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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读懂你的语言-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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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随手关灯,除尽我的衣服。我不着寸缕,白腻的身体,在黑暗中,那么刺眼。

他在我头顶的上方俯视我,我闭上眼睛,不去看他。

听见一声轻响,我感觉,那是他拉开裤链的声音。接着,他分开我的腿,将一个热原体抵在了我的花瓣上。那么热,那么□,那么趾高气扬。

不知是热,还是冷,我身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却抑制不住的颤抖。我强迫自己镇静下来:不过就是一次蜕变,由女孩儿到女人。我在偿还情债,一个过程而已。

是的,就只是一个过程。

他的炙热嚣张跋扈,研磨我的花瓣,我的花瓣被打开,花心的入口狭窄,紧迫。他向里推入一点儿,我即刻被肿胀充斥,火烧火燎的疼!

此时,我就像一根饱满的大白葱,身体本来紧紧的密合,却被一点一点挑开,剥皮,抽丝剥茧一般,露出了最嫩的葱心。

“嗯~”没忍住,我闷闷发出声音。

正在行凶的男人,猛然间顿住。他骂了一句脏话,恼怒着,却又小心翼翼的从我身体里退出来。

哦,这就算完成了?

都说男女欢爱是愉悦,快乐的事。而我没感到快乐,只有疼。是因为我们不够相爱吧。

“阮阮……”他低声喊我,喊那个几乎已经被遗忘的名字。

“睁开眼睛看我,有话问你。”他拂去我的眼泪,指端在我的泪痕上摩挲。

我睁开眼睛,看他。他的表情很古怪,有心疼,有惊喜,有懊恼,还有燃烧的□。

他用手臂圈成一个空间,将我罩在身下,“为什么不跟我说?”

“说什么?”

“这是初夜,为什么不早说?”

“有区别吗?”你说不会放过我,你说不会珍惜。你要,就给你。

“我如果乱来,你会受伤。”他一下子将我从床上捞起,道:“你故意的,存心让我心疼。”

“心不心疼,都已经做完了。”我挣扎着,试图离开他的怀抱。

他箍紧我,道:“你知道什么叫‘做’,什么叫‘做完’? 笨蛋!我只进去一点点儿。”

一句话,把我吓个半死,“你,你,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他突然含住我的耳垂,“阮阮,这个初夜,由我来做。”

分开我的腿,他面对着我,将我抱坐于他的双膝之上。我的臀在他的支撑下,就这么半悬着,在他的腰腹之间。

他的手,伸到我光滑的脊背上,自上而下,温柔的抚摸,在每一处恰当的穴位上按压。我的肌肤热起来,血液在脉络里苏醒,鲜活,咕咕的流。心,也跟着柔软。

我很舒服,无力支撑自己,依靠到他的肩头。

沿着我的腰身向下,他宽大的手掌包裹住我的臀。就在我整个身体都绵软得不成样子的时候,他的手指绕进我的花心,花瓣被他拨开,揉捏。

“凌……不要……”我叫喊着,直起腰身,躲闪。

“不疼,我保证。”他的声音就在我的耳畔,温柔,蛊惑。

扣紧我的腰身,他将脸扎进我的桃蕾间,一寸一寸的吮吸,舔舐。他的鼻梁,拨而挺,如一把刻刀,划过我的乳间,我的小腹,划出一条绵延的曲线。

这该死的,令我战栗的温柔!

“嗯~”我呻吟出声。

他问我:“告诉我,是谁与你在‘做’,与你初夜?”

我不说。

他轻笑,将手指插进我的花心,旋转着,探入底部。

“啊!”我被触到敏感处。抬起臀,试图离开他,可身体却不听使唤,又坐回到他的手掌上。

他再次问:“我是谁?叫我的名字。”

“凌川。”

“对,我是凌川。只有我,可以。”

那里,湿润起来,我羞耻,气恼,张嘴就咬他的肩头。

他不躲,不闪,任我咬着。

缓缓的,他抽出手指,将最尖锐,最粗野,也最温柔,最火热的那部□体,送进我的体内,直至完全进入。

就那么一瞬间,我被彻底的打开。

不疼是假的,“你这个骗子!”

“我也疼,心疼。”他吻我,吻我额头上的汗,眼睛里的泪,“好了,我不动,别哭。”

他果真从我的身体里退了出来。

退出的时候,我感觉□一热,花心里流出血来,带着嘶嘶的疼,还有莫名的酸楚。血,一滴,两滴,染到浅蓝色的粗布床单上。白月光照进来,细碎,鲜红,如一朵绽开的花。

这就是我的初夜?

我连血带肉给了他,这个情债还得算不算奢侈?

他应该满意了吧?

他呆怔了很久,温言软语的哄我:“你乖,睡觉。”

我的确是累了,小腹酸疼。他的眼睛清澈晶亮,声音低沉缱绻,在他从没有过的温柔中,我蜷曲身体,酣然入梦。

不知睡了多久,我梦见自己划起了小船,在河水中飘来荡去,采姜花。那么多的姜花,铺满船舱,皙白,香软,我躺在上面……

然后,凌川就来了。他说着好听的情话,缠绵在我的身上。

“凌川?”我半睡半醒,却不愿睁开眼睛。

“是我。”凌川闷声道:“阮阮,我宝贝你,你知道吗?”

“嗯……”

“再这样下去,我非得憋出毛病不可。”

“嗯……”

“我进去好不好?轻轻的,不乱动,放里面就好。”

“嗯……”

他的气息拂在我的脸上,凉凉的,有清甜的药香,有男性的磁力。我闻着他的味道,懒懒的,软软的,闭着眼睛,不愿醒来。

他翻转我的身子,将我展开,放平。轻缓着进入我的身体。

我着了魔一般,迷迷糊糊的顺着他,随着他。仿佛一切都在梦里面,仿佛这就是一场春闺的梦。

他埋在我的体内,律动,研磨。我淹没在他的□里,没有思维,没有理智,只知道尽力的舒展,尽力的包容,尽力的握裹住他的庞然,尽力的迎接他一次又一次的冲撞。

木板床摇啊摇,我真的好困,好倦,如风中的藤蔓,紧紧的攀附于他。

“轻点儿,我头晕。”我闭着眼睛,对他说。

他不语,陡然间,快速的退出,牵扯我的敏感,一阵酥麻,一阵痉摩,本来饱满花心,一下子空虚起来,失落,而又饥渴。

“还要吗?”他吻我。

“嗯?”

“说吧,要我。”声音犹如魔咒。

我禁不住启开嘴唇,呢喃出声,“要。”

终于,他再次填满我,我湿润如泉。

他掌控着力度,掌控着我的身体,我跟随着他的进退,不由自主的舒展,不由自主的抽紧,任他欲索欲求。

他加快律动,无休无止,我如同轻飘飘的羽毛,在一波一浪的缠绵中,起起伏伏的快乐。

交汇的一刻,他说:“明天,你要跟我走。阮明媚,你是我的。”

                  浅水湾

激情过后,我就后悔了。

跟名正言顺的男友没跃雷池半步,跟身边的这个男人怎么就意乱情迷了呢?

月光下,这个男人的脸,实在太好看。他熟睡着,睫毛微颤。“嘭!”我的心也跟着颤抖了一下。

这还了得,我分明是受了蛊惑。

“凌川,你这个妖孽!你这个祸害!”我暗暗骂他八百遍,就是舍不得骂自己。

翻了个身,向神忏悔,求神宽恕。

夜还是很黑,小旅店很旧,从窗户缝里灌进风来,真冷。

“别扭来扭去,睡觉。”凌川拽了棉被,裹紧我。

他的胸膛温热,贴到我的后背上,很暖。不一会儿,身后的呼吸渐沉,还有轻浅的鼾声。看来,他真是累了。

天色微白的时候,我起身,穿衣,轻手轻脚。

拎包时,却打翻了桌上的花瓶。花瓶没碎,里面的水流了出来,滴滴答答。盛开了一夜的姜花,此时已经开到极致,白色的花瓣铺散到桌面上,香雪片片。

他被惊醒。懒懒的躺着,没说话。

我说:“这事儿,完全是个意外。我们得忘了它。”

“……”他盯着我,仿佛看穿我的虚伪。

我继续说:“本着不负责,不纠缠的原则,你不用送我。”

走出小旅店,我径直向火车站走去。

这是一个农村的站台,很简陋。站牌上写着“夕夜”。

昨天,因为意外,我同凌川流落到这里,仿佛与世隔绝一般。

今天,我将回到正轨,努力的工作,平淡的生活。

他,应该只是一个意外。

卖花的农妇又挑着扁担走过来,吆喝着:“姜花啰,夕夜的姜花,只开一夜水姜花。”

再次坐上火车,颠簸3个小时,经过一座海峡高架桥,抵达浅水湾车站。

走出车站,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咸咸的,带着腥鲜。这是海边特有的气息。

安琪来接我,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咦,凌川呢?他不是陪你下车了吗?”

我道:“有人要去接他,开口闭口的叫‘老大’,就算不是黑社会,也是混混。我不愿意跟他们扯到一块儿,就自己回来啦。”

安琪古怪的看我,欲言又止。

我拦下一辆出租车,报出事先预定好的酒店名称,“师傅,去悦来酒店。”

“去临海别墅17号。”安琪更正我的说法,解释道:“二涛说,悦来酒店在景区里,景区离我们工作的基地很远,开车需要1个小时,路上全是庄稼地,晚间漆黑一片,很不安全。所以,让我们先住到他那里,他住的地方离基地很近。”

“这样不大好。有时间,去基地附近找找看,找一个我们自己的长期住所。” 刚来到浅水湾,就遭遇住宿问题,我不禁怀疑: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还有多少难题等着我?

汽车沿着绵长的海岸线飞驰,海岸线上浪卷云起,惊涛拍岩。开阔的水天一色间,飞鸟展翅。

远远望去,前方,出现一片开阔地势。如一条健美的手臂,将海水环抱其中,形成了半环形的内海。内海就是浅水湾的养殖场,一条条白色长堤深入海平面,整齐排列,蓝白相间,犹如海中梯田,浑然天成,气势撼人。

“第一次来?”司机问道。

我不禁赞叹:“嗯,没想到浅水湾是这样一番景象。”

“五年前还是荒海呢,一群小伙子打拼起来的。来到这里,心都跟着开阔。”司机说着话,将车开到一个半坡之上。

临海别墅就建在这里,十几个带院套的小楼,错落有致,面朝大海,凭栏迎风。

安琪领着我,走进其中一个大院套,标牌上写着“临海17号”。三层的欧式小楼,大块儿的青砖铺地,火红的藤蔓爬架,一条气宇轩昂的藏獒,对着我虎视眈眈。

“别怕,二涛把那狗拴起来啦。今天养殖场收海参,他验货去啦。”安琪仿佛到了自己家,轻车熟路的带我上楼,“他家的房间多得很,咱俩就住二楼吧,一人一间,紧挨着。”

我打开窗帘,从这里,可以眺望大海。心中有很多猜测:司机说,浅水湾是一群年轻的小伙子打拼起来的。那么,这里的一切,跟凌川有关吗?如果与他有关,为什么瞒着我?因为他喜欢低调?因为故意作弄我?在没经过证明之前,都只能是猜测。

我问:“这房子,就只二涛一个人住吗?”

“不清楚,暂时就只看见他一个人。对了,他说有个女朋友,在上海的外企当白领,一年见不到两次面。”

午后,我和安琪去临海影视基地接洽合作事宜。前台小妹看了我的工作证件,跟赖总监通了内线。然后,带搭不理的说:“到我们这里合作的服饰公司很多,仲景服饰?没听说过。”

“以后,你会知道的。”我笑,不跟这种底层的传话筒一般见识。

传话筒说道:“不好意思,赖总监正在忙,请你们先到会客厅等候。”

安琪气得红了脸,想要说什么,我拦住她,道:“好吧,我们就到会客厅等他。”

看来,这个赖总监想给仲景一个下马威。

会客厅里还有其他的客人,是一群等候面试的模特,正在紧张的修补妆容。

身边的模特,眼睛画得不自然,本来眼皮就有点儿肿,还涂了个桔色的眼影。我帮她修了几下,身边没有顺手的毛刷,就用手指沾了点儿紫色的胭脂,揉开。

模特向我道谢。陆续就引来其他的模特,叽叽喳喳围在我的身边,求我补妆。

“噓,小点儿声。”闲着没事儿,不过是举手之劳,我挨个为她们补妆。

补完妆,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3点。这个赖总还真是深藏不露。

如果他存心不见我,再等下去,也没有意思。

拉起安琪,去前台。对传话筒说道:“既然赖总监事务繁忙,那就替我预约一下吧,这是我的手机号,等他有时间,我再过来。”

“好,那你在这里做下登记。”传声筒递给我一个记事簿。

我看看上面的记录,竟然都是些二流明星,三流模特的联系方式,就连生日,喜好都记录得详细之极。

这是赖总的“集邮”花名册吧?真够可恶的。

我道:“请给我换个记事本。”

传声筒刚想张嘴反驳,我抢先说道:“不要跟我说,你不够资格。”

对峙之时,从门口走进来一位年轻的女孩儿。西装套裙,气质绝佳,胸前佩戴着行政助理的标牌。

她望向我们,就那么一瞬,仿佛就对发生的状况有所了然。

“您是阮明媚,阮总监?”她对我说,带着微笑,淡淡的微笑,“本人比照片还漂亮。”

照片?哦,一定是对我进行了调查,调查得很详细啊,连照片都有。

我也笑:“看来,临海基地把人力资源做得相当好,仲景服饰自愧不如。”

“哪里,阮总监的作品,带着欧洲中世纪风格,罗曼蒂克而不失大气,我对您有点儿个人崇拜。”

“过奖。希望能够合作愉快,以后,叫我明媚就好。”我伸出手去。

女孩儿回握:“我叫佳凝,凌总裁的行政助理。”

“凌川?”安琪惊讶出声。

佳凝点头,道:“总裁掌握全局,侧重于浅水湾的水产养殖,临海基地由赖总监负责。”

跑长途,开货车的搬运工,时隔七年,成为浅水湾内海的总裁。这个一个什么概念?

重逢之日,他告诉我,他只是司机,我就傻乎乎的相信了。合作之时,他说浅水湾指定的人选是阮明媚,我就傻乎乎的自投罗网了。 他一步一步的靠近我,也许,与情爱无关,但一定与一句话有关。

分手那天,他告诉我,“要在高高的上游等着我”。原来,他早已经兑现。这些天,我简直就是个透明的小丑,摇摆在他的鼓掌间。真是恨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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