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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传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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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矮我半头的机修捡起我刚刚做好的轴承,说要用在别的机器上,这轴承是我费了不少力气刚打磨好,准备用在现在修理的这台压片机上的,尺寸都量得刚刚好,别的机器也用不上,就对他们说:“你们去工具箱再找找,那里还有几个,这个我还有用。”
“这东西是你的吗?”那人把轴承凑到我脸上来:“大家都是为工厂修机器,你不让我用?什么意思?”
“这个轴承除了这台压片机外,你装哪都不合适,你就不要捣乱了。”
“什么?你说老子捣乱,老子来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现在对我哟三哟四,你凭什么?不就凭你这张小白脸,泡泡总经理女儿?可惜我妈没给我生个好面孔,好跟人眉来眼去的,喂,当年,你妈也是这样去勾人家大老板的吧?”
“你给我闭嘴。”
“你叫我闭嘴,好”那人说着,猛的一拳就朝我挥过来,我可没把这些小混混放在眼里,轻轻一闪就闪过去了,顺势胳膊肘一弯,就把他的脖子挟在腋下,开始他还挣扎,后来也没力气了,我不过是想教训他一下,正想松开手,突觉后脑一痛,一股暖暖的液体顺着我的左眼角流下来。我把手里的人摔出去,猛的转过身,看到另一个机修工,手里拿着一把小板手对我扬着。我心里一怒,就一拳挥过去,只听到拳头击打在肉上面发出的沉重的一声,对面的人连哼也没哼一声就倒下了。
第一卷 第三章 身价十倍
第三章身价十倍
我和那两个机修一同被送进了工厂附近的一家小诊所,我们这次的闹事导致的结果是同时被狠狠训斥了一顿,工厂还判定由我付他们的医药费,他们付我的医药费,我的后脑勺破了,被缝了几针,这小诊所也不知有没有干过这种活,反正他们给我缝的时候,我的头痛得像是要炸了,冷汗直冒,牙根都咬出血来了。
那两个人却像是更严重,稍动一动就哼哼唧唧的,说实话,我爷爷临死那会儿都不会比他们更没有精神的了。
就这样,把我两个月的工资折腾完,直到这家小诊所也没有什么其它更加高明的仪器和手段来套取诊费,他们两个才算是死里逃生了。
我休了几天假,当然是不带薪的假期,打架闹事受了伤不交公安就算是老板们优待我了,我哪里还敢想其它?
我躺在一张铁架床的上床,一动都不敢动,宿舍里其他人,包括那两个机修都去上班去了,小小的房间里静悄悄的,铁窗架把房子隔得跟监狱差不多,外面似有风声,但是怎么也吹不到房间里来,房间里永久弥漫着从厕所深处飘过来的味儿。
我正无聊得很,门敲响了,门是虚掩的,所以我还没来得及问是谁,门就被推开了,站在门口的是龚慧,她走进来问:“怎么样?”
我懒得起来,不是没礼貌,实在是一动就痛,就躺着说:“什么怎么样?没怎么样。”
她就站在床边仰着头陪着我东拉西扯的聊了一会儿天,我也乐得有个人陪着,也有一句没一句的答着。不知不觉,我猛然惊醒差不多是下班时间了,我本来想问问她为什么没上班?但是想想也知道,她在她爸面前是百无禁忌,别看总经理在我们面前摆的是一副天王老子,不,应该说是阎王老子面孔,在她的面前,连爸都算不上,只能算是孙子面孔,便改说道:“你还不走,他们都要下班了。”
龚慧似是不大喜欢听我这句话,皱了一皱眉头,又仰起头问道:“对了,你饿了吧,想吃什么?我给你去买。”
“馄沌吧。”我信口答道。
没过多久,她果然拎着一盆热气腾腾的馄沌进来,看了我的样子,自作主张地说:“你这样怎么吃?来,我喂你。”
我犹豫了一下,勺子已升到嘴边,我只好张嘴吞下。吃到一半时,同宿舍的同事陆续进来了,看到这种情形都打着哈哈陪笑了几句,龚慧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只对一个年纪比较老,看来资历也深的老头冷冷的打了个招呼。那些同事都没趣,打着哈哈转了几圈找个由头又一个个的溜出去了。
说实话,这碗馄沌我也吃得颇不自在,好不容易吃完,等龚慧安顿我睡下,我才松了口气。
第二天下行,龚慧又来了,这次她的眼睛好象有些红肿,我也没注意看。她又陪我聊了一会儿天,开始时情绪低落。不过我这人还算挺能逗乐的,她一会儿便笑逐颜开了,眼看又要到下班时间了,我怕她又昨日重温,正想着该如何开口,她自己先起身走了。
后来,同事下班回来,我才知道,龚总经理知道昨晚她喂我吃馄沌的事,把她叫到办公室,破天荒的头一次骂了她,当然她也回了嘴,后来她是摔着门出来的。
我知道这事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果然,当天晚上,龚总就让人把我叫到他办公室,他翻出几张已经破烂的黄纸,我认真辩认了好一会儿才知道那是工厂的规章制度,他拿着那几张纸指着对我说道:“本来,你打架闹事,重则送公安处理,轻则罚款开除,现在工厂看在你也受伤不轻,当然也就互不追究了。你看,小慧也挺照顾你的,就上次那台机器的事,我准备同瑞士连达公司打官司,到时候故障的原因只有你一个人清楚,你怎么说的话做的证,那可是关系很大的哟,你先根据当时你修那台机时的情况分析分析,到底是机器原因还是人为原因?”
我说:“幼齿移位,很显然是因为操作工序不当,设备停止运转后,电力设备未关闭,导致机器内部恒温,再使用时,又不关闭电力设备直接开机,且未将机器里的余物取出,剩余的恰巧是一段塑胶类物质,溶化后堵寒机器,冲击幼齿,造成偏移。”
龚总的脸色明显的一沉:“事情还在调查,凭你现在只怕也只能无凭据的胡说八道,连瑞士那边都不相信,我们中国的工人能修好他们工程师也解决不了的问题。他们叫你去一趟,把当时的情况说清楚,他们可都是行家,由不得你胡说。你最好有什么说什么。”他又坐在那儿自己跟自己生了一会儿气,我还以为他不准备出声了,正准备告辞,谁知他又接着说道:“打架的事虽然可以原谅,可是你私自拆动进口机器的事也要跟你算一算帐。我们已经决定即刻将你开除,另外,你的工作服、伙食费这些费用共须补交356元,交足了这些钱你就走吧。”
我真怀疑是不是我听错了。但看了一会儿他的脸,真实得令人反胃,绝不像是我的幻觉。我说:“我可以马上走,但是我不懂为什么还要我掏钱出来。”
“你不懂?你不懂的事多着呢?我说的话,你懂也要懂,不懂也要懂,叫你滚你就给我滚,叫你掏钱,你最好一分不少的交上来。”龚总一拍桌子,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起身离开了。
我打算回去收拾一下简单的行李,钱我是没有,有我也不交,倒要看他能把我怎么样。
我走到门口,门口停着一辆发亮的黑色小车,小车旁还站了一个黄头发,蓝眼睛的胖大外佬,说实话,我178的个头在中国人里可不算矮的,可是这老外比我还高着半个头,胖了不止一倍,肚子大得我怀疑他低下头绝看不到自己的脚尖。但是这些当然应该是跟我没关系的,正当我这样想着,那老外就径朝我走过来,他的那张胖脸也在我的面前越来越大,一直到我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他的那只大鼻子上。
他对我说了一句什么话,是英语,我只听懂了一个‘YOU’的单词,我的英语N年前就丢到爪哇国去了,现在只能一头雾水的望着他,车里及时的又走下一个老外,呵,呵,乖乖,真是一对双胞胎,又是一个高大的胖人,只是稍矮比头那一个要矮着一点,皮肤也黑一点,头发是黑的,满脸黑卷的络腮胡。
他一开口,一口还算流利的普通话就让我对他生出几分好感,他问:“你好,你就是上次为我们修好机器的郭先生吗?”
我当时短时间有点手足无措的感觉,自己也生气在老外面前丢了国人的面子,极力装着镇定地说:“他们都叫我小郭,你叫我名字郭励也行。”
“我们想就那个机器的故障原因弄个专题的研究出来,因为当时的情况只有你一人了解,所以,如果你有空的话,我们代表连达公司竭诚邀请你到我们工厂一起参加一个研究会议。”黑胡子说,又指着黄头发说:“他是瑞士总公司的经理,才来中国没多久,所以中国话就差一点儿。他也知道很麻烦您,所以亲自来请您,我们已经跟贵公司负责人龚总谈过了,他说他随您的便。”
他们这么客气,不说别的,就说我从来也没有坐过洋车的份上,我也就毫不犹豫的钻到了车里。那黑胡子又给我客气了一番,介绍一番,我知道了他叫詹姆士,而那个经理叫白尔拉。他说的是中国名字,我听着像是音译过来的。司机坐位上坐的却是那次来工厂修机器里三个人中的头,一个矮小精干,十分敬业的那一个。原来他是华籍,叫孙真元,只算是假洋鬼子。他的职位我并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最少也是个工程师,现在让他给我当司机,我真是诚惶诚恐。
他们确实很客气,在礼学上,这几位老外并不输于有几千年文化传统的中国。白尔拉一路很谦逊的问着一些机器上面的问题,由詹姆士和孙真元当翻译,他很专业,再加上孙真元和詹姆士也是专业人员,他们说的不少专业术语我都听不明白,我并没有专门学过这一方面的学问,我只是从小就有兴趣拆东西、装东西而已。
来到连达公司,我仿佛置身天堂,建筑高大得像我见过的最好的大酒店,是海蓝色的玻璃墙面,走进电梯里像是坐到了飞机上,当然我并没有坐过飞机,只是想着,坐飞机大概也就这个味道吧。走出电梯,我小心翼翼地走在地板上,生恐把鞋上的灰尘抖落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
会议室是白色的,看上去有点像电影里医院的感觉,顶灯和四周的壁灯都很耀眼,不过,我不想显得太土,所以半垂着头没敢细看,白尔拉又亲自介绍了十几个人给我认识,大部分是中国人,也有三四个瑞士人,我有些犯迷糊,所以没记住他们,只知道他们似乎都是那种什么所谓的才骏人物。然后,我几乎是被他们拥着下了电梯进到另一个大房间,那台机器赫然就停在那里。突然,四周的人都一齐静了下来,眼睁睁的盯着我。我愣了一会儿才明白,现在是我该说话的时候了。
我把机器外壳拆掉,还拆开了一些挡在外面的大零件,接过旁边递过来的一条金属细棍,指着每一个零件介绍他们的功能作用等等,外语方面,由詹姆士先生同步翻译,还真应该感谢他,他把我杂乱无章,毫无文学功底,无专业常识的话一定都组织得不错,只听得白尔拉先生点头。
最后,我也不知道是怎么说完的,那白尔拉紧紧的跟我握一握手,对着詹姆士希里哗啦地说了一串话,又跟我握了一握手才走开。
然后,当房间里只剩下詹姆士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他对我说:“不知道郭先生有没有想过换个环境,连达公司非常欢迎你加入我们公司,我们公司按照新进技师的标准是月薪6000元,其他福利方面,公司员工一视同仁,有单身房和水电设备,你若还有什么要求和建议也可另外提出商量。
第一卷 第四章 绝色少女
第四章绝色少女
龚总的官司是打不成的了,他也自知理亏的在他一方,又不能笼络我,便想借开除我来耍耍威风,我也懒得跟他说我已在连达公司签下合同,也许说了他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因为在他的工厂是从来都没有劳务合同这么一回事的。
我的表姐知道我进了连达,比我还兴奋,连声问我能不能安排她进去,可我才刚进去呢,自己还没底,也没表态。
我走进连达宽敞漂亮的大门,仿佛看到幸运女神在向我招手了。住房也很漂亮,是两室一厅的套房,我和另一个技师各占一个房间。詹姆士还有些歉意,可在这寸土如金的地上,能有上这么一间住房,是我以前作梦也想不到的事。
6000元一月的基本工资,再加上其他福利和现在宽敞明亮的住房,曾让我在不短的一段时间内都沉浸在甜密的美梦中。驻中国这边公司的一百余人我差不多全认识了。这些同事中除我之外,最少也是大学生,最低的一个大专生外,其它都是本科以上学位,现在我也与他们平起平坐,还真有些戚戚然,只好以勤补拙,这种工作作风也赢得了白尔拉的赏识。
同事中跟我最熟的当然是售后服务部的郭小玲了,她一开始就说我是她的本家大哥,大哥前大哥后的,也叫得我挺过瘾的,再说,她不是这个分公司里最漂亮的女孩子吗?
郭小玲肤色白净,一头披肩头发染成了最流行的亚黄色,眉毛很细,眼睛也挺大,不过眼睛有些鼓,侧看很像里青蛙的眼睛。她的人很热情,吱吱喳喳的话多得不得了,跟我熟了后就一有空就跟着我转。
这天大清早,我还做着美梦呢,就听到一阵不是很重却很急的敲门声,我一边问‘谁呀’,一边揉着眼去开门,站在门口的正是一脸惊慌的郭小玲,她一看到我就紧紧抓住了我的胳膊,嚷着:“天呀,真是怕死我了,还好你在这里,我好怕哦。”
“怎么回事?”我迷迷糊糊地问。
“我,我隔敝房间有人看我,看我睡觉,我好怕,简直太吓人了。”
“看你干什么?”我问了这句,人清醒了一点,又问:“谁?”一边拖了她朝她的房间走来,她紧紧偎依着我的臂膀挨着走:“甘卫国,肯定是他。他在窗户那边糊了纸,我以为没什么事,每天都放心大睡,可是今天,今天我醒得很早,借着光线看到窗户边好象有个黑影,我仔细一看,报纸的中间有个洞,一只黑眼睛就在那里死死的盯着我看。”
我勃然大怒,原来白领中也有这么无聊下作的胚子。来到郭小玲门口,他们住的房子跟我一样,也是两室一厅的套房,不过住的是一男一女而已。外面的门是大开的,郭小玲房间的门也是开着的,甘卫国那边却锁得死死的,我跟郭小玲进了她的房间,她指给我看两间房墙上开的窗户,窗户是封死的,在甘卫国住的那边糊了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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