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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奴 by 彻夜流香-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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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不同的是,这个石室比上一个要宽大许多。
  宫藤啊了一声,我抬眼一看,只见一个高大的石座上面,有一名青年男子正静静地站立在阳光下,他身穿普通的黄麻衣,但眉目如画,眼波流动,不发一言却似能睥睨天下。
  我们都被骇住了,半晌亦仁才道:「是,是一个玉雕像,小秋,跟你很有几分相像呢。」
  亦非喃喃地道:「是啊,我记得你以前总爱穿淡黄/色的衣衫。」
  宫藤道:「这不是我们莲生法师,但这石雕却是法师的杰作,与他过去雕的佛像是一种刀法,这……想必就是他要追捕的人。」
  我实在难以抑制自己的震撼,师父总要我穿淡黄/色的麻制衣衫,还一直跟我说他师父长得跟我很像。
  难道这就是师父当年意外习得武艺的地方?原来师父没有胡说,他真的有师父,他的师父就是这一座石雕。
  莫非我冤枉了师父二十年,我轻笑了一声,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过去,规规矩矩地在石雕面前跪下,大声道:「徒孙陈清秋见过师祖。」
  「你怎么会……?」宫藤失声问道。
  我不去理会旁人的惊讶,老老实实磕了三个响头。
  我当年拜师父的时候都未曾这般规矩,半是为了这男子确实气势夺人,半是为了我冤枉师父多年,磕个头算是谢罪。
  而就在我磕到第三个头的时候,只听哒的一声,我几乎本能的使用了本门的落叶风。
  这是本门各类杂技中的一种,据说它练到极致可以遁地而行,我练了练发现它只不过是一个可以贴地急行的一种忍术,于是便没有兴趣深究。
  雕像的后面射出了无数枝箭弩,伴随着隆隆声,洞内一片飞沙走石,我躲闪不及,其中一枝箭擦着我的头皮而过。
  石室里亦仁、亦非与宫藤都算得当今数一数二的好手,也躲得非常狼狈。石室内的光线突然暗了下来,又听噗的一声,四周的火把都点亮了。
  亦非一边躲箭弩,一边失声叫道:「小九,小九。」
  我眼前一阵阵发黑,却知不是走火入魔之伤,这箭上必定有毒,耳边听到亦非脱口叫小九,心里一疼,他没有脱口大叫濛濛。
  在他的眼里,终于能看见现在的我,他的一喜一怒不再是因为过去的记忆。只是这一切都来得太晚了,太晚了。
  我握着亦非的手问:「你没伤着吧?」
  亦非摇了摇头,问:「你呢?」
  我微笑,道:「也没有。」
  亦非似松了一口气。
  宫藤冲了过来,大吼道:「你怎么会本门的忍术!?」
  我长叹了一声,恍然大悟,道:「莲生既是才子,想必不但会雕刻,也必定擅于丹青。他情倾的对象多半就是这个男子。
  「他不但在这里替他雕刻了一尊像,而且必定也绘满了他的画像,这些画像必是那个男子平时习武,又或者是与他交手的图像。
  「这些画像难免偶尔也会有莲生自己的身影,因此我师父学的东西中,大半是这个青年人的,却也有莲生的。」
  我扶着亦非绕了四周一圈,叹气道:「这里本来是挂满了丹青的,你们看这里有很多的钉眼,现在已经统统不见了。」
  亦仁皱眉道:「小秋,你师父是如何进来的?」
  我微笑了一下,道:「他是无意中掉下来的,我师父虽然癫狂,却是一个可以过目不忘的人,他虽然不识字,但却能将整本书都默记下来,何况那些东西本身就是图画。」
  亦仁眼睛一亮,道:「你是说?」
  我叹了一口气:「这里有一个采光口,用来接纳外面的阳光,想必这些洞口原本都甚小,而且都在戈壁石的上端。
  「随着年岁的久远,石壁沙化,这些洞口就越来越大,我师父当年骑了一匹高大的骆驼穿过这片戈壁石林,无意中就从那个洞口掉了进来。」
  我抬头看着石像上那个洞口,笑道:
  「当时师父一定吓坏了,手舞足蹈,一把抱住了这尊石像,见到了这张脸,难怪他一生都认为自己是有师父的。」
  我指着那个石座道:「师父在半空中挂在了石像上,因此才没有活活摔死,然后他就沿着石座爬了下来,这想必也是十五年前叶何泽所选择的路。」
  宫藤脸如死灰,道:「你的意思是说……」
  我淡淡地道:「我们的武艺不过是来自一个僧人的心魔,所以这里根本不会有冰心诀的解法。」
  宫藤吼道:「我不信,我不信!」他一把回头抓住亦容,情切道:「我不会丢下你的,锦儿,我不会丢下你的。」
  亦非怒道:「放开我皇姐!」
  亦容冷笑道:「原来陈清秋是一个这么容易放弃的人。」
  我微微一笑,这里即便有冰心诀,我拿着也没什么意思了,但是我要亲眼看到亦非走出这个地洞。
  「我认为小秋说得有几分道理,这里突然变得如此凶险,不如我们先退出去,既然有快捷方式,他日有备再来。」亦仁皱眉道。
  我淡淡地道:「只怕出不去了。」
  亦仁道:「亦非你看一下我们来时的门,我上去看看。」
  亦非将我轻轻靠在石壁上,转身去查看我们来的石门,亦仁几个漂亮腾跃,藉着石像上去看那个洞口。
  片刻两人都面色黑暗的回来。
  我微笑道:「是不是出不去了。」
  亦仁皱眉道:「怎么会这样呢,两个绝世的才子,里面还有一个僧人,前面次次都有后路令人知难而退,倒也确实像这么回事。
  「可如今藏有如此歹毒的暗器,已经是很诡异,现今绝来客后路,实在匪夷所思。」
  我暗自运用冰心诀来抗击着身体上刚中的毒,一边费力地道:「我记得师父有一次跟我哭泣道,说师祖不认他了,只可惜我一直以为他胡言乱语,又因当时根本无暇细问他,所以没当回事。
  「现在想来,必定是师父终于找到了那个洞口,他自然会给这尊石像叩头,没想到这一次却有千万枝箭来招呼他。他生性天真,自然想不到此处已经被人改动过了,误以为他这个师父不愿意再认他。
  我看着四周的烛火,淡淡地道:「这个人意欲何为,我不知道,但他想必是对我知就柢,他知道我与这尊石像有莫大渊源,见了它必定要行礼。」
  宫藤仍然握着亦容的手,急道:「陈清秋,你从来就是一个害人精,你若是害了我的锦儿,我必定不饶你。」
  我苦笑了一声,握了一下亦非的手,心道宫藤这句话骂得倒也不是没有道理,谁跟我纠缠在一起似都没什么好运。
  比如失去太子宝座的亦非,被贬塞外的安宁,死于非命的亦祥,身败名裂的亦容……
  「你们快来看!」亦仁站在出口大叫道。
  我们凑了过去,见石门口地上有一个沙漏,刚才我们光顾看上头,竟然没有发现这个沙漏已经漏沙过半。亦非蹲下去,想挪动沙漏,它却纹丝不动。
  亦仁皱眉道:「想必这个沙漏也控制着某个机关,只是不知道是什么!」
  亦容冷冷地道:「你们有没有发现这里的光线越来暗了。」
  我们被她一提醒,猛然惊醒,果然发现四周的光线比刚才暗淡了许多。亦非恍然大悟,道:「想必这个机关是控制上面那个透光口的,等沙漏完全漏光,它就会完全遮住光线。」
  我慌忙抬头去看门上的题,门上刻着棋盘,上面焊满了黑白二子。
  黑子落子气势磅礴,疏而不漏,中腹围成即将成巨空,白子则走成细棋屈居四角,左下角还仍与黑子交缠,并眼看黑子仅需一子就可盘活左下角,这一盘很明显黑子胜局已定。
  这是要我破珍珑么?我连忙低头找棋篓,却怎么也找不着。
  我正满头大汗的时候,只听亦非沉声道:「不用找了。」
  我一回头,见他的食指间掂了一枚白子。
  我接过那枚白子,苦笑了一声,这棋真是怎么看都输定了。
  宫藤脸如死灰的道:「这棋输定了。」
  我坐在门口,呆呆地望着那盘棋。
  我一子下去可以先镇定左下角为数不多的胜果,但却要面临黑子回抽继续合围中腹的危险,我也可以沿着那条打入黑空的一线生路,尝试瓦解这张天网,但如此我就不得不放弃左下角。
  两者我只有一个选择,而且是一子错满盘皆落索。
  我将手伸到黑空上方,如果落子投到黑空中去,那无疑是舍身喂虎,黑子只要挨子堵住就可稳操胜券。
  我不由又将手挪了回来,手持白子良久,却无法落下这一子。
  周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似的,反而显得漏沙声变得很刺耳,沙沙,沙沙,每一缕都在摩擦着我的心房。石室的光线越来越暗,渐渐就要看不清楚那张棋盘。
  我沉思许久,突然抬头笑道:
  「你棋开八路,落子行运如风,布局浑然天成,可是四角细局你无一取胜,但是你偏偏放着长处不用,却要与我纠缠与细局。
  「这盘你想要完胜我,还需二十手细手,我将左下角让与你,而且赌你二十手中,会有一手出错。」
  我就在头上石板完全抿合的一瞬间,将手中的白子下于黑空中那一路孤军旁。
  只听嗒的一声,子落棋盘,石室里浑然漆黑,我的耳边只能听到人粗重的喘气声,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然后一阵嘎嘎声,面前的石室门打开了,从那扇门里射过来的光亮,让人有一种油然的欣喜。
  也许不面临绝境,谁也不会知道,欣喜是如此简单的一件事。亦非将我扶了起来,我才发现自己已经是汗透重衣。
  我们陆续穿过石门,我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那盘棋局,看来主人想考的根本不是棋艺,而是你对人性那细致入微的把握,还有面临选择的那一刻果断。
  我转过头想了想又一笑,也许主人什么也不想考,他只想知道来人是否是一个有勇气的人。
  这个石室比刚才要大许多,放眼望去却见一个僧人闭目坐在出口旁。
  那个僧人年岁不大,肤色较常人要黑,但五官犹如刀雕一般深刻,与中土略有差别。
  宫藤见了他大惊,连忙将亦容扶了坐下,自己走到僧人面前跪倒,嘴里颤声道:「弟子宫藤进一见过莲生法师。」
  他的头一磕下去,我连忙大声道:「小心!」
  但他三个头都磕完,也没见万箭齐飞的景观,我不由挠了挠眉毛。
  亦非搀着我走近,我咂了咂嘴道:「这莲生法师的模样好生奇特!」
  宫藤不满地道:「你知道什么,莲生法师原本就是印度高僧婆耶罗的儿子。」
  我脚一滑,差点没把腰闪了,笑道:「妙极,高僧,还儿子。」
  宫藤冷冷地看了我良久,才道:
  「婆耶罗原本是一个商人,他远渡重洋来汉经商,与汉女成亲。后有一次返回印度采办货物途中,船遇大浪沉没,他被僧人救起,至此看破红尘,出家为僧……」
  我笑道:「那你也要说清楚不是。」
  宫藤轻哼了一声,淡淡地道:「陈清秋,你聪明绝顶,才华横溢,原本可以成为一代宗师,可惜却偏偏油腔滑调,轻佻浮夸……」
  「一代宗师么?」我轻笑了一声,道:「我原本也不稀罕。」
  亦容突然在一旁插嘴道:「怪不得莲生与叶何泽都止于此门。」
  我一回头,见她站在石屋的左侧,我们走了过去,只见地面上画了五朵莲花,合组成一个八卦阵,外围四朵莲花,均有半尺多高的佛像坐于中间,唯中间一个空着。
  亦非皱眉道:「这个八卦阵看来跟外面的一样,中间缺了一个元子,只有这个八卦阵运行,石门才会打开。
  「因此莲生坐于此,尽管石门打开了,他也望门不得入。也因此叶何泽也只好退了回去。」
  亦仁微笑道:「主人必定没有想到,我们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
  亦非摇了摇道:「只怕这个阵暗藏了别的机关,不可大意!」
  我笑道:「这又何难,试一下不就得了!」说完我慢慢走到莲生的面前,合掌道:「老法师啊老法师,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你是莲生,佛的化身,就劳烦你跑一趟了。」
  我嘀咕完,就去抱莲生的尸体。
  宫藤大怒,喝道:「休要放肆!」
  说完飞身前来,对我一连数掌,我抱着莲生左挡右避,冷笑道:
  「佛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万物皆空,莲生既已坐化成佛,又岂会在意这副臭皮囊?」
  我说话间,亦非与亦仁已经赶来,只是宫藤好像走火入魔之后,功力不退反进。几招间逼退了他俩,一把抓住莲生的遗体。
  我俩一争,莲生的尸骨忽然裂成了碎片,跌落在地上,化成尘土。
  只是他身上的衣服与外面石像上的一样,似麻似帛竟然不碎。
  我与宫藤目瞪口呆抱着那件衣服,半晌我才苦笑道:「宫藤,婆娑即遗憾,你总是看不穿……」
  宫藤痴痴地看着尘土,喃喃地道:「别问劫是缘,婆娑即遗憾……原来你已经成了尘土,成了尘土……」
  我长叹了一声,苦笑道:「最称手的道具已经没了。我们又不能像叶何泽那样退出去。」
  亦容冷冷地道:「看来这个叶何泽倒也还算是一个君子,没有动过别人尸体的脑子。」
  我微微一笑,道:「叶何泽是读四书五经的公子,我只是一个吃杂粮的奴才,没得比较。」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亦仁皱眉道。
  「也未必没有办法。」我微微一笑,道:「你附耳过来,我告诉你出去的法子。」
  第十八章
  我凑到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话,亦仁浅浅一笑,道:「用活人试固然也是一个方法,只是我是君,你们都是臣,没道理让我去啊!」
  我笑道:「你身手好一些,有个什么万一,也跑得快!」
  亦非听了淡淡地道:「我去吧!」
  亦容尖叫道:「你疯了!为什么是你?」
  亦非看了那个莲花台半晌,才笑道:「兄长是君,君不能死,你是我的皇姐,你不能有闪失。」
  亦容披头散发,与她平时端庄高贵的模样大为不同,她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一句,道:「这里并不是只有亦家的人。」
  亦非回望了我一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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