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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堂江湖两忧忧-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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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泪说完便作势要去打少商的脑袋,少商敏捷的一偏身子,躲开了红泪的“攻击”。
红泪与少商的说笑声引得惜朝回头张望,恰巧与红泪的目光相遇,他便很快扭转回头。
“这个顾惜朝,到底想要做什么?看上去应该不像别有居心,我却总觉得他眉宇间有股煞气。还有……他跟少商的互动,怎么让我如此不安?”红泪暗暗思付着,再不露痕迹的摸摸自己的心口,刚才和顾惜朝目光相遇,到现在自己的心跳还没有平复——这个人,实在琢磨不透。
入夜,五人又是露宿于山林之间。
少商想到今天从和红泪相遇开始,就没找到机会和惜朝好好说会儿话,便在惜朝旁边坐下。
戚少商想了很久到底该跟惜朝说些什么,磨叽了半天却没想到一个值得探讨的话题,只得傻傻的拿根木棍拨弄着面前的火堆。
静静的山林里,只听得到追命的叽叽咕咕。
“二师兄,今天的竹叶青真是纯正啊,京城就喝不到这么地道的竹叶青。”
“恩,是啊!”铁手答道。
“二师兄,今天的糖醋排骨做得不好。真正的糖醋排骨应该是先在锅里油炸一下,在炒了淋上糖汁,今天的……好象没有炸,是掺了水煮的,不香。”
“恩,是啊!”铁手继续简短的答道。
很明显,铁手答得很敷衍——这也怨不得他,因为他的那坛酒被追命喝光了,他只尝到第一口,不好发表意见,而糖醋排骨他是动也没动一筷子,更是没有发言权。
追命的自说自话,仍旧开心的持续着……
“再弄……火可就要熄了。”惜朝轻轻挑起少商手中的木棍,笑道。
少商一脸尴尬,规规矩矩的把手收回来放好。
“我跟……我跟红泪——”,少商不敢看惜朝,专注的看着火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必解释,我相信你。只是,你该跟息大娘解释清楚。”
红泪在刚才戚少商坐到顾惜朝身边的时候,淡淡的说了句,“我去打些水来,”便匆匆出去了——所以,此刻惜朝才能毫无顾忌的提及“息大娘”这三个词。
然而,红泪却并没有去打水,而是远远看着少商和顾惜朝,心底已约莫明白了五六分:顾惜朝,我可不象红袍那般谦让。爱情,是要靠自己努力争取并维持的。
红袍暗下决心,信念在心中更为坚定,便很快的去打了水回来。
稍后,大家便背靠土坡,歇下了。追命和铁手紧紧贴着,慢慢的,追命脑袋就滑到铁手肩上。红泪回来后坐到戚少商旁边,少商另一侧的惜朝走开去,独自坐在一角。戚少商本想唤他坐近一点,但想想他显然是要避开红泪,免得自己两难,就没有拂他的心意。红泪与少商说了会儿话,便靠着少商睡了。又过了会儿,少商也闭了眼。
已经闭上眼的惜朝却睁开了眼睛,拿出随身携带的笔,淋了些水使凝固起来的饱沾墨汁的笔尖化开,又摸出小纸条写了两行字:
手可摘星辰,是否半谪仙。云告即远游,素知风无定。
年少却白头,宫商星宿暗。此身四海客,半份故乡情。
写完后,悄悄绕到山的另一面,吹一声口哨,一只鹰就降在惜朝手臂上。
“微风,想起之前的一切,我也终于明白最开头那几次,叫你送信去傅府你却飞去了八贤王府。对不起了,微风,还罚你一周没得肉吃。惜朝给你赔罪了。”
说着,便是一个九十度的鞠躬。
这鹰竟似通人性,低低叫了声以示回应。
惜朝将纸条塞进微风爪上绑着的竹筒内,“微风,去八贤王府!”
一扬手臂,鹰便凌空而起,隐没于高天之上。
惜朝知道戚少商是八贤王一派的人,但纵是一派,诸位大人之间也素有罅隙。惜朝此番去信的目的,便是要请示八贤王,自己可否告知少商自己的真实身份。于公,公开了身份,互相也好更有照应,于私,惜朝更是不愿隐瞒少商分毫。
做完这件事,惜朝心里坦荡许多,回到众人身边,安心的睡下了。
第十五章、生死遗言
“惜朝,”晚晴将磁石悄悄塞到顾惜朝手中,“保重。”
晚晴说完站了起来,向黄金鳞走去,“黄将军,你这就派人送我回京去。”黄金鳞与顾惜朝约隔了十五步的距离,晚晴走得很慢,裙裾与草丛摩擦发出“刷刷”声,行至一半时,晚晴转过身,深深的看了顾惜朝一眼。顾惜朝回给她一个温和的笑容。
晚晴走入兵士中之后,“上!”黄鲸鳞一声令下,士兵如潮水般朝戚少商和红袍涌去。
戚少商虽右臂受了伤,但旧伤已好了大半,此时杀敌仍是十分神勇,逆水寒在空中划了一圈,便有五个士兵倒下。
红袍也是招招凌厉,对准迎面杀来的敌人的胸膛一记猛刺,再急速拔出,朝左侧敌人的脖子一抹,又是一个士兵倒下。
但双拳难敌四手,戚红二人逐渐不支。
一直坐着没动的顾惜朝突然站了起来,飞身跃到戚少商旁边,夺过一个士兵的剑,假如战局。
“顾惜朝,不要一错再错!”黄金鳞大喝。
顾惜朝心意已决,与戚少商背靠背,一齐御敌。
红袍看了顾惜朝一眼,虽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此刻也惟有相信他了。
“二师兄,你再阻拦我就跟你绝交!”追命气愤的说道,趁着铁手一瞬间的犹豫,跃到顾惜朝旁边,“大妹夫,我来帮你。”
追命自己主动跳到混战里去,铁手除了舍命陪他还能怎样做?
于是,追命咚咚咚踢翻朝他杀来的士兵,铁手则在一旁挥动铁拳。
“喂!六扇门的,吃错药啦?”黄金鳞气得很没形象的大叫,“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此事我要面呈圣上,拿你们法办。”
“哼!我会怕你?“追命嚷嚷道。
涌上来的人渐渐少了,地上尸体层层叠叠铺开一大片。
“此时不溜,更待何时。“追命对顾惜朝小声说道。
戚少商、红袍、铁手皆内力深厚,当然都听到了追命的话,红袍点点头,五人一齐冲出重围。
黄金鳞不愿飞到嘴边的美味又飞走,却又忌惮五人的功夫,不敢上前阻拦,便下令道,“弓箭手,上!”
原来这次黄金鳞所帅队伍中竟有三十名弓箭手,切都是在沙场上千锤百炼的好弓箭手。他们早已整装待发,箭在弦上绷紧,张满弓,伏身速速趋步上前。一人令道,“射!”
三十支箭流星般飞射到五人周围,不多时又有新发的箭袭来,顷刻间便汇成一阵箭雨。戚少商舞动逆水寒格开射到自己周围的箭,步步为营,小心后退;红袍、惜朝亦是如此。
追命未带兵器,此时唯有赤手接箭,只见他衣袂翻飞,发丝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端的是飘洒俊逸。铁手在一旁瞧得却是心惊胆战,想离追命再近些,无奈有箭雨相阻,只得在一旁干着急,“他倒是玩得高兴,却也不想想我有多担心”,铁手在心里把追命骂得个死去活来,眼睛却也不闲着,一面注意着飞射来的箭,一面用眼角余光瞅准了时机终于靠近了追命。
“别玩了,快走!”厉声呵斥着追命,引来追命不满的撇撇嘴,但追命也很听话,一纵身,飞入密林中不见了踪影。铁手悬者的心落了地,心无旁骛应付着箭雨,很快也退到密林中。
大幅度的挥动手臂使戚少商右臂上的伤口汩汩淌血,又一支箭袭来,逆水寒却落得底了一分,眼看就要袭入戚少商的颈项处,红袍急速扑到戚少商面前,那支箭便从背后没入了红袍的胸膛。
“红袍!”戚少商声嘶力竭的喊道,此时他怒发冲冠,眦目竖眉,左手搂着红袍,右手血依然在淌却动作准确迅急,很快便退到密林中。
追命、铁手、惜朝已在林中候着,见他俩来了,便上前来探询红袍伤势。戚少商已封住红袍心脉以防血液急速流失,真气散去。林中很黑,隐约能看到红袍苍白的脸,她急促的喘息声清晰可闻,听在戚少商耳里,真是又急又痛。
“红袍!撑着点,顾惜朝一定能治好你。我这么多弟兄,只剩你一个了,你可不能这么早就急着去见地下那些兄弟们。”戚少商将红袍右手搭在自己肩上,扶着他向密林深处走去。
顾惜朝很想说那一箭几乎刺穿了红袍胸膛,要保住她性命只怕不易,但听戚少商说得声声泣血,便不再多言,默默随大家前行。
铁手与红袍处了几日,对这个才智机敏又魄力十足的女子颇有几分欣赏,思及与她共处的一幕幕,不禁唏嘘红颜薄命。追命与红袍不熟,但他是个热心肠又单纯的人,一路上对黄金鳞骂了个体无完肤,对那个忠于执行上级命令的弓箭手冤大头也是骂到上至祖宗十八代,他却又是个乐天派,一面又劝慰着戚红二人,叫他们放宽心,要相信他大妹夫的医术——虽然若不是戚少商那样说了一句,他压根儿就不知道惜朝精通医术。
红袍想说话却又没气力,她蕴了好久,终于提起一口真气,道,“少……商……你……你先停……一下……我有话要……说。”
戚少商闻言,止住脚步,道,“红袍,你先别说话。黄金鳞恐怕待会会搜过来,我们再走一段路,到林子深处要安全些。”
“不……你……得先……听我……说,顾惜朝……你……也……过来。”
顾惜朝走近几步,到了红袍面前。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要……做……什么……但……”红袍的右手缓缓抬起来,“少商……把……你右手……给我……顾惜朝……也……把……你右手……给……我”,于是红袍、戚少商、顾惜朝三人的手放在了一起。
“顾惜朝……你……若……再对不起……少商……我化做……厉鬼……也……不放过……你。”
顾惜朝看着红袍,笑了,瞬间犹如春日煦阳。此刻,红袍与他心有灵犀,过去的芥蒂都解开了。他看着红袍明亮的眼,道“还没见过你这么傻的女人。”
红袍想反驳他,却终于饮下他的话,又看向戚少商道,“大将军……我先……走……一步……你可……别怪我……不义气。”
戚少商急得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骂她,“你为什么要挡那一箭?你不知道我能躲开的吗?”
红袍道,“知道……你……能……躲开……但就怕……你没能……躲开……我……身体不听……脑袋……使唤……自己就先……动了……起来。”'
戚少商听后又哭又笑,“我们的赛诸葛怎么变成个傻丫头了。”
红袍也笑了,“大将军……保……”,重字还未出口,她便停止了呼吸。
至死,红袍仍将戚少商与顾惜朝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红袍……红袍……”,戚少商想大声呼喊,却迫于形势惟有低声啜泣。
顾惜朝从未为谁哭泣,今天也泪流满面。
追命看着刚才还活生生的人,转眼便阴阳两隔。他虽也见过人死,但今天被悲伤的氛围所感,脸皱成一团,道,“二师兄,我好想哭。”
铁手摸摸他的头,“乖,想哭就哭吧!”
“二师兄,你别用哄小孩的话来哄我啊!”追命嘟囔着,趴在铁手身上呜呜哭出声来。
第十六章 洞中月光
戚少商看到红袍闭了眼,像睡着了一样,嘴角犹有一丝笑意,一时百感交集。俗话有云“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戚少商的眼泪此时再也止不住的夺眶而出。顾惜朝也是悲伤至极,却也不得不止住悲戚,他缓缓扯出被红袍紧握住的右手,转而将左手抬至额前,右手轻轻撩起左袖,不着痕迹的拭尽泪水,道,“少商,快些走罢,别枉费了红袍舍命救你的一片心啊!”
戚少商知他说得在理,却不忍将红袍弃尸荒野。他又凝神看了红袍许久,才扯出被红袍掌中握住的自己的右手,道,“红袍是因我而死,让她安息是我唯一能补偿她的了。”说着,戚少商拔出逆水寒,开始挖地上的泥块
顾惜朝见他脾气倔至如此,低低的叹息一声,也陪着他挖起来。冬天的土地凝结成块,十分坚硬,剑击在上面竟能发出声响。
追命本来还趴在铁手怀里,听见响声,扭头一看,也拿过铁手的剑过去帮忙。
骤然间怀中温暖的身行跑开了,铁手回味着追命难得的撒娇,怅然若失。被夺去了兵器的铁手在一旁看那三人热火朝天的挖着,却有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便掰了根粗些的树枝也过去帮忙。
合四人之力,很快便挖好一个足以容下红袍尸身的土坑。戚少商将红袍放进去,大家再慢慢将沙土覆盖在红袍身上,红袍苍白的睡容便渐渐隐于泥土之下了。
一切都是默默进行,顾惜朝却突然说道,“把坑填平就好,不可立冢,更不能立碑。黄金鳞是个奸诈之人,我怕他会找到红袍的尸体去大做文章。”
戚少商听后更加伤感,在心里对红袍道,“红袍,安息吧!等我沉冤昭雪,定回来给你立个冢,墓碑再由我亲自刻好。你素好红色,所以我还会在这周围的树上搭上红色的绸蔓。你从不说你那些小女子的心思,但我是知道的。红袍,今生我有愧于你,来世怕也没法报答,只能求上苍保佑,愿你来生别再遇见我这个不能给你幸福的人。”
当红袍身上的土填得和四周的地表一样高时,大家便依依不舍的继续前进了。穿过密林,又翻过两个山头,大家都觉得困乏至极,想想黄金鳞等人应给还没有这么快追来,顾惜朝更是对那群人的办事效率有切身体会,便寻了处山洞歇歇脚。
寒冬的深夜是很冷的,却又不敢生火。追命和铁手在洞口处坐下,顾惜朝和戚少商走向山洞深处才坐下。
追命靠着铁手,两手摩擦着,但还是冷得瑟瑟发抖。铁手便将右手越过追命的背,一把将他搂在怀里。
追命此时几乎成了躺在铁手怀里的姿势,他虽是个粗线条的人,却也觉得这样不自在,便想要起身,挣了挣身字,但被铁手搂得更紧了。无奈,追命轻轻唤了声,“二师兄。”
铁手低头看着追命,浅浅笑了,做了个“嘘”的动作叫他禁声,将披风拉至身前把追命盖好,便闭了眼睡了。
追命没办法起身,而且被二师兄抱着确实也很暖和很舒服,便也渐渐上下眼皮打架,慢慢进入梦乡。
顾惜朝和戚少商隔了一人宽的距离坐下,默默无语。虽和铁追二人处于一个山洞中,戚顾二人周身氛围却远远不如铁追二人的温馨甜蜜。
顾惜朝右手托腮,借着洞口透进来的微弱星光,看铁追二人睡着了的模样,突然说了句,“他们这样,真好!”
戚少商抬眼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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