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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脂蝶之央楠篇-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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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前世



火色淳焰。



我叫火焰,上古妖狐,唯一的。



如若不是那次无意间的发现,在那个浅青色的净水湖边,看见了那两个人——不,那两个仿若要乘云逐月而去的妖,我或许,就会像母亲一样,默默于洞中老去,在世间停留不过拂手之间。



但是,我遇到了。



莲是清澈的,隐约的媚态,像欲舒未舒的粉荷,银红的发,绛红的衣,本是妖娆横生,却偏清冷凛冽。嫩蓝的瞳映着他眼前的人儿的影——那是一个更妙的人,流泻淌洋的兰蓝色长发,火一样热烈深沉的眸子,那里,倒影着我红色的脏乱的皮毛,倒影着我呆愣的悲哀的戚容。



我羡慕,我妒嫉,我甚至因此而疯狂。为什么那两个妖可以这样幸福,而我,却是要悄悄地不留痕迹地随生命消散呢?我也想要站在那个地方,他们的中间,享受同样绚丽的阳光啊。于是在遇到莲和蝶的第一次,我逃了,迈着我短小的红艳的腿,缩回那个潮湿灰暗的洞中。其实早已经知道狐是流不出泪的,但是,湿滑的液体就是不受控制,濡湿了我脸上雪色的毛,拿红爪子沾来一点,是深邃肮脏的瑰红色。



果然,狐是没有泪的,狐那样狡猾,那样无情,流的,只会是血,悔恨的,不甘的。



拼了命似的修行,多少艰辛,在一朝成妖后,都只剩回忆的点点沉闷罢。我又重新地回到那片湖边,依旧看到了日日夜夜在梦中闪现的那两个绝美的妖。那么,我能,站在那了吗?



莲的温柔,蝶的小小的恶作剧,在充斥着莲香树香的薇薇蓝天下,溢满了我生命的温馨。开始贪恋,开始不舍,什么狐的狡猾,狐的奸诈,我都可以不要。母亲临死前闪亮的银瞳里仍然渲染着的警惕,温和慈爱又带着戒备地说:“火焰,狐狸天生就是要欺骗别人,而最完美的狐,要连自己也骗得全无破绽。”我犹记得,当时我微笑着点头,冬季的风扫尽了林的生机,待那双闪耀的银瞳暗淡无光,我方才迈动,走过去,嗤笑着扯下母亲的一块还沾着温热鲜血的嫩肉。



“母亲,冬季的林子没有粮食,既然你已徐暮,就用你的血,你的肉,延我的命吧。”



当时的我,已是一只完美的狐。只是,我抛弃了一切,生存的法则,生活的技能,那些来自于本能的狡诈,奸佞,是怎样钻心泣血地痛,才能舍弃的呢?不知道。只有眼前的笑靥,莲的若初冬积雪,蝶的如晚春融水,滋润着那颗早已黑透的心,才算染出些许红润。



我想要,干净地,在你们身边。



我想要,那花开样不落的笑颜。



阎狱邪肆的笑仿佛溅血的玉兰花,一举一动皆带着死的气息,阴郁可怖。他说:莲妖蝶妖,堕入轮回。然后我的生命没有了光。他说:狐妖火焰,树妖银杏,离世而栖。然后我的生命,连净水池的波光粼粼,也一并失去了。



在这个陌生的界面里,灵气那样微弱。多少年过去了,我才凝起了一面观世镜,我想看,看莲的微笑,看蝶的微笑,我想看,你们还静静地存在于某个界面的某一角,叫我几乎能够触到地想念着。镜子明亮起来,清晰起来,我看见,那是一个从未见过的世界。



蝶跟莲,在哪里,是一对双生子。金色的短发没有出尘的味道,反而有令人心惊的凛厉。蓝色的眼没有当初莲的温柔,只有哀意,藏在死去的暗蓝之中。



那样的,就是那个,有一点狡诈,满眼满眼都是阳光的,蝶吗。



莲好像已被夺去记忆了吧?只见他笑得天真,却是不知蝶的灼心的延绵的情感。蝶蹲在街头,仰首,没有绽开一室烂漫的笑意,却是幽幽生出一朵倾城的芙蓉笑颜,眼里小心的期待让我震惊得丧失理智。



“莲,你还爱我吗?”



“嗯?”



然后蝶的绝望的嘶叫,汹涌在她的眼底,却是怎么也不会溢出喉间的。



“哥哥,你,爱妮丝吗?”蝶又问,换了的称呼,不变的期待。



“当然,我最喜欢你了。”



“嗯,能再说一遍么?”



“我维尔喜欢妮丝!”



只是兄妹那样的喜欢吧?莲的语气里不在意的伤害,将蝶眼底的温度,降到了寒风最盛处。



何时,蝶那样的痛心?何时,莲那样的狠心?到底是造化弄人,连妖,也不可例外。



那样一个世界,有着一种叫吸血鬼的妖物,似乎跟妖一样的长寿,也是跟妖一样的可怖。观世镜里,莲的转生,那个男孩,被吸血鬼始祖——奥丝利娅咬了一脖子猩红。他们成了命运的共同体,奥丝利娅消失了的话,莲也无法苟活。



这是莲在轮回中的最后一世,之后,莲将位列仙班,与仍要轮回千世的蝶,天地两隔。



看着蝶亲手杀了好多的人,爱慕她的吸血鬼猎人由斯,一无所知却是必须消失的流年,疼爱她的老师勿桑,慈爱的祖母姬丽,阴狠的吸血鬼伯爵菲琪尔,看着那个明媚的水蓝长发的蝶,癫狂地长笑,看着她,倒在漫天飞舞的蝴蝶中,被一地的污浊的血,染红凝脂样的肤。



观世镜碎了。



我的脸,在万年后的今天,又湿了。



一拭,果然,仍是血色的。



===============



蝶舞三生



我的名字,就是单字,蝶。



这一世,我生在烟雨朦胧的村庄里。屋外纷扬着淡青的丝雨绿了一岸的柳枝,招扬着我的降生。母亲,不意外地,在我能够睁开眼时便撒手人寰。似乎,每一世,都会有这样一个名曰母亲的女人,如此为我而死。那种附在苍白的脸上的满足而清浅的笑,我不知看过多少回,已经,麻木了吧。



父亲是个严肃的男人,刚毅的样子煞然一个武者,谁又能想到这样的人竟然是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士子呢?我是男孩,又是他唯一的儿,虽然他的表情硬得每一扯起嘴角,就要吓哭邻家的小哥哥,但是能看出,这个古板的男人,在学着变得温柔,在学着传递喜悦和疼爱。



时间的流逝对我来说,没有意义。柳树青青,枯荣之间,我便长大了。十六岁的青年才俊,又是长得清俊飘逸,才学在父亲的感染下也算是过得去,村里人便怂恿我进京参举。我知道邻家的夫妇有着在我中举后凑合我和他家小女儿的打算,甚至父亲也不表态,似乎也有此意。我扯起嘴角,不是微笑,因为心不在笑。无所谓了吧,这一世,我依然找不到莲,就这样过去了,下一世,莲的微笑会不会在哪里等待着我呢?



中了个小小的举人,回乡时却沸腾得很。村人喜上眉梢,邻家的小女儿羞涩地躲在她兄长身后,疑惑好奇的目光渗出一丝淡淡的倾慕。这些我没有看见,眼里,只有父亲紧拖着一个陌生女子的手,一如既往的坚毅,或许还有我看不懂的爱意。



我的心有些闷,不为别的,就为我一个人的父亲在我不知道的时候突然被分走了好多好多。那个女子笑得很幸福,父亲居然笑得温柔。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笑,却偏偏觉得,这样的温柔我早已熟识得如若空气,他们凝望着对方,那个世界不容我踏进一步。



无所谓了吧,我想。习惯地扯起嘴角,这个微笑还是没有灵魂。



第二天,父亲拉过我,用他宽阔的手,握着我瘦弱的手腕。他的语气,跟艳阳天,横渡溪水的一叶嫩柳一样轻柔:“方逸,爹想跟柳絮成亲,柳絮是个好姑娘,她不介意你,你,会介意吗?”



爹,你知道吗?从出世以来,你从未这样握过我的手。



我看见,父亲的手腕上,有着一朵粉红精致的莲印,那是莲的印记。



莲,我找到你了。



我终于知道,我的心,为何会发闷,发胀,发疼。我终于知道,那样的温柔为何似曾相识。



成亲那天,村外响起震天的喊杀声。一群山贼肆虐了这条纯朴的村子,刀光不断,血流不干,父亲搂着新娘子,将我挡在了他的大红衣裳后。喜烛的烛光明明暗暗,新娘揭掉了头巾,那双眸子的坚毅跟父亲的一模一样。她站在父亲身旁,深深地掩着我,那个背影,瘦弱,却如同父亲一般刚强,傲立,似是风难撼动的松柏,不屈不饶。



山贼的刀落在了父亲身上,溅起一层粘稠的血帘;山贼的刀落在了新娘身上,掀出一柱喷涌的血泉;山贼的刀落在了我身上,只有冷漠的液体缓缓延绵,润湿了这一世错落了的柳叶柳枝,柳花柳絮。



我挪过去,想抓起他印了红莲的手,跟多少年前一样。但是,他移开了近在咫尺的宽大的手,抬起,落在了躺在他身边的新娘青白的脸上,轻轻柔柔地拂着,新娘子幸福的笑,一如既往。



我伸出手去,抓住了烛光下闪耀的一片浮光掠影,莲的温柔,模糊不见。



第三十一章 皇宫之外



“等等。”火焰的声音终于是难得的稳重。其余二人停了手,稍显疑惑地看着这个红发张扬的少年——或许男孩更恰当,见他面色沉凝,珠玉一般的黑瞳闪过银光,淡淡的气势溢发而出,噬咬着空气中宁静的花香。待气氛已然静谧,回响着紧张之时,火焰忽而烂漫一笑,纯真童儿一般,看得虎儿与欧阳翘俩目瞪口呆,笑戚戚,心也戚戚:不带这样忽悠人的……



火焰的笑胜过窗外斑驳的碎阳,咧起的嘴里露出的皓齿尖锐闪光,似乎有种错觉,会有流溢的鲜血染了他一唇,腥臭的罪孽洗刷不净。朝秦柯织意味地一眨眼,火焰便略显调皮地开口:“哟,西易的王子殿下,似乎是时候要走了呢……”声音里,某种焦躁被掩饰得很好,也许。



“好像是呢。”秦柯织的声音有些飘渺,手中艳红吓人的面具被随便地弃掷于摇摇欲坠的桌上,环视经过了人为摧残堪堪没有倒下的楼阁四处狼狈的物什,勾起一抹花梨熏香的浅笑,漂亮的眉眼弯似绕转的溪水,“不过,一会应该会很好玩。”话音刚落,那扇镂了花的木门便在门外甫王爷的轻轻一敲下,终于舒尽最后一口气颓唐地倒下,发出“嘭”的一声引起所有人的诡异注视。



“甫王爷真是老当益壮啊。”秦柯织适时地开口,语气随意,务求以和平方式在心理上摧毁敌人。甫王爷嘴角抽了一抽,此时不得不佩服皇家的教育,依旧的风流不羁俊朗不凡啊,甫王爷,不过身后紧随的侍卫忍笑的“噗哧”声给此人的气势添了几点滑稽。



“王子见笑。”甫王爷理了理衣服上的尘埃,方抬起头,掠过其他人一眼就看见了秦柯织,顿时是些微地愣了住。绝美的少年,淡淡的能够掳掠云霞的清笑,软滑的青丝束缚在蓝玉镶银的精致发环里,像是整条银河穿过了一个小小的桥洞,之后一泻千里,不休不止。那双眸子,无月无星的夜一般,吞噬着冷腻的芳香,散发的却是不淌的水的气息,碰不得,乱不得。本是惊心动魄的美,却又是温润青涩的美。渗进心头,磨灭不了。



“你是,西易五王子……”喃喃般地开口,才惊觉自己的失言,甫王爷一扬手,扇开描金的折扇,轻摇着掩饰自己的失态,“想不到翘公主这样地迫不及待,这么快就想要见自己的夫婿了么?”说着又恢复那副公子模样。



“秦师弟,现在,怎么办?”欧阳翘悄悄靠了靠秦柯织,惹来虎儿和火焰的凌厉一剜,妒火又再四溢,她却是挑衅般回瞪过去,空中火花喷溅,暖了略略冷然的气氛。秦柯织垂了垂眼帘,凤眸含雪,睫子浓密如扇,稚气地刷过空中,留下一道优美的圆弧残影:“火焰在啊,况且还有虎儿,没关系的,好好地看完这场戏,我们就回留荆门吧。我,想家了……”两人说话都仅供对方听见,火焰看到秦柯织红唇动了,嘀咕了句什么,脸上的笑突然变得有些真实而温馨,没有了飘渺之感,愈加地清雅脱俗,心中隐隐触动了什么,仿佛又记起,净水池旁那个蓝发飞扬的蝶无虑的笑那样的迷惑人心……



留荆门,师尊的慈祥的笑,师父散着酒香的教语,师兄冷硬真挚的叮嘱,师姐稍有些脱线的关怀,师妹明明白白的担忧,散发着的竹子清香……



像家一样。



相国府不过是个用金玉掩盖的欲望漩涡,根本,不可能会有阳光。就连那个只见过一面的血肉相连的姐姐,瞳孔也是黯淡的,染了灰,再也洗不干净……



“我啊,不是西易王子哦……她啊,也不是公主呢……”秦柯织戏谑地望着甫王爷刹那僵硬的身体,饶有趣味地继续,“你不是找我们吧?那么,再见。”举起苍白的手,优雅地摇了摇,脸上的笑真的很纯真,真的。



“你们先退下。”挥退身后的侍卫,甫王爷的笑胸有成竹,“既然你知道,那就直接点好了,我不管你是谁,”指了指秦柯织,又转过头来面对翘,“翘儿,你不管我这个父亲没关系,但是,乌玛,真的不要紧吗?你不在乎你母亲?”



大红的袍子,鬼一般怨毒的眼神……



“母亲?那是什么?我有么?我从来未有过,又何来的在不在乎?”翘笑得很是风淡云清。屋外的绿叶颤了颤,随着流动的阳光散在夏日的典雅中去了。甫王爷一顿,笑敛了下去,“啪”的一声收起扇子,精光不时掠过眼底,心中却是反复思量。



失算了。



“我本来答应跟你进宫,就没打算让你如意。我不过来带他回家,”翘望了望秦柯织,见他难得地愣了,圆玉剔透的唇微微张着,漆糊的眸泛起温色的光,艳阳天下,似迟开的寒梅。欧阳翘心里大呼一声可爱,表面依旧平静若水,“至于那女人,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那个人活着也只会害人吧?我当初就该知道,那样的人,那样的人……”憎恨的话,果然,还是说不出来,算了,一切都,让它完了吧,完了就好。“好了,既然公主是假的,王子也是假的,那么什么和亲就与我们无关了吧?我走了哦!”然后拉起秦柯织的手,入手处一片冰凉,跟从前无二。翘满足地笑笑,顶着虎儿与火焰的双重超强妒嫉性腐蚀视线,就想越过甫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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