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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止天晴 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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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劣性的一面。
「你管我」随手打掉肩上沉重的负荷物,残雪已然倚着祁沧骥的肩头阖上了眼,嘴上却犹是有一句没一句地威胁着「敢吵醒我…我绝对…一脚把你踹出车外去」
嘴巴还是这么坏呀…只能投降地苦笑着,祁沧骥拉过一旁的毛裘替残雪披上,就这么背靠柱地抱着已逐渐沉入梦乡中的他,流过心底的感觉虽然甜蜜却仍隐带着丝丝迷惑。
怎么也很难相信方才不顾一切想拒绝他的人会在此刻主动酣憩在他的臂弯里…他,该是决定了什么才会变得如此坦然,却是决定了什么呢?祁沧骥缓然闭上了眼帘。
希望他决定的是两人长久的未来,希望他的坦然不是这一时一刻而已,风雪过后该会是片晴空万里,他该可以这样希冀着吧…
面具(一)
就像是老天故意唱反调似的,当残雪意识才模糊没多久,在突兀的马鸣嘶声中篷车倏然停住,要不是人被祁沧骥抱着,他肯定会丢脸地滚跌出车外去。
「该死的…这回又是搞什么鬼!」抗议似地嘟嚷了声,骂归骂,残雪却是整张脸更往温暖的怀抱中躲去,反正天塌了也有个高的先顶着。
「小心!有…啊」前座御马车夫的警句未完就被惨叫声取代,看样子阻车的来人意图十分险恶,竟是连个仆役都不放过。
眉头紧了又松,祁沧骥依旧拥着睡意正浓的残雪安坐车内,心底正盘算着这群听来有十多人之数的目的为何,除了钩子与两名副将外,没人知道他离营回京,这儿又已是关内领土,那达该是更扯不上了,难道是针对残雪而来?
谁会知道残雪离了京呢?该说谁会对残雪的行踪了若指掌,知道他在官道上这辆未有任何标志的车上?那么自己呢?对方知不知道这辆车上还有自己这号人物…。
在车夫那一声惨叫后却是一片出奇的安静,来人似乎并不急着逼他们出车外,就这么安安静静地隔着帘布与他们各峙一方。
不好对付…祁沧骥思忖着,姑不论这些人的身手如何,能有这般的纪律与耐性就表明了不是群乌合之众,像是个极有组织的团体,会是谁呢?
「两位爷,在山吃山,想跟爷们讨个过路钱财」油调的字句却是十分声硬的口吻,合着这肃杀的气氛更是别脚的可笑,怎么也难说服祁沧骥相信这群人真只是打劫的,而这样伪装的理由更是令人玩味…
「…吵死了」拉起身上的毛裘裹住了头脸,残雪不悦的闷声断续传出「不想我宰人就快出去…一刻钟…叫他们闭嘴…」
「别蒙着头,不透气」笑着替残雪拉下毛裘,祁沧骥折了另一方毛毯代替自己做枕让他躺着,俯身在他额上亲了亲,一个翻身便俐落地闪出车外。
「喂,你们讨钱可找错了对象…」顺着来人的话语,祁沧骥闪出的身影在半空一个转折便潇洒地坐在车把臂上,瞥了眼一旁横尸于地的车夫,目光炯炯地开始打量起这群面生的汉子。
「小心惹到个勾魂使者,小命可就不保」语带暗示地揶揄着,却不见有哪张面孔变了颜色,祁沧骥若有所思地伸指敲了敲膝头「还是说…你们同是地底魍魉呢」
「贼小子饶舌些什么!」浑然不为祁沧骥戏谑的言词所动,左首一人环臂抱胸粗声喊着「还不叫你的同伴乖乖出来,爷们可要好好搜搜你们藏了什么好东西」
「老兄,小声点」竖指比了比朱唇,祁沧骥认真地眨了眨眼,一副小心戒慎的模样「别拉我陪葬成不成?里头那小子可没什么亲疏观念,惹火了他,我也得跟着你们一起完蛋大吉」
「…」祁沧骥这似假半真的作态反倒使这群人面有异色地怔了怔,就见那名粗声汉子回过头与一名脸带刀疤的家伙以及另一个看似十分阴鹜的年轻人交耳窃窃私语起来,像似在确认着什么。
「小子,你姓什么?」半晌,带疤的汉子才带着狐疑的表情开口。
「怎么,打家劫舍的还攀宗认亲?我若是姓祁…有没有如你所愿呢」看来再闲磕牙下去也难找出些名堂,腿一偏,祁沧骥懒懒地站起身,这时候他还是决定学学残雪,用拳头问该会比较快。
「哼,姓祁就没错了!」既不动气也不浮躁,在确定了祁沧骥身分后,疤面汉子也不再装腔做假,手一挥,十余名大汉便动如疾风袭上。
「啧,来的好,倘若超过了一刻钟,倒霉的可不光你们」略一抄扎衫袍,祁沧骥旋身迎上,打定主意速战速决,他还很多话想问呢,就在双方交手的瞬间,眼尖地留意到那名怪异的年轻人并未加入战局,反是冷眼直盯着篷车瞧。
想偷袭吗?祁沧骥一心二用地分神瞥了眼,果然不一会儿就见那人突地向后纵退,而两枚黑漆的弹丸状物体也在同时自他手中直射篷车而去,饶是祁沧骥事先留上了心,却也没料到他会以这种方式发难。
「残雪!」祁沧骥厉啸了声,黑匕也几乎在同时从腕间脱射拦截,他仍担心那两发暗器会是火器之类的物品,怕是半醒半睡间的残雪会促不及防…
轰的一声爆响!一切都发生在须臾间,黑匕虽然在车帘前实时截上了那两枚暗器,却仍阻断不了爆散开来的火苗,霎时间,火花四窜,偌大的篷车转眼间在猛烈的火舌中颓倾。
不顾四面锐风在肌肤上切划的刺痛,祁沧骥身如流星般从战团中激射脱出,他当然相信残雪不会这么简单就被摆平,然而相信归相信,却怎么也止不了心底那股快将他漫没的恐惧。
朵朵璀璨的银芒就在这当口自熊熊火舌中四射开来,瞬间卷挑着烈火反袭四周,反倒叫原先围攻的人群四处仓皇闪躲,同时也让祁沧骥那颗快要窒息的心得以喘了口气平静下来。
红艳的火光中,残雪不知何时已戴上了蝶面,全身散发着叫人寒颤的气息,帝临般从容不迫地缓缓飘出,在银芒的盛绽下,整个人耀眼地令人目眩。
「残雪…」施放火器的年轻人在见着残雪后神情更显阴鹜,那眼神流露着彷若狩猎般嗜血的兴奋,就如同眼前人是他已等候多时的猎物。
「这就是你一刻钟的成绩?」冷冷责问着面前带着微笑的祁沧骥,残雪根本就当身旁这偌大的身影是背景杂物之一,完全不予理会,他现在只想拧着祁沧骥的襟领好好问清楚这家伙的能力。
「不能怪我,一刻钟可还没到喔」没奈何地耸了耸肩,祁沧骥朝着残雪身旁那位被当成背景的年轻人努了努嘴「是他老兄不给我机会表现,这笔帐,千万千万不能算在我身上」
「不能算?」黑瞳里的冷芒更炽,残雪每一字一句都是咬牙迸声「刚刚是谁在翘着二郎腿鬼扯?你废话的时间叫他们下油锅三回都还绰绰有余!」
唇枪舌剑的一番来往虽然很是精采,却让一旁原本执着兵刃满脸戒慎甚至隐带着畏惧的汉子们又个个困惑地面面相觑,想是原先骇于残雪慑人的气势,后来却楞于看到他这全然不符传言的一面。
「先别急着算我的帐」早已十分习惯残雪辐射出的怒意,祁沧骥不以为意地上前一把拉过残雪往身边带「小心的你背后,那位仁兄从刚才就一副想将你吞下肚的怪样子」
「小雪儿,你认得这家伙吗?怎么我觉得他好象对你很熟似的」皱着眉,祁沧骥想也不想地又拉着残雪往他身后藏去,用身躯替他挡去那两道如蛇蝎般令人万分不舒服的目光。
「废话,你刚才还真全瞎扯不成?」虽然犹是冷冰冰的没好口气,残雪却没甩脱祁沧骥相握的温暖大掌,就这么在众人面前任他握着「猜都猜完了还来问我」
「耶,我都猜对啦…」撇唇露了个淘气的笑容,祁沧骥笑的像是个得到糖吃的孩子「小雪儿,你不一向都自己玩的吗?怎么会认得这群家伙,我还以为你们是老死不相往来哩,难不成这些家伙都很厉害?才足以叫你留下印象」
「哼,谁认得这群没脑的家伙,只不过黄泉出来的都是同种味道」敢来找他的碴简直就是活腻了,残雪微玻Я瞬'眼,阎罗也恁般太小觑他了…他会叫他们知道黄泉残雪的名号是怎么来的。
「什么味道?」很是配合地继续追问着,祁沧骥心底倒还真有几分好奇这既孤僻又傲到家的小子是怎么辨识这群〃同伴〃的。
「一股死味」没拒绝与祁沧骥同演双簧,残雪居然开始觉得这么玩也挺有趣的,原先满腔嗜血的杀意也在这一来一往间一分一分地消失。
「嗯?不会呀,你就很香」回头在残雪唇上偷了个吻,祁沧骥就听到四周传来众人倒抽凉气的声音,看来这群人全都很是明白残雪的身分嘛,要不怎会对他的举动有如此惊恐情绪的流露。
面具(二)
「…」没有往常的暴怒,也没再张起覆掩周身的霜寒,残雪只是睁着夜星般的黑瞳瞅着祁沧骥「你这家伙很喜欢当众表演?」
「我这叫…情不自禁」旁若无人般亲昵地搂着残雪的腰身,祁沧骥继续不怕死地赖在他耳边轻语着「再说…你不觉得看他们呆若木鸡的表情很有意思,好象一尊尊泥雕儿似的,不好玩吗?」
「用我的招牌玩?大将军可真是大方…下次提醒我换你的玩玩」唇角微微抿起几分,似嗔似怨的语气却叫祁沧骥霎时也加入了泥塑之列,就见他不能置信地瞪直了眼珠子直盯着残雪面具后那蕴满笑意的双眸。
「你…在开玩笑对吧」谁来告诉他这不是他的白日梦,这笑的如此可人的小子真是残雪?祁沧骥慢慢地摇头转动着已然僵直的脖子「小雪儿,你是想连我一块整对不对?好吧,我承认被吓到了;可不可以别继续玩了?」
「喔,敢来招惹我胆子怎能这么小,这可有负你〃靖远〃将军的威名喔」依旧是甜软腻人的性感声调,音量却放大了不少,残雪摆明是要把祁沧骥的底牌掀给众人瞧瞧,砸招牌这等有意思的事他可不会小气地只一人独乐。
「祁沧骥?!」果不其然,此起彼落的惊叹声自四面八方传出,要不是诱人的利价与严厉的帮规,就算是以多欺少,他们也实在没胆惹上自家这号难缠的人物,毕竟这可以预见的惨烈代价是他们十分畏惧的,谁也不愿拿自个儿的命去填,而如今竟还加上个临渊堂的祁沧骥?这下子…
「别听他胡扯!」粗声汉子扯喉嚷着想安定人心「你们想想,谁都知道咱们跟临渊堂是敌对的,何况是祁沧骥,跟他更是出了名的死对头,怎么可能会走在一道?」
「就更别说眼前这般亲热的情景,这若传出去了还得了!一个将军跟一个杀手做伙?哼,他是在痴心妄想!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只因为他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来堵他,他怕了,所以想离间我们」
「对,大家再想想」疤脸汉子见机也赶紧加入安抚的行列「靖远将军又是何等的人物,这小子的表现大家刚刚也全看见了,不过是个嘴上无毛的滑头小子,哪有半分将军的气势,就只不过刚好也姓祁,才被拿来招摇撞骗」
「这可好了,还真把我的招牌一块拉着砸下海…」真不知痲脸的这番话是褒是贬,祁沧骥苦笑地摇了摇头,下一刻却又得意地朝残雪眨眼扮了个鬼脸「好在我有先见之明,没带钩子一道,要不我这一世英名可真随水东流了」
「别高兴的太早…」倾身向前,残雪整个人暧昧地趴在祁沧骥的后肩上,掂起脚尖在他耳边低语着「等进了京,不管你有几世英名,都会马上会随着黄河滚滚入海…我保证」
「呵…小雪儿,你这是邀我陪你一块玩吗?」没有半分的不悦与失措,祁沧骥反倒笑的十分欢愉,扬着魅惑般的嗓音柔柔回语着「小心你的赫赫威名也会跟我的英名一同和污泥喔」
半转过头,举手反绕残雪的颈项,稍一施力便将娇颜压向自己,偏首微倾,双唇又是溢着浓情覆上了残雪的,不过这回他可没再听到半句抽气声,那群看戏的家伙全改成了大气没喘半口,全屏着气了…
「…他…他奶奶的,你这小子…脑袋有毛病,你把他当谁了?竟然敢…敢…」好一会儿,粗声汉子才找回属于自己的声音,却是骇的结结巴巴「算了,快滚一边凉快去,咱们只找他,识相的一旁顾好自己的脑袋,别多管闲事」
「…哪个他呀…看来你们的胆子也不太大嘛,他来他去的,怎不敢喊个全名呢?你们又是当他是谁了?」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祁沧骥用身形为残雪遮掩着满脸诱人的绯红,他可不想跟这群家伙分享这等美景,而残雪也索性拿祁沧骥当垫背靠着养神。
「年轻人,别以为我们放你一马就舌尖牙利的!这回算你运道好,大爷们平常可没这么好说话,要不是…」疤面汉子不自然地止了话,似乎在斟酌着下头的词句该不该说。
「要不是…」坏坏地冲着痲脸汉子一笑,祁沧骥迅速地接完他的话尾「要不是那位阎罗老儿莫名其妙地叫你们不准动,你们早先把我剁成了八大块是吧」
「你怎么知道?!你这小子怎么可能会识的阎罗?啊…我…」止不住惊呼出口的话语,粗声汉子已是不打自招地承认了,却是不知祁沧骥方才的笃定只是一种试探而已。
「老五,你太沉不住气了」疤面汉子禁不住轻责了句,神色转而戒慎地望着祁沧骥「年轻人,你很聪明,是聪明人就应该懂得保命之道,不该你管的就别太多事,免得…」
「残雪…」阴冷语声突兀地打断了疤面汉子的话,神情阴鹜的年轻人笔直地走向祁沧骥,直到他面前三尺才停步「我们口中的他就是指残雪,一个今天以后就会消失的名字,所以没什么好值得将它挂在嘴边」
「小沉你…」着急地喊了声,疤面汉子似乎很是担心这个被唤做小沈的年轻人会意气用事坏了他们的大计。
「别担心,我没忘了上头的交代」仍是神情阴鹜地盯着祁沧骥身后的人影,年轻人头也不回地丢了句话「再说这也是〃他〃曾亲口答应过我的,只要除了残雪,他的位儿就是我的了…茍二哥,你该没意见吧」
「啧啧…老兄,你这摆明了是挑衅嘛」背后的人儿犹是懒懒散散的没半点响应,祁沧骥可是放下心继续闲聊「真这么有自信?我如果没记错的话…残雪该是你们黄泉的第一把交椅吧」
「我不承认!」马上矢口否认着,年轻人的目光中除了狠戾还带着丝不屑「在我手下超渡的亡魂远比他来的多,论出手,我也从没失误过,我做的比他还干净俐落,一切就只不过是进门的时间比他晚了,我沉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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