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海浮云录-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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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只是你心中一个女人的影射的话，我宁愿求你放过我！”

替代品的悲哀不在于它的表明意义的无奈，而是因为它根本没有选择权利的悲哀！



卷十九　白色婚礼上的爱与恨　第七章　看客

　

在父亲的房门外，冷无风见到了张嘉莹。她还是跟以前一样美，甚至因为腹中有孩子的缘故，让她美的同时，增分了几道妩媚的色彩。曾经清减的身躯，此时已经略有好转，手腕渐渐变地丰满而晶莹，在明亮的灯光的照耀下反射着目眩的白芒。站在冷天的身后，张嘉莹的表情有些羞涩，很少见到张嘉莹这种模样，冷无风虽然诧异的同时，感到欣慰，毕竟张嘉莹的出现已经解释了太多的东西。

见冷无风直盯着自己的女儿看，张铁不悦的同时感到极淡的自豪，至于究竟自豪什么，张铁却始终不敢正视这个问题。他假装咳嗽了一下，人也移了移，隔断了冷无风露骨的探视。

冷无风耸耸肩。来日方长，等结婚后，他一定要从头到尾，好好地观察嘉莹，她可折磨得他不轻啊，他一定要在床上讨回来。

看着冷无风身后浩浩荡荡的六女蔡素雅，陈珊，陈惠，欧阳雪，方袭儿，刘媚，张嘉莹沉默地望了一眼冷无风的女友——以后的姐妹，尤其是在欧阳雪的身上停留了许久。感觉到张嘉莹的视线，欧阳雪抬起低着的头，从下至上地打量着张嘉莹一会，就又匆匆低下了头，仿佛多看一眼就感到难堪。

虽然曾经住在同一个屋底下，但是现在却好像是她们第一次见面一样，气氛带着莫名的诡异。

蔡素雅带着温柔的笑容挽起张嘉莹的手臂，询问了一下张父张母的意见后，就带着蔡素雅进入内厅。就在这时，冷无风看到张嘉莹低头向蔡素雅说了几声后，蔡素雅略感诧异地望着张嘉莹，见她的眼神不像是开玩笑，她沉默一下，回头笑道：“小雪，一起来吧！”

欧阳雪有些迟疑地抬起头，见冷无风沉默地点点头，这才扯出一抹勉强地微笑，道：“好！”她想，她或多或少知道蔡素雅，或者张嘉莹的目的是什么。

冷无风走在前头，张铁与他并肩，其他人都走在后头。冷无风只听张铁目光状似不经意地打量着屋里的装饰和布局，嘴边却带着复杂的感情轻声道：“我女儿交给你了！”

虽然与张铁之间的关系很糟糕，但既然张铁的首肯让自己与嘉莹的阻碍彻底消失，所以冷无风还是对张铁感到感激。但这感激他是无法说出口的，只是慎重的允诺：“我不会伤害她，也不会让别人欺负她的！”他自然明白之前张铁的担忧是什么。

轻轻点了点头，进入内厅，正看到冷天正低头和方至节下棋苦战，而蔡清也是皱眉地蹲在棋盘旁边，目光专注，似乎下棋的不是冷天他们，而是自己。

厨房里，英嫂和张伶正忙碌地坐着各种菜色，方至节的妻子李馨也正挽起袖子帮忙。冷无风环顾四周，发现欧阳家的人还没有到来。

陈珊笑着对方袭儿，说道：“袭儿，我不会做饭，你会吗？”

方袭儿耸耸肩：“方正我们有个大厨照顾，我又何必学做饭呢！”而冷无风听了之后，似笑非笑的样子。

刘媚笑道：“我去帮忙！”

这时，冷天才从战局中摆脱出来，见到冷无风等人，说道：“你们来了，咦？素雅，嘉莹和小雪呢？”

“哦，她们刚刚上去了！”冷无风指了指楼上。

冷天点了点头，对刘媚说道：“小媚，你母亲也在楼上，你要不要上去看看？”

“好！”原本想入厨房帮忙的刘媚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去照顾母亲。

陈珊也带着妹妹和袭儿也上楼去了，至于张朝易，见谬家的同伴还没来，而身边又是大人，于是找了借口也上楼去了。

张铁对妻子说道：“厨房人手看起来不够，你也去帮忙吧！”

张母点点头，向冷天等人笑了笑后，走进厨房帮英嫂做饭去了。好在厨房够大，人多进去也不会挤。

“怎么样，张老先生，住得还习惯吗？”冷天把棋局丢给一旁看得心痒痒地蔡清，走过来拉着张铁坐到沙发上。

张铁淡淡一笑：“还好，一把老骨头了，倒哪里都不是一样？”

“别这么说，您还老当益壮着呢！”冷天笑着说道。瞟了一眼冷无风，见他有些心不在焉，他摇摇头，一边向张铁嘘寒问暖，照顾之极，让张铁诧异的同时，也感到一丝暖意。难怪方至节和蔡清能和他打成一片，看来倨傲的儿子不一定有个倨傲的父亲。

此时，二楼处。

张嘉莹渐渐地凝望着欧阳雪的背影，她不得不承认，要不是她知道秦纤倩此时正在法国，她还得会把欧阳雪当成秦纤倩。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不同一对的父母竟然会生出两个如此相似的女儿，就好像天意一样。

“虽然我们一起住在一块，但是严格意义上，这好像是我们第一交谈。是吗？小雪？我可以像素雅那样叫你小雪吗？”

欧阳雪沉默地点点头，她不知道楼下的男人们究竟在交谈什么，但是越接近那一刻，她的心就越慌，以及于她脑子里一片混乱，对张嘉莹的回答也有些心不在焉。

“我能不能知道你对小倩的感觉？”

张嘉莹的声音异常的轻柔，但是却是毫无阻隔地穿进欧阳雪的耳朵里，欧阳雪全身一震，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她转过身面着张嘉莹和蔡素雅，淡淡地说道：“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能不能问一下，你们对我的感觉？”

原本决定保持沉默地蔡素雅听到欧阳雪的话，不由和张嘉莹相视一眼，蔡素雅幽幽一笑：“虽然你们有着一样的躯壳，但是你们的个性却是完全不同，你比她冷静，比她聪明。这一点，她比不上你。”蔡素雅最后一句说的极为真诚，让欧阳雪的心起了一阵阵涟漪。

张嘉莹感叹着点点头，轻声道：“不错，你比她聪明太多了。我一直想和你交谈，但是因为我父亲的缘故，以至于今天才可以面对面的谈一谈。小雪，你虽然比她强，但是在起步上，你和她却不是处在同一个起跑线，她在终点，而你却还没有找到起点的位置。”

一句话，让欧阳雪的脸色顿时苍白如雪。

蔡素雅不忍心地说道：“虽然很残忍，但是我想以你的聪慧肯定意识到这一点。之前不告诉你，是因为不想让你怀疑我的用心，但是现在，时间对你来说可能会很奢侈，我不得不将最坏的打算告诉你。其实，说起来，你，我和嘉莹没有一个比秦纤倩跑的快，她达到了终点，而我们却还在半路中加速跑着。”

欧阳雪惨然一笑：“我知道，但与你们不同，一场比赛下来，总会有名次，她第一名，素雅姐姐第二，嘉莹姐姐可能第三，也可能是陈珊姐姐第三……在场比赛中，我从来都没有参与过，又怎么会有那条起跑线？我不明白这次你们找我谈话是有什么用意，但是正如你们所言，在这场比赛中，无论结局如何，我都是彻彻底底的失败者。我的失败不在于过程，而是在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我的命运。”

“其实你也别这么悲观！”张嘉莹于心不忍地说道，“这次小倩……她回来或许是一件肯定的事情，但是能不能做为……我们的姐妹，那就不是我们所能确定的。”

“是啊！”蔡素雅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情，爸爸说不能管，主要还是无风的意思。”

“其实这次，我主要还是想知道小雪你的意思。你可能知道，我和素雅与她曾经非常要好，要不是……哎，要不是她跑到法国去，可能很多事情就不会发生。或许你也就不会像现在这般进退维谷。”张嘉莹语带忧伤地说道，“但是就是因为她的离去，让很多本可以避免的事情都发生了，而有些我们……想要的东西却等到现在……说了这么多，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事情。”

见欧阳雪沉默以对，张嘉莹幽幽地说道：“就是希望你也别像她那样逃避下去了。该面对的事情，你迟早必须面对的！或许见到她……我们很多的事情就可以有个了结了！”

“弟弟，陈珊，和陈惠的家人到了！”打开门，冷云就携带着自己的女友大声嚷嚷道。

***

张铁的点头，冷云冷无月的归来以及陈杰一家的到来，冷天总算吃到了一次完整的团圆饭。客厅还算大，整齐地摆放着两张大桌子，虽然是普通的聚餐，但是因为情况特殊，今天倒像是摆起了喜宴，其实事实就是如此。于是两桌的人根据中国的传统礼俗分别就坐，辈分大的坐一桌，辈分小的坐一桌。冷无风的女友和其他小字辈如张朝易都坐在一起。不在场的，唯一就是蔡家的儿子，蔡成树。

“他啊！”蔡清有些尴尬地笑道，“他说他肚子不舒服，就不过来了。”

说完，坐在位置上的人不约而同的望着冷无风，却见冷无风面色淡然，不见什么情绪。

见气氛有些冷场，方至节举起酒杯笑道：“既然如此，那就不勉强了。来，大家干一杯。”旁边的李馨亦是面带笑容，一点都没有和方至节闹别扭的样子，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夫妻和睦共处呢。

大家举杯敬了一下，至于小辈分的，都是喝可乐，雪碧什么的。

就在气氛逐渐展开了的时候，冷天终于说话了：“其实，这次难得相聚，以前没机会说的话，现在倒是可以开口了。”

欧阳血等人贪杯，但是听到冷天的话，不由瞟了一眼身边的李霜和已经成他人之妇的柳晴，却见柳晴默不作声地朝他望了一眼，其中含带的复杂外人无法理清。

冷天见气氛突然变得安静下来，笑道：“我想这件事情大家都已经很清楚了。那就是在坐各位长辈的女儿与我小儿子无风交好，感情深厚。虽然有些惊世骇俗，但是既然你们都默认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做为无风的父亲，我自然也不能让你们的女儿吃亏，毫无名分的跟在我儿子身边，所以今晚我们就将他们婚礼的事情给谈一谈，然后这几天，将婚事办一办，凑个喜事。不知，你们的意见怎么样？”说完，坐在另一桌的蔡素雅，陈珊等人

蔡清还没有先开口，李馨就有些迫不及待了，但是她又不好意思得太过急切，于是她在桌下面扯着方至节的衣服，示意他说话。方至节冷冷地瞪了一眼李馨，这才展开一抹笑容道：“我们做为长辈的，只能促成，不能干涉，既然我女儿没有意见，我和我妻子自然不会有意见了。”

陈杰刚刚和冷天有过一翻交谈，所以知道冷云这个人还算好相处，而且似乎没有很深地心机，未来和他打好关系不知道能不能得到最大的利润……他抚摸着下巴的刚被剃得干净的胡渣子笑道：“至节说的不错，既然我那两个宝贝女儿没有什么问题，我这个做家长的绝对不会干涉。不过我家两个女儿都嫁给你冷家的小儿子，我希望她们将来不会吃大亏，而且这外头的流言蜚语可不是很好听啊，无风，这件事情，你可要多担当啊！”陈杰似笑非笑的望着冷无风，除了要求冷无风好好对待自己女儿外，还暗示对陈家很吃亏……

冷无风苦笑一声。父亲的话不但让陈珊害臊了脸，连陈惠也听不过去了。“爸，你在说什么呢！”

陈杰的大小老婆杜兰和王铃白了一眼陈杰，杜兰微笑着对冷天笑道：“我们家的女儿一静一动，尤其是小惠顽皮好动，你这做老爷子的要多担当！”

冷天大笑道：“你家的女儿的确一静一动，小珊聪明伶俐，现在正当无风的贤内助，至于小惠么，她顽皮的紧，不过要不是她顽皮，我家可少了很多欢乐的笑声。哈哈！”

陈惠从头红到脚，羞涩地说不出话来了。

王铃为人精明，微笑道：“听说我们陈家在这浮云上面也有间房子，但是每次做国家的飞机上来总显的不方便。无风啊，我家女儿有架飞行器，我们要走没意见吧？”　她暗示想要得到飞行器的结构图以及其中的关键技术资料。

冷天一愣，望着一脸苦笑的陈珊，后笑道：“如果你们会驾驶的话，当然没有问题。”冷无风的意思是，只要你们有能力就可以。只是他想不到陈家会就这件事情在这种时刻发出个要求。

“听说这有自动导航系统，我想应该没有问题的。”意思不言而喻。

“改天好好谈一谈这件事情吧！现在可不是在公司。”陈豪原本打算是私下与冷无风商量，但是想不到二妈会现在就开口索要飞行器的建构，让他满脸不自在，不过冷无风的暗示让为人沉稳的他也不禁喜形于色。

方至节和蔡清相视一眼，均苦笑着摇摇头。以他们的官海沉浮经历，自然不可能听不出王铃的言外之意。蔡清轻轻嗓子，也微笑道：“其实，就算你老冷不开口，我也会让你家儿子早点成婚的，我家素雅都这么大的肚子了，再拖下去，我可不愿。”

众人齐齐望向蔡素雅隆起的肚皮，均善意笑了起来，让蔡素雅感觉特别的不好意思。

轮到张铁时，他淡淡一笑：“别看我，我是不同意这门亲事的，不过为了我将来的孙子连同他母亲恨我一辈子，我不同意也得点头。”张铁话音刚落，除了冷无风女人和少数几个人知道张嘉莹怀孕外，其他的长辈都愣住了，其中由以欧阳家和陈家最为复杂，各自的望着自己的女儿默默不语。

“哈哈，真是双喜临门，亲家啊，看来我得提早恭喜你才对啊！”陈杰拱手对冷天祝贺道。

“何必客气，迟早你也会当上外公的！”冷天笑着回道。

“希望如此，希望如此。”陈杰夫妇俱都是笑了起来，只是眼中多少带着不自然。

最后，轮到欧阳家的家主欧阳血时，他反而沉默了。旁边的李霜连忙拉着他的手，示意他开口。

冷天见状，不经小心翼翼地问道：“欧阳先生，你的意思……”

欧阳血的反映，让冷无风的笑容静静地凝结起来。

欧阳血还未开口，他的前妻柳晴问道：“我想，欧阳先生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冷天松了一口气，他知道柳晴是欧阳雪的生母，在这件事情上自然有发言权。

“只不过……”

柳晴的欲言又止让冷天心一窒，不禁开口道，“只不过什么？

柳晴瞄了一眼冷无风，却见后者望着自己，她突然觉得有些紧张起来。“虽然我与欧阳先生已经离异，但是小雪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