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验爱情-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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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罢了，只能说老天捉弄人…让他好死不死撞见。」此时的言永焕就像是被云遮蔽的太阳，阴阴郁郁，楼胤看在眼里没搭腔。
「你别再对小辣椒凶了，温柔的待他一定会有转变的，别因为他存心激怒你的言语而把两人的距离越拉越远，你一定做得到！」
楼胤只默默地点头。
「对了…boss想见你…」楼胤突然想起今早接到的一通吵闹的电话。
「喔……说我在忙吧…我暂时不想见瑁瑁……」怕自己会情不自禁地怨他。
风起，却吹不开言永焕身上的云雾，光芒隐晦……


25
阳光明媚，不留情地照射在楼逸宽阔的背上，他伏在桌前，机械式地工作著，心在远方。
“我所做的一切我不会後悔，所以，如果你要恨我的话，就恨吧！”
恨？是该恨他的…这样地戏耍自己…他恨他…由爱生恨…
突然桌上的对讲机响了，是秘书小姐甜美的声音。
「经理，有位尹先生来电说有事找你。」
「接过来吧！」
不知道尹楚瑁有什麽事，关於言永焕吗？……
接起电话，那头的人正兴奋得鬼吼鬼叫。
「楼逸~~~晚上有没有空呀？老子我约了铠，今晚作战吧！」尹楚瑁孩子气的声调有精神地说著。
都忘了和尹楚瑁的约定，”假男友”，…那天的事，言永焕没对尹楚瑁说吗？
「我晚上有约…」
「不行！你答应我的！而且是铠耶~~~别跟那些猪头喝酒应酬了！没什麽好玩地！」
楼逸只能叹口气，应允下来。
「焕…他……最近怎麽样？」
楼逸才问出口就後悔了，不是说要恨他的吗？却还是忍不住想知道他的近况。
「喔~他很忙呀！很久没看到他了，你上次不是去找他吗？没找著？」
尹楚瑁的回答让楼逸确定言永焕没对尹楚瑁提起那晚的事，而且连见面也没有。故意的吗？因为知道尹楚瑁把事透露给他的关系吗？…他是否破坏了那两人的友谊呢？
楼逸觉得对尹楚瑁很抱歉。
含糊地应付尹楚瑁後挂了电话，楼逸陷入沉思。
桌上手机的振动声惊醒了他，手机萤幕显示”庾斐”。
「斐？」
「逸，你好吗？」传来的是关心的语气。
「和平时一样…」宛如空壳地做著份内的事。
「嗯…那就好……我只是担心你…」
「我知道…谢谢…」楼逸感激地垂下眼。
「今晚有空吗？一起吃个饭。」庾斐的声音有著微弱颤抖，紧张抑或是心情太过激动。
「我有约了，不好意思。」就在一分钟前，尹楚瑁的来电，把他先订了。
「应酬？」
「不是，是要帮一个朋友的忙。」
「帮忙？」
楼逸感受到庾斐难得地好奇，思考著要不要对庾斐吐实，转眼想想也就作罢了。
「嗯……」
「喔…好吧！那下次再约。」庾斐的声音有著失落，但楼逸听不出来，因为被掩饰得很好。
「好的。」
「再见。」
「再见。」
楼逸收了手机，把身体向後埋入椅子中，想的，念的，还是那个他抓不住的人…
楼逸来到尹楚瑁指定的地点，眼前这个金碧辉煌的建筑物，是台北首屈一指的高级饭店”丽韵”，里头的摆设古色古香，墙上的画和脚下的地毯皆有中国艳丽风情，宛如置身於古时候的皇宫之中，人人接受著体贴入微的服务。
道了姓名，穿著旗袍的侍女带著楼逸往”韵阁”走，那是丽韵饭店最高级的两大包厢之一。
走过在夜晚闪闪发光的优美的庭阁小桥，终於到了”韵阁”门口，推开门，他见到了笑盈盈的尹楚瑁和总是面无表情的冯韵铠。
被尹楚瑁热情地拉到身旁坐，虽然觉得很不适切，但因为对尹楚瑁有著亏欠，也就依著他了。
「刚刚我们已经点了一些餐点了，你再看看有什麽想吃的吧！」
把menu递到楼逸面前，为了刻意表现得亲密，尹楚瑁只想得到这样的程度而已，平常他可没服侍过什麽人咧！
楼逸大概看过菜单，上头的天价就连他都感到吃惊，”丽韵”　果然不同反响呀！
加点了一道菜，侍女将菜单摆到一旁送上了饭前的小菜和一壶碧螺春。
楼逸轻啜一口茶，香气四溢。
「铠，今天我约了楼逸过来是有件事要告诉你。」尹楚瑁表现得如女人一般娇羞，看在楼逸和冯韵铠眼中一整个怪异。
楼逸苦笑地看著似乎演得太超过的尹楚瑁，但又不知如何开口好。
「其实老子我和楼逸在一起了！」
重点说出来了，楼逸和尹楚瑁齐齐看向冯韵铠，希望能看到一丝震惊和不可置信。
但冯韵铠只是一脸迷惑，似乎以为尹楚瑁在和他开玩笑。
尹楚瑁失望地垂下头，怎麽冯韵铠一点反应也没有…
楼逸好笑地看著表现得太明显的尹楚瑁，既然答应了要帮忙，不做点事可不行。
一手搂上尹楚瑁的肩把人揽在身侧，脸上表情带著宠爱和淡淡的为难。
「瑁，既然冯韵铠没表示反对，这样很好呀！你也可以放下心中的大石了吧？」
对於楼逸突然温柔的转变令尹楚瑁傻眼。
「可是老子…」
楼逸把食指点在尹楚瑁姣好的唇上。
「嘘…不是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不要说”老子”，要说”我”。」
被楼逸的亲密举动搞得全身鸡皮疙瘩，尹楚瑁用尽了力气才让牙齿没有打颤。
「好…」
轻柔地替全身僵硬的尹楚瑁顺顺红艳的长发後，楼逸才把视线投射回冯韵铠的脸上。
看得到冯韵铠微乎其微的惊讶，总算是有了些许效果了。
「你…那永焕呢？」冯韵铠无法相信尹楚瑁和楼逸真的会在一起，想起了他们相缠抱在一起的画面，还有言永焕所说过要成全他们的话，难道…真的…言永焕放弃了吗？
「他不知道…」
听到那令他心神具裂的名字，楼逸的目光转暗。
「我和他…没办法重来了吧…」因为是事实，所以楼逸的语气能憾动冯韵铠。
「……对於焕…我很抱歉…」没办法相信他，没办法原谅他了…「我现在爱的是瑁，不再是焕了…」
「是…是吗？…」冯韵铠声音颤抖著，心宛如被割去了一半，疼痛难当。
被抢走了…因为自己的懦弱。离开了…因为自己一直没有行动。一切都是没办法的事…因为自己没有资格坚强，没有资格采取行动…
「我不知道该怎麽恭喜你们…但真心希望你们能幸福…」
一字一句发自肺腑，也一字一句如箭贯穿心脏，不断地安慰自己，不断地说服自己，这样最好…这样最好……耳边能听见心在滴血的声音…
听到冯韵铠的话，尹楚瑁不高兴了，难道自己在冯韵铠的心上没有一点地位吗？这麽容易就接受了他和楼逸，他不甘心！
「你难道没有其它的话想说吗？」尹楚瑁的声音转为高亢，想提醒冯韵铠是不是忘了说些什麽。
「什麽意思？」对於尹楚瑁眼中的火焰感到疑惑，冯韵铠反问回去。
见状，楼逸赶紧出来打圆场。
「瑁他的意思是，为什麽这麽容易就接受了我们两个，因为我们都是男的。」
「喔……是男是女不重要，只要你们是真心相爱…就很好了…」
冯韵铠逼迫自己好好地面对，最爱的人已确实地找到爱他也疼惜他的人，这是好事，无须难过，要怀著祝福，要带著微笑…
一顿饭吃得尴尬安静，因为尹楚瑁不明的怒气，和冯韵铠莫名的沉默，楼逸把美食放入口中如同嚼蜡，食之无味，突然觉得这个假男友的主意真是不好，由其是提议者的不配合，这样是要怎麽演下去？
饭後，楼逸送尹楚瑁回去，表示身为情人的义务，一路上尹楚瑁嘴巴不停不渴地大发牢骚，而楼逸只能偶尔应一声表示有在听，然後继续耳边的疲劳轰炸。
「你跟我说这些，不如去和焕说吧…」怎麽又提起他了呢…还不死心？
「他呀！忙的咧！手机也不开，叫人传话给他只说在忙没空见面，根本就是不理我了嘛！」气嘟嘟地，尹楚瑁一脸怨妇样，骂著言永焕不够朋友！
「是吗？……」
听了尹楚瑁的话，内疚在楼逸的心中盘旋著久久无法消散。


26
日子一天一天地流逝，楼逸再也没有见到言永焕了，就像完全的消失在他的生命中，楼逸每过一天就越发地思念，也许是六年前就被抛弃过一次，有了经验所以能很快地振作吧！
中间偶尔和尹楚瑁演场戏，试图吸引冯韵铠的注意，却每每不见效果，所以当假男友的日子也不那麽频繁，一切突然变得没有意义…日子照常平稳地过著。
在楼逸平静日子的表面下，隐隐地埋藏著潜伏的不安定，身边的一切事物都在骚动著，彷佛随时就会发生难以置信的巨变……
今晚庾斐又约了楼逸，在一家格调浪漫的饭店，但精心的装潢仍吸引不了楼逸死败的心。
「逸…你该忘了他…」庾斐柔和的声调带著忧伤。
知道庾斐关心著自己，才会不断地约他见面，想开导他，但楼逸怎麽也无法将缠绕在心底的那个人影完全抹去。
「………嗯…」楼逸似有若无地回应了一声。
「你这样折磨自己又何苦呢？」
见楼逸因那已远去的人变得如此憔悴，庾斐心疼又愤怒。
「别逼我了，斐，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你根本不知道！你这副模样让人看了有多麽不忍你可知道？」
「我已经在努力遗忘了……别逼我…这不是立刻就能改变的…」
「已经这麽久了…你为何还是执迷不悟呢？」
“六年很漫长呀…为什麽仍然消磨不了那人在楼逸心中的地位呢？”庾斐痛心地想著。
「够了！斐，你今天太激动了！我的事…你不必太替我操心！」
不懂庾斐为何要如此逼迫自己，不断地提起那不愉快的事，以前和庾斐相约就是希望在庾斐身边得到一份平静，轻松地，安静地…为何如今庾斐也成为一种压力呢？
「什麽叫不要我操心！你可知道…这六年来…我是以什麽样的心情…」
「斐？」
庾斐的话让楼逸惊讶地抬起头，他终於发现了庾斐脸上的哀愁和心酸…难道…
「我喜欢你…六年来…我一直看著你…你可知道？」
忍不住了…无法再假装了…庾斐只想把一直隐忍的爱意告诉眼前所爱的人，希望得到回应…
楼逸心中的震惊无法言喻，他未曾想过庾斐对自己有著情意，从来不曾有过这个念头，六年…他是怎麽熬过来的？自己的话…不知伤害过他几次…
久久无法言语…楼逸只能低下头不看庾斐眼中的哀伤和期待。
「对不起……我伤害了你……」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只希望你能够回应我的心意…」庾斐急切地说著心中的愿望，只要楼逸能回应他，希望楼逸愿意接受自己。
楼逸沉默著，心动摇了。
一直以来在身边的不就是庾斐吗？温柔的人…不会令自己不安，对自己非常好，一定会一直待在自己的身边，不离不弃，何不选择他呢？与那抓不住的人相比，庾斐好太多了，如果能爱上庾斐，自己一定能幸福的…一定…可以…
真的吗？
心中的另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不是为了逃避？不是把庾斐当成替代品？真的忘得了言永焕？真的能再爱上另一个人吗？你…做得到吗？
苦笑。
怎麽可能忘得了言永焕呢？……如果忘得掉还会如此地为他牵肠挂肚？…如果这是可以解决的事…就不会还陷在原地无法前进了…
深吸一口气，楼逸缓缓地向庾斐说道…
「对不起…斐…我无法接受你…我必须诚实，我忘不了焕…他就像是棵深深在我心上扎了根的树，拔除不了，就算真的让时间将他风化，产生的痕迹还是会留在上头，真真切切地永远存在…，所以…我很抱歉…」
「为何要拒绝得如此坚决？就试试和我在一起也不行吗？说不定…说不定…」
庾斐不认为自己会输给那长得起眼的言永焕，他的外表赢过他几百倍，而且他爱楼逸的心，更是深远绵长，说不定…他可以改变楼逸…让他忘记言永焕，然後…爱上自己…
「不…斐…我不想因为逃避而和你在一起，我不想把你当成一个替代品，我懂你的意思…但就怕到头来…仍然伤害了你，我不希望发生这种事…」
「为什麽……为什麽…我明明比他还要爱你，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我不会像他那样伤害你，我不会因为别人而离开你，我会宠你疼你，我哪一点比不上他了？」庾斐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无法克制的情绪在身体内乱窜，他的心已不再澄明，开始被黑暗覆上。
「斐…我知道你很好…但…会爱上什麽样的人…并不是那麽容易可以决定的…」楼逸的脸上净是亏歉，他无法说服庾斐不要爱他，就像庾斐无法说服他不要再爱言永焕一样。
沉默许久，庾斐似乎突然想开了，回复了以往的恬淡。
「也许…是命中注定吧…不好意思，我去厕所洗把脸…静一静…」
楼逸懂庾斐是想去冷静一会，要他立刻想开的确是很难，楼逸点点头，目送庾斐的背影。
一只手插入发中，弄乱了整齐的头发，恼怒又伤心自己伤害了推心置腹的好友，为何会这样呢…为什麽一直没发现呢？让庾斐等了六年，得到的却是残酷的答案。
庾斐回来时，表情已平复了，手中还多了两杯红酒，将其中一杯置於楼逸的桌前，对楼逸笑笑。
「这是……」
「就当作是对我失恋的安慰吧！乾杯！」
庾斐将手中的酒杯和楼逸的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然後一饮而尽。
看著庾斐毅然决然的模样，楼逸只能叹息地也将那杯红酒仰头喝乾，希望此举真的能让庾斐的心好过一些。
两人又谈了一会，楼逸不知为何有点晕晕然，眼皮疲倦地都快瞌上了，努力强撑不想在庾斐面前失礼，耳朵已听不清庾斐所说的话，只能迷蒙地看著庾斐开阖的嘴巴，在他再也无法抵挡这奇怪的倦意，身体倒向前方时，他隐约听到庾斐说著…
「我不是那麽容易放弃的人…逸…」
楼逸的眼前一片黑暗，然後失去了意识。
当楼逸渐渐苏醒时，感觉到胸前有某种东西在蠕动，湿黏又挑逗，想睁开眼，却怎麽也无法，身体也使不上力。
那蠕动的物体在胸前肆虐，然後向下进攻，往他的骄傲前进，情欲开始萌芽，让楼逸无法压抑地低低呻吟…
「…焕………」
压在身上的物体突然一震，然後停止了动作，楼逸疑惑在这个空档缓缓睁开了眼，涣散的目光久久以後才对焦，看到的却不是言永焕。
「斐，你在做什麽！」语气仍然虚软，但话还是说得清楚。
坐在楼逸身上的庾斐只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