱着眉头克制着欲望,似乎在考虑此时违逆他的可能,但是下一秒就被狠狠咬了一口!
  “你属狗的!”段榕一把推开他,倒退了几步撞到门板上。
  顾东林懒洋洋地笑起来,抹了抹嘴唇,然后自顾自取了换洗衣服进到浴室,唾了一口在马桶里:“去吧,带着你想要的东西炫耀去吧,让他们都知道我少不得你——我想想当众打你的脸不太好。不过你最好把口红擦干净,这酸橙味还真他妈古怪。”说完关上门,里头响起了水声。
  段榕在黑暗里站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握住了门把手。不一会儿,底下就清静了。
  回来的时候,顾东林换了一身T恤牛仔裤,坐在床头灯底下吹湿哒哒的头发,看到他来,就戴上了放在一边的眼镜:“去,把自己洗干净。”
  “顾东林!”段榕恨极,不由得在开着轻音乐的房间里怒吼,“最先不遵守承诺的人是你!最先不回家的人也不是你!门禁是七点,你在外面呆到什么时候!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知道!那天明明说好陪我,却去陪那个女人,你他妈要人人都以为我是个被你耍了的笑柄!”
  顾东林啪一声按掉吹风机,从镜片底下看他一眼,“去,把自己洗干净。”
  “顾东林!你不要太过分!”段榕像只困兽一样踱来踱去,“我不要你心里装着别人!谁他妈都不行!你看我一个人就好!”
  “废话太多。”顾东林啧了一声,慢条斯理地把电线从吹风机上拔下来,走上前去是抚摸着他衣领上的唇印。他的手长得跟段榕一样,似乎是天生为了弹钢琴而存在的,极为修长,在昏暗的灯光下攀着段榕普蓝色衬衫下的肩膀缓缓抚摸,看在段榕眼里是暧昧以及的情状,也是示好的信号。段榕一下子就安静下来,用额发触了触他的脸,隔了一会儿又带着明明讨好膜拜却又强作纡尊降贵的神情吻过来,却被他一把揪住领子掼在床边。
  他用的力气很巧,段榕虽没有摔痛,但是却意识到了威胁,挣扎着想要爬起来,被顾东林一脚挤进腿缝中,并不拢,也站不起来。
  顾东林伸手关上了床头灯,对着月光的镜片上光弧一闪。
  “顾东林!”
  “嗯,宝贝?”顾东林赤脚拨开他胸口的衬衫,一点一点撩拨着高热的胸膛,然后依着胸腹的曲线往下,“这种时候听你说话,真破坏情调呢。”
  段榕闭上了嘴,看他的眼里透露着惊恐的陌生:“你还想做什么?你还有理了!”
  “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嗯?你把幸福整个吊在我身上,就觉得我活该对不起你、活该围着你打转了么?你觉得我从头到尾没忍过你还是怎的?非得把我炮制得成天五迷三道宠着你惯着你,最好生活不能自理,每天眼巴巴地吊你脖子上,等着你来上?那我也不是人,我是强迫性神经官能症患者,懂么?”顾东林维持着温柔体面的笑容,问一句就往下揉一些,此时踩上他一直亟待释放的欲望,不轻不重地按压着,段榕一下子屏住了呼吸,从齿缝中露出一点呻吟。
  “你是被你以前那些小朋友宠坏了,你记住:他们是职业的,我可不是。他们友情出演冲着你那点工资,自然演得鞠躬尽瘁,我呢?没有永远的奴隶,却有永远的老婆,我出去放点风,你他妈还嫌这嫌那,你也不想想,你这辈子还能指望着个宽容大度明白事理的人,我他妈只能指望着你个凡愚呢,要不安心,也是我不安心,轮得到你么?出一点点小事,就胡思乱想自暴自弃,别的话都听不进去。自暴自弃却又放不了手,非得跑来膈应我,我怎么对你的,嗯?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怎么个货色,我说过半个不字没有,我伤过你没有?你就凭着莫须有的罪名当着你那帮乌烟瘴气的朋友来打我的脸,你真能!既然你这么有本事,你他妈有骨气给我滚远一点,你敢不敢,嗯?宝贝,告诉我,你敢不敢?”
  段榕痛苦地呜咽着,底下湿了一大片,一手握住他纤细的脚踝,另一只手就要探下去,被顾东林一脚踢开。他弯腰用电源线往下狠狠一扎:“不许。”
  “你……”段榕疼得一激灵,伸手要去解,顾东林随手扯掉电话线把他的两只手也绑住,松松垮垮却怎么都挣不开。
  那双手又一次温柔地插进他的发中,然后强迫他抬头,对上那双清清冷冷的眼:“宝贝,你喜欢的吧……这是你要的,不是么?你真的是想罚我么?不是的,你怎么忍心让我低声下气呢?你从来不喜欢。你就这样,低声下气你要多少就有多少,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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