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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宫-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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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有句话,咱一定要说。”
得到许可后,两人同声道,“是不是先打发了三月那丫头?”
鸳鸯珠玉倒不是歧视埋怨三月什么的,大家不同的世界注意的东西不同。三月不知道她那一声叫,直接暴露主子真实身份。
在不知对手深浅前,这是一种致命的错误。
顾家琪微点头,解释道:“带她来这儿,是打算给她找个婆家。你们敢帮忙物色个。”
鸳鸯珠玉见她早有安排,放下心来,道她们立即叫兄弟们留意。顾家琪笑道,不急在一时。
翌日,三月连跑带冲地推开小姐的房门,喜不自胜地叫:小姐,衡安公子来了!
卞衡安是来带她们游玩海林兼保镖,他担心她们主仆二人,在外人生地不熟,不安全。
顾家琪见三月一口应承,也没反对,她们坐马车,卞衡安骑马相随。
三月倚在车窗外,看着青年公子驱使白色骏马的翩然神姿,悠然神往,面腮泛红,杏眼成心状,在说:衡安公子好帅好有型啊。
顾家琪失笑,这算是古代追星族?
一马一车来到海林出海港,这里临海,登楼观景为当地一绝。
众人在中丞楼停下,据说是前朝官员致仕后开的大酒楼,一道葱香小黄鱼最为受人追捧,各方游客络绎不绝。顾家琪等人到时,凌老板和他的随从也步下马车,与她“巧遇”。
顾家琪对不知底细的凌老板,恢复了最初的客气,还要带一点恰到好处的拘谨。
凌老板一如当初,不温不火,气息内敛,对小辈的关怀同样恰如其分。
饭反,众人喝茶看景,酒楼临海一面无物遮挡,大开大阖,正对外景;海面广阔,泛白茫,水汽浮,天青一色,风光清朗,让人心中郁结之气一消而空。
顾家琪起身到阑干边深呼吸,清爽的海水气息让她心神大振,正要转身叫三月一起来时,发觉卞衡安在她身后,道声见谅,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三月哇地惊喜叫一声,不过嘛,大庭广众之下这样不好,很不好。
顾家琪递了个疑惑的眼神,卞衡安只管向前走,边和客人道借过,边解释他这位小兄弟吹了冷风身体不适,他带着人匆匆下楼到旁边官栈要了个房间,把人安置在客栈床上。
三月紧跟其后,问道:“小姐,不,公子,你哪里不舒服?”
卞衡安低语让三月照顾她小姐,他出去买点东西。三月脸红地捂嘴笑,对不解的小姐说那个,就是那个。
顾家琪是从身下热流的动静里明白出了个什么样的大糗,必然是卞衡安注意到她外衣上的异样,才有这番举动。
三月见小姐羞赧,嘿嘿地笑着,叫店小二送热水。
不多会,卞衡安在外敲门,递进一些衣饰用物。三月接过来,冲小姐挤眉弄眼,衡安公子多体贴。
顾家琪只想堵住这丫头的嘴,晚些时候,卞衡安又送来碗新熬的红豆甜汤,说是能舒缓来潮时的不适。三月边舀甜汤服侍小姐,边重复夸送汤人的心意。顾家琪心里大骂那个卞衡安,谁要他多事。
她一点都不觉得卞衡安送汤送暖手炉之类的举动是体贴,他要什么事都不做她反而会感激他给她保留颜面。
三月不明白为什么她越说,小姐越生气。
她放下汤勺,问道:“小姐,衡安公子很好啊,你为什么不喜欢呢?那个凌老板一看就是家里妻妾多多,不配小姐的。”
“三月,我看不如把你嫁卞衡安得了。”顾家琪懒洋洋地打趣道。
三月脸微红,扭捏地不接话。
顾家琪偏过头,问道:“真钟意?”
“我、我只是个小丫头。”三月吱吱唔唔。
顾家琪面含笑,道:“说起来,卞衡安这个还不错。也算配得上三月。”
“什么啊,是配得上小姐。”三月很兴奋地接道,宫女们都说,卞衡安这人品性太后娘娘都夸的,想嫁卞衡安的女子从城南排到城北,就连五公主都有意下嫁呢。“小姐,你就跟太后娘娘求衡安公子吧?衡安公子一定会待小姐很好很好的。”
顾家琪笑捏了她一把,没再搭腔,懒懒地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傍晚,顾家琪和三月外出,买些必需品。
成衣店,顾家琪看到掌柜手心出示秦家令,虽然不想搭理那边人,但反正也是闲着见见无妨。
顾家琪进店内换衣,绣娘领路,来到内堂。
秦东莱对窗背立,他转过身来,神容依旧清峻,扮相儒雅贵气,从头到脚一丝不苟地节制,充满禁欲气息。这种人说好听点叫严格自律,难听的就是自找罪受。
“什么事?”顾家琪没好气地问道。
秦东莱这么谨慎地找她过来,自然有要事,他不废话道:“你可知同行那位的身份?”
顾家琪心念一动,还是不动声色道:“有话就说。”
秦东莱看着她,一字一语地确定她听在心底:“宫里消息,陛下微服出巡,所有奏折由内阁拟定后盐道传递。”
“就这事?”顾家琪状似浑不在意,甩了头就走人。
秦东莱在她后头,低叹道:“你就是要和我赌气,也不要这样糟蹋自己。”
“还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顾家琪头也不回地嘲弄一句。是不是分手以后,十个男人里头有九个都这样自以为是。
秦东莱从身后把手放到她肩上,制止她,道:“是我没把话说清楚,我从来只当你是我女儿一般,平日里由着你胡闹,只盼着你年长开窍会明白。你却这般由着性子胡来,你可知你出事的时候,我有多担心。”
他的话里充满了长者的慈悲,顾家琪心中冷笑,偏过头问道:“说完了?”
秦东莱一看她神情就知道她没有听进去,道:“你觉得仲卿如何?”
仲卿是卞衡安的字,顾家琪皱眉道:“什么意思?”
秦东莱微然笑,道:“你一弱女子,身边连个照顾的人也没有。我这做长辈的怎么能放心。我瞧着仲卿和你年纪相当,处事从容有度,脾气也好,正好和你这倔性子。你若不反对,我便给你做主。”
顾家琪一把推开他,难掩怒火,道:“秦东莱,少对我指手划脚。我的事,轮不到你操心。”
她甩门而走,一股子火压在心头怎么吐也吐不出来。
三月在外等,问道:“小姐,合不合身?”
“换一家。”顾家琪深呼吸后,绷着脸再换衣店,亏得这时天色渐晚,三月看不出她脸色,不然,她还真不一定有功夫和小丫头解释,她不仅被人服了,还被安排了未来!
忽走一阵,她忽然笑了:要玩是吧,那就大家一起玩。
另一头,凌老板即微服出巡的魏景帝,问随从,那丫头真病假病。
身边人已探明消息,低声解释。魏景帝笑,道:“竟有这等事,看来是头回了?”
“可不是,小姑娘压根儿不懂,以为中了暗算,慌得脸都白了,还是卞家那小子帮忙张罗的。”小虞子是顶替袁振,跟着皇帝身边侍候的。他知道怎么说话,能逗这位爷开心。
魏景帝果然笑得更开怀,道:“呵呵,这也难怪,野生野养的,哪里知道这些女人的事。”他想了想,又道,“叫陈太医去看看。”
小虞子为难,道那边挺信卞衡安的,没有请大夫的打算。
魏景帝哼一声,这是不高兴了。小虞子机灵地说道:“爷,听陈太医说女子来事时畏寒。”
“朕差点忘这事了。”魏景帝叫他们去整点补血的汤品送过去关心一下。却听闻卞衡安已经送过了,面色之阴沉让小虞子都为那位新来的进士捏把汗,思忖着私下里是不是去敲打敲打。
肖想皇帝看上的女人的下场,顾照光就是前车之鉴。
隔天,魏景帝早起,宫人为他梳理打扮,比往常小心上三分。
皇帝看着水银镜的墨竹色外衫,道:“这颜色。”很不满意。
小虞子马上道:“爷,您穿这身显气势,那丫头保管瞧了眼都不转一下。爷,您可没见,这一路,她可从没正眼瞧卞家二小子。”
其他人也跟着拍马应和,道:“说来也怪,那姑娘就喜欢成熟稳重的。和她相近的小毛头,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奴婢倒觉得万岁爷穿什么都叫人喜欢。”另有宫人抬举道,“前晚那姑娘可是赶着撵着都要贴着爷,爷笑一笑,她魂儿都飞了,还不走步呢。”
魏景帝听了很高兴,穿戴好,小虞子又奉上精美小礼匣,里面装着千年暖玉,好讨小美人欢心。魏景帝嗯一声,道:“赏。”
小虞子谄媚道,只要爷能抱得美人归。赏不赏都在其次。
魏景帝眼巴巴地等足两个时辰,才见到小姑娘容色不佳地下楼来,小脸儿涂了点胭脂,但掩不住因大量失血引起的虚疲。
顾家琪气弱地致歉,她身体不适不能陪凌老板走动了。
魏景帝不失时机地送上贴心小礼,顾家琪脸红红地道谢,低着头倍感害臊,连话都说不出声了,不自觉地露出小女儿羞态来。
随从们都向皇帝示意,瞧瞧,万岁爷您这魅力,秒杀。
魏景帝的男性心理得到极大的满足,头号劲敌卞衡安已经给他调走了。小姑娘身子不爽利,这时候,不趁机攻陷美人心,更待何时。
魏景帝加倍地关怀,嘘寒问暖,小姑娘呢唔想吃什么有什么,不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凡是种种女人所梦想的一切,魏景帝都在顾家琪身上施展。
皇帝把小美人拱得像皇后一样尊贵,礼物华丽地一马车一马车送,到哪都有人殷勤伺候,心是她嘴里哼出的音,那就是圣旨。
谁敢不遵,拖出去打死。
枯二回 迟迟春日暗香流 情丝如霜(三)
要说魏景帝来江南,是来查金银去向的。
还没等他查出啥先碰上顾小美人,魏景帝认为顾家琪此时现身海林绝不单纯,早有人暗报说这小美人跟走私团伙勾结帮他们洗黑钱,说不定国内金银蒸发的根结就在小姑娘身上,于是,使出浑身解数勾搭之。
他如此卖力,却没讨好到人。
就拿最单纯的小丫头说,三月是越看这老厮越不是好鸟,戏文里都这样说,男人没得手前,就是女人要天上星星月亮,也答应;到嘴就不知珍惜,弃之如敝,以色侍人有哪个落得好。
她频频劝小姐,顾家琪指着自己平凡无奇的脸,问道:这样也算有、色?
三月语噻,想来想去,道除非那坏胚子用八抬大轿迎小姐过门,否则,不住那老鸟碰小姐一要指头。
顾家琪大笑,道好主意,你去跟他们说去。
三月还真去了,这丫头胆子肥大,也有些鬼心眼,在客栈里当着来往商客大声问凌老板,什么时候娶她家小姐,不娶不准勾引她家小姐。
魏景帝当时颜面之扭曲,对比四下南来北往客商神色之古怪复杂唾弃玩味,真正百年难得奇景。
顾家琪在房间里笑得直打跌。
鸳鸯、珠玉进屋送急函,顾家琪展信一读:黄河决堤,灾民百万。
顾家琪叠好信函,眉色平静地下达一连串指令。
鸳鸯、珠玉记下要点,又问隔壁那位爷怎么办。顾家琪笑,目光清冷,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两人低头,去传令。陆续有人到顾家琪这儿汇报情况,再接走新的命令。
魏景帝那边也有人盯着顾家琪,但顾家琪和自己的手下碰面都是当着魏景帝的面,即在他眼皮子前和陌生人交流几句,竟让那些朝庭鹰爪精英没瞧出问题。
就算真去查,也查不出究竟。关键在于,魏景帝这回是犯了众怒。
别以为皇帝就能毫无顾忌地炔为所欲为,动了大地主大富豪大世家,他们合起伙也是能让魏景帝不死都脱层皮。
后史记载,轰动一时的“乐安钱庄诈骗案”,以江浙道巡盐御史唐祖望弹劾景帝为始,唐祖望在奏折里揭露在魏景帝的治理下,国库空虚、奸妃擅权、陷害忠良、宦官指手遮天、胡作非为,导致边疆锋火不息,以至民不聊生等等社会阴暗面。
魏景帝朱批荒诞无稽,责成六部给事(即言官)要言之有物,不要风闻言事;又命各地由宦官充发的税吏加大征收力度,完成本年第二季度税收工作。
皇帝此举令言官群情激沸,一时间,弹劾皇帝治理不当的奏章如雪花般飞进深宫大内,却只是充斥西直苑御书房,无人问津。
内阁众臣见不到皇帝,盐道专使也不能把弹劾书送到皇帝手上。
及至受灾地向户部要银钱赈灾,国库无税收,户部拨不出赈灾银,请皇帝示下。
魏景帝让户部尚书裴尚俊照常办理,暗中指示裴虚报赈灾款,以此冲抵历次所借银钱额度的账面;并下文给地方,这次谁敢中饱私囊,严惩不殆。
朝庭下文拨款七百万赈灾,实际账面不到一百六十万。
赈灾款下达到地方,一百二十万左右。这个数字相对于历年被层层剥削后二三十万的小数目来说,已经相当可观了。
但是,它和七百万相距太大,有河道小吏发难,向巡察御史捅出巨额赈灾款被贪官污吏侵吞的事实。
顶上官员这次真是冤得紧,国库没钱,皇帝挪用乐安钱庄赈灾,各部官员心里都有数,有点政治触觉的都知道皇帝这次要逮人当替死鬼,谁还会嫌命长地去贪污赈灾银。
他们又拿不出证据,说那钱拨下来的时候,就是少的。
河道官员有苦说不出,又怕自己成为下一个顾照光,个个削尖脑袋拼命想办法变卖家中财产填补赈灾款的缺额。
但皇帝的心意是异常坚决地,下旨户部、大理寺、六扇门等组成专案组,彻查赈灾贪墨案。按着东厂提供的名单,抓一个,抄家一个,抄出来的金银全部都拿来填补个个缺口。
朝庭惩治贪官污吏,百姓个个拍手称快。
然而,皇帝拿贪官来掩饰自己借用乐安钱庄存款这样的做法,无异于自掘坟墓。
虽然那些被铲除的贪官是被各派系推出来的牺牲品,但还是有人不甘心,谁不爱自己的命呢,因此,就有人捅出惊天秘辛:乐安钱庄是个空壳。
钱都被朝庭官员掏空了。
最大的蛀虫就是皇帝本人。
这么多年打仗的,国库早就空了。皇帝哪有钱给两个公主办豪华婚礼。
君不见,皇帝曾经强借秦家管事三千万纹银,到现在都没有付过一分利息。
皇帝从秦家手里要走乐安钱庄,不是为着什么给大家做信用担保,而是拿老百姓的血汗钱自己挥霍潇洒纵情声色。
国家受灾,到处要钱,魏景帝却豪掷千金,在画舫上掷不漂,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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