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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有雪 by 鸽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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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雨啊,你爹的生日快到了吧。” 
“正是,师尊有何指示?” 
“回家以后,暂时不用再来这,有你开的药方和配好的药,足够为师两年所用。” 
“墨雨谨遵师命。不知师尊可有事要转告主上?” 
“没有,倒是墨雨见到你爹,替我转告:我慕容矽等着他来下棋。” 
俊秀脱俗的容颜展开了耀眼的笑颜:“墨雨一定带到。” 
东都洛阳 
古今兴废事,还看洛阳城。 
由此可以看出洛阳的重要。宋代著名女词人李清照的父亲李格非就曾经专门撰写过文章来详尽叙述洛阳的重要。“洛阳之胜衰,天下治乱之侯也。”又云:“园林之兴废,洛阳盛衰之侯也。”在唐朝兴盛的时候,几乎所有的豪门大户都在洛阳修建园林别墅,安史之乱发生后,原本繁华似锦的洛阳城立时破败,一切的亭台楼榭都化为飞烟不复存在。故世人有“论天下兴衰,还看洛阳城!”之说。 

永德八年,当今皇帝轩辕沣精力旺盛,雄才大略,这偌大皇朝正当盛世时分。洛阳城里除了各种匠心独具的园林别墅外还有不远万里而来的各国商人,市面上无论是东瀛的明珠、西域的织锦、印度的象牙、天竺的香料……一切应有尽有,尽显盛世繁华景象。 

两匹通体洁白的骏马所拉的一辆马车,穿过繁华的街道,不紧不慢地在洛阳城里穿行。虽然没有肆无忌惮地纵马狂奔,马车上也没有雕金镂玉尽显奢华;却引得众人瞩目。除了那用来拉车的两匹白马是少有的名驹、车厢由苗疆深山特产九桃树干刨成,非一般人可以拥有外,更因为这辆车所代表的主人——天下三大世家中姑苏林家二公子林潜。 

当今天下有三大世家,分别是扬州虚家、洛阳宇文家、姑苏林家。人尽皆知,这三大家族是当朝的擎天玉柱,架海金梁。自从太祖皇帝打下这锦绣无边的江山时起,就一直在支持着当朝的统治,势力早就溶入各阶层,三大世家和皇室间维持着微妙的平衡与割也割不断的关系!这点由当今皇帝登基之始自三大世家分别选纳三名嫔妃并将三位公主嫁入三家之事可见一斑!甚至于当年皇帝少年登基,有人私下里说要是三大世家撤除了对于当朝的支持,金銮殿上的那位少年天子,可就要睡不着觉了! 

这话真假姑且不谈,但也可由此得知这位公子的身价是何等不凡了。 
马车停在西坊一栋充溢着异国风情的大屋前,门前的精美的扁额上龙飞凤舞着四个大字:“烛影摇红。” 
普天之下,凡是出来混的,可以不知道皇帝老儿的大号,却不能不知道“烛影摇红”的大名! 
这里不仅有在洛阳独占鳌头的园林,同时也是最豪华、最高级的妓院。这里有最美丽的佳人、最香醇的美酒、最舒适的环境、最周到的服务,无论你是要狎妓寻欢还是要吟诗作对,或者想忘记自己的身份换一种生活方式、尝尝某种特殊的“游戏”……这里都能令你不会有任何的遗憾——前提是:只要你有钱! 

换而言之,只要有钱,在这里无论你做什么都没人管,“烛影摇红”可以达成各位金主的任何要求,在这里没有世间的道德约束、没有可以吃人的流言诋毁!进了“烛影摇红”的门,无论你做了什么外面的人都不会知道,也不会有人关心,只要你不坏了这里的规矩,做什么都没有人会管。 

和其他的妓院一样,这里也不是独门独栋。也有很多左邻右舍。当然,烛影摇红的邻居也都是不平凡的。 
左侧是一栋造型颇为独特的二层小楼,后面还带了一个院子,但是更独特的是那个悬在小楼白色墙壁上那大大的“当”字,这个字清晰地表露了它的身份——当铺。 
然而,天下当铺不知凡几,除了“小愁斋”这个铺子外还从没有人用金子打成“当”字悬在自家墙壁上的!起初每年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在夜阑人静的时候把那个“当”字卸下来,但是每一个付诸行动的人都永远地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里,久而久之,也就没有人敢再打“小愁斋”的主意了。据说那位在黑白两道都非常吃得开,掌握着天下珠宝玉器四成生意的“汇丰轩”神秘主人有可能是“小愁斋”幕后主持人,自从这个消息传出来后,就更加没有人敢吃了豹子胆地对那光辉灿烂的金字招牌动歪脑筋了。 

“烛影摇红”的右侧的是一家规模不小但是外表平常的院落,若非大门上面悬着笔迹狂放的草书匾额——源丰赌坊,光看外表还真让人看不出来这是洛阳赌业中的龙头源丰赌坊!天下皆知道世上的赌坊中十家里有五家都是这“源丰”的曾文昭曾大老板开的。 

无论是烛影摇红还是小愁斋或者是这源丰赌坊,都是洛阳城乃至整个中原最有名、最豪华的销金窟。 
马车在烛影摇红前停了下来,一身青衣小厮打扮的仆人连忙俐落地上前打开车门放下脚凳铺上锦缎,恭敬地等待主人下车。缓步步下马车的男子相貌俊逸,气度高雅,锦服华袍,手持折扇。嘴角带着满不在乎的笑意。 

“是什么人这么猴急啊?日头还老高呢!要来晚上再来!”打着呵欠的龟公还没看清楚是什么人就在骂咧咧地嚷着。待看到来人是林潜,又一副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断的表情,习惯性地堆出一张殷勤的笑脸招呼着:“林爷,您老来了!?瞧我这嘴!”说着就自己往脸上打了两巴掌。戏,作了十足,至于疼不疼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紧接着笑问道:“林爷,您可好一阵子没来了!这次来是要见哪位姑娘?玉冰、语凝、雪袖、晓歌四位姑娘对您可是望眼欲穿啊!我这就去给您请去?”林潜也不理他,摇着纸扇悠哉地迈步径自向院子走去,眼看要到内院了,才对始终哈巴狗般跟着的龟公道:“霁月小姐呢?” 

那龟公愣了愣:哪有人到妓院不点姑娘却问嬷嬷的?就算那个嬷嬷再怎么年轻也——做他这行的人,眼皮子都是极活。知道这位爷绝对不能得罪,道:“嬷嬷、嘿、嬷嬷正在后头接待客人,不知道竟然是林公子到了,若知道,只怕是早就飞奔过来了。” 

普天下谁不知道烛影摇红的霁月嬷嬷最是泼辣傲气?就是皇帝来,她也不可能飞奔迎接。 
林潜眼皮子轻轻一挑,不理那龟公夸张十倍不止的奉承,径自追问道:“待客?是什么样的客人大白天的来,竟然还劳动霁月小姐亲自接待啊!?” 
也不想想自个儿,有什么资格说别人?那龟公肚子里嘀咕着,脸上仍旧是那习惯性献媚讨好的笑容:“小的估量着是个嬷嬷的熟客,当然,哪能和林公子比啊!” 
“猴崽子,倒是一张好嘴!这二十两银子就赏你了。”知道不能从龟公口里挖出什么来的林潜洒然一笑,随手扔给龟奴一锭银子,一副不放在心上似的模样,大步迈入了烛影摇红的后院。 

只见这后院里亭台楼阁别致地分散四处,小桥流水、繁花似锦,九曲回廊挂着各色鹦鹉鸟雀,偌大的园子华贵雅致好似王侯之家,哪一点像是秦楼楚馆的烟花之地?正是:别院深深夏席清,石榴开遍透帘明。树荫满地日当午, 
梦觉流莺时一声。 
早就熟门熟路的林潜抬脚刚想往霁月所居住的邀月楼迈去,却见龟公竟然不但不肯走,竟然还堆着满脸的笑叨叨絮絮的,敢情是要拦着他。他眉头一挑,脸色一冷,向龟公投去一个可以用温柔来形容的笑容。 

好冷!龟奴黄庆机伶伶打了个寒颤,下意识退了一步,但到底没有自忘了职责……苦着脸积蓄本来就已经少得可怜的勇气,搜肚刮肠地想着该说什么话来转移眼前这位他惹不起的大爷的注意力。可恨他平素言辞便给,到这会却说不出话来。越想越急、越急越怕,一时间,黄庆汗如雨下。 

恰在此时,后院里传来悠扬飘渺的乐声,筝声伴奏下,有女子正唱出忧伤的曲调:“……未见君子,忧心钦钦,如何如何?忘我实多!山有苞栎……” 
声音忧伤缠绵,拥有极大的感染力,让人深深感受到女子深切地忧虑着心爱男子的无情,看不见他却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他,内心害怕他忘记了自己的痛苦情怀。 
这曲哀怨动人的《晨风》令自幼便被养刁了耳朵的林潜也不由动容。顿下了脚,叫住了被他那不耐烦的一眼瞪得直往一边躲的龟公:“过来。” 
那龟公见林潜叫他,立时忘了刚才的畏缩,奴性十足地堆起谄媚的笑脸乐呼呼地跑了回来,点头哈腰道:“林爷,您吩咐。” 
林潜一脸陶醉,在筝声渐歇的时候,才道:“这是谁在唱曲子?” 
黄庆想也不想,张口道:“林爷,那是乔珞姑娘。” 
“乔珞?”听到龟公的话,林潜这才恍然忆起半年前他离开洛阳前曾听说这里新来了一个深通乐理的清倌人,后来更听说此女刚到洛阳就名声大噪,才气、名气直逼天下十大美人中的舞蹈大家姜秋水!今日一闻仙曲,才知道她果然是名不虚传,才艺过人。好色如他,立时兴起了要见上一见的念头。 

听到林潜的吩咐,龟公望着这眼前似是陶醉在音律的美妙世界中的林二公子,脸色苦得像要滴出黄莲汁来,蠕动着嘴唇,似是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的样子。 
林潜一愣,还是第一次见到这里的龟奴会露出这种神态,知道必是难办,换了旁日他未必放在心上,只是今日一来就处处碰壁,未免心中不快,脸一沉道:“怎么了?” 
“爷,您海涵。这不是小的不给您办,实在是这事……” 
“嗯?”剑眉又是一挑,黄庆看在眼里,不由得脸色发青,立刻就想改口,但是此事却是难办,左右为难的他心里如同煎锅上的蚂蚁一般!思量再三,终于拿定主义。为长远计,眼前这位再不能得罪也得得罪!咽下苦涩的胆汁,再一次鼓起勇气的龟奴陪着笑脸道:“爷,乔珞姑娘有规矩,除了每隔两天晚上唱三首曲子以外,从不单独见客的。” 

若问烛影摇红里面最重要的是什么,毫不例外人们会告诉你:规矩!这里的客人上至皇亲国戚、下到江湖莽夫,无论在外面有多大的权力,只要到了这里无一例外都要遵守。黄庆抬出规矩来就是希望林潜知难而退。 

岂料,这话反而挑起了林潜的兴致,他眼中光芒闪了闪,忽的笑了:“既然是乔珞小姐有这么个规矩,那就不勉强了。爷自会自个儿跟霁月小姐说。” 
说着,抬脚就要往邀月楼走,刚舒了口气,心又跳到嗓子眼的黄庆忙不迭地紧紧跟上:“哎呦!爷,算是小的求您了。爷您平日最是和善,今个何必为难我们做奴才的呢?我们那位主子的性子……这万一一个不好让她不高兴了——她会剥了小的皮的!” 

“哦~~” 
林潜嘴角那抹笑容似乎是更加和善了,让人摸不透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那——你觉得爷是去还是不去见她啊?” 
黄庆却是脸色大变,浑身着了寒似的为之一抖,几乎要哭出来:“爷,小的……” 
话还未说完,就听邀月楼上传来娇媚的女声:“小黄子!大晌午的,你在唧唧呱呱地嚼咕什么呢!?号你娘的丧呢!?还不快滚!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来扰老娘安静!再有下次,看老娘不剥了你的皮!” 

用像是要滴出水来的声音一口一个老娘地骂人,还真让人笑不出来。尤其是那自窗户探出身子表演泼妇骂街之人竟然是一个双十年华的大美人,更是令人像是生吞了黄莲。说来也怪,就是这种毫不留情的破口大骂成了烛影摇红里所有销金客梦寐以求的“荣誉”,凡是被她骂过的莫不引以为荣!——霁月常说男人生性贱,也没说错。 

平素让黄庆膝盖发抖的骂声此时此刻却让他产生无比的亲切感,骂就骂吧!又掉不了半两肉!反正他不用夹在中间,两边得罪人地活受罪了!神乎其技地迅速堆出满脸谄媚的笑,没了骨头似的连连弯腰,道:“是、是!是小的扰了当家的清净,小的这就走、这就走!”一边弯腰一边后退,速度竟是一点也不慢,待到了院门那,像被身后饿狼追赶般,飞也似地跑了。 

林潜全部心神都在霁月露出脸来开骂的时候,移到了她身上,同时不忘摆出最优雅的姿态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折扇。哪知,霁月骂完人,竟连瞄都没往他那瞄上一眼,仪态万千地回过身子就似要进屋去和客人说话,敢情竟是对站在太阳底下的林潜视若无睹!手摇折扇一派风流倜傥的林潜立时被冷在那了! 

耻辱!这简直是耻辱!不过如果今天他就这么掉头就走,不到明天,他就可能会被人评价得一文不值! 
想他林潜风度翩翩又是堂堂林家少主,要人有人、要钱有钱,几时被人如此忽略过?他脸色一僵,不过不愧是名门出身,心理素质和应变能力都非凡人可比,所以很快就恢复过来,其变脸速度之快、神色之自然,让人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 

山不来就人,人去就山! 
微微咳了一声,自己开口招呼了:“霁月小姐,林潜来了。” 
霁月闻声回过头来,剪水双瞳往下一瞄和林潜的视线对了个正着,像是吃了一惊,脸颊浮上一层艳丽的红霞,衬得桃花般娇媚的脸更加娇艳不可方物,甜得像要滴出蜜来般地娇笑道:“原来是林公子,瞧我这眼睛!哎,林公子啊,你可真是狠心,一晃大半年也不露个面,奴家还以为林公子嫌弃了我们这里的庸俗脂粉了呢!”那份娇柔风韵可以使得任何男人的不快烟消云散,陶陶然地忘记东南西北。林潜泛起笑容,以打情骂俏的语气道:“怎么,霁月小姐不欢迎?” 

“哎~~呦~~!林公子说哪里话来!?奴家是干什么的?客人上门哪有不欢迎的道理!奴家的乖女儿们对您可是朝思暮想啊!半年多来,可是天天的愁云惨雾,连我这个当娘的话都不听了,每日里哭丧着脸,茶不思饭不想,都瘦了一大圈,不管怎么催都没兴致接客,不知道误了我多少生意!唉~~” 

妓女不接客!?她情真意切地说着这鬼都不信的话,言下之意是希望自这多日不来的肥羊身上多捞些银子,以“弥补”她这些日子来的“损失!”对于久经欢场、见过世面的人来说,这些话只是骗傻子的。 

偏偏林潜被她迷得头昏脑胀,对她的话竟信个十成十!一脸多情带着饱受相思之苦的神情,掏心掏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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