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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殇-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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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轻轻滑过他的鼻梁,嘴唇。昨晚这唇吻过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包括最隐秘的地方。他比我这个大夫还知道,男人的痒处在哪里。用那舌纠缠著,燃起我的情欲,逼我求饶。
糟糕,身体又热了起来。
冷静,冷静。我告诉自己,若是被他发现了,今天就又得在床上度过了,赶紧闭上眼睛。俗话说,眼不见心为净嘛。
就这样在一起不问世事究竟多久了?我不知道。这样的生活,最初我以为并不适合他,但是时间证明我错了。
在宫中曾经烦恼过自己终有美貌消逝的一天,现在看来是多余的。这个男人,每日沈醉的看著我,丝毫不在乎我也会长出皱纹;我也会不复青春。
当我们老了,也许依然会保持现在这个样子吧。
过去的过去,再也无所谓了。记得,是因为里面有与他共同的回忆。忘记,是因为我们开始了新的生活。
世界大大的颠覆。
我也拥有了幸福。
什麽是虚幻?不知道。
什麽是猜疑?我忘记了。
我只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将伴我一生。
朦胧中,唇被覆盖了,好暖。
我微微一笑,睁开眼,对上的却是他闪亮的欲望的眼。
“喂。。。”我惊讶道,却被他钻了空子,滑舌长驱直入。
“唔。。。”刚刚平静的身体,在他擦噬我的上颌的时候,再次觉醒了。
明明昨天晚上才做过,又要了吗?
算了,不去想。我再次闭上眼睛,揽上他的肩头,仰起头轻轻释放呻吟。
“长绢,这里距离天山还有多远?”他啃咬著我的唇道。
“还有。。。十几天的路程。”我几乎吐不出话来了。
他突然把我举起,放在他的腰部,爽朗一笑,震动直接传达给我。
“真得很想看一看‘冰绝火莲’那,如果世间确有此物的话。”
他在笑我,笑我那时找个那样别扭的借口离开他。
我撅起嘴,趴在他胸前闷笑。
是啊,我总是闹别扭,总是逃离他的视线才甘心,我很任性。
“困了?”他的胸膛传来隆隆的声音。
“嗯。”我朦胧道。
“睡吧。”他的大手抚摸著我的长发,我就在他的身上渐渐睡著。
“中午再上路也不迟。”低低沈沈的声音,远远传来。
大自然的香气和他的气息共同包围著我,好安心。
(8)
当段无言跪於大堂之时,段家第十八代的主人段启成气得印堂发黑。
身为段家唯一的香火,他的儿段无言竟然主动要求去皇宫中当一名男宠?何以启齿!
“无言,不要再说胡话了,快向你爹赔个不是。”无言的娘不忍心自己瘦弱的儿子跪在地上久久不起。要知道,自从一年前在冰冷的河水中救起了蝶儿,这一对苦命鸳鸯就都染上了风寒,身体状况大不如前。
“娘,”无言无奈的摇摇头道,“该来的终究会来,儿不过是让你们有个心理准备。还望爹娘原谅不孝的儿。”
该来的终究会来。他──龙城君在今日登基了。而他们初次见面时的誓言,终究在这一天点醒了段无言。
那日──
他说:“今日之事暂且搁下。乘君告辞了。”
先皇说:“你似乎是误会朕了。”
误会要解除了。“乘君”那日走了,那麽近日“皇帝”必会到来。
段家再有势力,也无一兵一卒,一个小小的御医世家,没有撼动皇威的能力。无言无奈。
“那蝶儿怎麽办?你们已有婚约,难道你要做个负心之人?”
蝶儿。。。这辈子的情,难以再续了。想那琴弦,想那歌声,想那清美的笑,想那刚烈的性子。。。蝶儿。。。长绢苦笑,由谁能比他更懂得疼惜那个女子?
“蝶儿的事,就劳烦爹娘了。”
“反了你了!”段启成拍案而起,怒不可揭,“来人!家法伺候!”
“老爷!”段启成的夫人痛哭起来。
眼看板子就要落下来,段无言不躲不闪,仅咬住下唇。
“慢──”
众人愣住,看著进来的公公,和他身後的数十名侍卫。随即惶恐跪地。除了段无言和他的父母,其他人都被遣了出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段氏无言,深得朕爱,特召即日起入宫。钦此──“
无言冷笑,叩首。额头紧贴地面,传来阵阵凉意,刺入肺腑。
“段大夫,这是密旨。所以杂家的话,你要记好了。你没有儿子,没有一个叫段无言的儿子。段无言从今天起,生是皇帝的人,死了也是皇帝的魂。如若不然,杂家想你该明白会有什麽後果!”
段无言深深向父母叩首,转身跟随公公出门。
“慢著!”段启成眼睛怒红的抓住段无言的手骂道:“不许走!就算满门抄斩,我也不准你这样丢祖宗的脸!”
回过头,眼中满满的,是爹亲的苍老。今後,怕是再不能尽孝了!
是男儿,就不会让泪水洒出来。无言最後望了望这个家,望了望牢牢抓住自己的爹,和堂上哭成泪人的娘,沙哑道:“爹,恕孩儿不孝。孩儿早在十岁时,就已经决定走这一步了。”早在十岁之时,就知道逃不过这一劫!
“你。。。对皇上?”段启成突然愣住了,他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有那种不伦的感情。
“是的。”即使不是,也要承认,干脆断个利索!
“畜牲!我怎麽有你这麽个败类!丢尽段家的脸!”段启成老泪纵横。
段无言回头,走出家门,望著眼前的院内天空,一行白鹭飞上天空。遂闭上眼睛道:“还望您。。。将无言就此逐出族谱吧。无言──也不想与这个家再有瓜葛了。”
“无言──无言。。。”段无言的娘亲扶住了她的相公,撕心裂肺的喊著。她不信,她不信,那是她生她养的儿啊!她的儿,是远近闻名的孝子不是吗?爱的是那个蝶儿不是吗?
“从此──不再有段无言──”段无言的背影那麽潇洒,留给双亲的是那麽残酷的现实。
段无言死了!段无言死了!
我是个与段家毫无瓜葛的人,所以,要杀要剐,悉听皇帝尊便。
只是你想得到段无言,是不再可能的!
没有段无言。
这世上,再没有段氏无言!
在皇帝寝宫外等候许久,不知时间。
抬头看,这莫高的红墙,锁住了多少人的灵魂,永不超生?
厚重,如这民族的文化底蕴,摸不清道不明,却著实的沈重。
呼吸似乎变得缓慢了。
气息似乎变得浑浊了。
知觉似乎变得麻木了。
活著如死,就不如一死了之。
公公出来了,对无言道:“从今儿个起,你叫长绢。这是万岁起的,你要记好。”
无言叩首。
“还有,万岁说了,要你去一个地方,稍後会有人来接你。”
再叩首。
“万岁能看上你,那是你几世的造化,要好好伺候著。”
三叩首。
笑话!天大的笑话!
诗书礼仪,三纲五常,娶妻生子,光宗耀祖,自小,他段无言就是这样被教育的,何时突然全部颠覆了?
该怎样照顾一个人的寝居,该怎样博得皇上一笑,该怎样不失宠,他段无言从没想到过会有需要知道这些的一天!
罢了罢了,不需知道了。
决心已定。
这个第二部。。。应该是前传吧。
然後会有第三部,就是大结局了。
8
眼前抱著师傅的高大男子,长绢曾经见过一面,在他还仅仅十岁的时候,但是这般明朗的相貌,长绢一辈子不会忘记。
这个男人,正是本已入土为安的先皇。
长绢只是呆在原地,无法想象这个皇室跟他,跟天下开了一场如此之大的玩笑!
师傅跳出了先皇的怀抱,整理衣装走到长绢面前道:“这回,你该明白是谁让为师收你为徒吧?”
长绢茫然抬头,看著那高大威猛,庄严不可侵犯的人。
先皇爽朗一笑跳下马,打横抱起惊讶的师傅,不顾长绢,走进了屋内,一阵掌风关紧了门。
“喂!你。。。”这是师傅的声音。
“不用管他,让我好好看看你。”这个声音是先皇。
屋内逐渐传来了呻吟,似乎已经刻意压低了。
长绢咬紧牙关,提起药筐转身进入山林。
即使师傅也做不到无爱,甚至是爱著这样一个天下之尊的人!
那个人,就为了这个缘由,不惜欺骗天下,不惜放弃了江山?
哼,长绢冷笑。
他固然有那麽多的子嗣来继承皇位,他的爹娘却只有一个段无言,蝶儿只有他一个未来的丈夫!
山中下起毛毛细雨,打湿了长绢的青衣,他拿出斗笠戴上,手拄著树枝继续在泥泞的山道上攀行。
这决不是一个采药的好天气,这样的阴雨倒适合迷路或是摔入山涧,长绢苦笑著。
天气渐冷了。
想他初次来到这里正是暖暖春日,後来到了夏天,晒药都会灼伤皮肤,然後师傅教给他如何配治疗的药物。
师傅是个很平易近人的人,从不会责难他。每日师徒二人话也不多,饮茶,配药,下棋。
师傅经常心不在焉的,茫然盯著地上,或是遥望窗外。
在等那个人?
长绢摇摇头,继续艰难的登攀。
没有留神,脚下一根藤蔓绊住了他,过於泥泞的山道一下子让他向後仰了过去──
直觉的抱住头,长绢滚下去的时候竟在苦笑。
即使是想死,本能依旧是想活下去。
肩上一阵钝痛,然後是头,他知道自己已经停了下来,但是很疲倦,怎麽也睁不开眼。
朦胧中,有人抱了他起来。
是谁?
不曾感受过爹的怀抱,不曾有人这麽疼惜的抱著他。
突然想哭,想听人叫他一声,无言。
我没死,我没死啊。
没有人记得无言了麽?
我没死,无言没死啊。
爹。。。
脸上一阵阵温热,不是自己的温度。有人轻轻摸索著他的脸。
他没有哭。
周身摇晃,就像和蝶儿在江上小舟弹琴时,船儿悠扬。
口干,身体燥热。
长绢舔舔嘴唇,眼睛却怎麽也睁不开。他皱皱眉头。
龙乘君放下书卷,抬头看了看他,拿起了一碗水喝了下去,又低头吻上长绢,将水喂了进去。看到长绢的唇不再干焦,渐渐入睡,龙乘君才又拿起书卷,靠在另一边阅读。
许久,直到云遮住了阳光,龙乘君放下了书,定定的看著长绢。
眼皮抖了一抖,慢慢向上,睁开。
映入眼帘的是黄|色的天花板,摇晃著,说明是在车内。
身上盖的是黄|色丝缎被,旁边还摆著青铜暖炉。这里是。。。长绢突然明白了。
艰难起身;长绢的肩传来阵阵刺痛,摸摸头,上面也缠上了绷带。
龙乘君微笑,走到长绢身边坐下来道:“还痛吗?”
茫然的摇摇头,长绢竟发现这位刚刚登基的皇上,脱去了多年前隐约的年少冲动,竟成熟而且稳重了,全身透著一种令人安心的气息。不变的是依旧充满霸气的眼神。
龙乘君抬手抚摸长绢的脸道:“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忘记过去吧,我就是你的所有。”
长绢再次茫然,耳边的声音仿佛是从遥远处传来,真切又模糊。
龙乘君温柔的压倒长绢,腿抵在了他的胯间摩擦,传达著男人独有的欲望。火舌骚动著久久不肯张开的唇,酥痒难忍。
一瞬间长绢大睁开眼睛,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他拼命的挣扎。
手不断的挥舞,想要推开眼前的墙一般的胸膛,但是像病了一般使不出力气。
下身的衣物渐渐露出了大腿,长绢蹬著,恐惧嫌恶的抵抗。
唇再次被堵住了,滑舌长驱直入,搅乱他的心,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占据了长绢的全部意识。
“唔。。。”他抵抗著,决不要这样沦陷,被一个男人如此侮辱。
但是显然他的抵抗都只是白费力气,长绢心一横──
“你!”龙乘君退开,手指在同一瞬间插进长绢的嘴,卡住了他的牙齿──长绢竟打算咬舌自尽!
一个耳光狠狠的甩过去,长绢!的一声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御医!”龙乘君挥开车帘大喝。一帮御医立刻上前诊治。
龙乘君回头看著昏迷在地的长绢,披散著长发,嘴角不断涌出血。
“启奏圣上,长绢他已无大碍,只要静养几日便可,只是最近不能再食用。。。”
这时当然是已无大碍,但是龙乘君却知道刚刚长绢的咬舌,可是正对他自己的舌下脉,若不是龙乘君替他卡住,长绢会当场毙命。
真不愧是大夫,连死都会找个最快的方法!看来我答应父皇送他去跟花神兴学医真是个错误!
龙乘君看著自己被咬出血的手指,想到长绢差一点就消失在这个世上,不禁怒火燃烧。
与来时的路程相同,但车行的总比单匹马要慢。一连过了十几天,长绢因为身体不适而浑浑噩噩了一路。
想呕吐的滋味是著实不好受的。长绢靠在窗的一侧,微微锁著眉头。胃一阵阵痉挛,连带著身体都抖动起来。
皇上刚刚入睡,昨晚在别馆小住的时候,他一直在批阅加急奏折,整晚都没有睡。只是在长绢刚刚入睡的时候,感觉到了他为他掖好被子。
长绢有些迷惑了。他本以为自己这回难逃厄运,皇上一定会因为他的自杀未遂而龙颜大怒,却没想万万人之上的天子竟是如此的温柔。而且,是对一个与他不过两面之缘的男人。
为什麽?说他爱他,长绢是绝对不会相信的。皇上嫔妃三千,怎会单单爱上一个男人?
但是,他的眼睛,流转著像月色一般的流光。那样的温柔,但也不可捉摸他的秉性。
要知道,十岁那年,这位皇帝给自己留下了什麽样的印象!
自信,果敢,高傲得除了自己什麽都装不下。
在天上高高盘旋的雄鹰,也只会在觅到猎物时才肯地头看一看他下面的土地。
胃再一次翻涌,长绢忍不住要吐。强忍了下去,抬头却看见皇帝刚刚醒了过来。
皇上二话不说的叫停了车,拉长绢走到户外,轻轻拍著长绢的背。
长绢一惊,抬头看了一眼决不该无礼瞻仰的天子。
但是皇上却笑笑道:“难受吧,吐出来就好了。”挥起一掌,轻击长绢的胃部。瞬时长绢呕吐了出来。
连日的忍耐,这一吐,竟也好了许多。长绢看到满地的污秽,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不安的瞥了扶助自己肩膀的男人。
皇上却全不介意,掏出丝帕递给了长绢,扶著他,以防长绢体力不支昏倒在地。
“今日暂且不赶路了。”一句话,众人齐喊遵旨。
每夜,皇上都会与长绢共居一室,长绢通常会被准许先行入睡,然後当他醒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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