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亚莱-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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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小时候兄弟几人共同接受教导时亨利难得不知所措样子，卡洛克忍笑给有些误解的亚莱解释。

亚莱听完有些抱歉地看着在众人中翩翩起舞的两人，“是我龌龊了，那两人间是一种相当高尚的信任。”不过看上去还是粉红暧昧的不得了。

“你不想跳？”卡洛克问道，对啊，还从没和亚莱当众这样浪漫地跳过舞呢。

亚莱眼神有些躲闪，“我不想再踩脏你的皮鞋。”自己也不算笨啊，怎么就臂腿儿不结合呢？

卡洛克笑，“可是我想。”他不想失去这个表达心情的机会。

看着眼前向自己邀舞的手，亚莱突然有点儿不好意思，“那我不也得一直看着你的眼睛？”陌生人就算了，大贵族可是自己喜欢的人，害羞还是有一点儿的。

卡洛克挑眉，“不如我也把你的眼睛蒙上？”

亚莱抿嘴，回头看看无比融洽转来转去的西斯和亨利，好像挺有意思，反正等一会儿自己真是把卡洛克的脚踩痛了也好有个借口，因为自己看不见么，大方微笑点头伸出自己的手。

本来就被瞩目的四人现在更被瞩目，于是，一个小潮流迅速来袭，许多人伴随着悠扬的音乐一起享受着这种暧昧无比的跳舞状态。

比尔大管家无奈一笑，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有想法！

亚莱真就踩了卡洛克一整首曲子，最后主动放弃了，不过大贵族怎么被踩了还是挺高兴的样子？

卡洛克和亨利一起走找比尔大管家谈事情，亚莱去检查休息中西斯的“面具”花了没，还好，拿出随身的工具补了补，完全是在维护自己的作品的认真架势。

不过，在场的有些非兽人是和两人一个学校的，虽然平时交流不多，总算现在主动搭话并不突兀也不会失礼。

“亚莱先生，如果不冒昧的话，您能帮我也画一个吗？”

亚莱见卡洛克和亨利被人围住，反正他现在也没事，点头，不过没忘使唤人道：“西斯，我渴了。”

西斯认命跑腿儿，刚才在舞池中活动一下，他也觉得有些口渴。

一涉及到与艺术有关，亚莱的兴致很高，面对这么多免费的“画板”真是不亦乐乎，而且他本来就不是特别冷淡的人，很快聚集在这一角的大家都很开心，所以亚莱手中特制的颜料也不够用了，只好不好意思地说抱歉。

大家当然不想错过这个机会，有几个就想去麻烦一下主人家，并没有想到会引起谁的不快。

这一问，本来隐忍许久的凯西彻底被点燃，上前大声道：“亚莱先生，不如我们现场来一次绘画决斗为舞会助兴如何？”

周围顿时肃静下来。

不过亚莱向来没那么多争强斗狠的心思，所以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想起来先问道：“上次真的抱歉，您现在好些了吗？”

他是这么想的，怎么说上回是自己过分了，外加刚才一直没搭上话道歉，所以现在有机会就问候一下。

可是此时这个机会有些不合适，很容易让人以为他的潜台词是“怎么，又来找揍了？”

凯西七窍生烟，勒斯堡大公也沉下脸来，看着卡洛克道：“勒斯堡可不是任人欺负的家庭，那么就以一副画像作为赌注吧。”

等画像一拿出，众人倒吸冷气，这是亚伯拉罕大祭司生前不多的自画像之一，怎么在勒斯堡这里？

西斯攥紧拳头，那是几年前为了取得勒斯堡大公的信任，自己按照要求从祭司府偷出来的，竟然被用在了这里。

亨利握住他的手，让人放松下来，都过去了，现在的这些都与你无关。

比尔大管家皱眉和卡洛克对视一眼，很不正常，而且勒斯堡竟然明目张胆把失物拿到人前？

凯西恨道：“如果我赢了，我要你手中的面具。”那是卡洛克的哥哥安格斯心爱的东西，在医院养病期间，两人订婚的消息使他痛不欲生，他知道自己和卡洛克已经不可能了，可是他不甘心，现在只想留下一件被卡洛克珍视的东西当做纪念。

众人见有热闹看，纷纷跟着起哄。

亚莱毫不犹豫点头道：“我答应。”大贵族看上去非常想要的样子，那自己就试一试！

勒斯堡大公心下一喜，刚才正想着怎样才能把众人的吸引力转移，不愧是自己的凯西，就算闹脾气也能为勒斯堡带来机会，趁人不注意向麦琦打暗号。

麦琦领会，非兽人更加在乎名声，他本不想这么做，但是他感觉得到伦恩好像变了，特别是上次被大公阁下关禁闭的原因竟然是想解除与他的婚约，后来虽然不了了之，但是他越加不放心起来，自己的家族几分几两他心里有数，以后是迫切需要勒斯堡这个靠山的。

亚莱没想到凯西与他决斗的题目是竟然是卡洛克的半身像，而且是在很小的沙漏流尽的时间里。

其他人听完这个条件后马上都明白了，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完成一个人的画像，看来凯西是经常练习画的，其中情谊现在昭然若揭。

然而卡洛克的心意没有丝毫的动摇，甚至连一点儿同情都没有，不相干的人他当然不会有分毫的介意。

亚莱不禁觉得凯西不值，放下家族原因不说，把所有感情放在一个根本不在乎自己的人身上，即使那人再优秀又能怎样呢，到头来苦的还是自己。

卡洛克担心亚莱会多想，极力用眼神表示自己的清白。

亚莱回视露出一个自信又稍显顽皮的笑，既然现在大贵族是自己的，又怎能让别人占去便宜。

与场地上热烈的气氛不同，麦琦默默消失于人群，最后拉着看上去摸不着头脑的伦恩一起消失在一侧门口。

早有防备的人还是注意到了，西斯和亨利在卡洛克的暗示下悄声跟了过去。

而此时的大公阁下生怕大家的注意力不够集中到这里，所以诚挚邀请资历颇深、公正于人、地位显贵的比尔大管家作为评判，不过也因此没有注意到场上少了两个伊登堡的人。

一粒粒的沙子飞速下落，凯西优雅娴熟的动作让所有人大开眼界，众人都为另一侧还未动笔的亚莱捏一把汗。

亚莱知道，如果按照正常的绘画手法他赢不了凯西，虽然自己现在的技艺提高不少，但是却不如对方平日勤快的练习，大贵族被人天天画，想想就不舒服！

突然，众人万分不解，也很期待。

因为亚莱竟然把画板翻了过来露出黑色的底面儿，然后拿着一种透明的东西不知在往上涂抹着什么。

眼看沙漏流尽，凯西已经完成站在作品一侧，正神情复杂地看着还在忙碌的亚莱，还抱有一丝幻想地想知道卡洛克阁下是否注意过他。

沙漏里剩余的沙粒几可数清，只见亚莱抓起一把金粉挥臂扬洒在黑色的画板上。

金粉粘在事先涂有胶质的线条上，一瞬间阴影立现，在黑与金的衬托下，卡洛克阁下金属般的气质尽显无疑。

惊奇、掌声、欢呼声，卡洛克上台与亚莱深情一吻，看都没看其他任何人，挥手让手下把亚莱替自己赢回来的战利品搬到伊登堡这边收好。

凯西闭上眼睛，忍着不让自己的泪水流下来，他输了，不用任何人评判，亚莱对于卡洛克的感情就像是这副出人意料的画作一样不是流于表面上，而是深刻又与众不同。

“阁下，不好了！”一个下人按时匆忙地跑过来冲勒斯堡大公失礼地叫嚷。

大公呵斥，并让他说明原因，心中却开始窃喜，之前的布置看来成功了。

下人只是吱唔，只言片语让人以为帝国警务部部长发生了什么让人说不出口的事情。

然而大公按照计划惊慌地带着众多见证人打开房门的时候，却没有看见自己想见的画面。

原本想趁机陷害伊登堡的证据和人不知所踪。

麦琦晕倒在桌边，几个非兽人仆人正在照顾，竟然还有一位医生在侧。

伦恩却正派地坐在一旁，毫不掩饰自己多年积聚的气势，笑道：“真是抱歉，麦琦先生有些不舒服，请大家不用担心。”

起身，语气强硬道：“亚父，从今日起由我继承大公爵位的这个重大消息还是应该在大厅宣布比较合适，您今日召开舞会的另一个目的不就是如此吗？”

脸色青紫的大公刚想开口，比尔大管家拿着一份文件走到他身旁，“阁下，相关文件城主已经让我带来了。”背着众人，只抽出了一角，大公已经忍不住开始发颤，他以为伊登堡已经把所有证据都交出来了，原来还有一部分掺杂在更不得了的东西里如今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

50

事后，亨利回报家主，当时自己与西斯赶到现场的时候，伦恩早就已经把现场控制住了。

卡洛克摸摸下巴，果然不是简单的人，于是让亨利把亚莱完成的雄狮根雕给勒斯堡新大公阁下送过去。

伦恩打开来自伊登堡的礼物，对身旁的法兰笑道：“卡洛克阁下是在告诉我，他早就看清了我的伪装。”

法兰关心问道：“需要安排与对方见面吗？”

“当然，你也想好好见见那位同门或者同族吧？”伦恩拥吻心爱之人，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勒斯堡新大公即刻做了三件震惊帝国的大事。

第一，作为帝国警务部部长彻查贵族中偷税漏税的现象，最后大义灭亲把准伴侣麦琦的家族依法重惩以儆效尤，两人的准婚姻关系也宣告结束。

第二，亲自指导鹰族特别行政区进行警务管理改制并获得初步成效，不过期间遇到反对人士的刺杀，幸亏一非兽人舍身相救，大公感动不已待其伤好后与其正式举行了婚礼。

第三，在大祭司的见证下，借用接受城主褒奖新绩的机会生命为誓以后勒斯堡誓死效忠城主，并主动与伊登堡化解两大家族之间多年的误会。

最终明白过来的人中有不少为之后怕，谁又能想到那个软弱无能的人摇身一变是如此厉害的角色。

终于，相关六人齐聚一处。

伦恩先把一份文件交给西斯。

西斯打开一看，不屑地随手把这张可以让他享有勒斯堡一部分财产的出生证明在烛火上点燃，“反正到你手里那位大公阁下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所以你不欠我什么，现在的勒斯堡也不欠我什么，我不过是被伊登堡首席设计师一辈子欺压的小助理而已。”

伦恩沉默，与过去一刀两断，不是所有人都有如此勇气。

亚莱道：“既然你有这打算，回去我们真就续约一辈子怎么样，等你到中年就给我当中年模特儿，等你到老年就给我当老年模特儿，等你入土了晚上爬出来给我当鬼模特儿？”

西斯语塞。

法兰笑道：“亚莱先生，我也不比西斯差啊？怎么说我们的老师还是偏爱我一些的。”

亚莱眯眼仔细看他，“您的气质太有侵略性，再美的饰品也会被您夺去光彩。”

法兰嘴角上扬啊扬。

西斯就知道他会误以为亚莱是在夸他漂亮，所以道：“亚莱是说你不像我这么有展示人前的潜力。”

卡洛克道：“我和亚莱还有事，先行一步。”他可不想亚莱当炮灰。

伦恩起身相送，“谢谢伊登堡的礼物，与我本人丝毫不差，亚莱先生技艺不凡。”

亚莱眼睛一睁，把对方的恭维想偏了，“不应该丝毫不差啊，我没见过您兽型的那个部位，所以就没雕，只能用浓厚的兽毛遮掩。”

卡洛克抱起人瞬间不见。

西斯接过亨利忍笑递过来的茶水，气死人不偿命地挑声道：“亚莱先生向来精益求精。”

伦恩觉得自己近三十年的隐忍真是被那个亚莱先生一句话击溃。

法兰安慰地抱住主人蹭蹭。

卡洛克得意亚莱给伦恩的下马威，但是刚才的这个问题，真是，“亚莱，兽人变成兽型时，那里本来就是被毛发遮掩住的。”

亚莱以前没好意思瞅，“那你给我看看？”

卡洛克深吸一口气，“不要挑拨我。”

亚莱抿嘴。

卡洛克瞪眼，“你敢向其他兽人提出这个要求试试！”

亚莱气馁，不过他也想明白了，兽人变成兽型可是把衣服同化成了皮毛，所以关键部位当然是被遮掩住的，那遮不住的才是不穿衣服的变态暴露狂。

伦恩回到勒斯堡，看守的下人来报，被软禁起来的前大公阁下终于愿意见人了。

“你把凯西怎么了？”

伦恩坐下，“他需要一个远离这里的地方安静几年，不过鉴于这些年他对我这个兄长的照顾，所以他之后的生活是否开心我就无法保证了。”

“哼，没想到你这么有心计，忍了这么多年。”

伦恩道：“不然怎么安然在勒斯堡长大？我的叔叔。”

“你是怎么知道的？”

伦恩道：“当年您的哥哥我的亚父才是放荡不羁迟迟不婚的人，不知和谁怀上了孩子却死于难产，家族为了掩盖丑闻把我交给已婚的您来抚养。您精心挑选的伴侣后来顺利帮您继承了家族的爵位，您也是把我当做亲生孩子来对待的，直到您有了真正亲生的孩子，您变了，变得让人恐怖，开始处理知道我真实身份的那些人，因为按照法律，您的哥哥才是爵位的第一继承人，而我的存在只会阻碍凯西日后得到爵位。发现您的本质，您的伴侣想离开您，可是您需要那个性格软弱易于掌控的人来帮您守住这个爵位，可是偏偏他软弱却也本分，是一个没有错处可寻的人，无法给予您当做要挟的筹码。不爱了就会沦为您的工具，所以您终于发现一个机会设计让他和一个无辜的非兽人发生关系，因为以您伴侣的性格在愧疚之下只会听命于您。可惜他无法像您期待中的那样长寿，所以您重新发现了我的价值，我才有机会在勒斯堡继续存活。”

“他们早已关系不清，背叛我是早晚的事，我只是提前给自己知道结果的机会。”

伦恩一笑，“您真是可怜，您二位因为共有的善良品质而走到一起，可是您的善良是假的，而您的伴侣是真的。那个非兽人不过是在公共场合跳舞筹集非兽人最高艺术学府的学费，有幸得到好心贵族您的伴侣的资助，却没想到是无妄之灾。事后被灌下避孕的药物，您便用一笔钱把他打发走了，可是事有意外，六年后他和孩子同是身染重病，无计可施之下只是希望勒斯堡能救救那个孩子。您的伴侣如此软弱，依旧挂念着自己的名声，竟然对自己的骨血避而不见，您还狠狠扇了那孩子一巴掌。而我那时就躲在花丛里，因为您说您最喜欢沾满露珠的鲜花。”

伦恩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