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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做,二不修-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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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
卫昇抬起眼来,笑容依旧:“这笔账先记着,以后再算。走罢,我送你回去。”
折回去到临风楼讨了盏灯笼,正好被归来的纪玄微看见。纪玄微问门口宫人:“那是谁?”
下人回禀:“是照月轩做事的姑姑,今日小姐请侯府女眷过来小饮,她们回去的半道上把琉璃灯打碎了,是故来这里借盏纸灯笼照亮。”
纪玄微皱眉:“侯府女眷?据我所知侯爷和夫人都离了京,这回世子是单独入园陪驾的。”
“小的也不清楚。不过……”那宫人面露犹豫,迟疑道:“不过小人听照月轩打杂的小丫头说,照月轩住了位情夫人,好像是侯府妾室。”
……
情岫站都站不稳,卫昇无奈半搀半揽,几乎是把她圈在臂弯里一路拖着走。可就算是这样,情岫一路上还吵吵闹闹不安分。
“喂喂喂,你要带我去哪儿?”情岫伸手想推开他,“相公说了不能跟别的男人走。”
卫昇觉得有些好笑:“表弟这么说,自然是觉得你笨笨的好骗,怕被人拐走了。可你觉得我是外人么?按理你也要叫我一声表兄的。”
“唔……”情岫歪头想了想,依旧很坚持,“你不是外人,但你是男人,我不能跟你走太近,不然九虎相公会不高兴。”
卫昇忽然停下了脚步,低头直视情岫,犹如深海的眼眸聚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暗涌,阴霾渐盛。
他笑得温和:“你为表弟做这些,自是情意坚贞。但不知他是否亦会如此待你?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情岫信誓旦旦点头:“那是当然了,相公说只对我一个人好。”
“呵呵,”卫昇干笑两声,言语之间尽是质疑,“专房独宠?但是能宠多久?你看上京这里的权贵子弟,三妻四妾比比皆是,更有甚者,家府后院莺莺燕燕姹紫嫣红,堪比百花。就算如今你是一枝独艳,也难保日后没有其他名花相争。”
凉风飕飕,情岫顿时酒意消散不少,清醒了大半。她狐疑相问:“你……你什么意思?”
“你觉得我什么意思?嗯?”
情岫心中腾起怪异的感觉,却不敢往深处想,她皱皱鼻头:“我知道的话干嘛问你?快说。”
“夫人——夫人——”
不及卫昇给出答复,已经沿路寻来,声声呼唤。弹指间她走近二人,见到卫昇急忙行礼。
“奴婢见过四殿下。殿下万福。”
“起吧。”卫昇扬手一抬,指着情岫道:“日后当差时仔细些,别再把人弄丢了。”
吓得脸色恰白,急忙下跪:“奴婢知错,请殿下恕罪!”
卫昇不作理睬,揉着眉心便绕开人走了,连告辞都没说一句。
情岫不甘心,在后面跺脚追问:“喂喂喂你回来!你给我回来说清楚——”
卫昇大步如常,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偏偏不吐只言片语。气得情岫弯腰捡起石头打他,小石子扔偏了飞过树梢,咕咚一声掉进荷塘,很快就被池水吞没声响。
那些触手可及的隐秘,也随之被再次掩埋了。
左虓回到照月轩的时候,情岫也才刚回坐下。她酒气未散,懒懒坐在椅子上,撑着头一个劲儿喊晕。
“宝贝儿你怎么了?”
左虓过去,闻到情岫身上一股酒味儿,惊讶问:“你喝酒了?”
“嗯……”情岫手臂如蔓藤般缠上左虓脖颈,撒娇道:“那个酒甜甜的好好喝,九虎相公我不想走路,你抱我。”
“好嘞。”
左虓搂起情岫上了阁楼,把人放到床上,拆掉她发间簪钗,又弯腰下去给她脱掉鞋袜。送上一盆温水,左虓亲自拧了绒巾给情岫擦脸。
情岫躺着不说话,就那么半眯着眸子盯住左虓看,把他看得都不好意思起来。
左虓摸摸脸:“小禽兽我脸上有什么?”
“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呀。”情岫伸出手指去戳他脸,撅起了嘴唇,“九虎相公亲亲——”
虽然她模样生得妖冶,但毕竟涉世未深,身上总是携着股稚嫩的味道。现在醉酒三分添上一些慵懒妩媚,左虓见状心尖一颤,从背脊根部腾起一缕淡淡惊忧,说不清是什么味道。
他迅速掩下不适,笑着俯身一吻:“今儿个真是稀奇,居然主动让我亲。”
“九虎相公,”情岫顺势紧紧抱住他,突然语气变得有些沮丧,“我害怕。”
左虓不禁笑了:“害怕什么?”
“你现在对我是很好,可以后也会这样么?”情岫呶呶嘴,眼梢哀垂,“我害怕你变心,你要是不喜欢我了怎么办?又或者你喜欢上了别人……”
左虓心头咯噔一下,后背顿时冰凉,肩头都紧紧绷起。他紧张而谨慎地问:“小禽兽……是不是有人给你说了什么?”
他的小禽兽媳妇儿应该是迷迷糊糊无忧无虑的,这样心事重重担惊受怕的样子根本就不像她,至少不像平时的她。
情岫摇摇头:“没有。常言道乐极生悲,现在的一切都太好,很像做梦,但是梦越美醒来以后就越难过……我只是害怕……我不要一个人孤伶伶的……”
左虓分不清耳畔这些话到底是她的胡言乱语还是心中真言,他只是抱着人一味许诺:“不会的,我只喜欢你一个人,一辈子都喜欢你,唯独只是你。”
他只懂得一次次许下沉重的誓言,可是他不知晓每个女子心中都有一份辜负不起的深情。但愿宠极爱不歇,情深未有疏。
翠寒园的日子过得闲适清静,而左虓又是个极懂享乐的,今日带着情岫卧眠柳影,明儿个拉着她泛舟荷荫,抑或酌酒狂歌、围棋垂钓。每天换着花样玩儿,最热的两三日便差人把画舫划到湖中央,在那里过夜。悠悠小船漂在水面上,恍恍荡荡,丝丝凉气萦绕船身,而舱中香闺芙蓉帐暖,只恨太短。
不知不觉孟夏过去,便要入秋了。
立秋之日,按惯例所有人都要去园中的景灵宫行孟享之礼。这天一早就来唤情岫起身梳洗,给她穿上一套粉黄衣裳以衬秋景,然后明玉端来一方托盘,里面搁了几张楸叶,问情岫想剪成什么花样。
情岫拈起一片叶子,问:“这个拿来做什么?”
解释道:“今儿个立秋,按习俗是要戴楸叶在头上以应时序的。夫人,您想要什么样式?芍药、海棠还是梅花?”
“这样呀。”情岫听言觉得很新奇,拿起叶子对准阳光照了照,只见宽大的叶片浓翠无毛,光线照射在页面上,犹如一大片透亮薄翡翠。
她想了想,道:“可以要其他样式么?”
笑答:“当然可以,您把样子说出来,明玉给您剪,她手可巧着呢。”
“那我要白鹤。”情岫比划了一下,“我家小鹤留给相公的妹妹玩儿了,不然我带来给你们看,它羽毛雪白雪白的,翅膀还很大。”
明玉看她活泼可爱的样子掩嘴一笑,拿着剪子便剪起楸叶来,不一会儿仙鹤展翅的雏形出来,一对白羽翅犹如凤翼,灵鹤长颈弯曲,活灵活现。
把花叶贴在情岫鬓上,黑漆漆的发映在翠莹莹的叶后面,好比黑丝绒上所放的美玉,样式又独特,好看极了。
明玉抚掌赞叹不已,赶忙端来菱花镜让情岫照着看。这时左虓在楼下催人了,喊道:“宝贝儿好了么?我们该动身了,误了时辰可不好。”
“来了。”
情岫提起裙摆小跑下楼,左虓赶紧牵起她的手,两人便急匆匆出了照月轩,往景灵宫方向去了。
第三八章梧桐落,闻嫁娶
景灵宫处早已布置妥当,大殿门口御座端正,十六位亲从皆穿新衣,规矩站在座后,礼官一身正规朝服,手执朝笏站在龙椅旁,阶梯下方群臣位列。皇亲国戚在左,重臣阁老在右。
翠寒园内除了皇帝,其余人都不可乘辇,左虓拉着情岫穿树林走小路,终于赶在典礼开始前来到殿前,急忙站进左方队伍。
“呼——”左虓长舒一口气,拍拍胸口,“好险,幸好陛下还没到。”
情岫也大口喘着气:“好、好累……”
左虓去抚了抚她背脊,温柔体贴的样子:“缓一缓缓一缓,好些了么?”
同在一列的卫昇把这一幕收进眼帘,淡淡出声提醒:“快站好,父皇马上就到。”
而对面人群中的纪玄微也看见了左虓与情岫的互动,微微皱眉。
纪婉兰亲口告诉他那日所请的是左家小姐,可宫人所言又说那女子是侯府妾室,到底谁真谁假?纪玄微疑虑重重,如果真是左虓之妹还好,姑嫂相处和睦也算为将来纪婉兰入门铺垫下好基础。但若是此女另有身份……他决不放过任何会威胁到纪婉兰的人和事。
“帝君驾到——”
随着传唤太监一声又长又细的高喊,晋皇姗姗来迟。一袭耀眼金黄龙袍,陈黯脸色不掩威仪,他落座后缓缓开口,命令礼官开始。
殿前移栽来新的梧桐树,按惯例礼官在一系仪式之后要绕树三圈,双手捧着祭品,然后对天奏曰:“秋来。”届时梧桐叶自会应声飞落一二片,以寓报秋意。可是今年奇怪的事发生了,礼官高呼“秋来”之后,半晌也不见梧叶落下,且秋阳炎炎静谧无风,一棵树愣是纹丝不动。
“秋来——”
礼官额头开始冒汗,擦也不敢擦,胆战心惊地又喊了一声,偏偏树叶还是不肯落下。这下在场之人都有些怯然尴尬,诸人低头垂眼只看脚下,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卫昇微微侧首,看了眼远处的随从心腹,意在询问怎么回事?每年孟享之礼的时候,虽说按习俗都要等“秋风扫拂落叶”,可事先宫人们为求稳妥不出岔子,一定会剪掉叶子再轻轻粘上去,别说风来吹叶落,就算是礼官说话,轻轻呵一口气叶子也会下来。今天迟迟不见落叶,当真是太蹊跷了,莫非真是办事的宫人疏忽不成?
若是平常有疏忽也罢了,偏偏这回礼仪之事是卫昇负责的,太子卫朝尚在受罚思过,期间没有晋皇旨意,不可参加任何国事。以往太子承办就顺顺利利,一到四殿下手上就横生枝节,连天公也不作美……流言蜚语发展下去,不可想象。
晋皇脸色更加阴沉了,嘴角紧绷显出不耐烦的神色,礼官又喊一声,梧桐叶还是无动于衷。卫昇现在已无暇去想谁是主谋,他只想上天帮他一回,来场狂风吹散这团阴云。
“呵呵……”
忽然从人群里发出一阵轻微欢笑,打破了僵凝诡谲的气氛。
左虓大惊失色,赶紧捂住情岫的嘴,低声“嘘”了一下。可他动作不及声音快,晋皇已经听见了。
晋皇沉声道:“是谁?”
总管大太监元德眼尖,老早就瞧见了情岫,于是回禀道:“陛下,是左世子的家眷,那日在四殿下府上见过的。”
晋皇一下记起当日相遇的情景,下令道:“把她带到孤这里来。”
元德下去传话要带情岫面圣,左虓下意识脚下一迈,不料被元德抬手阻挡。
“世子,陛下只召见了夫人,请您留步。”
没有传召左虓只能留在原地,他忐忑不已,眼睁睁看着情岫跟在元德身后,走上阶梯行至殿前御座,下跪行礼。
住在园里这么久,也教了情岫必要的礼仪。她规规矩矩行了叩拜之礼,老实低头盯住脚下,不敢抬眼直视龙颜。
反而是晋皇见她故作乖巧娴淑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唤道:“咻咻。”
情岫乍听有人唤自己小名,登时抬起头来,赫然发现坐在王座之上的竟然是那日所遇的言行奇怪的中年男子。
她惊讶瞪大眼:“咦?怎么是您?哎呀伯伯您是皇帝陛下!”
晋皇捋着胡子,颔首道:“正是孤。刚才的笑声是你发出的?你笑什么?”
“我笑那个戴着高帽子的人。”情岫一指礼官,露出一抹俏皮笑容,“大热天他还穿得那么厚,又对着那棵树一直说话,嘴里还一个劲儿地喊什么秋来秋来,看起来就像戏台子上自言自语的丑角儿,真滑稽。”
经她这一说,晋皇也生出几分笑意:“呵呵,但宫里面的礼仪规矩就是如此,年年都是这般,要等梧叶落下才算完。”
“这样啊?”情岫有些苦恼,“如果叶子一直不掉,我们就要一直等在这里么?”
“这……”晋皇微怔,有些愕然,“以往倒是落叶很快,不过看今日的状况,大抵是要等下去的。”
情岫嘟嘴:“皇帝伯伯您坐这里倒好了,有御伞遮着还不怎么热,可下面光秃秃的,我站那里都快被晒晕了,你看那几个白胡子老爷爷,双腿都打颤了呢!”
晋皇放眼一望,只见右方队列里站了几位年过花甲的老臣子,正在拿袖抹汗,身体都微微摇晃,大有闭眼就倒的架势。他素来体恤臣子,见状自然也于心不忍,但是叶子还没落下,就这么结束典礼有些不合情理,面子上也过不去。
晋皇握拳捂嘴,小声说:“孤知道你们辛苦,但是叶子不掉孤也无可奈何。忍耐片刻,再等一等。”
情岫看他神秘兮兮的,也随之压低嗓音,悄悄问:“只要树叶落下来就行了吗?那很简单呀。”
晋皇狐疑:“嗯?”
“看我的。”
情岫眼梢一挑眉目飞扬,她示意晋皇稍安勿躁,乐呵呵提着裙摆飞快跑下石阶,来到梧桐树面前,踮起脚尖伸手就扯下一片叶子,干脆利落,眼睛都没眨一下。
旁边的礼官大惊失色,抖着手说话都结巴起来:“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陛下面前放肆!”
情岫不悦瞪他一眼:“你真没用,半天都把树叶弄不下来,害得我们大家陪你站着晒太阳。现在我摘叶子也是帮你的忙,你不谢我就罢了,反倒来凶我吼我,好没礼貌!”
礼官气得七窍生烟,一口气堵在喉咙出不来,难吐只言片语。左虓见状暗地里抹了把冷汗,正准备出来帮情岫说好话解围,顶多就是揽罪上身,反正他身为世子,就算受罚也罚不到哪里去。
“哈哈哈哈——”
上座的晋皇突然爆发出爽朗大笑,抚掌夸赞:“说得好!好极了!你们这些个俗称的饱学之士还有国家栋梁,竟然不如个小姑娘通透豁达,反而是拘泥于形式,真个迂腐、守旧!”
他恨铁不成钢地数落了在场臣子一通,随即挥挥手:“落叶为秋也只是个形式,如今叶子掉了,这礼也算成了。就这样罢。”
圣上都这般发话了,众人如遇大赦。礼官赶紧接着把下面的颂词念完,然后捡起落叶放入托盘,交由元德呈给晋皇。
每年立秋的第一片落叶都有极好的意头,晋皇一般会把这叶子赏给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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