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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不似相逢好-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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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她果然看见了许酌。



许酌见他们三人走进来,先是恭敬地向简夫人打了招呼,又跟简时互相客气了几句,对她却只是简单的一句“你好”,神情淡漠得仿佛陌生人一般。



她心里有些不好受,但毕竟有长辈在不好把脸色弄得太难看,只好淡淡笑着以作掩饰。



饭桌上,季舒言想着自己尴尬的身份和许酌时不时给她的奇怪眼神,兴致不高,埋头小口慢慢吃着。



小辈们各怀心思,心不在焉地吃着饭,两位长辈却是相谈甚欢。



“转眼间,孩子们都这么大了,我们都老喽。”沈伯年感叹道。



“是啊,当年他们俩都还是小娃娃,现在都到了可以谈婚论嫁的年龄了,时间真是过得很快。”简夫人优雅地笑着,想起匆匆过去的几十年,想起自己已经逝去的青春,感慨颇多。



她看一眼沈沁瑶和许酌,忍不住打趣道:“沁瑶今年该满二十四了吧?我像她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和简时他爸爸结婚了,你这个当爹的,可千万别霸着女儿不放。”



沈伯年笑得十分开心,“我今天正是要说这个事。”他看向许酌,神情严肃认真。“你们在一起也不少日子了,我的意思是,先订婚,过两年再结婚。男人嘛,还是先得把事业基础奠定好再成家,你觉得呢?”



订婚?结婚?



季舒言只觉得脑子里“轰”地一声,像炸开了锅一般乱七八糟,什么都听不见,只有这两个词不断地在她脑里绕来绕去,令她头痛欲裂。



坐在她对面的许酌,也已经是跟她一样混乱,平日里的冷静沉着瞬间烟消云散。看着她茫然的双眼,苍白的面容,微微握紧的双手,他感觉到心底有一股痛楚正汹涌地不断向上攀升,然后迅速溢满他心间。



过了很久很久。



沈沁瑶的脸上本来还有一丝羞怯的笑容,但随着许酌长时间的沉默,那笑容渐渐转变成嘲讽的,苦涩的,甚至绝望的。



她终究还是输了,唯一的一次赌博,她居然输得这么惨烈!



沉默了许久,她才听到许酌的声音:“对不起,沈伯父。我很感谢这些年来您对我的帮助和栽培,我愿意用一生来报答您,但是……我不能接受您的安排,不能和沁瑶订婚。”



“为什么?”沈伯年问,脸色很不好看。



“因为……”许酌看一眼身边的沈沁瑶,有些迟疑。



“因为我们已经分手了。”



沈沁瑶话一出口,在场几人都疑惑惊讶地朝她看去。她的脸上看不出有丝毫狼狈尴尬,平静如水,眼神清亮。



“分手?瑶瑶,那天你不是还……”



沈沁瑶赶紧截住父亲的话,不好意思地笑笑,“爸,是我没敢跟你说,其实我跟许酌很早以前就分手了,我们现在的关系只是朋友和同事,没有其他。”



“可是你一直……”



挽住父亲的胳膊,沈沁瑶撒娇似的说:“爸,难道你忍心让你的宝贝女儿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将就着过完一辈子吗?”



看出女儿眼底的失落和伤心,感受到她恳求自己的目光,沈伯年长叹一口气,无奈道:“算了算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管也罢。”



简夫人也连忙打圆场:“由着他们吧,今时不同往日,父母之命早过时了。”



好不容易勉强结束了晚餐,季舒言心里想着该怎么早些离开,她只想迅速逃离这个地方,一刻也不想多待。



“要不要我先送你回去?”是简时的声音。



季舒言转身,看见他正一脸关切地看着自己,眼里流露出丝丝心疼。



她不禁有些惊愕,他居然细心体贴到如此地步,连她小心翼翼隐藏起来的难过都发现了。顿时,她感动万分,鼻头有些酸,强忍着,她点了点头。



看着坐在自己身边失魂落魄的季舒言,简时想开口问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一路沉默着送她回了家。



还需要再问吗?一切都已经那样明显,再怎么不愿承认,他也不得不面对一个残酷的事实,她喜欢的不是自己,尽管自己的心早在很多很多年以前就悄悄有了她的身影……



看着简时的车子远去后,季舒言转身,走进小区的花园。



她在长椅上坐下,闭着眼睛,试图让自己忘记刚才的一切。



夜晚的清风带着丝丝凉意,毫无保留地渗透进她的心,她似乎感觉到有些雨水缓缓掉落在她周身,冰冷袭人。



“舒言。”



听到许酌的声音,季舒言睁开眼,夜色朦胧中,他是那么不真实,仿佛从来就没有真切地在她的生命中出现过。



一阵夹杂着冰凉雨水的风吹过,令她顿时恢复了神智。



“你来干什么?伤害了一个沈沁瑶不够,还想再多加一个我吗?”她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冰冷。



许酌定定看着她,不敢相信她居然会这样冷漠地跟自己说话,她眼里的疏离和厌恶让他顿时心慌不已。



定了定神,他看着她,语气执着而坚定:“我不想伤害她,更加不想伤害你。”



“或许我该感激你对我的慈悲,但是抱歉,我不会谢你。”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我不会伤害你,我不会伤害我最喜欢的人。”



她猛地顿住脚步,却没有回头。是风雨声太大让她听错了,还是她竟然已经混乱到出现幻听的地步了?“我最喜欢的人”……他是在说自己吗?怎么可能!



她摸摸自己的额头,居然有些发烫,她笑着摇摇头,继续往前走。



可身后竟然还是响起了许酌低沉动听的声音:“我说,我喜欢你,你没有听见吗?”



什么?!



她惊愕地回身看他,仅有的一丝理智告诉她,这不可能!可是,她居然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令她震惊不已的认真和笃定,还有一点温柔,一点深情……



“如果不想伤害我,就不要骗我。”她的声音轻了下来,有些委屈,让人觉得分外心疼。



许酌慢慢走近她,深邃的双眸紧紧抓住她的视线,他一字一句地说:“我喜欢你,有这么难以置信吗?”



她早已惊讶地说不出话,只是久久地看着他,好怕这一切都只是她的幻觉。



微凉的细雨轻风中,两人长久地站立着。



渐渐的,她觉得脸越来越烫,连身子也灼热得难受,脑袋也越来越昏沉。但她仍然努力睁着眼,不敢闭上,生怕闭上了,再睁开时就发现这只不过是梦境。



在她挣扎了许久,终于抵挡不住晕过去之前,她居然那么真实地感受到他急急抱住她,那么真实地看到他眼里的焦灼,那么真实地听到他无限心疼地低喊了一声:“舒言!”



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我深深喜欢了这么多年的男孩,这句喜欢,你真的是对我说的吗?



Chapter 22



昏昏沉沉,半梦半醒间,季舒言似乎感觉到有一个人久久地坐在她的床边,深深凝视她。偶尔,她会模糊地看到他忙碌的身影。为她换着额头上敷着的冷帕子,为她轻轻掩好被角,为她倒好一杯水放在床头柜上,为她擦拭掉眼角不知什么时候滑落的泪滴……



她不是没病过,在澳大利亚的时候她曾经有一次病得很严重,连着烧了好几天,全身没有一处地方不是滚烫的,喉咙干哑嘴唇苍白奇…书…网,无论妈妈怎样变着法子试图让她吃点东西,她都会全部吐出来。



可是,即使是那样难受的时候,她都没有哭。



如今,只不过是身边的人不是温柔的妈妈,而是他,只是这样,她竟然哭了。



她痛恨这样不争气的自己,想逃避想忘记,可脑海里却总是闪着一些断断续续的画面,每一个画面都记载着他们的过去,投射着她的卑微与懦弱。



即使是在昏睡中,她也隐约感觉到有一股强烈的心酸痛楚侵蚀着她,令她越来越难受,越来越痛苦。



一直沉沉睡着的季舒言,突然猛烈地咳嗽起来。



她不停地咳着,咳得胸口一阵尖锐的疼痛,喉咙也越来越干涩难受。



有人将她扶起来,扶住她的肩,手掌轻柔地拍着她的背。等她渐渐平息后,那人让她轻轻靠在他的怀中,喂她喝了一小口水,又替她拉好被子盖上。



有好几次,她都想睁开眼睛看看,但是眼皮却沉重得仿佛被大石压住一般,无论她怎么努力也始终睁不开。



许酌靠着床头坐着,低头看着静静躺在自己怀里的季舒言,瞬间竟有些恍惚。



他认识她这么多年,从未见她这样虚弱这样无助。



过去的日日月月里,自己应该带给她许多的伤心和痛苦吧。不然,她不会这样绝望地病倒,不会紧紧锁着眉头,不会连睡着的时候也悄悄流下泪水。



再次替她擦掉眼角的泪,他第一次这样恨自己。恨自己竟然深深伤害了她,恨自己竟然从未注意到她对自己的好,恨自己竟然隔了这么多年才发现,原来自己这样喜欢她!



老是说她笨,其实,最笨的是他。



第二天醒来时,季舒言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靠在许酌的怀里。



她尴尬万分,猛地坐直身子,不料动作太突然,使得她又忍不住咳嗽起来。



她捂着嘴咳着,胸口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



有人轻轻拍着她的背,这熟悉的感觉让她渐渐平复下来。



“好些了吗?”许酌让她喝了一口水,问她。



她依然有些恍惚,茫然地点了点头。



“要不要再睡一下?”



她摇摇头,“生病的时候睡得太久反而不好。”说着,她掀开被子下了床,而许酌早已快步替她拿了外套披在她身上。



她微微一愣,说:“谢谢。”



她径直走向阳台,在椅子上坐下,手撑在圆桌上,抬眼看着雨后清澈碧蓝的天空。



“吃点东西吧。”



听到许酌的声音,季舒言收回目光,转头看见他手里正端着一碗清粥。



她惊愕地看着他,问:“你做的?”



许酌把粥放在她面前的圆桌上,好笑地问她:“很奇怪吗?”



她点点头,拿起勺子轻轻搅动着清香扑鼻的米粥。“有一点。你给人的感觉,是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怎么会想到你也会做这些事情。”



许酌神情微变,唇角有些苦涩的笑容。他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淡淡说道:“以前是不会,但后来不得不会。”



听出他话里隐含它意,她抬眼,疑惑地看着他。



许酌也不回避,直视她探究的目光,本来就打算要告诉她的。



“我家里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听婉仪和罗芸说过一些,但她们都不清楚,几乎可以说完全不知道。”



许酌看看澄净的天空,眼底有些沉痛,然后他用一种平静得惊人的语调向她诉说那一段过往。



五年前,十八岁的他,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突然失去双亲。



父母的结婚周年纪念日,爸爸想带妈妈去郊外山间游玩,妈妈却放心不下即将参加高考的他,有些犹豫。



懂事的他劝说道:“妈,你就去吧,我一个人没有问题的。”



在他和爸爸的再三劝说下,妈妈总算答应了。



当时的他,怎么会知道,就是那次郊游,让他在以后极为漫长的岁月里都要一个人生活?



父母在郊外逗留了两天,恰好遇上倒春寒,天气骤变,妈妈十分担心独自一人在家的他,执意要冒着狂风暴雨赶回家。



就是在回来的路上,他们的车与一辆大货车相撞……



而这端的他,苍白着脸狂奔到医院时,只能隔着重症监护室厚厚的玻璃呆呆地看着双双昏睡的父母。



医生竭尽全力治疗了一个星期,最终也没能挽回他们的生命。



“那天我本可以找到你,但是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季舒言心底猛地一阵抽痛,原来真相竟然是这样!



原来他们十八岁的那一年,她带着疲惫不堪的心远走他方,他却永远失去了父母,失去了一个完整的家!



当时的他,只是个十八岁的大孩子,他要如何承受这残忍的一切?这五年,他又是怎样一个人步履艰难地走过来的?



仿佛感知到她心里的想法,许酌异常平静地说:“还有比这更残忍的。”



“我爸妈在医院躺着的那一个星期里,爸爸的合作伙伴联合几家建筑公司,一口一口吞掉了爸爸辛苦建立起来的事业。”



许酌的声音渐渐冰冷。



“你能想象到吗?一个过去十几年来都慈眉善目的叔叔,转脸变成了阴险狡诈的小人,你能想象到他当时嚣张得意的嘴脸吗?”



他不禁冷哼一声:“这就是现实,我实在想象不出,还会有什么比这更残酷。”



他冰冷的语气,绝望的眼神,令季舒言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心痛。



难怪,五年后的他会变得这样沉冷淡漠,难怪他的眼睛不再像从前一样清澈澄净。他已经早早见识过什么叫世态炎凉,体会过什么叫世事无常,还如何保持一颗纯净的心?如何不用冷酷伪装自己,以免自己再次受到伤害?



她不禁伸出手,轻轻覆在他的手上,她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只希望她手心的温度能让他感觉到一丝丝温暖。



感受到她手心传来的温热,许酌身子一震,脸色没变,心底却有些暖意在悄悄蔓延。



沉默了很久,季舒言才开口问他:“我听罗芸说,后来你没有参加高考?”



许酌点点头,继续向她说着后来的事。



父母去世后,许酌意志消沉,不再去学校上课,整日整日地在酒吧流连,常常喝得醉醺醺地瘫倒在街头。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但沈沁瑶还是通过父亲的人脉关系查到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她毫不犹豫地放弃了学业,日日陪着他,并且恳求父亲动用一切关系让学校免除他们无故辍学的处分,替他们保留学籍好让他们下一年能参加高考。



她每天跟着许酌,他去到哪里她便跟到哪里。许酌恶狠狠地赶她走,她就悄悄地跟在他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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