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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脂蝶之央楠篇-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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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不对啊……之前我也看过,那里的地狱火是绛紫色的啊,所以才叫绛紫火海啊,现在……”火焰疑惑地转向秦柯织,见他睁开眼,深沉浓郁的黑玉眸子映着火海的金红,泛着鬼魅的笑意……
“只有大量灵气才能造成的效果啊……难道……”火焰眼睛猛地瞪大,复又射出冷冷的寒光,嘴角的笑和秦柯织如出一撤,“这样吗……蝶和莲,还有天界的异常,荆棘之印……所有,都通了……”
第三十九章 相国小姐
留荆。朝霓郡主在混战中被箭伤了胳膊,不多时便疼晕了过去。有了虎儿晨曦等的加入,战局开始明朗,虎儿一爪带起的气流拍过去,地上就揭翻好几个人,这虎妖儿简直是能当好几十人用。初绿修妖的时日比虎儿长了不知多少,掐起指诀来虽然不声不响的,木系的法术却是基本覆盖了半个留荆,缠人绑人可一点儿不含糊。楚云凌的功夫在留荆弟子里一向最强,“武痴”的名号响当当地在那呢,晴泉还是“大师兄”的时候从来就没在剑术上胜过他。那晴泉虽是二夫人的人,进门拜师之前也确是接受过其他的训练的。但学武需要的慧根显然比不上那一谈起武技就“融雪”的云凌,自然现在的缠斗也稍稍落了下风,估计不出三十回合就能出胜负了。
见势不妙,本来里应外合的另一位雇来的杀手忘名也不知去向,晴泉神色一凝,沉声一喝,这些或是皇家侍卫或是官人杀手的埋伏便通通撤了,晴泉当先几个翻跃,趁着箭兵们在后继续放箭断后的时候首先消失在这满目疮痍的留荆朱门之外。尔后,寂静下来的青砖院子里,昔日同门师兄弟们练武的地方,只剩欧阳翘几个稀稀落落地站在或新或陈的尸体中,默默无语。
“刚才,我们在拜祭叶师父的时候,发现了‘秦柯织’是假的。”欧阳翘打破了冷场,声音里有洒脱和大气,有不受拘束的野风微涩的旋律,“虎儿说,‘他’身上的味道跟小柯织的不一样,于是我们发现了‘他’是假扮的,跟之前在渊泽遇到的‘刘似栎’是同一个人……估计在渊泽‘刘似栎’这个身分也是假扮的,因为似栎是鸿卿师伯的侄女,不可能会是那样的人……也许,真正的似栎也遇害了……”
楚云凌手腕轻动,巧劲甩去软剑上的血迹。猩红的血在剑上汇聚成颗颗妖艳的红玉,随他动作完整地溅出,在地上碎成一片赤渣,剑上干净如初。他“铛”地收剑入鞘,淡色的唇抿成薄线,脸上增了几分刚毅。
“那个人的武功很强,我和商儿晨曦联手都奈何不了她,而且剑法缥缈诡秘,身手绝对在几位长老之上,甚至可能胜过师尊……看那剑直刺横挑的手法,跟……跟师父身上的……致命伤似乎吻合……”翘语气淡了淡,声调拖成一个奇怪的上挑,“可是门里那么多的高手也不可能只靠她一个,肯定还有高手,晴泉的武艺对上师父们是不行的……也许他们以为我们几个很容易对付才派这么些人。不过,也确是,没有臭老虎和初绿,只靠那个易容的家伙我们也许就全没了……”
“那些人……荆棘之印……”晨曦突然插话,不复明亮的眼睛幽幽地飘向欧阳翘怀里的古商儿。
“对了,凌师兄。关于荆棘之印是你知道得最多了。刚才那道光……那道绿光……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了,那是小商儿身上发出来的。小商儿左眼里会浮现一个绿色的兰花纹理,那易容的家伙说那是荆棘之印,师兄,你知道怎么回事么?”
“商儿?”楚云凌语气里一向的平淡冷清透出了些惊讶,“确实有这种说法,荆棘之印是有兰花图腾的,可是怎么会,人的左眼……”
“荆棘之印,是最高天神的东西,怎么,会在人间?”此话一出,在场的人惊讶不已,尚不管话的内容是什么,只是说这话的人就已经让人惊奇的了,开口的,居然是习惯沉默的初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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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名稍有些疲倦地摊在黑羽大鹏的背上。大鹏飞得很高,蓝天似乎近在咫尺,阳光看起来也分外刺目。忘名身上的束缚咒四天前就自动解开了,乘着这从小养大的大鹏飞了好几天,脸上属于“刘似栎”的脸皮也早撕了下来,直面蓝天的脸,清冷淡雅,勾勒的眉眼柔柔淡淡。大鹏的速度很快,迅疾而过的风吹得她睁不开眼,索性就着袍子躺着假寐。大鹏滑翔而过,向着渊泽的方向扇翅翔去。
#奇#终于,又半天的时间,知枫山某山洞前刮起一阵旋风,大鹏缓缓下降,收起几丈长的两翼,长长叫了一声便安静地立在满林红枫之中不动了。忘名依旧眯着眼,也不起来,懒懒地顺着大鹏顺滑的背羽滑了下来,躺在铺满黄红枯叶的地上一动不动。枫林里偶尔回荡着各种动物的叫声,最灵动的自然是鸟儿的婉转歌喉,音调在重复,叶的莎声,树的剪影,莫明地,能让最焦躁的心平淡如初生。
#书#大鹏用喙一遍又一遍地梳理着翅膀的绒羽,动作优雅不吵不闹,挺立的身影威风凛凛。不远处枯叶的踩踏声稀疏响起,大鹏猛地转过头来警惕地看着来人,躺在枯叶堆上的忘名也猛地睁开眼睛,犀利的精光照得那双黑瞳更加隐晦:“谁?”
“秦柯织。”依然简洁的回答在风里散开,懒淡的声音轻易听出主人的风淡云轻。确实,这个名字对秦柯织的意义很淡,妖兽基本没几个在意自己名字的,更何况是在轮回里拥有那么多名字的秦柯织。
忘名始料未及,一手撑着身后缓缓地坐起,脸色阴晴不定。细细的淡墨一样的眉线轻轻地折起,荷色的唇不可控制,又习惯性地描出一个嘲讽至极的客套的微笑:“啊,这样说,我这假货还真是倒霉,刚离开就遇到了真主儿啊……”
秦柯织在她不远处倚着树站着,若不是火焰在他身后龇牙咧嘴地怒视着忘名一副“打扰了老子我扁死你”的样子,他怕这表里不一的狐妖当真就那么冲出去搞个一团糟,他还真像学学忘名那样直接摊地上睡了算了,现在,先靠着树精神休息一下,力气这玩意能省就省,身体刚改造完,以后再也不干类似的活了,麻烦死了……秦柯织抬眼意思地看了说话的忘名一眼,微翘的睫毛扇扇,映了红枫的赤光,别样的妖娆横生。
“呐,你还……记得我吗?”忘名见秦柯织还像从前一样懒散冷淡的样子,也就无趣地重新躺下,双手枕在脑后注视着头上的三瓣枫叶,这动作让秦柯织羡慕地飘过去了一眼,当然只是一瞬间,忘名没看见,只是那一瞬她突然浑身起疙瘩,活像被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惦记上。忘名语气有点倦意,大鹏目光闪亮地盯着枫林远处偶尔窜出的兔子,陷入饱餐一顿的幻想之中不可自拔。
“当然了,姐姐。”秦柯织答。两个人一站一躺,同样的黑袍黑靴,同样的黑发黑眼。面容上两人却没有一点相似之处,倒是细看来,忘名的眉目隐约有相国大人秦召的影子,至于秦柯织,只能说遗传真奇妙啊……(琅:不知为何气氛很恶搞……)
“啊,原来你还记得啊,真是怪人,明明那时候你才几岁……”忘名又坐了起来,眼角笑意不及眼底,“那么,曲香呢?你记得的吧?你肯定记得的……那为什么逼死她……”
“记得。我没有逼死她。”秦柯织想起那天在蛇群里面容阴郁的女孩,跟小时候那个天真的背影重叠,只是摇了摇头。
“她救过你!那时候!那个人要暗杀你,她,她帮你接了一刀……”忘名的语气激动起来,话到后来,嗓子似乎干涩得难受,声音跌落,像碎瓷片刮在地上的噪响。她嘴角的笑愈加嘲讽,那个傻瓜一样的曲香,却是自己唯一的……曲香那白痴居然以为只要自己去做了,就不用忘名动手,真是白痴,那个女人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的,只有足够强了,就像现在,才可以除掉所有的束缚……为什么曲香不等她,为什么上了留荆也不和她说,为什么都不跟她说……
“所以她要杀我的时候,我也挨了她一刀片啊。我还了。”秦柯织垂了眼,精致的面容因睡意柔和了些微的空灵,居然有些稚气,他突然觉得,这一世真是无趣又麻烦,所有都是,除了遇到火焰,也算是有些意义……
忘名一愣,讥讽的笑定定地僵在嘴角。须臾,又继续扩大,携带着诡异的笑声稍稍溢进空气:“还?原来能够还的啊……呵呵……还啊……”然后声音转向幽幽,仿佛自言自语,“呐呐,我告诉你,我的娘亲,你的二娘,真是个疯女人,她不要相国大人的宠爱,不要爱情,不要忠诚,不要美貌,不要我,只要名誉和地位……她居然想要整个央楠,她想当女王啊,哈哈……哈哈哈哈,她把女儿当杀手用,把侍婢当工具使,把相国二夫人的头衔当垫脚石,居然和西易王子勾结果真谋了央楠皇上的位置……哈哈……她要杀死所有的人……所有的……我明明已经逃脱那疯婆子的掌控做了易容杀手,明明谁也不知道我的了,她也不知道……居然找人来雇我……哈哈,我接受了……怎么样,我自己要一头撞进去的……亲爱的弟弟啊,你说,相国府什么的,央楠什么的,全部都死光了就好……死光了好……哈呵呵……”
“那样会更加无趣啊。”秦柯织很认真地接道,上下眼皮几乎粘一块了,火焰不知什么时候抓了只兔子在那大鹏面前晃来晃去,大鹏的眼睛盯在兔子晃荡的肥肉上,两眼成了心状,一脸痴迷,火焰笑得很狐狸,那画面要多和谐有多和谐。
“你真残忍啊……”隔了很久,忘名才飘出一句。相国府满院粉色白色的桃花,不知道谢了吗……
第四十章 重回故园
月色弥蒙,相国府内灯火明亮。侍婢奴才来来往往神色匆忙,丝竹院中的魁梧树木间却是挂满了五彩的花灯,形状精美,在夜色里光亮连成一片,照得这在白天风雅的院子镀上一层华贵的艳丽。只是不时响起的脚步声凭添上一点杂乱之感。
秦召本就紧绷的脸部轮廓这夜里罕见地柔和成一抹灯下的橘色剪影,斜飞的俊眉少了威严,稍稍显出的弧度轻易看出为父的慈祥,剪裁得当的玄青襟衣,价值不斐的白玉镂花盘金冠束起的长发髻里不参半点银丝,他静静地驻在这别有风情的丝竹院里,看着下人们陆续地给院中石桌凳上的母子添衣添食,甚少微笑的脸不觉也一反常态地露了个淡淡的笑,直到石桌上一个华衣锦服的四五岁童子稚嫩的脸上稍显细长的眼睛因为看到他而逐渐发亮,秦召的笑容也随之愈来愈深。
“爹爹!”坐在石桌旁正因满院子形状各异的花灯眼花缭乱的秦羽,摇晃着搭拉的两条小短腿不安分地动着身子张嘴咬下娘亲送到嘴边的水晶糕,哪知乱瞟的眼珠子一看见站在不远处注视着自己的秦召,立刻乐不可支地叫道。柔柔嫩嫩的童音因为亲热拖出一个腻腻的后缀,孩子白嫩而肉乎乎的小脸因兴奋而有些涨红,两只短短的圆圆的手臂更是因为小主人使劲朝敬爱的爹爹高举着摇晃的原因,浅蓝的丝绸裁成的宽大袖子立刻滑了下去而露了出来。背对着秦召坐得优雅而气质的三夫人因着孩儿的这一嚷嚷也放下了手上的筷子,转过身站了起来,脸上是一贯淡淡的表情,对着秦召福了福身。
“爹爹!我们……花灯好漂亮!爹爹怎么才回来……”秦羽是没有娘亲的恬静性子,很是活泼跳脱,小手撑着石桌子三两下从石凳上爬下来,一下子就扑向秦召。秦召伸出背在身后的手,蹲下来抱了抱儿子,也便站了起来,面容虽柔和了不少,可对常人而言还是稍严肃:“羽儿,怎么那么毛躁,小心点别摔着了。萍萱,坐下吧,你身子弱,不用总是如此多礼。”
“嗯。子见刚从皇上那回来么?”三夫人萍萱又优雅的坐了下来,端庄贤惠的表情动作都能看出是个持家有道的贤内子。(注:子见为秦召的表字)
秦召点了点头,大手牵起秦羽的小手走回石桌旁边。旁边侍侯的婢女马上送上一套碗筷,从刚才起就一直福着的身子又恢复恭敬的半低头姿态。秦召将调皮地朝侍女眨眼的羽儿抱上石凳安放好,听着孩子哇哇地嚷着“我有好好地练武啊,我很厉害的”之类的小儿天真的宣言,拍了拍他的头,才又跟萍萱开口:“皇上说,郡主已经回宫了。就是……朝霓郡主对织儿……她对织儿有好感,可是却说织儿跟一些歹人混一块了……唉,这个逆子!”脸色严厉,怒色俱显。
“萍萱看织儿本质也只是懒懦,不见得真得就如郡主之言的……”三夫人脸色云淡风清,那是她表情一向如此,眼里却是闪过几丝忧色的。
“郡主所说的一定就是那逆子!黑袍黑靴,在央楠怕是只有织儿才会喜这不祥的颜色!再加上那样的容貌,郡主又是亲耳听他说明道姓的。而且……这次郡主被绑也是跟他有关!幸而他有那么副好用的皮相,郡主……没有过分计较这件事,只是受惊不轻。皇上虽不致龙颜大怒,但也要我们相国府严加管教,好择日让织儿与郡主完婚……其实,不过是想将郡主这包袱抛来相国府罢……”秦召忽然止了声,方觉刚才所言过多了,而且萍萱也帮不了什么,只是有人倾诉总是好的。
秦羽一边戳着糕点吃一边疑惑地望来望去,对爹爹口中的“织儿”甚是好奇。这时府里总管急匆匆地走了过来,福下身子声音有些颤抖:“大人,大、大少爷带着他的客人回来了!”细听,却是惊喜的语气。wωw奇Qìsuu書còm网
“织儿?”秦召的语气意味不明,站了起来,目若流星,直直看向这忠心了相国府几乎二十年,从小看着秦柯织长大的老总管。总管已是老态,这大少爷身份是大大地在他之上也好,这大少爷性子如何淡漠也好,秦总管却是真真地待他如亲儿。如今见三年未见的秦柯织回来,几乎都要落下老泪。当年秦柯织走的时候他被秦召派去办事,现在……回来就好!秦总管兀自沉浸在喜悦之中,因也看不到秦召投在他身上的带着些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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