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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从门缝里看我 作者:小鱼大心-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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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拍了拍他放在扶手上地手背轻叹道:“正是因为人死不能复生所以我们才要更加珍惜活着地人不是我想点名批评你但是显然你没有做到一个父亲应尽地义务和职责
“正是因为古夫人不在了,你更是应该又当爹又当妈,让银毛可以壮成长好吧,虽然他的身体长得够茁壮,但是他却没有一个充满阳光和童趣儿的成长记忆
“先不说其他,就说我老爸,别看我们现在闹得僵,我小时候还曾骑在他的脖子上逛过动物园呢你想想,你是不是因为所谓的愧疚与歉意,不知道要如何面对没有老妈照顾的银毛,所以步步远离?事实证明,这样是不对
冰棺材轻挑眉峰:“你教训起我来倒是底气十足,看来你真没把我当成父亲”
我微愣,随即脸红了起来,喏喏道:“你不也没给改口钱吗?”
冰棺材问:“怎么没去取那一千万?”
我耸肩:“那张支票被我封了起来,当作了纪念这其中所包含的教训很深刻,足够我长个记性,不可再犯”转而揉着胸口“一千万啊一千万,用一千万买个教训,我真是太奢侈了”瞪眼看向手术室的大门,呼喝道,“银毛啊,我这个败家老娘们你还要不要了?要是要,赶快出来冒个泡;要是不要,可有很多美男排队等着勾引我这个款姐咧”
话音未落,手术室的灯突然熄灭了
我和冰棺材忙站了起来,大步赶到门口,急切地张望着
当手术室的门被推开,我觉得整颗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就连抓着专家胳膊的手都紧张得直颤抖:“怎么样?他怎么样子了?”
冰棺材一手安抚住我的紧张,一边用英语和外国专家交流着
我平时只能听懂一些极其简单的英语对话,到了由四五个单词以上组成的句子时,就如同鸭子听雷,完全不知道他们讲得是什么越是想听,越是听不明白,急得我团团直转只能扯着冰棺材的衣服,如同闹人的孩子般想引起他的注意,让他将医生的话也翻译给我听听
冰棺材在与专家说上两句后,终是对我露出了璀璨的笑脸,如同卸掉了重担般长嘘了一口气,说:“手术很成功,他挺过来了”
我的嘴缓缓长大,像是一只终于可以呼吸的鱼整个人瞬间蹦起,就要往手术室里冲!
冰棺材扯住我,说:“等会儿我安排你去看他,现在看不了,他还处于观察阶段”
我的手脚都在不自觉地乱动着,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此时,冰棺材与那个专家又开始交谈上了,而我的视线则是全部盯在冰棺材的脸上,急切地希望他能马上安排我去看银毛
当冰棺材偶尔转过头看向我时,我的呼吸却是霍然一紧不知道是不是我多疑,竟觉得事情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
我捂住自己的心口,紧张万分地问:“一切……顺利吧?”
冰棺材对我点了点头,给予了很肯定的眼神
我担心的情绪瞬间转为了激动与亢奋,整个人恨不得对着全世界大声狂呼!紧接着,我仿佛是打完了一场生死攸关的大战,整个身体都松懈下来,差点儿没累趴到地上嘴角大大地弯起,想着明天的美食,终于有人可以一同分享
此时,一个满头华发的老者和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一同小跑过来老者在见到我时微微一愣,随即一把抓紧我的手,颤声问:“那小子怎么样了?”
我初见老馆长时没太反应过味儿来,转而却马上联想一些千丝万缕的联系,立刻明白银毛就是老馆长的外孙子,而老馆长刚刚过世的另一个外孙子,便是银毛的表哥了
望着满头华发的老馆长,我既骄傲又心疼地说:“银毛挺了过来,他很好”
老馆长老泪纵横,既为银毛的生命继续而感动,亦为银毛表哥的去世而伤心
鲤鱼默默地站在冰棺材的身边,似乎想伸出手攥紧他的手指,却又顾及冰棺材一直以来所保持的距离,最后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如同普通朋友那样替冰棺材高兴着
冰棺材转眼望向鲤鱼,突然伸手将他抱入了怀里
面对突如其来的拥抱,鲤鱼身体微颤,然后狠狠地回抱着冰棺材我看见他的眼角有泪水划出,晶莹剔透,很美
第238节 第六十六章顶花带刺儿的男人(一)
本章出自《请从门缝里看我》
说银毛这个人还真不是普通的强悍,做完手术没两天T3生龙活虎了起来
老馆长年事已高,禁不起折腾,眼瞧着银毛一顿饭能吃掉三十多个小笼包,喝掉两大桶人参鸡汤后,他终于眼含欣慰地去静养自己的身体了
临走前,老馆长还曾拉住我的手,泪眼婆娑地感慨道:“哎……当初你说要去巴黎,我是真不想让你走,就怕……
“还好还好,你回来了那个臭小子再也不能给我摆脸色,说我没看住你了”
我也说不清当时的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反正是抱着老馆长就嚎上了末了,还不忘问老馆长:“你当初给我工作,是不是也是因为银毛的原因啊?”
老馆长慈爱地摸了摸我的头发:“傻孩子,你确实是有艺术天赋的给你工作绝对是个意外,不过这才是生活中应该有的奇遇当后来那臭小子打电话给我,让我照顾你时,我才知道,原来你还是我的孙媳妇咧”
我咧嘴笑了,觉得生活还真是充满了惊奇我竟然在不知不觉间绕到了老馆长那里,再次跑进了银毛的狩猎圈
送走了老馆长之后,又迎来了拎着各种水果的鲤鱼
鲤鱼最近经常过来帮我照顾银毛
虽然刚开始的时候,银毛仍旧很排斥他,总会挂出一副横眉冷对千夫指的表情,但是在我颇具威力的几记眼刀下,银毛的态度终于有所软化
银毛问过我:“你干什么总维护那条鱼?”
我说:“家和万事兴”
银毛皱眉:“别把他规划到我们家”
我斜眼看他:“你是不是对他们有歧视啊?”
银毛低咒:“操!我管他们爱男爱女喜欢母猪也不关我事儿”
我呵呵一笑:“那不就得了你啊都是从鬼门关爬了两个来回地人了就别再给自己找别扭大家在一起时乐乐呵呵地多好再说了打麻将还是四个人正好”
银毛经过我地一番开导再次见到鲤鱼时态度明显更上了一层楼并且还能在我热情地关注下和鲤鱼说上两句比较温和地话例如:你做得这个水饺真难吃
冰棺材自从和我交心后,对我的态度也有了很大大的改观,尤其看着我当真在病房中主持了一场四人麻将后,对我的态度那更是好得一日千里
麻将散局后,我大力褒奖了银毛的配合工作,为我和冰棺材的友好关系做出了很好的贡献,并玩笑道:“据我估计,如果你哪天肯对鲤鱼叫声妈,冰棺材一准儿抱着我哭得唏哩哗啦”
此话一出,结果可想而知,我被一个愤怒的病人给扑倒在了床上,被收拾得哭着求饶,甚至就连搀扶着他去卫生间的力气都没有了要我说,银毛绝对是在装病!丫收拾起我来精神抖擞、勇猛异常,做什么上厕所还得有人扶着?这明显是欺负人嘛!
自从银毛住院修养后,所有照顾他的工作都由我一个人承担了白天负责陪聊,晚上负责陪睡,偶尔还要照顾一下他的情绪,用身体帮着他解决一下突如其来的“问题”
银毛竟然还打趣我说:“刺猬还是只多功能的刺猬”
我恶意地掐他一下,笑眯眯地回道:“看到我的优点了吧?你要努力了,否则我可要被别人追去了”
银毛故意误解我的话,咬牙道:“好,那我就再努力努力,让你下不了床才好!”
我挑眉:“信不信我将你射的东西混大米粥里,让你喝?!”
银毛紧紧盯着我,转瞬间却豁然一笑,伸手将我抱入怀中,颤抖着肩膀笑骂道:“妈地,我相信”
我依偎在他的怀中,感受他有力的心跳,竟产生了很满足的感觉就连呼吸间都萦绕起淡淡的甜,幸福得想要冒泡泡
银毛抚摸着我的肩膀,一边问:“刺猬,你想在哪里结婚?”
我很无辜地回道:“我说过要嫁给你了吗?”
银毛耸肩:“我不过就是问你要在哪里结婚,
是要娶你啊”
我眯眼看他,有种暴风袭来的势头
银毛忙叹息道:“哎……看来,我若不娶,你是不会放过我的那我还是勉为其难,娶了你吧”
我龇牙,扬起爪子
银毛立刻做出投降的样子:“别动手,我心甘情愿娶还不成吗?”
我瞪眼:“银毛,我发现,你现在就一正宗无赖!”
银毛笑道:“无赖对悍妇,才是绝配”
我指向自己的鼻子:“喂喂,有没有搞错?我会是……悍妇?”
银毛凑近我的唇畔呢语道:“忘记说了,我最喜欢悍妇”
我觉得温度在两人之间悄然升高,一种极其美妙的情感在吸引着彼此靠近,想要去抚摸对方的身体
当银毛的手探入我的衣襟,攀爬上我的柔软,我只觉得身体里的电流嗖嗖划过,整个人都软在了他的怀里,却听见他说出这么一句话:“刺猬,你这里瘦了好多”
我一寸寸抬起脑袋,正视向他的脸,盯进他的眼,突然大喝道:“银毛,你个王八蛋!”跳下床,抓起他的脚,就是一顿挠!
银毛捂住心口,笑得上不来气,直喊道:“**啊,非礼啊,从脚开始摸起啦!”
我觉得银毛现在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不再是神秘而暴躁,反而更加贴近我的生活,犹如真正的夫妻那般,给我一种非常真实的存在感
也许经历了关口一劫后,他对生命有了新的看法,更加珍惜我们之间的幸福时光我喜欢这样的他,相信未来可以共度
嬉闹间,我又被银毛扯到了床上,在狂热的拥吻中我听见了门被推开的声音扭头一看,但见冰棺材正拎着一堆餐盒走了进来
我尴尬地推开了银毛,一个高蹦到了地上
银毛懊恼地捶了下床铺,叫了声:“爸!”
冰棺材低声笑了笑,一边将餐盒递给我,一边对银毛说:“别折腾得太狠了,小心刀口”
我觉得这对儿父子俩真是越来越恶劣!闹僵的时候不说话,和好后吧,反倒像哥们似的总说些让人倍感头痛的话我红着脸瞪了两人一眼,转身打开食盒,发现都是我比较喜欢的重口味菜嘿嘿一笑,觉得冰棺材这人是越来越好相处,看来以后的日子好过喽
冰棺材坐到沙发上,对银毛说:“既然你的身体现在没有问题了,古家的生意你就接手吧我打算出去走走,归期不定”
银毛不配合地说:“你这就想当甩手掌柜?我要结婚了,没时间管理生意,你还是继续能者多劳吧”
冰棺材问:“日子定在什么时候?”
银毛说:“一个星期后吧”
我忙放下吃食:“喂喂,你征求女方意见了吗?”
银毛看向我,阴森森一笑:“需不需要我晚上和你好好地‘协商几次’?”
我觉得自己是纯洁的好孩子,可还是听懂了他的暗示一个饺子飞过去,却被他伸手接住,毫不客气地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冰棺材轻咳一声:“一个星期的时间有些短促,不如……两个星期后吧”转而望向我,恶趣味地说,“这回的婚纱照应该不用别手巾了”
我抬手指向冰棺材,恶声道:“小人,小人!”没有办法,我真得无法将他当成老爸对待,毕竟,曾经他是我挂名的……老公
那边,银毛咽下饺子,对我说:“刺猬,再撇一个过来,味道不错”
这边,冰棺材对我说:“我找巴黎的设计师来,给你量身订做婚纱”
那边,银毛又说:“有没有猪蹄和酱油?”
这边,冰棺材继续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婚礼?中式还是西式?”
我对冰棺材说:“我和你结婚那阵儿,你绝对没现在这么上心”
冰棺材说:“古金要猪蹄和酱油”
银毛说:“靠!我要结婚!”
我:“……”
第239节 第六十六章 顶花带刺儿的男人(二)
到结婚,我觉得自己是很有经验地但今时不同往可是正牌古夫人,没有任何所谓的合同协议
在病房里将自己需要采买的东西一一列上清单,就连请帖和喜糖这种小件儿也没放过其实,若按照冰棺材的说法,我根本不需要在这件事儿上费心,但我仍旧乐此不疲这忙碌中的幸福滋味,大概只有新娘子本身才能体味得到吧
银毛坐在病床上,满眼笑意地望着我,问:“你都打算要邀请谁?”
我扯出一张红纸,歪个头,提笔就要写下一个名字但水性笔只在红纸上落下一个小小的黑点儿外,在也没法划出那重重的一撇一竖这个写了多年的何字,此刻,竟有千斤重
必然,必然,我们是必然要在一起的我的话,何必的话,反反复复重叠在一起,让我原本注满喜悦的心脏变得阵阵抽痛,就仿佛被极细的刀片划出一条细长的伤口,顷刻间流出一行鲜红的血液,虽然无法致命,却会疼痛一生
不想银毛看出我的异样,忙收敛了心思,接着笔落的一点,画出一只胖乎乎的小猪
银毛将我抱入怀中,一手拿起我的画,一边啧啧道:“你的自画像还挺传神”
我窝进他的怀中,攫取着他的温暖,强笑道:“等会儿画个乌龟,也把你捎上”
银毛一口咬在我的脖子上,痛得我呜咽一声,忙逃脱开,对银毛和冰棺材摆手说道:“我闪人去逛街购物了”转身,笑嘻嘻地跑出病房,却在出了门外时,狠狠地嘘了一口气
我知道,我是爱着银毛的,只是……心里真得放不下何然也许,我对何然的亲情大于爱情,但谁又能一言断定,亲情有时候不会强悍过爱情?
走在医院的长长走廊中,我不禁想着何然此刻在做什么?是否……依旧在恨我的执念中生活?
不知不觉间走出医院被阳关一照才恍然想起自己竟然忘记拿包了于是脚步加快地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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