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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疯暴-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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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张口,还来不及出声,已经有一个声音在背后响得特大声:“谁说我家媳妇丢人!”
老头拄着拐杖,站得笔直。
“我家媳妇有全球唯一一只千禧年贺岁版Hermes,你有么?”老头笑得特和蔼可亲地看着白礼服。
白礼服睁着大眼,摇了摇头。
“我家媳妇自个买得起仿古游艇送我儿子,你行么?”依然笑得和蔼可亲。
白礼服眼睛越发地大,没摇头。
“我家媳妇送奔驰小跑追小明星,你能么?”越发和蔼可亲。
白礼服眼睛已经圆了。
“我家媳妇给8个助理一人配部宝马开着玩,你肯么?”和蔼可亲得极致了。
白礼服圆眼开始泛红。
“我家媳妇管家都养得开德国小跑上菜市场买菜,你……”
白礼服“哇——”一声,泪奔了。
潘老爷子胡子翘得老高:“腐朽!老叶!你腐朽了!!”
老头腰杆笔直得特威严,背脊都散着金光。
我用力打量老头,觉得他确实没过去长得讨嫌。
“谁是你媳妇。”我不屑地哼哼。
老头又冲我抡拐杖:“死孩子俗成那德行,身份、家世、背景、学识、人品、相貌没一样配得上我叶家,还不是你个不孝子娶回来的!死孩子就算俗死了,也是我叶家的事,几时轮得着外人瞎咋呼?”
拐杖抡过来,打在胳膊上结结实实。
“啪!”的一声。
俗死了,也是叶家的事。
叶家的。
可是,晚了。
夏小花说,晚了,叶玺。
老头一棍子打得太结实,冲着我发愣:“不孝子,你怎么不躲啊?”
我转了身子就朝会所外头冲。
老头的一棍子,打下来,只觉得心里酸得厉害。
上了车,司机习惯性地问:“叶先生,回家?”
家。
我摇摇头:“去找夏小花!”
“叶先生,您喝多了?”司机小心翼翼。
头很晕,闭着眼,用力吼,“我要夏小花!”
48婚姻是什么?
冲回宾馆开了房门,才发现原本倒在厅里特大一坨特碍眼的圣诞树整颗消失了。连包装盒都没落下。
我傻眼了半天,才想起要到走廊那头按晨斯的门铃。
门铃按啊按,按啊按,愣是没反应。
只好掏出手机给娘炮经纪人打电话。
电话一接通,那端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呀!失婚妇女!圣诞快乐!”
“喂!晨斯呢!”我吼着嗓子。
“一早送回去了啊!录影一完就回去了!他说怕吵!死活不给电视台高层面子!酒会都没参加!我过来帮他顶顶包!搞搞人际关系!失婚妇女我警告你!我家晨斯录影累了快五个小时!你没事自个呆着别瞎闹腾哈!”那端嗓子比我吼得起劲。
“助理们呢!”继续吼。
“放假!圣诞撒!”那端声嘶力竭。
“……”见过爱放假的,没见过爱放假成这德行的。
我一把扣了电话冲回房间,把整个衣帽间倒了个遍,终于在娘炮私藏的限量版球鞋鞋盒里找着了备用门卡。
靠!死娘炮!每天都靠破门卡不请自入地抓丫脾气不咋特爱赖床的亚洲超级新星起床,还好意思把藏卡地点一天挪个窝!
我抓着门卡学娘炮破门而入。
屋子里一团的黑,只有阳台边上,亮了盏很柔很柔的落地灯。
我顺着灯光走近了,看见晨斯身上还套着录节目穿的赞助运动服,挽着袖子蹲地上正倒腾圣诞树呢。
“喂!老板!你耳背听不着门铃?”按了半天没开,害得人莫名其妙瞎担心。
“……”晨斯头都没抬。
“老板!”我蹲低了身子冲着晨斯耳朵吼。
晨斯手没停下:“夏小花,说过等我回来,要看见圣诞树亮着的吧?”
“……”自知理亏,我低着脑袋也学晨斯蹲一样的姿势,随手捡起个铃铛:“喂!我帮你挂!”
晨斯正小心翼翼地系小灯泡。
“从我出门,到现在,7个小时了。夏小花,你在做什么?”
小灯泡系得歪七扭八。“圣诞夜,夏小花,你不在。”
声音低得有些怪异。
我就着暖黄的灯光,看见晨斯腿边上安安静静地躺着装代金券的小筒子。
黄色的灯光,照得晨斯整个身子都泛着暖。
我扯开嘴角,拿了根像小拐杖的装饰物捅晨斯的脚踝:“喂!不疼么?”
晨斯莫名地抬头看我。
我二话不说,换了手捅另一边脚踝,成功地听见某人“嘶”的一声倒抽。
于是笑得愈发厉害:“这争强好胜的,就算玩游戏节目不拿第一,你也已经很受欢迎了,红透半边天的亚洲超级新星。”
晨斯小眼神瞪得我特狠。
我扔了手里的小拐杖,蹲低些,卷起晨斯的裤腿,趴着脑袋认真研究伤势。
“肿得不算大,算你丫的命好。起来!别蹲着了!搁一边坐着去!”站起身翻冰箱,翻出几只敷眼袋用的眼罩型冰袋,回头发现丫懒惰的还蹲着呢。
我翻着白眼:“你丫倒是起来撒!”
晨斯动都不动,小眼神盯着绑得歪七扭八俩灯泡:“夏小花,我腿麻了。”
靠!这不中用的。
我伸手用力一推,推得晨斯整个人往地上倒。
“得了,你就坐这别折腾了!”
把冰袋一股脑全搁肿起来的脚踝上了。
“喂!拿手按着!”我没好气。
打从一进门就没拿正眼瞧过人的亚洲超级新星终于投过来点小目光:“夏小花,你看我上电视了?”
“废话!”不然能看见丫扭了脚愣是充英雄的挫样么。
晨斯乖乖伸手,按住了冰袋。
“夏小花,你生气?”
“谁说的?!”我用力咧着嘴角:“看见没?我可高兴呢!你丫现场直播丢人老娘嘲笑都来不及,哪会生气!”努力把嘴角咧到耳朵根。
晨斯认真地研究我咧着的嘴角:“夏小花,你这样,我会觉得你心疼呢!”
我一掌用力拍在冰袋上。立刻听到某人发出令人满意的倒抽声。
我眯着眼角,警告地瞪了某人两眼,才回过头倒腾圣诞树。
把绑得歪歪斜斜的小灯泡拆掉,重新装。
屋子里太过安静,安静得只听得到暖气运行的声音。
“夏小花,我给你唱个歌吧。”晨斯说。
也不用等我回答,自顾自地唱。
粤语歌,刻意放低了调子,唱得特动人。
旋律极其熟悉,却听不懂。
唱完了,盯着我,眼珠子贼亮。
我皱着眉,“唱什么呢?我听不懂粤语啊。”
晨斯愣了愣,突然笑笑:“唱浮夸呢。”
我不乐意:“你丫的才浮夸!”
老娘多实在一百姓。
晨斯越发笑得厉害。半晌,才说, “夏小花,在你心里,我,究竟是什么样的?”
丫亚洲超级新星嘲笑的声音还没断根呢。
我小信心受创的慌:“老娘又不是你粉丝,心里压根没你地站!”
“哦。”晨斯点点头,又开始望着圣诞树上俩灯泡发呆。
这一次,倒是真安静了。
小眼神都直了。
我低着头,抓起一只小灯泡,边往树上折腾,边拿眼角余光某人:“喂!你其实就跟这灯泡差不多。”
“夏小花!”丫脾气差的拿冰袋二话不说往我后脑勺招呼。
我捂着后脑勺,勉强绑好一只。
“老娘感冒的时候,你就跟这灯泡似的,抱一百合特没诚意地冲进来。”
晨斯冷哼了一声。没再扔冰袋。
又拿了一只,绑好了。
“坐跳楼机也是。叫得可招人烦,跟个灯泡似的。”
某人哼得更大声。
“在乌镇,也是。大晚上带一巨墨镜特显眼贼亮堂。”
索性连哼都不哼了。
继续绑最后一只灯泡。
“当了老板,也是。老娘闹家变呢,你瞎收留啥啊!惹麻烦嫌自己不够亮堂不是!”
“夏!小!花!”亚洲超级新星一声巨吼,扔下冰袋就从地板上爬起来了。
“你给我滚!我炒你鱿鱼!现在就炒!”拐着腿冲房里拎出一支票本,Qī。shū。ωǎng。一屁股坐凳子里低着头刷刷刷写支票。
啧啧!这脾气!我一边看晨斯闹腾,一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沉重的圣诞树立了起来。
“滚!”一张小支票特气势地甩在我腿边上。
我蹲下身,捡起小支票收口袋里,顺手插上电源。
“老板,您放心,我一定滚。”
“啪!”按错了开关,唯一的一盏落地灯瞬间灭了。
一屋子的漆黑。
“靠!”德行!
我摸索着,终于开亮了人高的巨大圣诞树。
小小的灯泡,一盏一盏,接成了排,缠了圣诞树一圈又一圈,把原本漆黑的圣诞树,照得又暖又亮。
“喂!老板!圣诞树,漂亮吧?”我回头看晨斯。
晨斯的脸,隐没在黑暗里,看不清表情。
我用力地挠脑袋,老娘果然狗嘴吐不出象牙,说不出人话。
明明,因为有了灯泡,所以才会很暖。
我笑笑,握紧了口袋里的支票。
算了吧。
“老板,圣诞快乐!”我说。
用力伸了伸僵硬的脖子,转身就走。
反正,始终都是要滚的。
手被拉住了,一个暖得烫人的小身板,就贴在后背上。
“夏小花。”我听见头顶有微弱的声音传来。
“在你心里,我真的,是灯泡?”
语气轻得有些暧昧。
我用力地点头。
应该,真的是灯泡。
第一个对夏小花说,“夏小花,如果觉得害怕,就要说出来。”的灯泡。
第一个对夏小花说,“带了墨镜,没人会认得城中名人夏小花。所以,想哭就哭吧。”的灯泡。
第一个对夏小花说,“TMD夏小花!你到底知不知道外卖跟红透半边的亚洲超级新星之间那是有不可逾越的鸿沟的?”的灯泡。
第一个对夏小花说,“喝啥啤酒,我这大把好红酒。夏小花,恭喜你离婚。”的灯泡。
当了太多太多夏小花的灯泡。
总是暖暖的,虽然偶尔有些刺眼。
“老板,谢谢你!”让平安夜里的圣诞树不会一直呆在黑暗里。
很少道谢,真的说了,忍不住一阵的鸡皮。
我用力抖着身子,想要抱头鼠窜,却被一把拉住了。
“夏小花,我其实……”
其实什么,没有说完。
唇突然地就被堵住了。
依然是甜甜的味道。
只是,多了一股霸道的攻势。
我挣扎着,终于找着空隙。
“老板,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问得轻佻,一心等着看某人从小感动里清醒过来急得跳脚的好戏。
晨斯却没有放开。
小眼神瞪着我,像是要把我活剥了似的。
这一次,是真的吓到了。
我用力跳起来,一把推开晨斯就朝门口冲。
刚打开门,越发吓得厉害,二话不说又关上。
晚了。
守在对面门口的人,已经察觉到了。
背抵着门,门铃被按得节奏乱响。
晨斯两步上前,一把拨开我,透过猫眼往外只望了一眼。立刻瞪着我。
“叶玺。”
我用力地吞着口水。
门铃疯狂地响,晨斯安静地瞪着我。
响得久了,终于安静下来。
静得吓人。
我等了许久,忍不住,要往猫眼看。
猫眼却被一掌拍住了。
“夏小花!不要看。”
我瞪大了眼。
晨斯咬着唇,望着我。
“如果你看,我就炒你鱿鱼。夏小花,我是认真的。”
我拽紧了口袋里的支票。
冰凉坚硬的触感。
就算留下,灯泡,也再不可能是过去的灯泡了。
许多事,发生了,不可以当做不存在。
就像明明动心了。
我一把抱住晨斯,凑上唇,开始脱身上的外套。
“晨斯,你喜欢我?”问得太过直接,问白了晨斯的脸。
我不管不顾,脱完了,再脱下一件。
脱得只剩下内衣,听见晨斯说:“夏小花,你走吧。我一点也不喜欢你。”
我笑笑,站起身:“晨斯,你根本,不想要我。”
套上外套,用力拧着把手,开了门。
门在身后迅速地关上,“呯”地一声,震得心脏一颤。
叶玺背靠在对面房门上,抬起头,看着我。
眼角一汪水迹。
我愣了愣,继续笑:“叶玺,你,也想要我么?”
49婚姻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忘了说,上一章晨斯唱的粤语歌,陈奕迅,浮夸。呵呵。
叶玺只看了我一眼,立刻低下了头。
却依然堵在门口,半分没有移动。
我笑得越发大声。
好,好。平安夜,无非求个心死。
我故技重施,欺上身,用力吻叶玺。
浓重的酒味袭来,呛得我一窒,忍不住推开了叶玺。
“叶玺,你丫喝酒了?”
叶玺伸手,一抹眼角的水迹:“夏小花!你混蛋!”
转身就朝电梯冲。
我站定了,用力地笑,摸出房卡开门。
门打开,一股陌生的冰冷迎面扑来,突然觉得头皮发麻。
叶玺,向来是习惯到了地方就打发司机先走的。尤其是大晚上。
拼命往楼下奔,终于在宾馆辅道上,拦下了亮得刺眼的车灯。
“叶玺!你丫给我下车!”我吼得大声。
叶玺眯着眼,盯着我,油门催得轰响,车窗都没有降下来分毫。
我用力一拍引擎盖:“下车!你TM听见没有!”
油门更响。
我咬牙切齿,两步上前,一把拉开车门:“下来!”
叶玺眼角眯得只剩下一条缝,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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