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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池-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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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公,真该上路了。”
在他们身后出现的是身穿铠甲的将军,他地职责就是安全的护送出使南疆的使到达目的地,当然,还有维护使在南疆的安全,那边出地时辰已到,可迟迟不见领队的司徒罐的影子,景帝才派了将军过来催促地。
真的要走了,才生生了恋恋的不舍,看着司徒罐随着将军离开,福玉娘还是没有移动脚步,突然就生出了种恍惚的感觉,似乎司徒罐与自己之间并不是偶然地分别,无形中似乎有一只手操控着一切,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强烈到令福玉娘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确定这次司徒罐不会再回来之后,杜子美用眼神示意前来看热闹的下人都退出去之后,他才慢慢的来到福玉娘对面,小心的问出了自己地疑问,“玉娘,他到底是谁?”
福玉娘看着杜子美,轻笑出声,“他是长大了的罐儿。”
随后转身,慢慢地走回自己的房间。
杜子美跟着她身后,紧张地追问着,“还要去方才所说的面行么?”
“去,你准备一下吧,王家倒了,我们要有得忙了。”
杜子美咬了咬牙,方才司徒罐似乎有说过白如玉是才华横溢地女子,所以他想问福玉娘到底认不认得字,可是终究没敢开口去问。
福玉娘回到房间,来到有些蒙尘的铜镜前,看着镜子中消瘦的自己,扯了扯唇角,轻声说道:“白如玉,这一生你活得真失败。”
随后收起账本,这是年后杜子美经手的账本,栓柱走的前一天夜里,他把这账本偷了来送到她的房间里,她知道栓柱的意思,可她此刻没有心情追究这些。
换了身衣服再出门,她又变成了那个会高声说话的福玉娘,与王家有关系的还有许多的产业,王家一倒,这些产业的生意势必要重新来做,在半个月的时间内,这些她都要做完,迟则生变,风光了几十年的王家没落了,有人欢喜有人愁,福玉娘既不是欢喜的一类人,也不是愁的那些人,若当真要说对她的影响,那就是她这些日子会更忙,都是买卖人,王家私下也牵扯着京城中的经济命脉,福玉娘不可能不与他家接触的。
等到福玉娘再出门,这次只有杜子美一个人迎接在外面了,杜子美紧紧的盯着福玉娘,现她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他的心又渐渐的放了下去,他想,或许司徒罐只是因为喜欢福玉娘到了疯狂的地步,所以他不但用司徒若宇的名字去考了状元,还处处以司徒若宇自居,福玉娘与他方才的话,只是个表演,她是为了吸引住他的注意力,才会和司徒若宇有了那样的表演的,有了这样的想法,杜子美刚才那种烦躁感一瞬间又消散了,旁人再怎么也没用,现在守在福玉娘身边的只有他杜子美,这才是最重要的。
福玉娘与杜子美一前一后的走在福缘客栈的后园子里,所有的下人都纷纷的侧目,今天早上那幕他们多半瞧见了,都是这客栈里的老人了,谁都知道谁的,可他们实在没想到以前那个欢快的罐儿会有那样的心思,下人们面上是不会讨论了福玉娘的情事,可内心里却都是做着猜测的,很多人觉得福玉娘会选罐儿,因为与杜子美相处久了,他的那些情况就暴露出来了。
才走出了大门,杜子美就瞧见了站在原处的小丫头,这次她连客栈内都不敢进了,只是远远的盯着杜子美,杜子美心头一惊,想装作没看见,可眼角的余光却现他若是这么走出去,那丫头一定会不顾及他身边的福玉娘而走过来的,看着福玉娘一直未曾回头,杜子美给那个丫头递了个眼神,随后对福玉娘轻声说了句,“玉娘,稍等我一下,我才记起去面行我们该拿着账簿的,我回去取来。”
面行的账簿在福玉娘的房间里,这杜子美若是回去取,定然寻不到,福玉娘在回头的瞬间瞧见了站着对街面露焦急的丫头,只是冷然的看了一眼,便把眼睛对上了杜子美的脸,淡笑着说道:“好,你去吧,我等你。”
杜子美得了福玉娘的同意,作势向客栈里走去,眼睛却给了那个小丫头了示意。
小丫头也不含糊,直接向上次与杜子美对话的侧门走去。
福玉娘坐上了马车,掀开了帘子,看着小丫头凌乱的脚步,轻轻叹了口气,放下了帘子,微微闭上了眼睛,脑子里不是杜子美急切惶恐的脸,而是司徒罐鲜血直流的额头,被一个人那般狂热的爱着是幸福,可是两个呢?
汗!天啊,这章这么多字,真汗颜,恋喜有点懒,写完了就不想分页了,这章就这些吧,下次一定注意!
正文 第二七七章 保护
子美从福玉娘身后离去,当着福玉娘的面走进福缘客,可进去后却没有到他的账房里,而是直接穿过了后堂,进了后园子,从侧门出去了。
有了上次的经验,那个小丫头已经等在了那里,瞧见杜子美之后脸上立刻涌现了泪意,拉着杜子美焦急的说了起来,“杜公子,这次你一定要帮帮我家小姐啊。”
杜子美皱了皱眉头,他知道王家倒了一定会对王凝兰造成影响的,可他想不出这个时候他能帮王凝兰些什么,遂冷淡的开口,“怎的,春香楼那里又缺银子了?”
小丫头重重的点了点头,随后又飞快的摇了摇头,恐被人听了去,附在杜子美耳边轻声说道:“那春香楼的老鸨不是个好东西,落井下石的,这边才得了消息说咱们家老爷失势了,那边就说她的银子要收不回去了,立刻变了脸,说她是生意人,可不会做些赔本的营生,下个月初二夜里将要给咱们家小姐寻了人家,破了身,正式挂牌子了,小姐她身娇体贵的,怎么能让那些污秽的男人占了便宜去,婢子也实在没办法了,那些常去的男人虽然都会掏银子的,可婢子知道小姐就是跟了谁去也会不开心的,所以婢子斗胆来让杜公子给想想办法,老鸨说价高者得,杜公子好歹也是这福缘客栈的账房,若想弄些银子,怎么也比我这小丫头有办法,至少——至少赎不了身,也让小姐这第一次不会落下遗憾才是。”
杜子美皱着眉头听了小丫头的话,随后轻声问道:“是你家小姐差你来跟我说这些的。”
小丫头急急的摇头,“我家小姐现在每日以泪洗面的,哪里顾得上这些,就连老鸨要卖了她的身,婢子也是听了香草说的,尚未敢告诉与她,婢子知道这些日子杜公子抽不开身,可好歹下个月初二杜公子要来想想办法,不然咱们家小姐以后不知道还怎么活呢。”
杜子美眼神转了转,轻声说道:“你且回去,这事我会好生想想的,现在福掌柜还在前面等着我,我耽搁久了恐遭她怀,若出了闪失,到时候那些银子是怎么也凑不上了。”
小丫头连连点头,抹着泪水离去,杜子美心思又开始烦躁,转身走进了后院子,关上侧门,去账房翻找那本账,可怎么也没找到,前堂匆匆跑来了一个小厮找杜子美,说福玉娘告诉他不用找了,反正他看过账,心中该是有数的,见了面行的掌柜地,心中有个大概,不至落人笑话就好。
听见了小厮的传话,杜子美感觉微微的松了口气,跟在小厮后面回到马车前。
杜子美上了马车,福玉娘还是闭着眼睛的,像睡着了,又像在沉思,听见他上车了,她也未曾睁眼,只对车夫轻声说道:“走吧。”便又没了声。
杜子美偷偷地看着现在地福玉娘。她头上是方才司徒罐给她戴上地绢花。竟是格外地惹眼。许天天闷在房间里地关系。福玉娘地肌肤比寻常市井女子要格外地白晢。眉似新月。唇胜胭脂。闭了眼睛。虽然比自己大了几岁。可此般模样倒也不比王凝兰显老。
看着看着。福玉娘突然间睁开了眼睛。吓得杜子美猛然向后退去。却忘记了他们现在是在马车上。险些滚落下去。急忙稳住身形。尴尬地对着福玉娘笑。
福玉娘回了他微微地笑了。随后淡然地说道:“到了。下去吧。”
福玉娘如此说了。杜子美才感觉到车子已经停下了。僵硬地点头。也不等福玉娘。率先掀了车帘子跳了下去。
杜子美跳下之后向前走了几步。等着想起福玉娘还在车上时。才想起应该回去接一下她。才转身。就发现福玉娘已经跳下了马车。杜子美扯了扯嘴角。暗自好笑——怎么会忘记了她是福玉娘。这些日子她处处地表现地像个大家闺秀。可她毕竟也是个敢拎着刀架上男人脖子地女人。下马车这样地小事。也只有像王凝兰那样地女子才需要人扶着地。
想到了王凝兰。杜子美地心又抽了几下。虽然王凝兰失去了王家这个强硬地后台。可不得不承认她是个难得一见地美人。那样地女子若躺在自己地身下。是何等地风情。可那风情若是属于了别人。他是怎么也不甘心地。所以。在看见福玉娘自己跃下马车地那一刻。杜子美已经下了决定。他不会让王凝兰属于别地男人。
福玉娘虽然是后下了马车,可进入面行之后,杜子美却是要跟在她身后的,她是主,他为仆,这点认知让杜子美觉得十分的难受,却也是无可奈何的。
那面行地掌柜的瞧见福玉娘亲自上门,自然是笑脸迎人的,不过偶尔还是会和杜子美眼神相接的,杜子美是懂得他的意思地,两个人关于账面上的数字一开始就说好了应对,这点是在杜子美做完帐之后,那夜去春香楼前,顺路来言语交代地,他管福缘客栈的账目与大桩买卖地交易,自然他怎么吩咐,面行的掌柜地
着去做。
福玉娘只是静静的听着他们二人的话,眼神却冷了起来,等到面行的掌柜的瞧见了福玉娘的眼神之后,突然住了嘴,认杜子美怎么引导,他也不顺着他的意思说话了,杜子美一连叫了几次,面行的掌柜的都没有应答,令杜子美不满的攒起了眉头。
福玉娘这时出了声,“子美,今日的事情我心中已经有了分寸,我身子有了累,想回去了,以后的买卖还照旧就好,对了,你先去外面等我,我有句话要单独和掌柜的说说。”
杜子美听见了福玉娘的话,心头一抽,面行的掌柜的呆滞的表情让他感觉紧张,他这一刻竟十分害怕这个掌柜的经不住福玉娘的三言两语就会出卖了他,虽然无凭无据的,可他就是怕。
福玉娘微微的笑了,“子美,先走一步就好,我只与他说一句话,难不成你与掌柜的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怕我知道不成?”
听见了福玉娘这种戏谑般地话,杜子美身子一颤,脸上僵硬的笑着,“怎么会,不会的,我这就出去。”
说完转身,可走得很慢,等确定他真的走远了,福玉娘才转过头,冷眼盯着面行的掌柜的,沉声说道:“陆账房在的时候什么样子,我希望以后维持什么样,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莫要带进我福缘客栈里,你懂么?”
面行的掌柜的伸手抹去额角地汗,连连的点头,“这个是当然的,福掌柜放心便是。”
“那好,若是和陆账房在的时候一般的单纯买卖,我们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我这些日子很忙,就不留了,告辞。”
掌柜的擦着汗,跟在福玉娘身后送她出门,第一次接触福玉娘地时候,他曾瞧不起她是个女人来着,可渐渐的他竟发现,福玉娘与人谈生意的时候,会比许多的男人更令人无法自如的应对,那种气势上的压倒,渐渐的树立了她在同行中的地位,敖家的酒楼是京城之中是最大地,也知是不是敖鄂有意的,每次遇见福玉娘在的时候,敖家的酒楼都不敌福缘客栈。
回到了马车上,杜子美见福玉娘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到也渐渐的安下了心,车行半路,杜子美还是问出了口,“方才掌柜的他?”
福玉娘挥了挥手,轻声说道:“没什么,只是老主顾了,格外交代一下今后要好生地循着以前的规矩来罢了。”
杜子美小心翼翼的盯着福玉娘的表情,看不出有任何的异样,这才放下了心,福玉娘回到福缘客栈后,命客栈里地人都出去通知了各地掌柜的来福缘客栈入住,声势不亚于前些日子敖鄂处理了自己敖家业下那些掌权者地交接。
杜子美则一头钻进了账房,开始翻开所有的账目,要买下王凝兰地初夜权,岂是三五百两就能办到的,这点他心中是有些数地。
那边的敖家,敖翔一夜睡得并不安稳,清早睁开眼睛却发现身边躺着个只穿了亵衣亵裤的女子,震撼的从床上跌了下去,这也惊醒了睡在他身边的女子,她翩然坐起了身,看着狼狈的敖翔,吃吃的笑了开来。
敖翔抓紧自己扣得很严实的衣服,盯着床上衣着暴露的女子,结结巴巴的问道:“黎……黎儿,你是……是怎么进来的?”
黎儿伸手取过一边的衣服悠闲的穿在了身上,轻笑着说道:“这里是敖大官人的宅子,他的宅子通常都不是只有一个房门的,你只记得把正门关了个严实,却忽略了那个很显眼的侧门,我要进来,自然就是走了那里的。”
敖翔眉头皱得更深,“既然如此,这房间里门都有两个,想来这房间里也是有你能睡觉的地方,却为何偏偏要挤到我的床上来?”
黎儿已经穿好了衣服,裸着玉白的双脚踏进了那双红色绣着牡丹的花鞋,慢慢的向外面走去,“大官人说公子您醒了,就去昨夜你们说话的地方见他。”
说完开了门,外面四个与黎儿年岁相仿的丫头,有端着盛满了水的木盆,有手捧巾子之类的站在门外。
敖翔没见过这阵势,有些不知所措的僵在原地,黎儿开门迎了那四个丫头进门,又转身回到敖翔身边,轻声说道:“婢子来伺候公子洗漱。”
敖鄂感觉自己的身子又是一颤,赶忙挥手,“我不喜欢别人看着我洗漱,更不喜欢被别人伺候着,你们都出去。”
那些小丫头听了敖翔的话,又看了看黎儿,见黎儿点了点头,她们才纷纷低头撤下去了。
敖翔自然没忽略了她们的动作,竖起了眉毛,对着黎儿也冷冷的说道:“还有你,你也下去。”
黎儿见了敖翔的怒目圆睁,并不似一般的小丫头的委屈样,而是笑着说道:“好,婢子这就下去了。”
“请公子快些洗漱,大官人没多少时间等着公子的。”
黎儿说罢快速的退了出去,敖翔这才放下了激跳着的心。
待到敖翔出现在昨夜与敖鄂谈
室里的时候,敖鄂正坐在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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