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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紫-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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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善听着眼神顿时一黯,全身的力气像被抽光了似的,呆呆地被母亲拉了起来。
二奶奶不想再趟这淌浑水,起身告辞。
不过半个时间,西客房发生的事就传到了纪氏的耳朵里。
她勃然大怒,道:“邬家想干什么?以为我们窦家是他邬家下饭的一碗菜吗?想怎样就怎样!这件事我要去太夫人那里问个清楚才是。”
二太夫也很生气,正歪在炕上闭目养神,由柳嬷嬷用美人捶给她捶着腿。
“强扭的瓜不甜,不成也好。”她劝着纪氏,眼睛却寒光四射,“刚才还把子君的媳妇臭骂了一顿。可那有什么用啊,邬太太既然瞧不起寿姑,寿姑就是嫁过去恐怕也讨不了什么好。你若有心,以后帮她多多留意,给她找门比邬家更好的亲事才是。”
纪氏看着二太夫人眸中不时闪过的清冷,知道二太夫人这是恨上了邬太太,十之**以后会找邬太太的麻烦,遂不再说什么,起身告退,想到前两崔姨奶奶还派人来问她能不能帮着从江南找两个绣娘来给窦昭绣嫁衣。她心里一阵楚酸,吩咐采菽:“让人备车,我要去趟西府。”
窦昭也已得了消息,她以为是邬善在邬太太面前说了些什么,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莫名地掠过一阵淡淡的怅然。但她很快就把这丝怅然抛到了脑后。和陈曲水说着刚刚得到了的消息:“……二太夫人已经认定杜安是受了王映雪的指使了?”
“是啊!”陈曲水笑道,“三老爷不仅给五老爷写了封信。还给令尊也定敢封信,刚刚派人快马加鞭赶往了京都。”
窦昭沉吟道:“以我五伯父的为人,肯定会抓住这件事向王行宜发难。王行宜这几年虽然战功赫赫。但将在外。虽然君命有所不受,可这军饷粮草、抚恤行赏之事却少不了六部的堂官,五伯父在京都经营多年,根深地固。这个时候,王行宜决不敢和五伯父翻脸。如果我是他。肯定会低头认错,许诺五伯父些什么……”她说着,笑了起来,“我担惊受怕的,好事总不能让五伯父一个人都得了吧?肉我们估计是吃不上的,可未必就没有汤喝?不如让让庞家陪我们一万两银子算了……不,两万两银子吧!为了庞昆白,我可是拿出了一万两银悬赏,反正庞家的人走出去个个趾高气扬的,脑门顶上像写着‘我有银子’似的,那我们就好好的敲他一笔好了!”
陈曲水呵呵地笑。
窦昭吩咐素心:“帮我磨墨,我要写封信给我父亲,这种事让他去跟五伯父开口最好不过了。”
素心笑盈盈地帮窦昭铺好了笔墨纸砚。
窦昭给父亲写了信,然后说些段公义的事来:“我已经跟三伯父说过了,以后段老太太需要什么药材就让服侍她的丫鬟到窦家的生药铺子里去拿,记在我的账上就行了。”
昨天段公义正式成为窦家的一名护院。
陈曲水笑着点头:“如此甚好!”
窦昭又问了问笔墨铺子的生意,这才回了内院。
祖母的眼睛红红的,好像哭过了似的,看她的目光也不时闪现出些许的怜悯。
窦昭暗暗称奇,出了东跨院,她问甘露:“到底怎么一回事?”
甘露低着头,喃喃地道:“是六太太来过了,说邬家明天就启程回京都……”
这么说来,祖母是为她的婚事不成而伤心了。
窦昭颇为无奈地吁了口气……邬善走的那天,下了一阵小雨。
雨湿漉漉得,把树叶冲洗的格外碧绿。
窦昭在花房里给冬青树剪了一天的枝叶,直到傍晚窦德昌来拜她:“邬四说,你曾托他画过一副扇面,让我帮他送过来。”
她洗了手,让素心把扇面收进了箱笼。
窦德昌惘然地道:“你不看看画的是什么吗?”
“画的是什么有什么关系?”窦昭用帕子仔细地擦着手,淡淡地道,“还是收起来的好。”
窦德昌默然。
没几日,纪咏从泰山回来,听说邬善走了,他摇着扇子哈哈地笑了两声,吩咐随从备车,他要去西府。
纪氏紧张地拦着他:“你要去干什么?”
纪咏睁大了眼睛:“我给四妹妹带了一支成了形的何首乌,这也不行?”
纪氏窘然地讪笑。
纪咏扬长而去。
见到窦昭问她:“听说你和邬善的婚事告吹了?你也不用伤心,他这种人,软绵绵的,实在是没什么意思。你以后一定能遇到更好的!我正好寻了支何首乌送你,你补补头发。”
他这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打击自己?
窦昭听了气得脑门直抽,咬着牙道:“纪家表哥是不是听错了?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和邬四哥订过亲?”
纪咏张大了嘴巴,半天才闭上。
窦昭觉得心里好受多了。
第96章回来
到了六月中旬,庞昆白打劫的事终于有了一个结果。
原本庞玉楼还想为侄儿说两句好话的,因为杜安的缘故,她和王映雪坐实教唆之名。王许氏自然不会承认这件事与王映雪有关,错的都是儿媳妇,她女儿不过是被骗而已,要休了庞玉楼。王知杓带着两个儿王檀、王杉跪在王许氏的屋前为妻子求情,王许氏这才改了口,让庞玉楼在自己面前立规矩,庞玉楼一句话也不敢说,每天殷勤地服侍着婆婆,只盼着把这阵风头过了再说,哪里还敢提庞昆白一句。
窦世英怒不可遏。
他丢了一本《女诫》给王映雪,让她在屋里抄录,什么时候抄完了一千本,什么时候才能出房。然后将内宅的事务交给了高升的媳妇打理,变相是剥夺了王映雪管家的权利,并选了日子,准备把王映雪送回真定老家,交由二太夫人管束。
许王氏大惊失色。
王映雪膝下无子,是她的一块心病。
如果王映雪被送回了真定,以王映雪的年纪,那岂不是一辈子都不可能再有儿子了!
她亲自向窦世英求请。
窦世英不为所动,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强硬。
王许氏没有办法,去求窦世枢。
窦世枢笑道:“这是七弟的家务事,我一个做哥哥的,实在不好插手。”却又向王许氏暗示,“不要说是我了,就是寿姑给七弟妹求情,说只要庞家陪二万两银子就算了,七叔都不与理会……”
王许氏眼睛一亮。回去就后就逼着庞家赔窦昭二万两银子。
庞家哪里拿得出这笔银子。
王许氏冷笑:“那就把你们家姑娘领回去。这样败家的东西,我们家可供不起!”
庞玉楼气得跳脚,派了体己的管事去游说三个哥哥:“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没了王家这棵大树,我们就是有再多的银子也保不住。”
庞金楼怂恿庞父:“家里的祖产自然是不能变卖的。二弟酒楼、茶管、三弟的钱庄、当铺,怎么也值个二万两银子,若还不够,把我们家的杂货铺做抵押。再借些银子——有了杂货铺。那些才敢借银子给我们,我们还有东山再起的本钱。”
杂货铺子是庞金楼的产业。
庞父不住地点头。也不管庞银楼和庞锡楼同意不同意,直接找人盘了出去,凑了二万两银子。送到了西窦。
庞银楼和庞锡楼踢了庞金楼家的大门。追着他打。
庞寄修的妻子陈氏抱着肘在一旁嘿嘿地看戏。
庞寄修气急败坏,朝着陈氏吼道:“你还不敢帮着把二叔和三叔拉开!要是我爹有个三长两短的,我立刻休了你。”
陈氏根本不怕。
庞寄修每天不说两遍休妻就不痛快。
她拖着庞寄修衣领回了屋。
“就庞昆白做的那点事,窦家没有把他打死已是手下留情了。你还想让我帮你们打架,想得美。”陈氏不齿地道。喊了丫鬟收拾箱笼,“你和我回娘家去住几天,等这件事了了再回来。”
庞寄修拂袖而去。
却被陈氏一把抓住了他的后衣领,将他从门边拎到了堂屋中间。
“我和你说正经的,你要听进去才行!”陈氏板了脸,一双铜铃似的大眼睛透着凶光,“立刻跟我回娘家去住几天。我娘有些日子没见到你了,说挺想女婿的。”
打又打不过,骂人家不在乎。
庞寄修直跺脚。
陈氏嘻嘻地笑,挟持着庞寄修出了房门。
庞银楼的老婆正躲在前院蹬仰窝:“庞金楼你这个王八蛋,你挑唆着爹把我们家的铺子卖了,我们拿什么给昆白看病啊!可怜我的昆白,像个活死人一样了……”
庞寄修急了,指着庞银楼的老婆道:“你看!”
“有什么看的。”陈氏头也不回地往外走,“死了就死了,他这种人,活着也是占着毛坑不拉屎,白占地方!”
庞寄修气得说不出话来。
陈氏抬手将他塞进了马车里。
她的丫鬟跳上车辕,扬着鞭,马车骨碌碌地驶出了庞家。
窦昭自然是不愿意王映雪回来的。
眼不见心不烦!
她让素心给庞家的人传话:“这两万两银子是赔给我们的,若是想让我在父亲面前帮她说好话,让他们再拿五千两银子来。”
庞家叫苦连连,却不敢不应,找放印子的拿了五千两银子送过来。
窦昭写了封信给父亲。说内宅没有女主人会惹人说闲话,既然现在是高升家的主持中馈,还是把王映雪留在身边,以后让她少在亲戚间走动就是了。而且自己实在是不想和王映雪共在一个屋檐下。
窦世英却是铁了心把王映雪晾起来,他同意将她留在京都,却提出让窦明回真定,由窦昭管教。
窦昭不答应。
窦世英直接将人送了回来。
十岁的窦明眉目清婉,身材纤细,已隐隐露出几分身弱扶柳般的软弱。只是此刻她雪白的小脸绷得紧紧的,大大的杏眼中仿佛有团火在烧,像朵带刺的玫瑰而不是临水而开的水仙。
“你别以为我喜欢你回来,”窦昭坐在正房厅堂的太师椅上,淡淡地道,“你要怨,就怨庞家好了,用不着冲着我发脾气。”然后指了指栖霞院的方向,“你以后住在西跨院,我把杜宁拔给你使唤,你想什么折腾都行,只要不闯到我正院和打扰到东跨院的崔姨奶奶就行了。”说完,她站起身来,“走吧,我带你去给崔姨奶奶问安!”
姐姐冷漠的眼神,从容的举止,还有那种世事尽在掌握中的绝对自信,让窦明霎间有种回到了小时候的感觉,让她不敢乱动的同时也生出噬心的忌恨。
“你凭什么指使我!”她忍不住捏着拳头尖叫,口不择言地道。“她不过是个姨娘罢了,你休想我去给一个姨娘问安。”
窦昭站定,冷冷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一个嬷嬷打扮的妇人忙上前捂了窦明的嘴:“四小姐,您。您不要见怪。五小姐这是气糊涂了。不,她不是气您。是气老爷……”她额头上冒出细细地汗来。
窦昭认得她。
前世,她是窦明去京都之后,王许氏给她找的管房嬷嬷。姓周。和许家有点拐弯抹角的亲戚。她对窦明很忠心。把窦明屋里的事管理妥妥贴贴的。
没想到今生又见面了。
她笑了笑,对在周嬷嬷怀里挣扎的窦明道:“你不要自取其辱。这一次,我只罚你花厅里跪半个时辰,如果还有下一次。我就让你北楼祠堂的院子里跪两个时辰。你要是不相信,就试试看!”
窦明瞪着她。
窦昭吩咐周嬷嬷:“你把她放开。这可不是王府。这里是窦家。上有伯祖母,下有侄女。我如果不教训她,她这样张牙舞爪,只会坏了自己的名声,把自己弄得无人理会。”
周嬷嬷连连点头。
窦昭就听见她低声地劝了窦明一句“好汉不吃眼前亏”,慢慢地松了手。
窦明果然不再作声。
窦昭和她去了祖母那里。
都是她的孙女,祖母看见窦明很高兴,拉着她的手不住地问她路上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让红姑把屋子里好吃的东西都搬出来给窦明吃。
窦明压根就不喜欢窦家,更瞧不上祖母的吃食,可看见窦明笑盈盈地站在一旁却目露威慑,她勉强地敷衍着祖母。
祖母看着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让窦明回去休息之后对窦昭道:“你父亲把她送回来,多半是不想王氏把她养歪了,有些事,你这个做姐姐还要多多担待才是。”又劝她,“今生是姐妹,来世未必是姐妹,这也是你们的缘分。”
窦昭很想说她已经和窦明做了两世的姐妹了……但她不想祖母担心,还是恭敬地应喏。
祖母就笑着抱了抱窦昭,道:“我知道我们寿姑是个大度、明理的好孩子。”
她也这么觉得。
要不然,她刚才说话就不会那么客气了。
念头闪过,她哈哈地笑起来,心情突然好了起来。
回到屋里,窦昭把家里的大小管事都叫到了花厅,把家里的人事重新分配了一下。
家里的灶上的、浆洗房的、马房、轿房甚至是值夜的婆子全都一分为三,东跨院的人服侍崔姨奶奶,正院的人服侍她,西跨院的人服侍窦明。东跨院和正院的人由高兴管,西跨院由周嬷嬷管,包括公中的开支也是如此划分的。
周嬷嬷非常的惊讶,犹豫地喊了声“四小姐”,就被窦明挡住了话题:“你是祖母给我的人,有什么担当不起的?”然后又对窦明道,“算你识相!”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和窦昭说话。
满屋子的仆妇都露出惊恐地低下了头,一时间屋子里落针可闻。
窦昭端起茶盅,用盖碗轻轻地拂着浮在茶盅上面的茶叶,手上的翡翠镯子叮叮作响,如同敲打在人心上的擂鼓,气氛压抑而沉重。
“窦明,你的膝盖疼不疼?”窦昭轻声问她,“你是不是还能跪半个时辰?”
窦明脸上闪过一丝狼狈之色。
给祖母请过问后,窦昭就让她去花厅里罚跪,她不以为然,却被窦昭身边的一个丫鬟强拽到了花厅里,跪了半个时辰,她到现在膝盖还隐隐作痛。
“窦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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