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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碎宫门-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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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美吗?真的美吗?不,我一定很丑!不然为什麽那个人对我不屑一顾,下手不留馀地。
悲哀无可避免地笼罩心头,一个人再怎麽荒淫无度,对同性的亲匿亦要顾忌几分,身为帝皇的人不敢,混杂绿林的人不敢……
今天才知道自己是何等的惊世骇俗,世人想必不会见容,难怪有人要自己死!一心认为是替天行道嘛。
情到伤心处,泪落得更凶,几欲一恸而绝。
几番魂梦终难成,伤神最是叹情深;欲言银堑鹊桥真,擡首总见斗差参。
无人处,信鸽似箭疾翔,灵巧地扑落于平擡至胸的皓腕上。
拆下紧缚的筒罐,抽出信笺细览,稍时阅罢,双手一搓化为粉末,举臂一震让信鸽展翅飞走。
眼中异色频闪,忽喜忽恼,千回百转只剩一个念头——你来了!
林中一阵悉索,鬼面倏地提起戒心,目似冷电扫过,智狡从树丛中钻了出来。
『首领。』人未到,智狡声先至。
从那晚起,智狡揭开了自己的真面目,看自己的目光就变得颇为古怪,像是有什麽要说又硬生生地咽了下去,瞧得自己满不舒服,不过幸好他口风紧,没有四处去乱嚼舌头,否则难保自己不会起杀机。
『你在监视我?』冷冷地责问。
『不敢,属下是在保护首领。』
『不知为什麽,我越瞅你越不顺眼。』
『恰恰相反,属下对首领是越瞧越喜欢。』
打量智狡半晌,鬼面才道:『你很聪明,不然你的眼睛、舌头……』
『首领很介意?』智狡自知以鬼面的精明,岂会不察自己窥见了他的真面目。
沈吟许久,鬼面缓缓道:『我很多疑……』
不再说什麽,负手临伫风中,任狂风吹散发丝,一如他絮乱的心。
官军又来了,兵容阵势盛过以往,看来朝廷甚为注重此事。
山寨众人气势如虹,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以为仍如往常般能打得官军抱头鼠窜,群情高涨地击退官军一次又一次的进攻。
鬼面对此保持缄默。
一批又一批的官军前来送死,箭矢弓弩之下伤亡惨重,顽强得超乎想象。
虽山寨占尽险要地势,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即使再怎麽善於运筹帷幄,人数也在逐渐凋零。
鬼面仰天长叹,狂澜难挽,回天无力,应及早打算了。
趁官军尚未四面夹攻,鬼面下令命张子野、丹蔻率精锐掩护妇孺撤离,自己与智狡共三百儿郎留下来抵挡官军。
『首领,我不走!』张子野拼命摇头道,『我留下!』
『我也不走!』丹蔻紧随其後道。
『为什麽?』到现在,鬼面依然是心平气和,不露一丝慌乱。
『我们不能扔下首领不理,独自逃生,这会让天下英雄耻笑的。』张子野神情激昂地道。
『那麽山寨中的妇孺该何去何从?』鬼面冷静地问著。
『让智狡带他们逃生去吧。』张子野建议道,『他比我聪明,一定能好好照顾他们。』
『那丹蔻呢?』鬼面再次问张子野。
『我要留下!『丹蔻插话道。
『不行!』鬼面断然拒绝。
『首领!』张子野地与丹蔻齐声叫道。
『我明白你们的忠心,但是那些人更需要你们的保护。』鬼面宛转地劝道。
『可是首领你……』教他们怎能狠心抛下首领的安危不顾,他是全山寨的支柱呀!
『啊,对了!子野与丹蔻尚未成亲,不如趁现在大夥儿都在,也不捡良辰吉日了,就此拜堂成亲吧。』冰冷澄澈的眼眸第一次流露温意,『智狡你来掌司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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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回复:玉碎宫门,很经典的文哦!
『寨主……』
不容两人反对,拉拉扯扯间,也不知是谁找出一块红帕兜蒙住丹蔻。
智狡笑著应允,扯开嗓子喊著:『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礼成……』
闹轰轰的喧吵声中,张子野与丹蔻正式成了夫妻。
『喂,子野,丹蔻成了你老婆,以後可要懂得疼人家啊。』智狡刚解下司仪的重任,又客串起媒婆的角色。
『说你自己吧。』张子野把话弹了回去,『若此次活得性命,也趁早讨个媳妇。』
智狡的眼光不自禁地偷溜了一下鬼面,见他毫无反应,心中暗暗叹气,只得乾笑混过。
『时光不早,你们快带他们走吧。』鬼面轻轻语道,『这杯喜酒以後再讨吧。』
『首领,你要多保重了!』张子野竟然眼圈发红。
丹蔻一把拉下蒙面的红帕,爽落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首领,我们等你东山再起。』
『一向豪气干云的张子野居然婆婆妈妈起来,还是张大嫂巾帼不让须眉。』鬼面微透笑声,『放心吧,我没有那麽容易会死。』
漆风月高,重重黑幕隐约可见微光星火,转首居高眺望官军驻地,火光簇簇,照明如昼。
那个人是亲临阵前,或是督战後方?
你可知我一日不曾霍忘於你,是情?是恨?
不止一次地痛恨著自己的死心眼,痛恨著自己的堪不破。
铁石心肠如我为何总要为你潸然涕零?
这情劫,真是对自己的天大讽刺!
势到如今,不得不凝神思揣,这般虚掷青春、执著无悔,值得吗?
手悄按上胸前罩著一层衣衫的突起……
举头共望天上月,各处异地低徘徊。
帐林戟海,一队队士兵持械巡逻,烛炬穿梭如织,篝火熊熊腾焰。
掀帐步出,深冷的寒意顿时卷裹全身。
拉拢一下身上的斗篷,淡淡吩咐道:『你们都退下,让朕静一静。』
一撩宽敞的斗篷,在篝火旁坐下,随手拾上地上树枝扔进火中,听著枯枝『毕毕剥剥』地爆裂,不停跃舞的火焰仿佛幻化成璎炽烈的豔眸。
不顾群臣反对,不顾流矢殒危,固执地要来这裏,不就是为了那个可能吗?
一次次的焦虑不安,一次次的希望落空,心都煎熬成空洞的废墟。
多少个不寐之夜,辗转反复,枯待鸡啼;多少遍从噩梦中惊醒,触摸到脸上未干的泪痕。
什麽兄弟伦常、什麽皇家体面,朕都可以不要,和璎比起来,是那麽的微不足道,朕只要璎啊……
满腔愁索向谁倾诉?难以启齿的情愫只有深埋心底,在宵静人寂时对著自己的心频频低唤无法忘却的名字:璎、璎……
平生第一次尝到了这种滋味,难道这就是相思吗?
不知多少次在心中发誓:璎,只要你能平安地回到朕身边,朕会紧紧地抓住你,再也不让你离开朕半步,再也不会让你伤心……
可是朕找不到啊,竭尽所有的权势,却怎也觅不到璎的踪迹,生死无讯让朕坐卧难宁。
『靖王被袭事件』成了悬案,当时宫中一团混乱,谁也不明真相。
璎,为何你要离开朕?你可知朕找得你好苦!
三王妃带来了微乎其微的消息——戴面具的神秘人,狂喜涨潮般重重冲袭心房——是他!是他!因为他是朕的兰陵王!
横行天下的盗魁?
双手沾满血腥的大魔星?
怎麽会这样?
是谁欺负你了?
为何不来向朕诉苦?
你应该知道朕定会为你出头讨回公道,即使那人纵有何等尊贵身份,在天子眼中不啻於风烛残霜。
魔头也罢,煞星也罢,无论你变成怎样,你依然是朕最宠最爱的璎……
此趟秘密成行,仅是为了剿灭将成为朝廷心腹大患的鬼面?不是的,是为了一见朕的璎……
心跳得好激动,就像是去见初次幽会的恋人,脸微微一红,杀伐廝战淘然抛置脑後。
璎,朕就要见到你了!
一扫往日的愁云,露出长久以来不曾展现的温馨笑容。
有人出卖山寨,寨门被攻破!——消息传来,鬼面并不惊讶,仿佛是早就预知的一般镇定。
对於人心难测,他是深知的,也就不觉的世事多舛,被人出卖更不会觉得有多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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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回复:玉碎宫门,很经典的文哦!
打发了张子野、丹蔻早早离去,其实他们带走的才是整个山寨的精髓,尚存的人即使尽数阵亡,亦不算是影响山寨的真正生存实力,毕竟没必要将那些无辜之人拖下水。
杀开一条血路,沿著山脉踽踽而行,伸手摘下溅染血污的面具,随意抛下深不见底的空谷,风拂上玉琢的脸庞。
第十八回 鹊桥仙
终於守不住了,在很久以前他就知道迟早会有这麽一天。
这一天果然来临了,一如他想象的毁灭。
廝杀声渐渐息止,除了自己与智狡想是已无活口,枉死人命无数,为得只是满足自己的私欲?
孑然一身,何去何从?
袖中贴臂冰凉,匕首轻轻一抹,残生了断是易事,但心中的那份羁绊呢?
若他知道是我,以他的为人或许会……
想到此处,不由苦笑,暗责自己为什麽还学不乖?人心叵测啊!
是否该孤注一掷?等待生死的了局!
清俊如水亦冷冽似冰的脸,高贵从容得看不出他是怎样一个杀人魔王,身上被鲜血浸透的衣衫成了他杀过人的唯一证据。
漠然地回过头,看了一眼紧跟在他身後的智狡。
『你可以走了。』
『走?到哪儿去?』素日裏的聪明竟糊涂起来。
『你爱上哪儿就上哪儿。』
『首领你呢?』
『不要管我。』厌恶地扭过头去,不想去看他脸上的惊愕。
『不!』智狡激烈反对,『我们一起离开这裏吧。』
『我不想离开。』了当的拒绝了。
『为什麽?』智狡眼中透出迷惘,『山寨被攻破了,张子野与丹蔻已平安逃出,为什麽首领要留下来?』
『我在等一个人。』轻描淡写地似乎感觉不出心中的沈甸甸。
『是珞?』智狡小心翼翼地问著,不负他智狡之名,击中其要害。
『你知道些什麽?』双睛寒芒一闪,厉声喝叱。
『只是在你的梦中听到过这个名字……』幽黯的脸庞惆怅著无限失意。
『是这样吗……』长长的睫毛掩去眸中复杂的深邃。『你愿意为我而死吗?』
『愿意,我可以发誓!』智狡急急表态,一脸的坚定不移。
『是吗……』意味深长的漾起一抹微笑,然後起手优雅地褪尽衣衫,『我美吗……』
『美……』智狡此时惊豔得无以加复,原来男人的身体也可以美得如此无瑕!
雪白娇豔的胴体泛著氲氤的清辉,宛若蒙上一层如烟的薄绡,纯真无瑕得圣洁凛然,偏又异常妖冶得令人丧失理智。混合著所有美丽的身躯赤裸裸地站在一个男人面前,嫣红的唇轻启——
『这身子是你的了……』
『这……』无法拒绝的飞来豔福,没有哪个男人能把持得住,身体不由兴奋地战栗起来。
『来吧……』微阖的星眸诱惑著濒临崩溃的男人。
猛然抱住这举世无双的娇胴,紧紧拥住,两个人不由自主地倒向……
一次又一次汲取著芳唇中的甜蜜,双手激|情地抚上柔腻的肌肤。
无意逸出破碎的呻吟,急促地拉扯著身上那个男人的衣衫,原是梨花般素白的玉颊豔赧欲滴,淩乱的发丝倾绕全身。
『啊……』低低吟哦著,又烙下一道红痕,『你真美……』
『既然他不要这身子……』梦幻地呢喃著不知所云,『给任何人都可以……』
身上的躯体陡然一僵,刹住了所有的举动。
『怎麽了……』娇喘细细,无力地问著。
『我不想做替身。』智狡伏在莹雪的胸前,闷闷地道。
『傻瓜!』轻笑出声,绯红的娇躯散发著魔魅的邪美,屈臂半支起身子,左手捻著如肤色般温润的玉琉璃,右手微曲一点智狡的额头,薄嗔道,『这身子别人连一个手指也甭想碰到,白白便宜你了,居然还嫌……』
柔柔春水在眼裏晃荡生波,满满得几乎溢出,完全从云端之上的姑射仙子堕为地狱嗜人的魇魔。
『再来嘛……』主动勾过智狡的头项,凑上自己的唇印上深深一吻。
再度沦陷,魂魄飘荡至九霄云外。
炽情正盛,智狡欲待进一步占有身下的绝色……
一道冰寒架上智狡的颈项。
『放开他!』清冷的声音打消了智狡的色欲。
『是你呀……』慵懒入耳的仍然是娇媚撩人的脆声。
作者: 221。10。12。* 2005…8…15 20:01 回复此发言
41 回复:玉碎宫门,很经典的文哦!
难道是熟人?颈中毫毛根根直竖。
『起来!』那个声音再次命令智狡,有著不可抗拒的威严。
不无遗憾的从玉雪般的身子上爬起,犹自恋栈著满身的暖浓馀香。
『皇兄,为何坏我好事?』是撒娇?是不满?抑或是……
皇兄?首领他是……碍於利器加颈,不敢回头看一眼来人。
『看看你这样子,真令朕痛心疾首!』亲眼目睹这一幕——沈痛!心痛!整副心神几乎震碎,肝肠寸断、目裂保!
一脸春意冶荡,嘴角含情似诉,但眼神逐渐清明。
『那又如何?』从地上轻盈地站起,并无披衣遮体之意,纤手一挥,轻而易举地移开了架在智狡颈中的霜刃。『当初臣弟只是说过不娶妻室,可不曾说过不与男人欢好。』
『你——』气得被噎住了。
看见了——皇者衮黄,丰俊俨然,端华谨穆,不怒自威,智狡不觉自渐形秽起来。
『他认为臣弟美得足以令他效死,所以臣弟就把身子给他。』故意偎进智狡怀中,在他颊边悄送一吻。
『自甘下贱!不知自爱!』怒吼著,胸口在不停地翻腾。
『自甘下贱?不知自爱?哈哈……』冰寒彻骨的目光盯住对面忿如狂狮的男人,旋而一阵狂笑,似风摆荷叶般乱颤,『总好过被你乱箭穿心!』
『乱箭穿心?你在说什麽?朕不明白。』被那种冷透的恨意惊得倒退数步,不解其意地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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