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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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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事後我再次回想走廊上的那一幕,还是觉得头皮发麻,怎麽会当场脱口而出这麽惊悚的一句话?我简直自以为在拍电影。
在那之後,我一眼也不敢看康森,连和他约定时间地点都是透过传简讯的方式,我想我真的是蛮没种的。
就连现在,不过就只是坐在这里等康森来,我都有种快死掉的窒息感。
我看了看手表,离约定的时间过去两分钟了,我心里有点沉,装作毫不在乎的把手插进口袋,环视周围一圈,又忍不住再看一眼时间。
我不能确定康森究竟会不会来。
他回传给我的简讯很简单,只有「知道了」这短短三个字,很潇洒的样子,我就没办法像他那样。
我想我是把他看得太在乎了,我不应该这样,我当然也知道,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了。
时间过去十分钟了。
我想也许康森不会来了。也许他也不是不在乎我们的赌约,他只是不想和我交往,就连一天也不想。
即使是这样,我还是会继续坐在这里等他,不管是十分钟还是十个小时,我会一直坐在这里等他,或许我会因此而对他死心,我也不知道。
我把手表拆下来,放进口袋里面。
街上的人来来往往,明明是假日,大家走路的速度还是很快,这个城市就这样快速的流动著,而我坐在这里,就像被抛弃了一样。
我踢著脚边的石头,白色的帆布鞋很乾净,我为今天的约会新买的,我扯著唇角,大概觉得自己蠢。
忽然另一双新的球鞋进入我的视线内,我愣了愣,慢慢抬起头,还在喘气的康森就站在我的前面,好像从哪里一路跑过来的,白皙的皮肤上都泛开一层红。
「我迟到了。」他说,带著歉意的。
我没说话,只是站起来,狠狠在他额头上弹了一记,像从前那样的,他痛得缩了一下,我笑起来。
康森,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我和他都不知道要去哪,所以我们决定坐上一台陌生的公车,让司机决定我们要去的方向。
路上的行人很多,但是这台公车却奇妙的没有什麽人,我和康森坐在倒数第二排的座位上。
康森看著窗外的风景,橘色的夕阳照著他的侧脸,我看著他,我希望他永远不要转过头,那我就可以一直这样看著他。
可惜康森後来还是转过头了。
「刚刚我有一点问题要问补习班老师,所以才晚一点到。」他说。
「喔。」我点点头,没有追究这是事实还是藉口,那些对我而言并不重要。
公车依旧摇摇晃晃的往前开,坐在博爱座的几个老人瞌睡般的点著头,我和康森之间有点沉默。
「你觉得这辆公车会开去哪里?」我问康森,他摇头,然後我说,「我希望它永远都不要停下来。」
康森看了我一眼。
我们还是很沉默,但是他把手伸过来牵住我。
「今天我是你男朋友。」他说。
他的这句话说得也蛮肉麻的,我本来想要糗他,但是不知道为什麽有点说不出话,只好也反手握住他。
21

我们後来在公车总站下车,一片荒郊野外,我想我脸上的表情应该很傻眼,就连死人脸康森也看起来有些错愕,我忍不住想笑。
天色已经全暗了,我和康森并肩走著,周围很阴森,一个人也没看见,间隔很远的路灯发出惨白的光,简直像鬼片中的场景。
我有点发毛,所以靠康森近一点,他笑著揉了揉我的头发。
这是一个很久违的动作,我这时候才发现原来我们假装陌生人很久了。
「听说外星人通常会在这种野外绑架地球人。」我说,康森看我一眼。
「你很期待?」
我笑,「不知道飞碟上面有什麽。」
康森想了想,「大概和电影上演得差不多吧。」
这是一个蛮蠢的话题,但是这个时候的我们却都不觉得,也许因为我们已经沉默太久的关系。
「听说被外星人绑架的人类都会丧失被绑架期间的记忆。」我说,「其实这样想一想,我觉得外星人还蛮可怜的。」
「为什麽?」康森问我。
「因为你明明记得这个人,可是这个人却怎麽样也想不起你啊。」我说。
「可是人质通常都不希望再想起绑匪吧。」
「咦?难道没有人质和绑匪日久生情的吗?」
我想我吃惊的表情大概有点逗乐康森,他笑起来,露出我喜欢的那个酒窝,我有点心痒,所以我伸手牵住他。
康森没有动,我们就这样牵著走了一段路,我想康森实在太纵容我。
他的纵容养大我的贪心,总让我想要更多。
保守估计,我们大概走了快半个小时,才走到这个鬼地方的闹区。
时间是晚上八点半,我们找了家小吃摊胡乱吃了一顿,然後沿著对街慢慢的找回去的公车站牌。
「是这个吗?」我指著不远处的站牌,和康森走过去,抬头研究公车路线。
「好像是。」康森说。
我们坐在路边等公车,有一句没一句的閒聊著。站牌的对面有一个很大的招牌,显眼的亮著「爱心宾馆」这四个字,我想我和康森的视线都有点下意识的避开它。
「公车来了。」康森说,然後站起来。
但是我却拉住他,他回头看我,公车停下来。
结果我们没有坐上那台回家的公车。
我们走进那个看起来有点破烂的宾馆,拿了房间钥匙,柜台阿婆的眼睛从老花眼镜下锐利的盯著我们,我和康森都假装没看见。
很狭小的房间,但是还算乾净,我打开电视,淫荡的呻吟大声的跑了出来,我吓一大跳,很快的关掉电视。
康森好像在研究这个房间的摆设,可是他的耳朵蛮红的。
我又重新打开电视,这次记得转小音量,我一台一台的转过,总算转到正常的频道。
「今天不回去了吗?」康森问我,我们坐在那张圆形的床上。
我嗯了一声,装作很专注的看电视。
萤幕上,主持人讲著不是那麽好笑的笑话,来宾配合的被砸了一盘一盘的奶油,其实有点无聊,幸好很快就广告了。
我按著遥控器,我知道康森在看我,但是我不看他。萤幕又回到一男一女躺在床上,男的趴在女的身上抽动著,康森伸过手想拿遥控器,我压住不给他,他看著我。
有种奇怪的气氛在我们之间发酵,我感觉到我急促的心跳。
「我想亲你。」我说,然後慢慢把脸靠过去。
康森没有躲,我和他接吻,他的嘴唇乾乾的,可是一下子就被我弄湿了。有种麻痒的感觉爬上我的心脏,我克制不住的把舌头伸进他的嘴巴里面。
他也回应我,他的吻技好像比我高明一点,我被吻得有点昏头的,大概是这样,所以我试图把手伸进他的牛仔裤。
可是我却没想到康森会突然推开我。
我愣了愣,他好像也有点怔住的样子,那些原本缓缓在升温的什麽一下子都冷却下去,我像是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马上清醒过来。
我看著床单,我不敢看康森,那一瞬间我羞愧得很想撞墙。
「。。。。。。对不起。」我听见康森说。
我没说话,我根本没办法说话,大脑很空白。
电视上,那一对男女还不停在Zuo爱,高亢的呻吟声像在讽刺我什麽一样,我啪的一声把电视关掉。
「没关系。」然後我说。
那天晚上,康森躺在我旁边,我和他同盖一条被子,却彼此隔得很远。
我想他一定也没睡著,可能预防我半夜偷袭,我实在忍不住这样小心眼的猜测,如果不这样,我恐怕没办法再和他待在同一间房间。
「欸,康森。」
「嗯?」他连鼻音都听起来都很清醒。
我看著天花板,我的心跳很平静,我有一点不甘心。
「你只能喜欢女生吗?」我突然问。
他沉默了十几秒,我以为他不会回答,却听见他说:
「如果你是女生就好了。」
我闭上眼睛。
其实答案早就呼之欲出,只是我一直假装没看见而已。
我一直假装我还有那麽一点希望,那点希望让我什麽都豁出去,可是它却是不存在的。
「那,你喜欢我吗?」我问他。
「。。。。。。嗯。」康森说。
那你不能和我在一起吗?
我想要这样问他,但是我说不出话。我嚐到眼泪的味道,咸咸的,或许不理它它就会停止了吧,大概是这样,所以我只是很小心,很小心的不发出声音。
康森的手在黑暗之中牵住我,想著也许是最後一次了,我也狠狠的用力牵著他。
那一晚,我和他都没有睡,我们一起等待天亮。
天亮之後,康森就要回到他的世界,而我的星球上还是只有我一个人。
22

我想,康森实在把我搞得太娘了。
有那麽几天我茶不思饭不想,跟个失恋少女一样,妈的,郝健居然还帮我准备了一条手帕。
「那是什麽鬼东西?」顶楼上,我鄙夷瞪他。
「流泪的时候很好用喔。」郝健作势用手帕揩揩眼角,我真想揍他。
「我用不到了,」我说,「我已经哭完了。」
郝健看我一眼,伸手过来揽住我的肩膀。
「谢贯衡,你下一个对象还是找女的好了,」他说,「省得我看了也替你觉得难过。」
这大概是他这辈子说过最像人的一句话,我心里有点感动,果然是多年的哥儿们交情,我正想反手给他一个温情拥抱,却听见他接著说:
「但是如果你这麽想要男朋友的话,我也是可以将就一点啦。」
我一下手滑,狠狠将拳头砸在他从容就义的脸上。
几个礼拜之後,我拒绝了可可的告白。
我和康森之间,其实没有谁对谁错,但是我们都辜负了可可,尤其是我,这是我无法弥补而永远感觉後悔的部分。
「那学长,请你一定要过得快乐一点喔。」
那天午後,亲爱的可可红著眼眶这麽对我说,我懊恼得无法自己,她只是笑了笑,将一根棒棒糖塞到我的手里。
「咬著棒棒糖的学长很可爱,好像没有什麽心事一样。」可可说。
我和她肩并著肩,各自嗑完棒棒糖。我觉得这糖果的滋味好像没有那麽甜了,然後我们向彼此说了再见。
从那一天开始,我戒掉了我随便送糖的习惯。
我想我大概是有点变了,我也不是那麽清楚,他们说我变得不爱笑了。
有时候和康森在走廊上相遇,我和他还是会短暂的打个招呼,我知道他一直想跟我说些什麽,但是我已经不想听了,那就这样吧。
因为我知道,他一定会在我忘记他之前就先忘记我,所以那就这样吧。
他是被我绑架的地球人,一旦获得释放,很快的他就会忘记我,忘记我们的那一些事情,可是我知道我会记得他很久,我觉得这样我实在太不划算。
所以就这样吧,我不想再增加任何有关他的记忆,那只让我觉得痛。
所以康森,我和你,就这样吧。
夏天慢慢来了,这里的天气就是这样,总是很任性的跳过春天。
我思考了很久,还是决定将康森的围巾还给他,它陪我走过半个冬天,之後被我埋进衣柜,从此不见天日。
我相信我和康森都不愿意这样。
我凑近围巾闻了闻,已经没有牛奶糖的味道了,大概有一点灰尘,搔得我鼻端发痒,所以我决定我就这样原汁原味的还给他,至少以後他想起我,还会有点记恨我,就像我想起他一样。
那天放学,康森因为社团活动的关系还没走,我趁著他回教室之前的空档,很快的把围巾放在他的椅子上。
围巾之间,我夹了一张纸条,上面写著只有我和他才懂的话。
掰掰,地球人。
再见,我的牛奶糖康森。
我想我大概开始有一点懂,为什麽想念是礼物。
因为它让我在不能见你的时候,还能让你的一切重现,宛如从前,宛如我们不曾告别。

23

隔天放学,换康森堵住我回家的路。
「你为什麽要把围巾还我?」他问我,他美好的五官对我而言实在太过久违,我不敢多看,从他身边绕过。
「因为我用不到了。」我说。
他拉住我的书包背带,像以前我们常作的那样。
「谢贯衡。」他叫我,我没回头,背对著他等待,可是他却一句话也没说。
唉,康森。
我慢慢的把背带从他手里抽出来,我说:「再见。」
康森看著我,他好像想说什麽,只是最後还是沉默。
不知道为什麽我忽然想起寒假的那一天,我和他在巷口牵著手,然後我们说,希望夏天赶快来。
我曾经和他一起走过那麽一小段,只可惜我们的冬天已经过去了。
夏天已经来了。
我想我还是从前的那个谢贯衡,一样爱笑一样爱闹;康森也还是从前的那个康森,人人夸奖的资优生。
只有我和他知道彼此的改变,那麽细微的,或许这就是长大。
而我们总是无法抵抗。
学校又开始热闹起来,一年一度的校庆,大家开始忙著园游会上摆摊的准备,被班上推派出来的竞赛选手开始强健体魄,我好死不死,竟然囊括了所有的跑步项目。
「妈的,我那一天一定会跑死。」体育课上,我嘟嘟囔囔。
郝健突然推了我一把,「欸,老师刚刚说要跟和班一起练习欸。」
我下意识的转头,康森站在不远处看我,我们四目相对,然後我别开眼。
「妈的。」我又骂了一声,这次却不知道为什麽。
体育老师不知道又从哪里找来几个别班的选手,个个站在跑道上摩拳擦掌蓄势待发。
现在练习的是男子一百公尺短跑竞赛项目,我有点紧张,心跳得超快,大概因为康森站在我隔壁跑道的关系,我一点也不想输他。
康森还在看我,我知道,可是我已经学会怎麽样忽略他的视线。
「逼!」
老师吹了一声预备哨,我们摆出起跑姿势,我偷看康森一眼,他很认真的看著前方,我输人不输阵,马上也将视线放在终点。
「逼──」
起跑哨响起,每个人都彷佛屁股著火似的往前冲,康森快我一点,我哪能输他,狠狠咬紧牙根向前狂奔,简直使出我所有吃奶的力气,终於我抵达终点,快了他零点二秒,得到练习赛冠军。
「谢贯衡,是有狗在追你喔?」
郝健不可思议的把水丢给我,我笑喘著揍他一拳。
康森走过来,他看著我,我停下和郝健的笑闹。
「有事吗?」我问他,装作很冷淡的模样。
而他只是看著我。
「谢贯衡,我和你打个赌,」他说,「我赌我校庆那天会跑赢你。」
24

我後来想了想,还是觉得这根本是犯规,好学生康森居然对我说出这麽挑衅的话,怎麽会这样?
我想郝健大概和我一样傻眼,我们回去在顶楼上反覆推测康森的言外之意,还是非常茫然,这是第一次我们勇於承认我们果然是单细胞生物。
「该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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