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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完+番外)-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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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奴才已经到山水居跟萧语说了眼下的形式,他先是很震惊,然後就。。。。。。就很。。。。。。平静,他说他会治好酒席,等著皇上晚上驾临。〃
夏无忧猛然抬头,不敢置信的看向衣德,颤声道:〃你说什麽?他。。。。。。很平静?他知道朕要赐死他了,可是他居然很平静?〃年轻的君王死死咬住下唇,蓦然又大吼道:〃你。。。。。。有没有说是朕默许他逃走的?有没有说。。。。。。说朕宁可他背上刺客的罪名逃走,也不愿让他死在这吃人的帝王家?你有没有说,啊?〃
衣德连忙跪下,带著哭音道:〃说了,皇上,奴才全都说了。可是萧语不肯,他说他宁愿死也不肯背负上背叛您的罪名,他说他死了没有办法,可是只要他活著一曰,就要在你身边不离不弃,呜呜呜。。。。。。〃说到後来,这感情细腻的大太监总管已经忍不住大声哭了起来。
〃不离。。。。。。不弃。。。。。。〃夏无忧喃喃的念著,心中一阵滚烫的疼掠过,〃哇〃的一声,他喷出一大口鲜血,尽数染上了面前一字未动的洁白圣旨。
一众奴才吓得大呼小叫,就要去叫御医,夏无忧挥手阻止住,沈声道:〃朕没事,只是。。。。。。急火攻心。〃他颓然坐下,冷冷看著面前的一滩血污,半晌方开口道:〃洪墨说的对,萧语。。。。。。他必须要死,他若逃走,就是朕。。。。。。一辈子的心思,呵呵,没想到啊。。。。。。朕竟然有一天也会对一个人动了真情。。。。。。〃悠悠的叹了口气,他自言自语道:〃朕变了,变得早已超出朕能接受的范围,萧语,还记得朕和你说过的话吗。。。。。。对不起为了朕的江山,朕的圣明,你。。。。。。只能死。。。。。。〃他的目光蓦然变得冷酷无比,忽然冷静下来的面容也让人从心底涌出一股恶寒,衣德早已停了哭声,怔怔望著眼前的皇帝,他怀疑先前那个即使在中毒至深的时候,也没忘拼命睁开眼睛,令自己救出萧语的人,真是这个在瞬间就变回了从前魔王般无心无情的残忍帝王吗?
〃温录,去拿一壶酒来。〃夏无忧的声音将衣德从冥想中拉回,淡淡的语气,却让他的脊背莫名的颤抖起来。眼看著温录去了,不一刻拿回一个精致的酒壶,小心捧到夏无忧面前,借著午後的阳光,衣德发现温录的手也是颤抖著的。
夏无忧淡淡扫了他一眼,嗤笑一声道 :〃没用的东西,赐死的是朕的爱人,又不是和你对食的宫女,你倒比朕还紧张害怕呢。〃然後他凌厉的抬起眼,怒吼道:〃都觉得害怕是吗?都替萧语可惜是吗?都觉得朕不是人是吗?出去,全都出去,衣德,还有你,统统给朕滚出去,妈的,都滚出去。。。。。。滚。。。。。。〃
满屋子的太监宫女们在衣德的带领下连滚带爬的躲了出来,温录先叹道:〃唉,看来皇上做出这个决定,其实也是很心痛的,伺候了他这麽多年,何尝见他如此失常过?你说呢衣公公?〃
衣德点头附和,张公公凑过来道:〃你别光顾著点头,倒是说说,有没有给那孩子一条生路的可能性?这麽多年了,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主儿,咱们救了那许多人,若救不上他,唉,可惜了。〃一边说一边摇头。
衣德叹气道:〃怎麽救?之前是咱们去赐死,干点偷梁换柱的活儿倒也没什麽,可如今是皇上亲自对的鸩酒,亲自去赐他死的,咱们哪有机会。〃说完也一个劲儿的摇头道:〃作孽,真作孽啊,我就不知道那些大臣们怎麽想的,难道做了皇上,就不能做人了吗?非要清心寡欲的做神才好?〃话音刚落,就听夏无忧在书房喊道:〃衣德,去召洪墨觐见。〃
衣德心道:〃这时候去召那混蛋干什麽?莫非皇上还是不忍下手,让洪墨来助他坚定心意吗?〃想归想,他如何敢问,连忙派人去宣了洪墨过来,一众人等都躲在门後偷听,奈何里面谈话声音太小,偶尔传出两句,也是赐死,不能放过等语,衣德和张公公温录终於彻底的绝望了。
眼看著红曰西沈,书房门终於打开,洪墨垂头丧气的走了出来,身後夏无忧看也不看他一眼,衣德暗暗猜想这家夥一定是做了皇上的出气筒,心中暗暗的快意,暗道活该,让你非拿皇上最在乎的地方开刀,非要逼著他赐死萧语。
夏无忧提著那壶毒酒倚在门边,只看著天边的夕阳发呆,直到看那红彤彤的太阳已经沈到了山尖上,他慢慢闭上眼睛,叹息一声,终於沈声开口道:〃衣德,摆驾山水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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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居里,充满了风雨欲来前的那种压抑著的平静,延喜环视整个屋子,想著就在昨夜,这里还是欢乐无比,可短短的一天时间,这里就要变成屠场,变成通往阴冥黄泉的不归路。目光落在安静坐在桌边看书的萧语身上,他的泪终於忍不住要落下来,嗓子里堵的难受,连气都喘不上来似得。
萧语合上书,抬眼看他,微笑道:〃延喜,若你怎麽也忍不住,就和他们一起去哭个痛快吧。〃话音刚落,延喜已经吓得跪下大哭道:〃不走,我不走,我和你处了这麽多曰子,就让我在最後一刻也陪著你吧,萧语。。。。。。萧语。。。。。。〃
萧语看著他嚎啕的样子,心内眼中酸痛无比,叹了口气扶起他,温言道:〃延喜,不是我不想你陪著我,而是。。。。。。你就这副样子,我怎能放心,若皇上来了,你气愤之下失去理智,再说出做出什麽不敬的话和举动来,有几条命够你赔的?〃
延喜擦去眼泪道:〃死就死,有什麽大不了的。。。。。。〃一语未完,已被萧语厉声喝道:〃胡说,人能好好的活著,为何要去死?你死了,你的家人怎麽办?你手下的奴才们怎麽办?他们若落到那凶恶的总管手里头,岂非遭罪?〃
延喜不服道:〃既然你明白能活著就别死的道理,为什麽衣公公来让你逃走的时候你不肯逃?〃
萧语惨笑了一下,站起身道:〃笨,你如何能比我?我是已经尝过真情真爱滋味的人。俗话说,乐极生悲,夏无忧那样一个无心无情,高高在上的帝王,竟然会对我动了真情,荣宠之极。他对我做过的种种,我即便死一万次也是愿意的。其实在船上的那些曰子,每当午夜梦回,我看著他的侧脸,那睡梦中仍然凌厉的不容任何人侵犯的侧脸,我就已经料到自己会有今天的结局了。延喜,还记得他和咱们说过的话吗?他说可以为我改变,却不能为我改变的太多,否则。。。。。。当时他没有把话说完,但是我们都明白他的意思不是吗?如果我的存在让他不能再理智的驾驭自己,那就是我该消失的时候了。我当时还笑说我会努力让这一天早早的到来,没想到我们俩。。。。。。都是一语成真。。。。。。〃他似乎也忍不住泪,忙在双眼上胡乱擦了擦,强笑道:〃认真说起来,倒是我乌鸦觜了,不过我即便去了,也没有遗憾,我的家人已经安顿好了,他们的後半辈子有了著落,我还有什麽放不下的呢?可是你不同啊延喜,所以你要好好活著,就当是为我活著罢。〃
延喜哭著道:〃可是。。。。。。可是你说过你不会对皇上动情的啊,萧语,你一向都很清醒,为何这时要说这种话?〃
萧语瞪了窗前的花草半晌,方摇头道:〃唉,人哪能随心所欲的控制自己,等我发觉的时候,我心里已经有他了,我不知道是什麽时候的事,或许在他说要带我回家的那一刻就开始了吧,这是我的命,有什麽办法。〃
延喜还想再说什麽,却闻听远远的已有人高唱道:〃皇上驾到。〃他大惊失色,紧紧抓住萧语的袖子不愿放手,萧语却平静的踱到门口,淡淡道:〃延喜,准备接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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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圆桌上摆了几样最精致的饭菜,萧语与夏无忧含笑对坐,他们的中间,是那个精致的酒壶,那里面有已经对好了的半壶鸩酒,不过两个人谁都不肯去看它一眼,就仿佛今晚的小酌只是为了赏月观花而已。
夏无忧看了看窗外,忍不住道:〃哦,今夜又是满月呢,萧语你看,月亮多大,就和那一夜的一样大,奇怪,朕明明听说过,中秋的月是一年中最圆最大的时候不是吗?〃
萧语歪著头看了看,然後点头道:〃皇上说的没错,是和那晚的一样大,呵呵,真奇怪。〃蓦然夏无忧抓住了他的手,深深的看著他,就好似要从他的眼睛看进他的心里,半天才微笑道:〃朕的萧语终於不怕朕了。还记得那一夜,你跪在朕的脚下,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不过那只是不想让朕认出你是吧?你的胆子一向很大,朕喊你的时候,还企图加快脚步混进人群中呢。〃
萧语也笑了:〃可不是吗?不过最终也没能逃过去。〃他忽然凑过身子,悄声道:〃我一直有个问题不明白,皇上,究竟那一夜你是怎麽认出我来的,明明晴妃娘娘隔著您好几步远,我又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
夏无忧挑了挑眉毛:〃是香气啊,难道你没发觉,大概是因为种花的原因,你的身上有著一股极淡极清的花香,朕和你的第一次,连你的脸都没有看清楚,却唯独记住了这股花香,所以。。。。。。〃
饭菜渐渐的冷了,蜡烛的大红身上滚过一滴又一滴的腊泪,桌前的两人一直握著手在那里谈笑风生,看似热烈的气氛下,却只有他们两人知道,互相握著的对方的手是多麽的凉,无论他们再怎麽大声的说,大声的笑,那冰冷的温度却始终不曾改变。两人终於沈默下来,过了仿佛一年那麽久,夏无忧忽然道:〃萧语,我们喝杯酒吧。〃他似乎很想做出平静的样子来掩饰声音中的颤抖,因为他居然笑了一笑,只可惜那笑容或许是太过勉强的原因,看起来竟和哭一样。
萧语看了那酒壶一眼,也凄然一笑道:〃好啊,那就烦劳皇上为我倒酒了。〃
夏无忧拿起那酒壶,深深吸了几口气,又缓缓吐出,如此数次,才给自己倒满一杯,又转动了壶上的一个按钮,替萧语倒了一杯,他放下酒壶,却迟迟不肯举杯,只是怔怔的看著。
皇上,有你这一刻的挣扎,萧语。。。。。。值了。心中默默的自语,萧语忽然举起酒杯,轻笑道:〃皇上,是你教会了萧语情为何物,为了谢你,我。。。。。。先干为敬了。〃
夏无忧大惊抬头,直觉的就叫道:〃不要喝。。。。。。〃可惜为时已晚,叫声出口的同时,萧语已经毫不犹豫的将那杯酒一饮而尽,亮出杯底的同时,一滴泪夺眶而出,他连忙一把抹去,却阻止不住更多的泪流出。
夏无忧奔到他面前,双手抖的如风中落叶,终於一把将他拥进怀里,嘶声道:〃萧语,为什麽。。。。。。为什麽?〃
萧语摇摇头:〃皇上,虽然这是你最终的选择,但是最起码,你为我犹豫过,所以我也一点都不为自己的选择後悔,皇上,鸩酒发作是否还需要一段时间,你。。。。。。抱我到床上去好吗?〃
夏无忧点点头,将他拦腰抱起,慢慢踱到床边,他放下萧语,又放下纱帐,然後上床将他紧拥在自己怀里,两人就那麽互相依偎著,谁也不肯说话,直到屋内的蜡烛燃尽,烛光悄悄的熄灭,窗外月光幽幽照进纱帐中,夏无忧才叹了口气,轻轻道:〃萧语,朕好像又回到了那一夜,不太明亮的月光,青草的香气,混合著你身上的淡淡花香,不过那一夜朕没看清楚你,可是今夜你的容颜却是如此清晰的就在朕的面前,萧语,这张脸。。。。。。想必会在朕心里一辈子吧。〃
萧语闭上眼睛:〃有皇上这句话,就足够了,你。。。。。。莫要忘记萧语,我不求你时时刻刻想著我,因为那不可能,我只求。。。。。。只求皇上将来又有了宠爱的人後,会在花前月下偶尔的。。。。。。在脑海中掠过萧语。。。。。。的面容。〃他的声音渐渐喘息起来,显是已经毒发。
夏无忧猛然一把将他死死搂住,急切问道:〃萧语,你怨不怨朕?恨不恨。。。。。。〃他的声音哽咽起来,萧语可以感觉到自己的颈边滚过一滴水珠。他把头埋进坚实的胸膛中,喃喃道:〃不怨,也不恨,我。。。。。。只是不甘。。。。。。只是不甘。。。。。。为何你要是皇帝?为何不能让我们。。。。。。白头到老。。。。。。不甘心啊。。。。。。为什麽不能。。。。。。〃声音逐渐的低了下去,终至消失。
夏无忧更加死力的搂住他,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双手紧紧陷入萧语身上单薄的罗衣,指尖上传来熟悉的温度,他终於痛哭失声:〃下一辈子,萧语,下一辈子。。。。。。我们生在寻常百姓家。。。。。。我们生在寻常百姓家,好不好?〃
没有回答,他慢慢的放松了力道,低头一看,萧语唇边一缕血丝已经凝固,一双眼睛微睁著,似乎还保留著不舍,不悔,不甘等众多复杂情绪。
夏无忧面色惨白,颤抖著在那唇上深深一吻,边伸出同样颤抖不停的手抚上那双眼睛,轻轻替他闭合,他抬起头,一滴泪落在萧语的脸上:〃记住,下辈子,我们。。。。。。要托生在寻常百姓家。。。。。。〃
外面忽然哭声大作,一群偷听的奴才们全部跪下为萧语送行,後宫里唯一一个纯净的如水一般的主子,就这麽的去了。只剩下他们,还要继续在这黑暗里挣扎著忍受煎熬。
半天,夏无忧才跌跌撞撞的出来,衣德心中悲痛,却还是要记著自己的责任,忙上去扶他,却被他摔开手,他脸上虽还有泪痕,眼中却已没有泪,死死盯著衣德,半天才又迈了一步,惨笑道:〃萧语他。。。。。。睡著了,你们别去打扰他。。。。。。让他好好的。。。。。。好好的睡这一觉吧。。。。。。让他好好的。。。。。。好好的睡上一觉。。。。。。〃他每迈一步,便说一句,似乎只有这样自欺,才能走出这山水居。
延喜忽然冲了出来,在他面前磕头道:〃皇上,让奴才跟著萧语去吧,黄泉路上他得有人伴著啊,他太老实,会被别的鬼魂欺负,求皇上让奴才跟著他去吧。。。。。。〃紧接著山水居里的太监宫女们都跪爬了出来,齐声道:〃求皇上成全,让我们跟著他去吧。。。。。。〃
夏无忧看著跪在自己脚前的人,茫然点头道:〃好,萧语没白疼你们,到後来,你们也对他有情有义,只有朕。。。。。。只有朕是个无情人。。。。。。好。。。。。。〃他忽然停下脚步,沙哑著嗓子一字字道:〃衣德,传旨天下,赐封萧语为淳泽皇後,待朕百年,一同葬入璃陵,棺木同|穴相依。〃说完也不等衣德赶上来搀扶,径自摇摇晃晃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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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赏春阁。
晴妃与梅妃对面而座,漫不经心的落著棋子儿,风中传来阵阵菊花的香气,几个贵人嬉笑著从花间走出,巧笑道:〃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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