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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妻 by 壹贰三-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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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霎时忆起脑中那抹倩影,燕寒心中微微一酸,攥紧锦帕,想问佳人是否平安,又觉得这话太过多余,于是一时词穷,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凝神想了一会儿,燕寒解下胳膊上一串金铃,交付章廷。
〃我情急逃至匈奴,随身之物如今只剩这串金铃。长公主应识得此物,麻烦你回去中原转交予她,当作还礼吧。〃
〃咿呀,真想不到,你小小年纪也有红粉知己。〃
〃王爷,燕寒只是把长公主当成姊姊一般,别无他想。〃
〃就算有‘他想'又怎样?来日方长,待你回到天朝,再和长公主一续前缘又有何妨?〃
〃王爷说笑了。。。。。。长公主千金之躯,又岂是燕寒配得上的?〃说道这里,燕寒一脸黯然,牧仁和章廷还想好言安慰,他忽然露出笑靥,道:〃不说这个了,章廷,我离开天朝那么久,宫中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发生?〃
〃好玩的事儿说上三天三夜都没完,你要听哪桩?〃
〃就说太傅。。。。。。〃
〃呵,真是笑死人了,你是没看到,那天他一本正经的。。。。。。〃
屋内笑语频传,可是任谁都看的出,此刻的燕寒不过是强颜欢笑罢了。
第十四章 醋意
从牧仁府邸回来之后又过了几天,那珈一直闷闷不乐。他遣走了乌日娜,而且没有招其他侧妃入府侍寝,这在下人眼中怎么看都觉得不寻常。
〃殿下,您是否身体有恙?我去叫御医。。。。。。〃
〃不必,我没病。〃从塌上坐起,那珈招来亲随:〃我想出去走走,去叫庆格尔泰过来陪我。〃
〃可是庆格尔泰少爷今日陪四王爷狩猎去了,恐怕。。。。。。〃
〃给他一刻钟,敢不来,我就把他当猎物!〃
〃是、是。。。。。。〃
不消半刻,一个身著猎服的俊朗青年风尘仆仆地赶来小王爷府邸,一进门见到满心不悦的那珈便〃啧啧〃,道:
〃好兄弟,赶在这个时候叫我过来,莫非是你心血来潮?〃
〃是又如何?〃
〃唉,四王爷那里不好交代呀,天知道他那么不舍得我离开。。。。。。〃
〃哼,你又不是女人,干吗舍不得。〃那珈不悦道,庆格尔泰听闻,立马就察觉他今次的不同往常:〃怎么了,为何火气这般大?你的女人呢?怎么我进来那么久都没看到?〃
〃烦,不提也罢!〃
〃哟哟哟,转性了啊?难得你也会说这种话。不过乌日娜跟你那么久,也该换一个了,怎样。。。。。。最近有没有中意的?〃
听好友这般问,那珈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燕寒的身影:娇小的、纤细的、柔韧的。。。。。。想让人狠狠拥住,偏偏又碰触不得。
忽然看到那珈眉头皱紧,庆格尔泰忍俊不禁,调侃道:〃呵,果然有──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你伤脑筋,我倒想见识一下。〃
〃哼,反正她迟早是我的。。。。。。〃那珈喃喃,搭上庆格尔泰的肩膀,道:〃走,陪我出去一趟。〃
说是出游散心,其实却是〃猎艳〃。
那珈和庆格尔泰是表兄弟,两人厮混多年,深谙彼此,心照不宣。这回也是像往常一样,入夜后换上布衣,也没有带侍从,两个贵族青年轻车熟路混入市井。
〃啧啧,看了那么久都没一个能入眼的。。。。。。对了,你知道吗?听说,天朝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不像我们这里必须和兄弟共享妻子。而且天朝女人个个细皮嫩肉,性情也像羔羊一般温驯柔顺。有机会,我也想去天朝享受一下呢。。。。。。喂,在想什么?那珈,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酒肆里,饮著杯中物,兴意阑珊的那珈一边心不在焉地听著同伴在一旁絮叨,一边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随意扫视著,直到庆格尔泰唤他的名字,方才回过神来:
〃干什么?〃
〃唉,不是你叫我出来的吗?自己却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你到底在想什么?〃
那珈沈默不语,其实自从两个月前,那个名为〃燕如冰〃的楼兰公主闯进他的视线后,他就一直处在焦躁的状态中,想将〃她〃独占的念头与日俱增──这种感觉诡谲异常,搅得他愈来愈心绪不宁。
〃呵,真是巧,你们兄弟是说好的么?怎么都凑到同一时间出来玩?〃
听庆格尔泰这般道,那珈回首,只见自己的二皇兄正牵著一人在夜市中穿行。距离虽然远了一点,可牧仁的身形高大,气质特出,很好辨认;而他身边牵系著的那人,依照娇小的背影来看,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
〃如冰?!〃
脱口而出这个名字,那珈同时霍然起身,吓了同伴一大跳。也顾不上和庆格尔泰打个招呼,他不假思索便跟随牧仁的脚步追了上去。
〃知道这是什么吗?〃行至一个小摊边,牧仁拿起一张黑沈似铁的皮质狰狞面具,问道。
〃这是。。。。。。‘昆仑奴'。〃燕寒回答。
所谓〃昆仑奴〃是南国海岛上的黑奴,体格强健、性情温驯,中原人经常捕捉他们作奴役之用,天朝皇宫中豢养了为数不少,供皇族差遣。不过燕寒还是第一次看到以他们的形貌作为脸谱的面具,这般饶有兴趣地接过,戴到了自己的脸孔之上。
〃哈,要是你生作这般,那我只好白天带你出来咯。〃
〃为何?〃
〃晚上乌漆抹黑的,你也那么黑,我怎么找得到?〃
〃呵,照王爷这么说,昆仑奴夜间都不出门的吗?〃
〃。。。。。。〃
两人谈笑风生,其乐融融,看在不远处紧紧跟随的那珈眼中,心中著实不是滋味。
〃你跑什么呀?〃庆格尔泰赶上那珈,察觉他视线投注的地方,会意一笑,道:〃呵,是中意你皇兄身边的那个?看你的样子。。。。。。不会肖想她很久了吧?〃
〃那又怎样?〃
〃喂,兄弟,你糊涂了吗?为这种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神魂颠倒?你的品味真是越来越耐人寻味了。〃庆格尔泰调侃了一句,再看那珈盯著两人目不转睛的模样,不禁奇道:
〃既然是你兄长的女人,也就是你的女人,干吗不大方地要过来享用?她究竟是什么人?〃
〃如冰。〃
〃如冰?燕如冰?!那不是阏氏的名字吗?什么啊,都嫁来匈奴两个月了,难道你还没碰过她吗?〃
〃她有了身孕,是老二的。。。。。。〃
〃天啊。。。。。。老兄,你不光喜欢幼齿,还是个孕妇!我还是不要和你在一起算了,省得哪天被你传染也变得那么不正常!〃
那珈不语,对庆格尔泰的话更是恍若未闻,此刻他的只看得见眼前那对情投意合的模样,胸中酸意汹涌,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将二人拆散!
〃我说认真的,那珈,你对她。。。。。。该不会是认真的吧?〃
此话入耳,教那珈蓦地回魂,他收回视线,看到同伴一脸玩味的表情,不屑道:
〃就凭她?怎么可能!〃
〃唉唉,我的小王爷啊,喜欢就说喜欢,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做人可不要太铁齿。〃揽上那珈的肩膀,庆格尔泰接道:〃更何况,她本来就是你的妻子。〃
这句听罢,那珈〃哼〃了一声,挥开好友,调头就走,庆格尔泰耸了耸肩膀,尾随其后。
凭什么。。。。。。凭什么只对老二一个人笑?!他对你真的那么好吗?
念及燕寒冲著牧仁舒展的笑颜,那珈忿忿难平,却又无处发泄。回到府中已逾子时,他拉著庆格尔泰豪饮一通,直饮得烂醉才趴在地上睡得不省人事。
〃如。。。。。。如冰。。。。。。〃
梦里无意识的喃喃声,被同塌而眠的好友收进耳朵,不禁失笑:
〃呵,死鸭子嘴硬。。。。。。还说不喜欢?其实,是喜欢得要命吧。。。。。。〃
第十五章 红豆
五彩绳,相思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往事如昨。
到如今,各东西;柔情似水,佳期如梦,物是人非。
望著掌中以五彩丝线串成的红豆手链,燕寒情不自禁忆起自己在天朝度过的儿时光阴。他虽然是以质子身份滞留中原,可是却从未受过什么委屈,天子善待,同窗友爱,还有那如花似玉的长公主,宛如亲姊姊一般疼惜照顾著他。
〃十年已满,公主殿下,燕寒得回楼兰去了。。。。。。〃
〃呵,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娶我?〃
〃公主,您是金枝玉叶,燕寒。。。。。。〃
〃你呀,说了多少遍了,人前唤我公主,没有旁人唤我闺名即可。〃
〃飞虹。。。。。。〃
童稚懵懂的爱语还在耳畔回荡,临别之际,泪满衣襟,两人心中俱是明白,这一别,将是再见无期。
燕寒至今还记得稍长两岁的少女搂著自己泣不成声的模样。。。。。。无奈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他曾眼睁睁看著少女追随著接他离去的车辇步上高楼,然后遥遥的,挥舞著手中茜纱。。。。。。
薄绢艳色迎著天边的火烧云,绮丽又伤感的景致,教他一辈子都难以忘怀。
〃你在看什么?那么出神?〃
背后忽然响起熟悉的男音,猛地拉回燕寒的思绪,他本能地握紧掌中的红豆,缓缓回过头来。
那珈就站在离他背后寸许处,好整以暇的姿态,似乎是观望了很久。
心中一紧,燕寒忙弯腰福了福身子就欲退离,那珈忽然脚步一挪,横身挡在他面前,道:
〃怎么,才刚见面就要走?和我说上两句让你很难堪么?〃
〃如冰不敢。。。。。。〃这般道,燕寒视线游移。他今日和牧仁按惯例一道入无双宫觐见大单于,礼毕原本要回府的,可中途不知因何,大单于忽然急召牧仁折返,燕寒便在莲池这边等候,不到片刻,牧仁没回来,那珈却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
〃别望了,老二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的。〃
〃什、什么意思?〃
〃是我叫人把他支走的。〃
〃这。。。。。。〃
〃别紧张,我不做什么,只是想和你单独聊聊,这也不行?〃
燕寒无语,他记得牧仁的话,尽量不去触怒那珈,可是他主动要求亲近,自己又该以什么面目相对?
〃怎么不开口,对我无话可讲么?〃那珈冷哼了一声,接道:〃我看你和老二在一起时,闲话说都说不完,对著我难道就变哑巴了吗?〃
这话多少带著几分恫吓意味,燕寒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你的佩珠呢?〃
〃什么?〃
〃为什么不戴我送你的佩珠?〃
〃砗磲珠贵重无比,如冰怕遗失,所以已经小心珍藏起来了。〃
〃是吗?那把你的手里的玩意儿给我瞧瞧。〃
〃这。。。。。。只是普通的手链。。。。。。〃
〃我说给我瞧瞧,又不是不还你!〃那珈的口气已显不耐,燕寒听得心生畏惧,只得战战兢兢将红豆串成的链子递予他。
〃呵,挺漂亮的嘛,老二送你的?〃
〃嗯。。。。。。〃燕寒敷衍地应道,看那珈一脸面无表情地把玩著珠串,心焦十分。
〃材质很特别,这是什么珠子?〃
〃红。。。。。。是红豆。〃
红豆即为相思豆,中原男女常用其作定情之物,匈奴虽然没有这种习俗,不过中土与西域来往甚久,其文化习俗,那珈自小亦是耳濡目染。
〃呵,好个‘红豆寄相思'!〃意识到手中所握乃是〃定情物〃,那珈怒道,一把扯散红豆珠串,将散落的豆子使劲一攥丢向池塘!
〃别──〃燕寒阻拦不及,红豆纷纷入水,只遗落两粒在岸边,他急忙去拾,谁知那珈一脚踏上,把她们碾了个粉碎。
那是长公主赠他的信物啊,怎么可以。。。。。。?!
〃你。。。。。。你!〃燕寒张大嘴巴,惊愕地抬头望著蛮横的男人,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周全了。
看燕寒这副惊惶失措的模样,那珈油然而生一阵快意,以为眼前人儿接下来又会哭得梨花带雨,可偏偏就在这时,燕寒出人意料地怒眉一扬,道:
〃别太过分了!〃
那珈一愣,旋即冷笑:〃过分?这样就叫过分了吗?在我的面前却想著别人,你才过分吧!〃
〃那又如何?〃燕寒沈声,教那珈又怔了一下,确认般问: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的确是身不由己才嫁于你们兄弟。。。。。。可即便如此,我也有选择好恶的权利!〃
〃什么意思?〃
〃我讨厌你!〃
听到这句话,那珈霎时瞠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瞪著燕寒翕张的红唇白齿,吐露著从未有人胆敢诉说的忤逆!
〃你总是一厢情愿把自己的想法加诸到我身上,我也是人啊!不是你的玩物!〃燕寒很激动,一边说一边浑身打著微战:〃你把红豆全部扔掉又怎样,我心里装的人,你永远也扔不掉!〃
包括大单于在内,从未有人在他的面前用这么大的嗓门说过话,那珈一时有点懵了,望著眼前看似纤瘦弱小的燕寒一边发抖一边怒喝,不觉生出一股连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奇特情愫。
好想独占他,好想抱紧他,好想看他笑,好想让他除了自己心中再也不去牵挂其他任何人。。。。。。这样的想法难道错了吗?为什么愈想引起他的注意,却愈会弄巧成拙?
出神想了许久,好不容易回过神来,那珈这才发现燕寒已经走远,背影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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