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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受菊 by 盛事太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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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倒是没听说过历代有谁夺位还得靠一个小倌的。”沈博竞有扬起了笑容。
  “无愁不知道沈将军是什么时候开始部署的。只知道,这次回来,却必定是做好准备的,各路军队肯定已经安排妥当。只是……”柳大爷也不客气,左手继续撑着身体,右手却□地抚上了沈博竞的衣襟。
  “只是什么?”沈博竞收起了戏谑的笑脸,认真地看着身下之人。
  “只是,沙场拼杀将军然是擅长,可是说到这政治上的长袖善舞将军可能就稍显逊色了吧。夺位,终归朝中得有人相助不是?”
  “更何况这夺天下可不是单靠军力的。若是当今皇上荒淫无道倒还可以打着为民请命之辞,可惜,当今天之爱民如子,国泰民安,只怕将军夺了位却也不得民心啊。”
  沈博竞不出声,的确,这正是他心之所虑。便默不出声等着柳大爷有什么高见。
  “我柳无愁好歹是京城第一男妓,接待过的大官不计其数,这朝中之事,怕是比沈将军知道得更多。”
  听了这回答,沈博竞却觉失望,“这就是你跟我谈判的筹码?哼,你以为朝中没人比你懂得更多?”
  “未必吧,譬如……将军可知御林军有一半实质是掌握在丞相手中的?”
  沈博竞顿时语塞。
  “而且,将军别急,听我无愁说完。我病了,说了这么多总归是累不是?”翻了翻白眼,柳大爷又呷了一口茶。
  “将军还得讲究个名正言顺吧。可曾记得我刚刚说过,当年暮霞为先帝生下两个儿子?淳亲王死了,却还有一个长子。如果无愁没有记错的话,那个才是真正的嫡长子吧。可惜,他自暮霞失心疯后,便不知所踪了。”
  沈博竞一惊,瞪大双眼直视柳大爷,“你知道他在哪里?”
  “何止是知道?”
  “只是沈将军莫急,在恰当的时候,无愁自回请他出来。”
  屋内烧了火炉,本来就是温暖,又熏了香,让人昏昏沉沉的,恍惚间,沈博竞仿佛觉得眼前这人是如此熟悉,好像一个人,一个离开了很久的人。
  …12月14日更新分割线…
  文帝记得,从小父亲一直告诫他一句话:放过自己就等于自杀。
  长大了便渐渐懂得个中道理,放过自己,便一点一点积累自己的弱点,它终会有击溃自己的一天。所以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他都不会放过自己。
  譬如练武。
  每隔五天,文帝就会到猎场练习骑术,风雨不改,即使是今天这般风雪肆虐。
  天空因为风雪的遮盖显得一片灰暗,暗黑的云层压得很低很低,空旷的猎场亦觉昏暗。文帝没有让侍卫跟着,偌大的猎场,只有他骑着那匹红鬃烈马在狂奔,风中夹着雨雪,打在脸上,冰冷的温度却又像灼烧一般,只觉脸上生痛。
  猎场上散点地摆着十八个草人,从猎场的一头出发,文帝疾驰着,穿梭于当中或宽或窄的空隙,秉着一口气,连发十八箭,方到另一头。
  回头一看,十八箭皆中眉心,无一虚发。方满足地一笑。
  他弘湛,无论在怎样恶劣的情势下都一定能成为王者。
  “皇上。”骑着一匹黑马,不急不慢地过来的是尔安。
  “皇上,他昨晚毒发了。”
  尔安看着那张已凝结的雪霜的脸,像凝固一般,直视着远方,恍若过了好久,嘴唇才微微动了一下,“这是第一次吧?”依然是那凝结万年的冰霜。
  尔安还来不及回答,文帝又道:“还有,六年吧。”
  “皇上,臣看没有。”
  突然,文帝猛地一转头,拧着眉,喘着气,双手紧紧抓住尔安的双臂,“你说什么?幻蝶三年一毒发,三发而死,他才第一次,怎么会没有?”
  “皇上忘了吗?幻蝶毒发,间隔一次比一次短,那三年一次之说,不过是大概。按说,第一次毒发应该得隔四五年,他却不知为何三年就毒发了。他恐怕活不了这剩下的六年。”
  文帝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犹豫了片刻却又紧闭了双唇。双手也放了下来。
  “皇上,事成之后真的会给他解药吗?”
  雪花漫天,尔安直直瞪着文帝,视线都慢慢模糊,只是恍惚间觉得眼前之人在极力控制抖动的肩膀,高大的身影,竟显得凄凉。
  良久,那人不出声,忽的策马而去,只留下一句:“你派人看着崇善,他若也毒发,马上回报。”
  可是尔安却不肯罢休,挥了挥鞭,跟了上去。
  “皇上真的要看到他死在你面前才甘心吗?是你真的确信他杀了凤临,还是你宁愿是他杀的?”
  史书载:光信十年末,定安将军沈博竞合众布局,沟通内外,谋划篡位,翌年春,逼宫。
  京城的人都爱听戏,无论是寻常百姓家或是高门大户,看戏是一大消遣。
  大户人家的戏台可不比百姓常去的茶馆,一个戏台子下面摆着几张圆桌的闹哄哄的场面是见不得的。
  大户人家的戏台与其说是台,不如说是个院落。如京城老百姓住的四合院,只是都建立两层,看戏演戏的均在上层,下面是准备的地方。院落的正西方向是一个飘出的台子,自是演戏的地方。其余三面都与走廊无异——看戏视野自要是开阔。对面的正东方坐的是主人或是临门的贵客,至于南北两边,则是依照品阶地位,依次坐落着家眷、部下。
  陆国的品阶礼节,自先帝开始便立得森严,到了文帝这一代也未作改动。
  到了冬天,戏班子一向是冷清,毕竟这天寒地冻的,哪户娇贵的官人肯坐在廊亭上听戏?可是今日这戏班子倒是接了这下雪以来的第一次生意——沈将军要在驿馆请柳大爷听戏。
  今日演的是《长恨歌》,戏班子自是京城最好的,服装华贵,唱得也不俗。只是今日只有两个观众并排坐在正东方,身边也没留伺候的人,煞是冷清。
  沈博竞一向不爱看戏,看着戏台上那几人咿咿呀呀地唱着,明明是一个而烂俗的爱情故事,偏得唱上个一两时辰,十分无趣,心里顿觉一阵厌烦。
  柳大爷就不同了,翘着个二郎腿,上半身瘫倒在椅子上,嘴里还砸吧砸吧嗑着瓜子,壳也不丢进坛子里,随手一甩,撒了一地的瓜子壳,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沈博竞瞟了他一眼,忽觉眼前这人比戏好看多了,就是不赏心悦目也是有趣,就差没上前去逗弄几下了,便索性半转过身,用手撑着头,玩味地看着柳大爷。恩,年纪和平日里见得小倌相比是不小了,少了那份青涩却多了一份说不出的妖娆,发丝自额前垂下,遮住了小半边脸,身上的伤还未全好,脸色显得苍白,便更显媚态。最可怕的是这人身上有股与生俱来的贵气,傲慢而冷酷,难怪都说京城里没几个男人不想征服的。
  沈将军正看得欢心,却把柳大爷给惹毛了:“我说沈将军,这戏不好看吗?”
  “不好,我讨厌看戏。”沈博竞也没回避,继续看着身旁之人,一副大爷的模样。
  “现在演的可是我最喜欢的一出了,沈将军不欣赏一下?”柳大爷也不敢发作,毕竟这位沈将军的思维不是他能估量的,要惹了他,怕直接会让他自己把自己身上的皮给扒了,还不许流血。
  “《长恨歌》有什么好看的,不过又是情情爱爱的。”
  “是情是爱,可是一牵扯到帝王家,就变了味了……”
  这话没有说完,二人脸上的笑容突然间就凝住了,回过头望着戏班子不再言语,等这一幕下了,沈博竞方才回过神来。
  “沈将军自幼便跟着先帝南征北战的吧。”柳大爷突然又不怕死了。
  “恩,我自幼无父无母,只能自己在京城里谋生,当然,那么小的孩子,除了偷,还有什么本事?有时偷偷钱袋有时偷偷小贩的馒头,被抓住了,便挨一顿打,也没什么,毕竟一般人也不忍心往狠里打。
  直到十岁那年,不知怎地就病了,发烧烧得厉害,听人家说要是再不找大夫就不行了。实在没办法,偷了一个贵人的钱袋,那人一看便是习武之人,自然是觉察到了。本以为又会遭一顿打,谁知那贵人好心,把我带回府中,收为下人,后来又赏识我,收为义子,让我练武习文,渐渐长大,便跟着他南征北战去了。那人,自是先帝。”
  良久,二人也不说话,双眼仍是直勾勾地看着空荡的戏台,直到柳大爷再次转过身来,“沈将军爱的可是先帝?”
  “碰”的一声,沈博竞猛地一拍茶几,站起来垮了一步,上前直接捏住了柳大爷的颈项,“我的事,轮不到你理。我不问你的过去,你也没资格知道!”
  柳大爷被掐着脖子,憋得满脸通红,又吐不出话来,一挣扎,却又扯到伤痕未愈的后背,片刻便开始全身抽搐。
  看到这情景,沈博竞方才放了他,柳大爷过了好久才喘过气来,如丝地吐着话:“我想说的是,沈将军如此了解先帝,自是知道先帝当初是怎么夺位的吧?”
  听了这话,沈博竞充满血丝的双眼方才一点点缓过来,“上次你提过,御林军有一半是在丞相麾下的,你现在想说的是我得联合丞相,共同逼宫?”
  聪明伶俐的柳大爷自是识趣地拱拱手,“沈将军一点就明,聪明才智,实在佩服。”
  沈博竞白了他一眼,继续往下说:“你给我说说丞相的具体情况。”
  柳大爷这下倒是老实了,气也喘过来了,便慢慢道:“沈将军也知道,丞相自前朝便在朝中任要职了,直到封丞相退了下来,便走马上任。
  试问,他这么一个有能有又优势之人,看着身边的杀戮变迁,改朝换代,能不心动?他早就想着凭什么先帝能篡位他就不能?
  所以这几年他也是一点一点在增强自己的势力,暗地里提拔各种人才,朝廷内有一半已是他的人了,就连御林军的统领,也是他的一个弟子,势力日盛。只是苦于两点,一是无兵二是这几年文帝尽得人心,就是要反,也没有理由。”
  沈博竞不由得抽了口气,“我这么多的探子,收集的资料倒不如你一个柳无愁知道得多。”
  “当然。”柳大爷昂起头,“丞相那般居心之人,做事自是小心翼翼,你的探子能知道吗?只是……当两杯美酒下肚又美人在怀的时候,漏个嘴倒是说不定了。”
  “只是……这合作,不是说合就合的,信任是一件,利益的分配是另一件。”
  “哟,我说沈将军,您老人家就别装了,你心里那算盘早就打好了,还得通过无愁的口说出来吗?”柳大爷便不管他,继续砸吧茶几上的瓜子,唤人继续上下一幕。
  “他手上无兵,我有;藉口,我有,他无……”
  “等等,沈将军,这藉口,是我有,你们都没有吧。”
  无视说话之人,沈将军继续往下说,“至于民心,得民心难,我要帮他失民心还难?”
  “而丞相,就是成功了再解决他,又有何难?”
  柳大爷也不说话了,继续看着台上那幕长恨歌。
  黄埃散漫风萧索,云栈萦纡登剑阁。
  峨嵋山下少人行,旌旗无光日色薄。
  蜀江水碧蜀山青,圣主朝朝暮暮情。
  行宫见月伤心色,夜雨闻铃肠断声。
  ……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十二月以来,丞相心中总是烦闷。
  自从封崇善和沈博竞风风光光回京,却过了近半月仍未离京。表面是依然风平浪静,未见动作,可是自己本能地嗅到了鲜血的气息:居心如沈博竞不可能空手而来,这是自然;只是封崇善这一次出手还是不出手就难说了。
  担忧是担忧,心里却忍不住涌起一丝兴奋,他安安静静地等了十年,在等一个机会,如今这危机降临了。
  危机,是危,未必不是机。
  想得太多,心中自然会累,加上这抑郁的天气,心中自是烦闷。而一个男人心中不顺时,无非有两处发泄之地——一为酒馆二为妓院。当然,在京城,达官贵人们只需挥一挥手,车夫就会识趣的驶往万菊园。
  本来这纷扬的大雪、冰冷的空气就足以打消了大部分人出门的兴致了,入冬以来,京城里大小饭馆茶馆的生意都冷清了不少,降价的停业的在末央街并不罕见。可是以我们柳大爷的生意头脑哪能坐以待毙?入冬之前,便不动声色地买来几个粉嫩的少年,亲自□一番,菊首刚选过便推了出来,自然引来狂蜂浪蝶无数,所以入冬以来万菊园依然门庭若市夜夜笙歌,这价格还不降反增。柳大爷自然数着银子每日笑得欢心。
  所以丞相一下马车,看到的就是万菊园热闹的场面。走了正厅,屋内烧了不少火盆,加上人又多,竟觉一阵燥热。脱了毛裘,便问接待的小厮:“你们家老板呢?”
  小厮张了张嘴,又不敢得罪眼前这位大官,犹豫了一下只得低下头默默带路。
  来到柳大爷住的院子,还未带到门口,小厮便慌忙走了,连打赏也不要,便把丞相晾在门口。丞相心里自是生疑,以为柳大爷今夜已有贵客,心里本来就不悦,加上这一折腾,不禁生怒。
  刚转身迈步想离开,却听身后的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柳大爷的声音随之响起,“丞相大人大驾光临,怎么不跟无愁打声招呼便离开了?”
  糯甜的声音本就让人心痒难耐,柳大爷还一点点贴近后背,气息轻轻吐在耳背,丞相顿觉一股无名之火从下身燃气,猛地一转身,佯怒道:“你的小厮吞吞吐吐地,带我过来的时候还磨磨蹭蹭地,我以为你房内已经藏着个男人罢了。”
  “丞相大人说的是什么话呢?”柳大爷稍稍离开丞相的身体,手撑在门框处,“无愁今日突然有预感,就知道丞相大人会过来,特意先沐浴等着大人呢。只是不知道大人这么早,小厮有多得罪,还请大人多多担待。”
  丞相这才开始审视眼前之人。
  怕是刚出浴,只是随便批了一件瑰红色的内衫,腰间松松垮垮地系着根白色的腰带,上身袒露大片肌肤,右肩的衣衫更是滑落了一半,刚沐浴过的身体微微发着红仿若欢爱时般的色泽。头发亦是随意披着,沿着肩膀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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