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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紫-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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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在灵前答谢的宋翰一般麻服扑在了宋墨的怀里,“你怎么才回来?”他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抱怨。



“是哥哥不好!”宋墨抱住了弟弟,眼泪从他满是血丝的眼睛里溢出来,“都是哥哥不好……回来晚了……”



宋翰大在哭起来:“哥哥,哥哥!”



宋墨牵着弟弟走跪在了灵前。



“娘亲,我回来了!”他满脸是哭地给母亲磕了三个头。



旁边有人过来:“天赐,把孝服穿上。”



是大堂哥宋钦的声音。



宋宜春对家里的人都很照顾。给大堂兄宋茂春在上林苑林衡署谋了个佥书的差事,过了几年,想办法把林衡署的署正给挤走了,让宋茂春做了署正。堂弟宋逢春则在崇文门课税司任副使,另一个堂弟宋同春在内库乙字库任副使。林衡署署正好歹还是个正八品,崇文门课税司副使和内库乙字库副使则不放流,可架不住油水丰厚啊——那林衡署岁办进贡果品。崇文门课税司掌收进京酒税,内库的乙字库属于兵部,各卫所胖袄、战鞋、军士裘帽都归它管。虽说官小位卑,可他们都是宋氏族人。就是侍郎、少卿们见了也要给几分薄面,上峰有了什么好处也不会少了他们的份,又有祖上留下来的田产。日子不知道过得有多舒服。



所以宋宜春在宋家的威信很刘,说是一言九鼎也不为过。



宋钦比宋墨大七岁,去年春天成的亲。



成亲之前,宋茂春带着儿子来见宋宜春,希望宋宜春能给儿子谋个好差事,却被宋宜春训斥了一通:“鼠目寸光!敬之已经通过了府试,眼看着就能取得禀生的资格。应该把心理放在读书上才是!如果他能考个秀才,我就是在皇上面前也能说得上话,不给他谋个正常七品的营缮所所正,也得给他谋个正八品的卫所知事吧!那前程可比你强多了!总不能像你一样,一辈子做个不入流的胥吏吧!如果敬之没这运气。三十岁之前还没有考中秀才,到那时候再给他谋个差事也不迟。”又道,“我们家人丁单薄,更要抱成团才是。宋墨就是有三头六臂,身边没有血亲相助,也是枉然。你们不要小富即安,能让孩子们迈一步,就要想尽办法让孩子们迈一步!”



宋茂春感激涕零,谢了又谢。



就是宋钦也十分的感激。觉得二叔待自己十分的真诚。



本就把宋墨和宋翰当自己家兄弟一样的他待宋墨和宋翰就更亲近了。



蒋氏去世,是宋家的大事,好比是大厦倒了半边,宋家的人都来帮忙,宋钦更是当仁不让,头七那几天几乎没有合眼。这两天才睡了个囫囵睡。



宋墨表情呆滞地任宋钦给了穿了孝衣。



宋钦见宋墨瘦得厉害,神色疲惫,不由去携他:“你先去洗把脸吧!二叔一直在上房里的内室,你也要去看看才行。”



宋钦的弟弟宋铎正好从外面走进来。



他比宋墨大四岁。和所有的次子一样,他的性格比较活泼。



看见宋墨,他喊了声“天赐”,亦道:“你快去歇歇吧!逝者已逝,你得好好保重才是。后面还有好多事等着你了。”



宋墨没想到他会说出“逝者已逝”这样的话来,要不是心中太沉痛,说不会扬眉一笑。



看两位堂兄的样子,都满脸倦色,知道这些日子两人帮了不少忙,他抓住宋铎的肩膀望着宋钦说了一句“多谢”。



“自家兄弟,说这些做什么!”宋钦谦逊道。



宋墨点了点头。



宋翰拉了拉哥哥的衣袖:“哥哥,我要跟你一起去。”



母亲的死,一定让这个八岁还要和母亲睡在一起的弟弟很害怕吧!



他眼中闪过一丝痛惜,想到父亲在母亲的房里,弟弟要是走了,连个答谢的人都没有,只得狠了狠心肠,低声对宋翰道:“娘这里不能断人,我马上就来!”



宋翰林含泪点着头,反复地叮嘱哥哥:“你一定要快点来哦!你一定要快点来!”



“一定!”宋墨摸了摸宋朝翰的头,正要回颐志堂,迎面碰到了父亲贴身的随从吕正。



“世子爷,”他看到宋墨就抹起眼睛来,“您可算是回来了!这几天公国爷不吃不喝的,把我们都急死了。听说您回来,让我带您去上房呢!”



宋墨想到宋钦的话,没有犹豫,立刻跟着吕正去了上房。



宋宜春盘膝坐在上房内室临的大炕上,屋内的陈设如蒋氏生前,甚至镜台上的胭脂水粉都如蒋氏习惯的样子陈设者,一把蒋氏惯用的象牙镶金缕花的梳子还随意地向在台面上。



宋墨眼眶一红,视线都有些模糊起来,耳边却想起父亲有些干涩的声音:“你回来了!事情办得怎样了?你母亲生前就惦记着这事呢!”



“见着辽王了。”宋墨恭敬地给父亲行了礼,在父亲的示意下坐到了父亲的对面,“辽王早就知道了蒋家的事,三舅父伤势恶化后,还是辽王帮着请的大夫——倒是我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宋宜春微微颔首。叹了口气,道:“要是你母亲生前听到这个消息该有多好啊!”又道,“你等会到你母亲灵前禀给她听。”



宋墨应诺。



宋宜春打量了风尘仆仆的儿子一眼,道:“还没有吃饭吧?我让灶房给你弄点吃的。你也梳洗梳洗。你母亲最爱漂亮了,她要是看着你这个样子,不知道有多伤心。”



宋墨的眼泪忍不住落下来。低下头去应了声“是”。



吕正过来服侍他洗澡沐浴,之后有丫鬟来禀,说膳食已照英国公爷的吩咐摆在了上房的内室。



“国公爷肯定是想找您说说话!”吕正黯然道,“英国公爷这些日子心里不好过啊!”



宋墨听了更是伤心。



内室临窗的炕桌上摆了几道素菜,一大盘馒头,海碗的素面。



“快吃吧!”宋宜春坐在儿子身边,看着儿子虽然很快。但动作依旧带着几分优雅从容地吃着饭菜。



“一晃眼,你都长大了。”他感叹着,眼中闪过一丝怅然,“我也老了!”



宋墨没有做声。



他并不是个擅长安慰人的人。不由地想:如果天恩在这里就好了。天恩最会逗人开心了。从小到大,只要有天恩在的场合。就不冷场。



他静静地用着膳。



宋宜春静静地坐在那时看儿子用膳。



屋子里静悄悄只听见瓷器撞击的声音,把这屋子更显静谧了。



等宋墨吃完,丫鬟们打了水来给他净手,端上他惯用的茶,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宋宜春望着宋墨,神色有些复杂,依旧没有开口。



宋墨耐心地等着,安静而从容。



宋宜春眼中就闪过一道异色。



他沉声道:“你还记得娘身边的大丫鬟梅蕊吗?”



“记得。”宋墨不明白父亲为什么突然提起母亲身边的大丫鬟,但他还是很坦然地回答了父亲。“她是母亲身边最得力的大丫鬟。”



“你母亲去世后。我准备过了七七,就把服侍过你母亲的人都放藉,”宋宜春说着,端起了茶盅,眼睑微垂,目光落在了浮在茶中那如小舟般的绿色茶叶上。“可就在二七的晚上,梅蕊突然在你母亲灵前撞柱自尽了。”



宋墨脸色微变。



“还好当时是在傍晚,人不多,吕正也处置得当,这件事才没有被传得沸沸扬扬。”宋宜春道,“我把你母亲屋里服侍的人全都拘了起来,”他说到这里,猛地抬起了眼睑,望向宋墨的目光如利剑般的锋利,“你猜,吕正发现了什么?”没等宋墨回答,脸色已变得铁青的宋宜春即道,“那丫鬟竟然怀孕四个月,已经显怀了!”



“这怎么可能?”宋墨失声道,神色间有掩饰不住的震惊。



孩子显然不是父亲的。要不然,以母亲的性子,临死之前肯定会有所安排,父亲也大可不必跟他交待,更不必这样的愤怒。



母亲虽然御下甚严,或者是受了蒋家的影响,并不是个古板刻薄之人。梅蕊要是看中了谁,以母亲对她的喜欢,她大可直接跟母亲说,不必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来。



孩子是谁的呢?



这件事如果传出去了,母亲的名声肯定会受非议的。



他目光一闪,射出一道寒光,耳边却传来父亲的声音:“吕正去搜了她的屋子,在她的屋子里发现了几匹今年江南织造新上贡的尺头,还有几件做工精美的饰品,其中一块玉佩,用上好的和田玉精心雕琢而成,四面雕着云纹,中间是只展翅的大鹏……”



宋墨愕然。



他出生时,祖父曾送给他一块这样的玉佩!



据说是宋家的老祖宗传下来的。



宋宜春已暴跳如雷:“孽障!你做得好事!”一巴掌就朝宋墨搧了过去!



第一百四十八章质问



宋墨本能地偏过头去,避开了宋宜春扇过来的那一掌,不由自主地道:“爹爹,怎么可能是我?”



不知道是因为儿子做的事让宋宜春太气愤,还是儿子躲开了那一巴掌,宋宜春怒不可遏,大声喝道:“孽障,你还狡辩!”说着,一指脚下,“你给我跪下!”



宋墨微愣,跪在了父亲的面前。



“杏芳亲口承认,看见你和梅蕊厮混;陈桃证实,那玉佩就是你的东西,而且是在你去辽东时不见的。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说不是你做的!”宋宜春气得直哆嗦,“你三岁的时候,我请了教头告诉你习武,你五岁的时候,我请了翰林院的大儒为你启蒙,就是你弟弟,我也没这样费过心血。我和你娘在你身上花了多少功夫,你就是这样回报我们的!还好你娘走了,要是你娘还活着,岂不是要被你给气死!你这不孝东西,英国公府的脸都给你丢光了……”



陈桃……



怎么会?



不可能!



宋墨震惊地望着父亲。



杏芳是母亲身边的另一个大丫鬟,他和母亲身边的丫鬟接触的不多,诬陷他还有可能。可陈桃,是他的奶兄,是他乳娘的次子,他和胞兄陈核五岁即进府服侍他,这次去辽东,近身服侍的是陈核,谁都有可能背叛他,陈桃怎么会?



静静地听着父亲的喝斥,他的表情渐渐变得复杂起来,直到父亲的怒火告一段落,他这才低声道:“爹爹,这件事真的与我无关!您想想看,那玉佩虽比不得府里的其他东西,可到底是老祖宗随身之物。是我百日时祖父当着众多亲戚朋友的面送给我的,我就是再糊涂,也不可能把它送给一个婢女?那岂不是昭然若揭地告诉别人我和她有私情?何况我身边从来不曾断人,做了什么事,一问就知。就算是陈桃记得不清楚了。还要严先生,还有余简他们……”



“你还好意思提!”宋宜春却一声冷笑打断报宋墨的话:“你可知道杏芳是怎么说的?”他骤然拨高了声音。大声道,“她说梅蕊不敢不从,知道事情一旦败露。她将死无藏身之地。又怕你事后不认账,这才趁着和你欢好的时候偷拿了块玉佩,原准备是向你母亲求情的,谁知道你母亲突然病逝。她怀孕四个月,我又要把她许配人。她知道纸包不住火了,惊恐之下,这才撞柱而亡的……”他说着,一掌拍在了炕几上,蛮横地道,“今天的事你说什么也没用,我要替你死去的母亲好好地教训教训你!”他高声喊着粗使的婆子,“把世子给我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这上房当差的都是蒋氏的人,几个婆子闻言不由的面面相觑。



宋宜春拿起手中的杯盅就砸了过去:“狗/东西,我就指使不动你们!”



宋墨只得对几个婆子道:“父亲代母亲教训我,本是应该。”一副束手就擒的模样。



几个婆子这才慢吞吞地走了过来,低声说着“世子爷,得罪了”,一面将宋墨架起来。



宋宜看着大怒,道:“就在这里打,给我就在这里打。”



几个婆子望着宋墨。



宋墨点了点头。



几个婆子这才拿了春凳过来。



宋墨趴在了凳子上。



一个婆子上前,低声说了句“世子爷,您忍着点”,然后拿起丈长竹棍打起来。



她们是内院的粗使婆子,平日里最多不过是奉蒋氏之命打打丫鬟,对宋墨来说,根本没有什么杀伤力,何况她们有意放水,打在宋墨身上,更是不痛不痒。



宋宜春看着气得满脸通红,上前推推开几个婆子,夺过那婆子手中的竹棍朝着宋墨就是狠狠地一下,屋里这才发出了第一声闷响。



宋墨不由吸了口气。



宋宜春犹不解似的,一面打,一面骂:“你这孽子!无法无天了!这要是传出去,你让别人怎么议论你死去的母亲!可怜她一声好强,从来不曾输过别人……”



宋墨听着,眼前一片水光。



父亲一向不擅长处理家务事,母亲病逝,又冒出这种事来,父亲怕是气糊涂了,他要打自己出气,就让他打好了。



他乖乖地趴在那里任父亲打。



噼啪,噼啪的声音,何止二十板。



宋墨忍着。



白色的绫裤上浸出血来。



婆子们骇然。



有仗着曾经得蒋氏青睐的婆子低声劝道:“国公爷,不能再打了!再打,世子爷受不住了!”



宋宜春仿佛这才回过神来似的,他看着儿子绫裤上的血,愣了愣,“啪”地一下丢下了竹棍。



宋墨和几个婆子都松了口气。



谁知道宋宜春却一下子撩开了内室的暖帘,朝着外面喊着“护卫”。



屋里的人都露出错愕的表情来。



这里是上房,是蒋氏的内室,护卫是不能进垂花门,内院自有她们这些婆子巡夜。



可更让他们惊讶的是,宋宜春声音一落,就有几个身材魁梧的护卫走了进来。



宋宜春指着宋墨:“给我把他拖院子里去,给我狠狠地打!”



这几个人,宋墨一个都不认识。



他心中一动,想起身,却觉得全身软绵绵使不上力。



“爹爹……”他睁大了眼睛望着父亲。



父亲却像没有看见似的,几个护卫则手如电挚般地上前用指拇粗的牛皮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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