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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柳梢头-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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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再接着仍是名女子,一袭如雪般白衣,上面用银线绣着飞舞的白鹭。一张素颜不施粉黛,目光冷冽,但看向肖如月时却似春水流过。最后是名男子,一件湖蓝长衫,腰间别着把扇子。五官柔和,嘴角含笑,怎么看都是一个风流俊朗的翩翩公子。
她打量完,才发现那四个人已经站了起来,正盯着她。
“初次见面,我是柳含絮,是如月的救……大夫,大夫,哈哈。”本打算说是救命恩人,却忽然接收到一股冷冻视线,立马改了口。
肖如月满意地收回视线。
四使本来见到一名陌生少女站在公子身边就有些犹疑,听他唤公子如月而公子竟然没有反对就有些震惊,现在听闻公子受伤,只剩下担心了。“请允许白鹭为公子诊断。”白衣女子向前一步,焦急地说道。
“无碍。”冷如月冷冷地拒绝。
唉,太不懂怜香惜玉了。她在心里摇头,坚决不承认自己其实很高兴。
“宫里情况”肖如月转向黑衣人。
“有明长老主持,暂无骚乱”墨竹答道。
“准备一下,明日回宫。”
“是”
“下去。”
“属下告退。”
待四人离开,肖如月才发现含絮竟然一脸黯然地看着地面。看过她惊讶的样子,偷笑的样子,皱眉的样子,唯独没见过她黯然的样子,心里不由得有些异样。
肖如月走过去,伸出手,轻轻抚摸她的头顶。要是四使在这里,恐怕会惊得眼珠都掉下来。
“你要走了?”她闷闷地问。
“恩。”沉默良久,他还是说出口。
听到肖如月的回答,她蓦地仰起头,眼中泪光闪闪。她离开家的第一天就遇到肖如月,然后答应送他去扬州,从来没想过他会在这个时候离开。
肖如月看着那双泪汪汪的大眼,不由微微失神。似乎,在很多年前也曾经有这样一双清澈的眼睛,泪汪汪地看着自己。
“带我一起吧?”她眨巴眨巴眼睛
“你不能去若水宫。”
“不去就不去,谁要跟你一起去,整天冷得像冰块还喜欢找我麻烦。”她愤愤地说,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语气多么像对将要离家的丈夫发脾气的妻子。
“以后再……”
“没有以后了!”肖如月还没有说完就她被打断,说完人已经飞出了房间。
肖如月一动不动站了会儿,推开门,离开。
月色如水般倾泻下来,好像给一切披上了一层轻纱。漆黑的夜空上繁星闪烁,像最璀璨的明珠。
肖如月在屋顶上找到了含絮。
她静静躺着,双眼看着夜空,身旁倒着一个空酒瓶,从那飘散的香味来看应该是醉梦。手里还拿着一瓶,表情呆滞双目无神,已经神游天外。
肖如月心一沉,醉梦闻起来芳香四溢尝起来清冽爽口,可是后劲极大,极易使人醉如梦中不知醒,而含絮已经喝了一瓶,不知道明天还醒不醒的过来。
他拿过含絮手里的酒瓶,张口即饮,嘴里溢满了苦涩的液体。
苦涩吗?不过才一个多月而已,他已经会生气会开心会失落了,现在还会觉得苦涩了吗?从何时自己被她吸引住的?是第一次见她笑还是获救后见她的第一眼?
“咳咳咳……”肖如月呛到了。他自修习寒冰诀之后就一直清心寡欲,很少喝酒,更别说是这种易醉的酒了,如果他多喝几次,恐怕早就尸骨无存了。
咳嗽声惊动了含絮,她终于回过神,呆呆看了一眼肖如月又陷入了自己的内心世界。今天自己竟然喝酒了,小的时候羡慕哥哥们能喝酒于是有一次偷偷喝了些,醒来后头疼欲裂什么都不记得,只是从姐姐的口中知道自己好像闯祸了,从此她再也没碰过酒。
之前她以为自己只是有一点点像喜欢一个难得的朋友一样喜欢着肖如月,可现在她却不知道了,在她成长的十六年中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心情,甜蜜苦涩交织在一起。
“若水宫前任宫主是我娘。”肖如月突然开口。
她转头看着他。
“但在六岁以前,我是司徒家的养子。”
司徒家?那个在九年前元宵节那天全府一夜间被屠,只剩下一名幼子的司徒耀丞相家?十一年前,丞相司徒耀辞官在陈州定居,两年后的元宵节司徒家全府在一夜之间被杀,仅一名幼孙幸免于难。
“司徒丞相对我很好,可惜死了,我终是无法报答他的养育之恩了。”肖如月漠然地说着,但她却感受到那掩藏在冷漠下的心伤,不由得伸出手握住他冰冷的手。
“六岁那年母亲找到我接我回了若水宫,抚养我长大,后来母亲传位于我。”肖如月说的简单,但她知道他能有今天的成就,必定经历了很多痛苦。
“若水宫被称为魔宫,只因那里弱肉强食,只因若水宫的人只追随强者,一旦我不是最强的就会被他们取而代之。”稍停一下,他又接着说“即使在宫里也不完全是安全的,何况我很久不在宫内,现在很是混乱,所以你不能去。”
肖如月此生第一次说了这么多的话含絮却没有反应,正有些奇怪,却发现她醉眼迷离地看着他。
她本来乖乖地听着肖如月说话,无奈酒劲上来了头越来越晕,只看得见肖如月模糊地轮廓。突然觉得脸上有些痒,于是毫不犹豫地撕掉了脸上的面具,没看见肖如月惊呆的样子。如果她要是清醒着,想必会大吃一惊吧。
觉得身上很热,于是不怕死地往身边散着冷气的人身上靠去,抬头看见肖如月脸上碍眼的面具,于是伸手揭掉了。
肖如月一时失神于是脸上空了,却没有反应,只是定定地看着月光下那张红云遍布的精致脸蛋,心里有个声音叫嚣着:是她!原来是她!
“美人,嘻嘻,美人儿,絮儿喜欢。含絮笑着说完,就对着肖如月的脸亲了下去……
扬州 天气微凉,秋风瑟瑟,窗外阳光灿烂,南飞的鸟儿不时在低空盘旋又一下冲进云霄,消失踪迹。
迷迷糊糊睁开眼,好一会儿才发现这是自己的房间。
“头好痛。”她皱紧了眉头,揉着太阳穴。
昨晚自己怎么喝酒了?好像是因为肖如月不带她去若水宫,就跑到了屋顶看星星。因为不高兴,所以让客栈老板拿好酒来,当时自己好像是怒气冲冲的,吓得老板把他的珍藏都拿出来了吧。然后肖如月来了,听他讲自己的身世,再然后……不记得了。她又想了想,实在想不起来,于是放弃了。
可能自己喝醉了吧,记得第一次喝醉了酒也是忘了一切,不过她是怎么回房间的,难道……想到可能是被肖如月抱回房间,她就觉得自己的脸像有火在烧。
不过,肖如月他人呢?好像他说过要回去……
含絮这才反应过来,脑袋也清醒了,坐起身才看见桌上放着一碗茶,已经凉透了,旁边放着一把匕首,正是肖如月的银月。
她呆呆看着床对面的镜子,镜子里有个美人也呆呆地看着她。走进肖如月的房间,里面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只留下一丝清冷的气息,再也没有人会在她推开门时安静地看着她了。
她回到房间,喝下已经冷掉的醒酒茶,把匕首紧紧地抓在手里。
最初她从别人口里知道的肖如月冷漠,残忍,所以一开始不是没有害怕他,可是她和他相处时,发现他外表冷漠却内心温柔,他手段残酷却并不残暴,他冷酷无情却光明磊落……她觉得肖如月就是这样一个想要让自己能绝情却又渴望感情的人,让她无法害怕无法讨厌。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心里充斥的那股酸涩的冲动是什么,也许就是伤心吧,可是姐姐总是说我们的小絮儿要开开心心的哦,所以她要一直开开心心,所以她才不要哭!
若水宫是吧?她该不该去找那个不告而别的人算账呢?算了,还是先去京都吧,来日方长,人生何处不相逢不是吗?
想好以后怎么办,她又到回了床上接着休息。
第二天她退了房卖了马车,买了一匹好马就孤身上路了。这回她易容成了自己经常扮的少年的模样,赶路的话还是男装方便。
之前因为要顾着肖如月,在路上耽误了不少时间,所以这次走得很急,一路上没有多作停留,三天后,她到了扬州。
扬州果然名不虚传,风景如画,人杰地灵。诗里说烟花三月下扬州,现在已经是八月下旬,却也别有一番风情。
放任马儿在河岸边吃草,她看着摇曳的垂柳,清澈的河水,任清风拂面,感觉自肖如月走后的郁闷心情也一扫而空了。
“哈哈哈,美人们,我柳含絮来了……”对着天空大笑三声,举起一只手臂做了个努力的姿势,惊走麻雀一片。
河对面大街上的一座高楼里,一人看到这个景象,不禁笑了起来。
扬州城内最繁华的朱雀大街上,有一座六层小楼格外显眼,小楼门前车水马龙,川流不息。楼内顶层,两人悠闲地喝着茶。
“萧兄,你笑什么?”郝远不明白为什么前一刻还安安静静喝着茶的人只是向窗外看了眼就轻轻地笑了出来。
“没什么,只是看见了一只小猫罢了。”萧似玉漫不经心地答道。
看见猫有什么好笑的?郝远不能理解,自从萧似玉奉旨剿匪回来之后,郝远就觉得自己这个一起长大的好兄弟有些不太一样了,总觉得好似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又好似一切皆在他在掌控之中。他看萧似玉明显不想说也不再追问,他可不敢惹这只笑面狐狸生气。
“你找我来有什么事,不会只是为了喝茶吧?”
“似玉,你知道神谕吗?”一说到正事,郝远就一脸严肃。
萧似玉点点头。
“陛下听闻神谕重出江湖,希望你能查出这谣传的来源。”郝远是前骠骑大将军郝山之子,自弱冠之后就进了军队,因战功显赫被封为威远将军,现在是天朝最年轻的将军。此次奉命向游历江湖的六皇子萧似玉传达旨意。
“陛下想要神谕?”萧似玉问。
“陛下没有说一定要找到神谕。”
“这样啊。”
“好了,正事说完了。”郝远收起一本正经的样子,“似玉,你知道我一直拿你当兄弟所以有什么话我也不想瞒你。现在朝中大皇子和三皇子对峙,双方都在极力拉拢'奇'朝中官员。陛下意'书'愿不明,但明显是'网'很看重你的。虽然你对那个位子没兴趣,但他们是不知道的,你要小心。”
“小远子你还是那么喜欢操心啊……”萧似玉笑着说了句。
“好你个死鱼,说了不许这么叫我,本公子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你少在那破坏我的形象!”郝远面红耳赤,‘小远子’是当初他们一起在太学读书时萧似玉给他取的,自从他从军之后就没有人叫过了,当然也没有人敢叫了,不过萧似玉是不在这个范围内的。
神谕,真令人期待呢……
“呵呵……”萧似玉笑起来,要是有人看到了一定会为那绝美容颜倾倒。
不过听在郝远耳中,只觉得有人要倒霉了,希望不要是自己才好。
流云山庄,庄主书房。
“师父,小絮一切安好,已经到达扬州,一切已经安排妥当。影部途中拦下三批‘绝’的杀手,似乎目标是肖如月。”韩越向柳清风汇报羽部传来的消息。
“神谕查得如何?”
“暗部查到是一群乞丐受人指使所传,至于指使者还没有查清。”
“知道了,下去吧。”
“是。”韩越离开了。
柳清风望着面前画像中的女子,轻叹:昔儿。
结仇 朱雀大街上人来人往,叫卖声不绝于耳。含絮一个人闲逛着,左右手各一串糖葫芦吃得津津有味。走了几步发现前面聚了一群人,连忙挤了进去,有热闹怎么能少了她呢。
只见一群人中间有一个身穿鹅黄色绣花绫罗衣的少女,她柳眉上挑,樱唇紧抿,一张漂亮的脸上怒气冲冲,手中还握着一根鞭子,从那光泽来看应该是精钢所制。
美人啊美人,哪怕生气也很漂亮。
美人面前瘫倒着一名穿着打补丁的布衣的少年,清秀的脸上有些青紫。“臭小子,还不赶快把你姑奶奶的钱袋交出来的!”这话一出口,顿时晕倒一大片。
人不可貌相啊!她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少年瑟缩着,低头不语。
美人一看,大怒,一鞭子就抽了过去,有人不忍地闭上了眼。
“这位姐姐,你不想要你的鞭子也不能乱扔啊。”含絮一手拿着糖葫芦一手抓着鞭子的另一端,笑吟吟道:“我娘说,垃圾不能乱扔,就算砸不到人砸到花花草草也是不好滴,怎么,你娘亲没告诉你吗?”其实含絮根本没有见过她娘亲,这些话都是从奶娘口中打听来的。
“哈……”人们哄地大笑起来。
美女气红了脸。“哪里来的臭东西,你娘没告诉你不要多管闲事吗?”
美是美,不太没教养了,她决定讨厌她。“姐姐这就不对了,我是人难道姐姐看不出来吗?还是说姐姐是个东西?”
“我才不是个东西!”女子急忙反驳,众人听了,顿时笑得东倒西歪。女子这才发现自己上了当,怒急之下脱口一句:“你才不是东西,你和你娘都不是东西!”说完用力抽出了鞭子挥舞起来。
含絮收起了笑容,面沉如水。
鞭子越舞越快,道道鞭影交织成一个网把她笼罩其间。但是不论鞭子有多快,她的身影更快,半天功夫连片衣角也没碰到。女子干脆弃了鞭子,拔出剑就向她刺了过去。
含絮武功不高,只接了几招就退了开来,待女子再攻上来就一味地躲避了,不过她身法轻盈也不见吃力。
众人只看见黄衣女子拿着剑四处挥舞,就是刺不准,另一名少年则是笑嘻嘻的,不像在躲避,倒像在逗弄人。
过了一会,女子停下来,气喘吁吁“有,有本事就不要躲。”
“不躲就不躲,你能奈我和?”她大摇大摆地走到女子面前。
女子看他站在了自己眼前,一时大喜,想要拿剑砍去,却发现自己竟然动弹不得。“你做了什么?”女子又惊又怒。
“唉,这么美的人,怎么不好好爱惜自己的脸呢。”含絮轻轻抬手,擦过她的脸上,指尖留下一抹血迹。
女子这才觉得脸上有一点点刺痛,却也管不了少年轻薄的言行“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姑娘想必需要休息一下,所以用了点石化粉。”
“你这个臭小子,竟然使毒,卑鄙。”
“哦,没有人告诉你受制于人就要安分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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