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玉种田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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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卿人小，没注意，被打痛的小厮苦着脸，敢怒不敢言。

这是和玉来到这个世上的第一个春节。前几天，打扫了卫生，除尘。家家户户都在准备过年，这是一年中最清闲的时候。由于今年是个丰收年。村民们家里虽然不是很宽裕，最起码吃得饱，过年还能吃几顿肉。大家都洋溢在过年的气氛里，正所谓“家有余粮，心中不慌”。

和玉看着家里只是比平时整洁一点，其他的没有什么特别，总感觉不喜庆。和玉去周婶家串门也是同样的感觉。灵光一闪，原来大家都没有贴前世的桃符，对子，“福”字，窗花之类的。一问周婶，周婶一脸茫然，不知这些为何物。

看着天气好，和玉就到县城里买了一打红纸。前世和玉的奶奶会剪纸，耳濡目染学会了一些简单的花样，像捧着一盘金元宝的童男童女，一条大鱼，各种生肖图形。何喜，看着姐姐像变魔术一样，一会剪一个小猴子，一会一只小兔子，好多叫不出来名字的花。看到旁边的哥哥想要那只老虎的图样，何喜就像一只小母鸡一样，两手一拢，护在胸前，急着说：“我的，全是我的。”让刚伸手的何家勇很是无语，作为哥哥，还是要让着妹妹的。大部分花样都贴到何喜床头。

何喜把两个“福”字倒着贴在大门口两边。本来还想搞一副对联的，会识字已经让村们好奇，还能吟诗作对的，更让人起疑。再说了，福到了，比什么诗句，比对子好，简单朴实，浅显易懂。

村子里，有个很八卦的女人，赵寡妇。喜欢东家看看，西家看看。这天经过和玉门口，看到门口写在红纸的“福”字，就问正在门口玩的何喜，道：“喜儿，告诉婶子，你这门上贴的什么呀？还是写在红纸上的，看着真喜庆。”

何喜脚上在那边一边踢毽子，一边答道：“婶婶，你真笨。姐姐说，这个字是幸福的“福”。倒着贴，意思是福到啦。”

被一个小孩说笨，找寡妇撇着薄嘴唇，让张瘦瘪的脸更显刻薄。按下心中的不快，感觉稀奇，寻思着向和玉要几张。赵寡妇，这个人很好强，见不得比别人差。村里人有的，她要有；村里人没有的新鲜物，她也要有。

正好和玉准备给族里的长老还有族长，周婶每家各两张，在门口碰到。赵寡妇看和玉手里之么多，死活缠着要几张。和玉答应她一会再给她写，赵寡妇怕和玉反悔，因为平时两家没什么交情，要到现成的最重要。

和玉被她缠的烦了，给她两张，赵寡妇喜滋滋的回家了。少了两张，和玉先给族里的几位长老，还有族长送过去，大家都很喜欢，再次告诉和玉，家里有什么尽管说。

一转眼要过年了，姐弟四人给长辈拜年。何志勇何喜带了一个小布袋，待会要装一些长辈给的吃食。大家都不宽裕，没有给压岁钱的。

拜了一圈，回到家里，和玉在自己搭建的低矮的小草棚，割了一把韭黄，拌上之前剁好的猪肉末。这个韭黄是和玉之前移的韭菜，种在两个盆里面，盖上干草，紧靠着厨房，还真活了。和玉把出门前和的一团面拿出来，用干净的抹布擦擦前不久做的一支小的擀面杖，擀成薄薄的面皮，包起饺子。何喜看着姐姐包的一个个小元宝，吵着要学，姐妹两个说说笑笑，包了上百个。

何志英烧火，等水烧开啦，和玉把饺子下到锅里，盖上盖子，等水开了，又要了一勺水倒在锅里。如此三次，这就是煮饺子，要三起三伏，饺子才能熟。

和玉前世经常吃，感觉不稀奇，但是何志英何喜他们是第一次这样的吃食。刚盛上来，就夹起来吃，结果三人都烫到了嘴巴，还在那边狼吞虎咽的。看的和玉哭笑不得。三人边吃边说，好好吃。

吃过饺子，大家都感觉暖烘烘的。何喜问：“姐姐，我们刚吃的小元宝叫什么呀？吃过之后感觉很暖和。”

“这个东西叫做“饺子”，离我们很远的一个小国，比较靠北，冬天的天气很冷，很多人耳朵生了冻疮。一个郎中，就把药包在面皮里面，做成耳朵的形状。这样就不怎么苦，人民喝了热的面汤，会感觉很暖和，再加上形状像个耳朵，可以让耳朵不生冻疮，人们就叫这些小元宝“娇耳”，后来为了顺口，大家叫着叫着，就叫成“饺子”。”

“那个郎中好有才哦，居然可以想到这样的治病方法，真了不起。那我们以后也叫它饺子吧。大姐，我明天还想吃饺子。”何喜说道。

和玉刮了一下何喜的小鼻梁，笑骂了一句：“小馋猫。明天要把三字经全会背了，再给你做饺子，谁叫你不像哥哥那样用功，整天就知道偷懒。”

何喜苦着脸，因为前段时间，老想着玩，没复习，有好多都忘啦，今天要好好背书，明天一定要吃到饺子。

刚吃完饭，就拉着二哥何志勇在那边背书，两个人摇头晃脑的，可爱的要命。两个人，还在那边互相检查，提问。有点举一反三，触类旁通的意思。

第十一章野鸡蛋

打打闹闹元宵节到了，家里还剩一点红纸，和玉就给何志勇何喜做了两个灯笼，点上小蜡烛，两人赶紧拿到外面显摆。和玉很想吃前世的汤圆，可是现在还没有稻米，只好做一顿饺子。

天气变暖，春回大地，万物复苏。田里的麦苗返青，更加翠绿；路边的小草；一根根的冒出头；天上的小鸟也多了，到处一副欣欣向荣的样子。

和玉这些天，到田里除草，松土，顺便把年前沤的农家肥再加点水和一些最近收集得粪便。这些都是宝贝，再过一段时间要追肥，土豆才能长的快。

“咯咯，咯哒，咯咯，咯哒······”好熟悉的叫声，和玉正在做饭，一边寻思着：这是什么叫声？怎么这么像母鸡下蛋是的叫声啊？

和玉猛的站以来，跑到圈养几只野鸡的栅栏前，看到一只白生生的一只鸡蛋出现在棚子的角落里。当里个当，那个叫吃惊。和玉用自制的小陷阱，抓到几只野鸡，有一只是颜色鲜艳，羽毛好看的，应该是只公野鸡，还有四只灰头灰脸的，应该是母野鸡。当时怕他们飞走了，白忙活，就把他们的翅膀剪了，只能在栅栏里扑腾。之前太瘦了，和玉想把他们养肥了再吃。一直不长个，和玉就想把们烧着吃，何喜死活不肯，就一直留着他们。现在居然生蛋了，哇哈哈。

和玉来到异世，没见过村民们吃过鸡蛋，在镇上的菜市场也没看到过鸡蛋，鸭蛋之类的。忙碌而充实的生活，让和玉都忘了之前最爱吃的鸡蛋。鸡蛋营养丰富，老少皆宜。

和玉在那边傻乐，天哪，厨房还在烧着火，一惊一乍的和玉，把正坐在窝里生蛋的母鸡吓了一跳，鸡“脸”瘪的更红了，跳出来，在栅栏里，走来走去，东看西看，看到和玉进厨房了，“嗖”的一声，跳到窝里，继续开始它的生蛋之旅。几只母野鸡像商量好似的，每人一只蛋，正好四个。

和玉不是素食主义者，做了四个荷包蛋，腥味很大，总体来说，香味大过腥气。四人吃的津津有味。尤其是何喜，吃完了，看着大哥何志英的碟子里，还有一只蛋黄。大眼睛滴溜溜的看着，小嘴抿着。何志英看到小妹这样，就把蛋黄倒到妹妹的碗里。蛋虽好吃，但妹妹最重要。

“大姐，喜儿每天都要吃蛋，好好吃。”何喜向和玉撒娇道。

“多亏了我们家小喜儿，养着这几只野鸡，我们才有蛋吃。以后，好好照看这几只野鸡，我们就可以经常吃蛋啦。”和玉答道。

和玉带着何喜，何志勇去找挖蚯蚓，给野鸡们加餐。果然之后几天，这些野鸡生的鸡蛋，个头大了一点，蛋黄也大了不少。

攒了大约二十个鸡蛋，四人一人一个煮鸡蛋，烫的何喜嗷嗷叫。何喜犹未尽的吃完煮鸡蛋，问姐姐：“大姐，鸡蛋是野鸡们生的，那野鸡是谁生的？”

“野鸡是蛋孵出来的。”和玉点了一下何喜的小鼻子。

“鸡生蛋，蛋孵出小鸡。那是一定是先有鸡，再有蛋。”何喜沾沾自喜，以为自己说对啦。

“没有蛋，哪来的鸡？”何志勇反驳何喜道。

“先有鸡”何喜不服。

“先有蛋”何志勇争论道。

“大姐，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两人同时转向和玉。

和玉早就趁他们不注意，溜到门口，这种鸡生蛋，蛋生鸡的纠结问题，前生就没搞清楚，赶紧溜之大吉。

这些天和玉，一直在纠结，现在的这个明硕王朝，好像只吃肉类，好像不吃禽类的肉和蛋。反正和玉来了将近快一年，没见过有人吃鸡鸭鹅肉，以及蛋类。但和玉又不确认。满足了弟弟妹妹的口福之后。攒了三十个鸡蛋，叫上何志英，赶着牛车，去清水镇拜访李管事。

李管事每逢初一、十五会来清水镇呆两天盘账。等和玉赶到泰华楼，李管事正好在。

和玉上前一福行礼，道：“李管事，和玉进来得一新鲜物，李管事见多识广，还请李管事帮忙鉴赏。”和玉掀开该在篮子里的杂草，露出鲜灵灵，白生生的鸡蛋。

“和玉姑娘过奖了。此物像鸟蛋，但比鸟蛋大多了。老夫小时，经常爬树，掏鸟窝，回家让娘亲煮着吃，甚是好吃。好多年，没尝过了。”李管事，眯着眼睛，摸摸胡子，好像在回想儿时趣事。

和玉一听，回答道：“李管事说的是，此物的确是一种体积比较大的鸟所生。和玉自幼会做一些小陷阱，捉到几只会飞，在地上跑起来速度很快的大鸟。以防他们逃走，和玉就将他们翅膀剪掉，圈养在家里。和玉妹妹何喜细心喂养，上月，那四只大鸟，每天都设有生蛋。和玉姐弟已尝过，味道着实不错。能否借李管事厨房一用，和玉亲自下厨，做几道小菜，孝敬您。”

“和玉姑娘，随意使用厨房，老夫今天就厚脸等着和玉姑娘的新菜式。”李管事笑笑说。

和玉来到厨房，打了六鸡蛋，放上作料，搅拌，加了几根香葱，放到蒸笼里，开始蒸；

看到厨房里有韭菜，随手炒了个韭菜炒蛋；弄了两个八成熟的荷包蛋，外焦里嫩；又用小锅煮了白水鸡蛋，拿出两个，剩下的几个，弄破皮，做成了茶叶蛋。

不一会，一大碗蒸蛋，韭菜炒蛋，荷包蛋，白水蛋，茶叶蛋做好了。

“和玉姑娘，真是心灵手巧，眨眼功夫，做出这么多菜。老朽，这次就倚老卖老，尝个鲜。”说完，用勺子舀了一勺蒸蛋。

“好，入口软滑，香味浓郁，美味呀。”李管事赞道。接着又吃了一下几道菜。

“和玉姑娘，我朝从未有蛋类的菜肴，今个儿，老朽可是长见识了。不知此物叫什么？”

李管事问道。

“此物是大鸟所生，那几只大鸟，经家养，已经驯化成家禽。和玉不才，起了个名，”不能生蛋的叫“公鸡””，能生蛋的叫做“母鸡”，此蛋就叫做鸡蛋。不知此名合适否？”和玉问道。

“物既然是和玉姑娘所发现，并驯养，此名可用。不知此物数量有多少？老夫以鸡蛋一百文，不知何姑娘意下如何？”李管事问道。

“实不相瞒，和玉家里只有四只刚训化的母鸡，每天最多可得四只鸡蛋。不过，我正研究怎么大批量孵化小鸡，不久之后就可以圈养大批量的鸡，几个月之后，就可以大量供应鸡蛋。”和玉如实回答道。

“那老朽提前祝和玉姑娘成功。”李管事拱手。

剩下的十几个鸡蛋，和玉送给李管事，李管事看和玉带着弟弟妹妹生活，不容易。就送了一沓沓纸张，还有笔墨纸砚，一些书。虽不是很贵重，但正好是和玉需要的。不要白不要，就收着了。

不觉已到下午，和玉向李管事告辞。到布庄，买了几匹麻布，天气转暖，得赶紧给自己和弟弟妹妹做几件春装。不求贵，但求干净舒服。

回到家，看到家里，鸡飞狗跳的，那只花哨的公野鸡，在院子里，飞来飞去。何喜追到东，它就飞到西；何喜跑到西，它就飞到东，气的何喜坐在地上哭，何志勇还在继续抓。

和玉找来一张破旧的鱼网，虽然破，还在很大，四个人合力，终于抓住了那只花公鸡。

和玉到房间找了剪刀，剪掉翅膀上长长的鸡毛，剪得短短的，甚至有点秃秃的。

何喜的手被花公鸡扭到一下，有点肿，好在没破皮。但是被自己细心喂养的花公鸡扭到，还是让何喜在那边闷闷不乐一整个晚上。。

和玉拿出一个铜钱，找了一小块布头，缝了一个毽子，这可比和玉小时玩过的好看多了。这可是野鸡毛，而且还是花哨的公野鸡身上的毛。和玉叫上何喜，教她踢毽子，很快，何喜就被和玉脚上的毽子转移注意力，破涕为笑。接过和玉扔过来的毽子，踢起来。一开始只能踢一个，踢不到第二个，然后就让和玉教她。何喜学得很认真，一会就学会了，在那边跳啊，蹦啊，高兴地不得了。

和玉到鸡窝里收了今天的四个鸡蛋，小心放好。和玉前世和大伯学过怎么孵小鸡，首先是检蛋，对着灯光，看看鸡蛋的蛋黄有没有血丝的，有的话，是受过精的鸡蛋，条件可以的话，可以孵出小鸡来。现在家里用的是油灯，灯光很暗，和玉半吊子技术，分不出哪些是受精蛋。

不过好在，鸡圈里有一只花公鸡，四只母鸡，从始至终都是关在一起的，大部分的鸡蛋应该是受过精的。平日里，花公鸡像个皇帝似的，一会和这只母鸡“亲亲我我”，一会和那只“打情骂俏”，最可恶的经常还来个左拥右抱的，享尽齐“鸡”之福。

和玉盘算着，孵出小鸡，分给村上的族人，能赚钱，大家一起赚。现在和玉家的生活，在村里算是中档，等再好一点，会招别人嫉妒，不如让大家跟着赚点钱，和玉暗地里积聚能量，等弟弟妹妹再大些，在试种其他种子。现在和玉还小，还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东西，那只能先学会掩饰。

第十二章孵小鸡

和玉这几天在周婶的指导下，做了几件衣服。比起去年来，很是精致。给田里土豆最后一次追肥，并把土豆多余的秧子摘掉，以保证根下的土豆个头长得大一些。冬天刚白回来的皮肤，这几天又晒黑啦。

一个多月，和玉攒下了大约一百个鸡蛋。挑去几个表面有裂痕的，剩下是好的种蛋。孵小鸡最重要的是种蛋的完好性，以及孵化的温度。鸡胚胎母体外的发育，主要依靠外界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