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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做,二不修-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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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楚阴霾的天气和自己郁结的心绪夹杂袭来,质子病倒在驿馆,却无人关心,已经奄奄一息。他躺在破旧冰冷的木床上,以为自己就要这般死去,心中挂怀着即将临盆的妻子,迸发出强烈的不甘。
就在生死一线之间,南楚长公主从天而降,施汤赠药,把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彼时南楚太子刚刚意外亡故,楚王悲痛病倒,朝堂全由这个长公主打理。巾帼不让须眉这句话,就是她的写照。
明艳、傲然、高贵、威严……
从未有一个女子像她这般,耀眼得让人不敢直视。
质子向她道谢,她却唇角一扯,不屑道:“堂堂东晋皇子不死在前朝,也不死在沙场。居然因区区小病而亡,岂不笑话。”
他垂眸自嘲:“前朝沙场,也要有机会去才行。”
她笑得恣意:“别人不让你去,你自己就不晓得争一争?”
争。
不仅争这条命,还要争一口气,争这个天下。
那个优柔寡断的质子从此脱胎换骨。他大半的权术谋略、治国经纶,都来自于这位千古无二的长公主。她是他的良师、益友、知己,甚至,还是他心目中的神女。
她道:“你来此为质也有好处。隔岸观火明哲保身,最后渔翁得利。”
果然被她说中,先帝膝下五子争斗,最后死的死伤的伤,倒是让这个毫不起眼的质子捡了个大便宜。一纸诏书传他回国,入主东宫。
守得云开见月明。质子欣喜之余却又隐忧横生,他想要她和他一起走,她会愿意吗?
这短短两年的时光,一定是他人生中最弥足珍贵的过往。从未这般爱慕钦佩过一个人,他想和她在一起,直到地老天荒。许她一个三千宠爱在一身,也并非难事。
“我不稀罕。”
长公主冷冰冰的一句话,把兴冲冲的质子打入深渊。她眉峰冷凝:“王弟早逝,南楚皇嗣凋零。父皇有意让我继承大统,我决不可能离开。如果你是真心想与我一起,那便留在这里,我同样许你一个独一无二的凤君之位,如何?”
质子一时语噎。这份情爱到底值不值得他抛弃皇位?他犹豫了。
“呵……”那明艳女子了然一笑,挑眉道:“我便知道天下男人都是这般,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罢了,不过是句玩笑话。你回去吧,你府中孩儿都满周岁了还没见过父亲呢。”
临行之际,她亲自送他出城门。
他还是想再问一次:“阿熙,你真的……”
不等他说完,她已经摇头:“我要的是一个甘愿为我放弃一切的男人。你不是,太子殿下。”
他们曾经靠得如此之近,却始终来不及相爱。那一丝的阻隔,他们谁也跨不过去。
现在想来,那位为她抛却了性命的梅君,大概才配得上当她的一生挚爱罢。
今晚和古篱的交谈勾起了晋皇无限的过往愁肠,他看着太子,想起这孩子生母难产早逝,自己当时又不在他身旁,心生愧疚。
不管怎么说,是他欠了他们母子的。
“朝儿,”晋皇唤太子小名,“下月重九皇陵祭祖,你代孤去罢。”
每年的皇陵祭祖必是帝君亲临,晋皇把这事派给太子去做,那就证明他还是属意让太子继续为储的了?看来东宫宝座,坚不可撼。
太子微怔,眼睛里有什么跳跃了一下,赶紧磕头领旨:“儿臣遵旨。”
晋皇歇下之后,太子有些心不在焉地走出梅堂,犹豫不决。
他本以为多次惹恼了晋皇,自己被废是迟早的事,焦急之下不免暗中谋划,打算铤而走险。但是依照他父皇今日的口气,仿佛还是把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的,自己并不是弃子……怎么说也是骨肉亲情,如何下得了手?
晋皇这么想,太子也这么想。
严格说起来,太子憎恶的只是处处压过自己一头的卫昇,对他嫉妒和怨恨绝对要胜过对晋皇的埋怨。
“唉……”
太子长叹一声,沮丧地垂下头,脑海中思绪万千似乱麻,理都理不清楚。
旁边侍从见状,提议道:“殿下您可是乏了?要不在此小憩片刻?奴才这就去唤辇轿。”
太子驻足抬头一看,是到了梅堂偏院的“灵熙”,心想这个屋子名字倒起得有些意思,遂点了点头:“去吧,本宫进去歇歇脚。”
他推门而入,侍从便把门从外关上,哐的一声。
太子揉着太阳穴,一开始进屋也没在意,等到抬起眼来,竟发觉此处简陋得不像样。残墙破梁,旧椅斜桌,简直比冷宫还不如。
“呃……”
细微的呻吟声自青布帐子后方传来,太子心中一紧,喝道:“谁?滚出来!”
“头好晕呐……”
情岫幽幽转醒,眼前模模糊糊一片青色,好一会儿才看清楚头顶是一块绿色帐子,她伸手摸了摸身下硬邦邦的床板,更觉得颈后酸痛,脑袋昏沉沉的。
费了好大的劲坐起来,情岫撑着脑袋还没回过神,冷不丁听见一声咆哮,吓了一大跳。
她抿抿唇,轻轻撩开帐子一隅,偷觑外面是谁。
太子蹙着眉头,道:“什么人,报上名来。”
“怎么是你。”情岫见到是卫朝,不高兴把帐子一撩,瞪着他道:“凶什么凶!每次见你都凶巴巴的,讨厌鬼。”
“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妖女。”太子见了情岫也没什么好话,审问道:“你在此作甚?本宫警告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招,否则本宫立马命人砍了你的脑袋。滚出去!”
“你才耍花招!”情岫气急了,登时跳下床站了起来,指着太子鼻子尖就骂:“你趁我不备打晕我,暗下毒手,小人!”
太子怒极拂袖:“信口雌黄!本宫多久……你、你……”
太子脸色突然变得极为怪异,目光躲闪说话也吞吞吐吐,他侧过脸走到门口,十分窘迫地去拉门:“不知廉耻的妖女……”
哐哐哐。房门竟然被人从外锁上了,怎么也打不开。
“啊——”
情岫觉得胸前凉飕飕的,低头一看就尖叫起来,赶紧捂住胸口钻回床上,扯过被子裹住身体,气急败坏骂道:“你快滚出去,出去啊!”
太子还是拉不开房门,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明白了。
晋皇就在隔壁院子,随时听到这里的动静,要是被他看到堂堂东晋太子竟然“动了”下臣的女人,再联系到他上回受罚思过的原因……别说父子俩刚刚有所缓和的关系荡然无存,恐怕他卫朝这辈子也别想翻身了!
太子猛踢房门一脚,干脆转过身来朝情岫走去,面容狰狞杀气腾腾。
他掐住情岫的脖子把她按在床上,咬牙道:“左虓竟敢算计我!好、好!别以为你就能全身而退,本宫要你们陪葬!”
情岫咽喉被掐喘不过气来,小脸涨得通红,双脚使劲乱蹬,小拳头又捶又打:“放、开……我……放……开……”
太子此时双目浊浊好比恶鬼,手掌用了大劲:“去死——”
……
共侍女皇?
左虓一阵目眩。难怪柳逸总说他身份不高,只配伺候情岫,还叮嘱他不得争风吃醋云云……
他当时只觉此话可笑荒谬,现在想来,却是理所当然。
从头到尾可笑的,就只有他左虓一人。
古篱没有停下的意思,温柔的语气宛如锋利尖刀,咄咄逼人:“世子可能不知,南楚皇族祖训,凤后必须出自本国,万不可让外族人担当。所以就算咻咻再喜爱你,你也贵为东晋世子,却绝不可能坐上一国凤君的位置。换言之,咻咻回去必须另择驸马,而驸马人选,女皇陛下和我已经定好了。其人文韬武略,并不输于你。”
左虓袖下拳头越捏越紧,指尖几欲戳穿手心。
古篱微笑着又道,仿佛是在安慰:“不过世子且放心。四侍君的位置,必有你一席之地。”
好讽刺的一幕。什么东西都在无意之间对调,他和她根本一开始就站错了位置。
左虓微微闭目,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故作淡然:“你就那么肯定她会跟你回去?生而不养的母亲,感情能有几分?我和她朝夕相对,这才是真情实意。”
“她会回去的。”古篱胸有成竹,“不然你觉得我为何把柳逸留在南楚?十几年的养育之恩,远不是你区区几月能比上的。而且,我相信回南楚之后我们会把她照看得更好,绝不会让她身犯险境。这一点,是世子你做不到也无法保证的。”
左虓心头一撼,他从未感受过如此强大的威胁。古篱此人城府太深,测算人心又太准,防不胜防。
“那你呢?”左虓突然问,“你又希望成为她身边的哪一种人?”
他喜欢情岫么?如果喜欢为什么还会亲自为她挑选凤君?可如果不喜欢,为什么又时常流露出别样的眼神?那是情人间爱恋的目光无误。
古篱并不正面回答,只道:“哪种都不重要,陪着她就好。”
“世子爷!世子爷!”
宫中的小太监匆匆跑来,老远就喊个不停,满头大汗。到了左虓面前小太监“噗通”一跪,手指梅堂方向,颤巍巍地说:
“世子爷不好了!情夫人她、她出事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是谁布的局很明显了……嗯,大家可以尽情唾弃他!
插入老皇帝的感情线呢,算是一点伏笔吧,毕竟皇帝这个**oss的心情会影响很多事啊!包括将来酒壶的处境和归宿~~~
第五五章废诏书,割袍断
情岫心惊胆战地缩在墙角,脚边一条盘起的金蟒,嘶嘶吐着信子。太子跌坐在门口,听到动静从外闯入的宫人正在为他处理伤口。
刚才她差点以为自己就要被掐死了,这时眼前金影一晃,只听太子嚎叫一声,转眼就跌下了床。
情岫捂着脖子坐起来,咳嗽了好几下,这才看见竟然是那条金蟒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一口咬上太子手臂,救了她一命。
她急忙退到墙根站着,又叫金蟒来挡在面前,防备地盯着太子,面露恐惧:“你不许过来!不然我叫它再咬你!”
太子被咬心神大慌,只怕毒侵入腑一命呜呼,于是也不管会不会惊动他人了,拍着门疯狂大喊:“来人!来人!”
不多时便有人破门而入,太子急忙揪住人:“传太医!快!”
梅堂这里鸡飞狗跳,闹哄哄的自然惊动了刚刚歇下的晋皇。他不悦睁眼问元德:“何人如此喧哗?”
元德赶紧派人去看,片刻回禀:“回陛下,仿佛是太子殿下受伤了。”
“受伤?”晋皇一听就坐了起来,“摆驾,孤要去看看。”
左虓和古篱赶到的时候,正巧碰上卫昇闻讯而来,三人一齐入了院子,看到晋皇已经坐在那里,脸色铁青气得浑身发抖。
左虓怔了一怔,古篱却眼尖地看见了角落里的情岫,快步径直走去。
“咻咻。”
情岫方才受惊,仍旧瑟瑟发抖,一见古篱就扑进他怀里,嚎啕大哭:“咕咕——”
古篱抱着她柔柔安抚:“别怕别怕,有我在呢,莫哭了……”继而他冷冷看向晋皇,一贯柔情的眸子迸射出凛冽,冷声道:“陛下,此事您是否应该给在下一个交代?”
太子恼怒被算计,脱口而出骂道:“交代什么?本宫被这贱人陷害,没杀了她已算开恩!”
古篱话语强势:“贵国储君就是这样的风度?满嘴污言秽语难登大雅之堂!太子殿下可知道你口中的贱人是谁?她是我南楚国的长公主皇太女,若论身份当和你平起平坐!”
众人震惊。晋皇也身子一抖,诧异回眸看向古篱与情岫。
古篱冲他点点头:“咻咻便是熙皇的亲生女儿,当初为免她也惨遭毒手,一早便送出了宫。”
难怪初次见她便会错认作阿熙……
晋皇眼梢余光瞥见墙上自己亲手所绘的画像,又见情岫脖颈触目惊心的掐痕,顿时转身就踢了太子一脚。
“孽畜!瞧你做的好事!”
太子被踹翻在地,伏地辩解:“不关儿臣的事,是她设计陷害儿臣!她还放蛇咬伤儿臣!”他抬起手臂展示伤口给众人看。
情岫恼了,出来指着脖子道:“谁叫你想掐死我?你还趁我不备打晕我,把我弄到这里来,最坏的就是你!”
太子反驳:“胡说!本宫何时打晕你,拿出证据。”
“就是你就是你!”情岫指着他的靴子,“我在花园的时候迷路了,然后就被人偷袭,虽然我没看清那人的脸,但我认得他的鞋子,就是你脚上这双。”
宫规严谨,断不可能有人敢和太子穿一样的衣服鞋袜。
这时,前来疗伤的太医说话了:“启禀陛下,太子殿下的伤没有大碍,金龙虽然长有利齿,幸好是无毒的,对性命无虞。伤口涂一些药,过几日便会好了。”
只是虚惊一场。太子稍微松了口气,可又想起现在自己的处境,赶紧跪着到晋皇面前,哀求道:“父皇您相信儿臣!儿臣真的没有害她,这是有人蓄意设下的圈套!”
他干脆把头一拧,直直看向卫昇。
卫昇长身修立静安一隅,并不说话,一袭磊落大方。
晋皇凝眉,令道:“传看守这屋子的人来问话。”
不一会儿,一位老太监过来,跪下给晋皇磕头:“奴才元善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左虓定睛一看,此人正是下午偶遇的那位公公。
晋皇问:“元善,孤命你看守灵熙,不可放人入内。事发之时你为何不在?”
元善跪着,垂首敛眉:“启禀陛下,今日奴才一直都守在此处,只是酉时过后有豹房的人来说西越国进贡的金龙丢了,可能入了梅堂,让奴才帮忙找一找。奴才害怕金龙溜到大殿惊着陛下和各位娘娘,所以便离了这里,一时着急也忘了锁门。是奴才疏忽,请陛下恕罪。”
“他说的是真的。”情岫指着元善,对晋皇道:“今天下午我和九虎相公来过这里,看见他在这里守着。”
晋皇一拍桌子,咆哮道:“孽畜,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我……”太子百口莫辩,句句都想解释却不知从何开口,最后他只得扯住晋皇袍角,乞怜道:“父皇您相信儿臣,不关我的事……”
拿不出有力的说辞,再多的哀求也只是苍白无力,徒惹人厌。
晋皇无动于衷,失望阖眸片刻,缓缓张开,眼神冷然。
“孤承祖弘业二十年,于兹兢兢业业,体恤臣工,惠养百姓,维以治安天下,为务令观。卫朝不法祖德,不遵祖训,惟肆恶暴戾□,难出诸口。孤包容十八载矣。孤思国为一主,卫朝何得将诸臣及家眷任意□,恣行捶打耶。卫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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