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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断浮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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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悠扬看呆了,心脏像是陷入柔软的草丛。
原来,语文可以这麽教麽?
老师的感染力可以到这样的程度。。。。。。
池默然放下粉笔,之後道:
〃下课。〃
学生们当真站起身,向著池默然鞠了一躬。
直到池默然走到李悠扬的身边,李悠扬还是没缓过神来,池默然没有再和他说话,径直自己走出了教室。
锺誉一搂李悠扬的肩膀,李悠扬像是被火烫著了,猛地一躲,锺誉知道就算是过了几天,但是他还是吓著他了。
〃还有课吗?〃锺誉笑问。
李悠扬这才道:
〃不,没了,补课只上半天。〃
那一天之後,李悠扬就再没见过池默然,池默然的房门锁上了,却是一片安静不知道池默然究竟在里面做些什麽。
锺誉到了吃饭的时候试探了下儿李悠扬,只问,是不是让池默然跟他们一起吃,自己上去叫他。
李悠扬看了一眼楼上:
〃那可能是他不饿吧。〃
话说出口,心里却憋著一股子气,疏导不出去,锺誉合著讲了几个笑话都没能把李悠扬给逗乐了,锺誉一拍桌子,乾脆把肚子里所有的荤段子都拿出来了,依然没什麽效果,锺誉笑道:
〃你整个儿就是褒姒,我就差没放狼烟了啊。〃
李悠扬擡眼勉强笑了笑,眼前的锺誉,却不知道爲什麽,离自己喜欢的燃木,越来越远了。
刚想说什麽,隔壁的姆妈就喊:
〃小扬啊,我同你讲哦,要下雨了哦,衣服收收进去!!!〃
〃哦,晓得了!〃李悠扬应了一声,随後上楼去收衣服,还是那样的木楼梯,发出咯吱声的木楼梯。
看了一眼池默然的房间,李悠扬只是敲门,半热不冷地道:
〃你有衣服挂著麽?要下雨了,收衣服。〃
里面短促地应了一声,却让李悠扬心里好生难受,仿佛昨天晚上只是做梦而已,那个温柔地洋溢出水的男人,去了哪里?
推开自己房间,李悠扬狠狠地躺在了床上,从柜子里拿出了酒。
实际上那酒是他同事的,李悠扬并不善於喝酒,或者说他根本没什麽酒量,他就是想逞能,不知道爲什麽就是乐意逞能,一扭开瓶子,对著瓶口就是一通猛灌。
池默然又和李悠扬心照不宣地做了一样的事儿喝酒。
最後一天留在乌镇,之後跟这个地方说永诀。
谁都没有下来吃饭,锺誉只是苦笑,他想,该是再进攻的时候了,起码,他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这个时候,乌镇又开始下起了小雨,雨点打在水面,一层层地涟漪。
李悠扬庸懒地伸展了一下四肢,醉醺醺地翻了个身,老锺走去了十二点。
总有这样的感觉,无论是民间传说,还是单靠人们的想象,十二点总是诡异而充满奇迹的。
这个时候,李悠扬的门被敲开了。
李悠扬不知道自己怎麽开的门,只是晃荡著身体,一指门口的人笑道:
〃哈哈,这不是。。。。。。不是。。。。。。池默然?〃
事实上李悠扬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两个醉鬼摇晃摇晃著身体,池默然只是猛把李悠扬推倒在了地上,不知道哪儿来的风,啪地一声把门合上了。
酒精消磨人的意识,池默然胡乱地拖著李悠扬,却不知道是把他拖去哪里,只找到块儿稍微平坦地地方就开始撕扯他的衣服。
朴素的白衣服很快就被撕扯开了一个口子,李悠扬没有抗拒,甚至有几分主动地笨拙地迎合,池默然似乎还残存著些意识,知道粗鲁的进入只会让身下的人受伤。他把李悠扬那漂亮而骨感的手指放在自己的分身上,就那麽默契地彼此爲彼此套弄著分身,几乎是男人们渴求欲望的本能。
池默然狠狠咬著李悠扬的|乳首,那带著酒气的炽热呼吸扑在了李悠扬的胸口,李悠扬在呻吟。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验,爲了快乐而小声呻吟。
热液迸发在了手上,手指间的粘腻他们却早就顾不上了,李悠扬早就在那一刻昏睡了过去。
或许是梦,那一阵的朦胧谁都说不好是真还是假的,李悠扬听见有人在他耳边唱歌,歌声悠远而熟悉,是燃木的声音,那首歌他并没有听过,但是词却知道,词是他熟悉的,因爲有个晚上,那个男人在他耳边叮咛著说:
〃那一团吹不破地白色影子,烂在我怀里,纠缠著浮萍,这个午夜,我们睡在江南的水底。。。。。。〃
猛地张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六点,惊讶地看著身上盖著的被子下那狼狈不堪的自己。Jing液的味道尤爲刺鼻,到底是谁在他耳边唱歌?
随意地套上衣服,却撞上从屋子里出来的锺誉。
锺誉拉住了李悠扬道:
〃池默然早上走了,我看著他走的。〃
〃走了?!〃李悠扬张大了眼睛。
〃走了。〃锺誉摊开手:〃听说是家里有什麽事,说是。。。。。。好象是要结婚。。。。。。〃
结婚纯属于锺誉自己胡扯的,却没想到,自己竟然扯到了点子上。
李悠扬猛地甩开了锺誉的手,夺门而出。
乌镇才刚刚苏醒,半个太阳扬了起来,路边卖豆浆酒酿的早就出来了,老人们总是比年轻人们起的早,大声地在河边聊著什麽。
李悠扬不停地跑,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麽就管不住自己的脚,爲什麽要去追回那个男人。但是他自己也知道,执意要走的人,是留不住的。
跑上了那一天两个人站的桥上,李悠扬似乎看见了池默然的影子,池默然把手放在口袋里,然後转头对他道:
〃你慢了。〃
李悠扬就那麽跪倒在了桥中央,狠狠地一拳头砸在了地上:
〃该死!〃李悠扬骂道。
八
〃该死!〃李悠扬骂道,那小子就这麽跑了,太便宜他了。
自己起的并不算晚,若要赶两个小时一班的车,现在还有一段的时间。
李悠扬凭著某种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的执念站了起来。
〃阿发哥,自行车借我!!〃
顺著乌镇的风,李悠扬弓著背骑车穿梭在狭窄的弄堂里,很快就能上大路,车站不远,他还有时间,虽然不知道爲什麽要追回池默然,但是等见到他,大约就能明白了。
池默然拿著票静坐在了候车室,本来喧闹的候车室在他看来寂静不已,因爲那些声音比起他内心喧嚣,更本不值得一提。
墙上有因爲潮湿而染上的霉斑,墙上的锺指著八点,还有半个小时才开车,时间充裕的很。
〃抱歉,你旁边有人吗?〃一个喘著气的声音在池默然的耳边响起。
池默然惊讶地回过头,却对上了李悠扬的眼睛:
〃你。。。。。。〃惊讶一声,却又转爲淡然的笑容:〃坐吧。〃
〃你就这麽走了?〃李悠扬实在按耐不住自己几近愤怒的声音:〃昨天晚上。。。。。。〃
池默然忽然用手掩住了李悠扬的嘴,手指就放在他的唇上,一时间让李悠扬停止了呼吸。
还是带著那一点儿玩世不恭的笑容,池默然笑道:
〃你昨天不是也很舒服?你啊,说的没错,我就是个流氓,或者说你还想跟我Zuo爱?〃
手指顺著唇的形状抚摩,早晨等车的人并不多,空旷的候车室里,一个男人抚摩著另一个男人的唇。
悠扬几乎以爲池默然会吻他,但他想错了,池默然只是抽身点烟,之後深深吐出了白色的烟雾。
声音卡在嗓子里,悠扬觉得自己恨这个男人,却还是想要他留下来,只爲了,那个凌晨,在水边男人透露出的半点温柔。
池默然忽然把烟强行塞进了李悠扬的口中,李悠扬没防备地呛了一口,他并不会抽烟, 那模样确实狼狈得很,打破了刚才他所有的浪漫。
边咳嗽李悠扬边喝道:
〃你干什麽?!〃
池默然只是恶劣地笑,恶劣地大笑,笑声充斥了这个早上。
不是的,池默然笑出了眼泪,只要你说让我留下来,我也许真就留下来了,所以我害怕你说让我留下来,我看的出来你似乎是喜欢我的,但是咱们不能在一起,知道吗?傻瓜,小傻瓜,咱们就在这儿说再见吧,但是你只要记得,在乌镇,你夺走了燃木的爱情,所有的爱情。。。。。。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池默然掩著脸大笑。
李悠扬近乎绝望,把烟从嘴里拿下来,捻灭了,之後笑了笑:
〃王八蛋,有他妈的那麽好笑吗!〃
〃是啊,你这人太逗了。。。。。。〃
〃八点。。。。。。十五了。。。。。。车是八点半开吧。。。。。。〃李悠扬看了一眼墙上的锺。
池默然没再说什麽,拿起了背包站起身:
〃你尽最後的地主之宜,把我送到车上吧。〃
李悠扬没拒绝。
他爲什麽要拒绝?
一路上,池默然的表情很坦然,坦然地就像是要跟朋友短暂的小别。
小站不比大站,车少,人少,也不那麽有秩序。
人们背著廉价的包跟亲人们嘱咐著,说车上要注意安全,到那儿要打电话回来,不能怠慢了。
池默然任著过往行人,李悠扬却不知道该怎麽控制感情,他也不知道爲什麽,就想扑到这个陌生男人怀里,然後他们紧紧拥抱。
越想,眼睛越湿润,悠扬想逃了。
他慌乱地对他说:
〃就先这样吧,我上课要迟到了,马上就要开车了,我走了。〃
说完就要转身,而手腕却被那男人用全力握住,握地很紧,他知道,男人很有力气。
〃再等等,等我走了以後,你再走。〃这是池默然第一次开口留他,虽然只留的住五六分钟。
又是尴尬地沈默。
乘客们陆续上车。
池默然说道:
〃你听过那一首诗吗?《一切》,你知道是谁写的,就告诉我吧。〃
〃怎麽背。〃悠扬问道。
池默然笑了:
〃一切都是命运,一切都是烟云,一切都是没有结局的开始,一切都是稍纵即逝的追寻,一切欢乐都没有微笑,一切苦难都没有泪痕,一切语言都是重复。。。。。。啊,接下来怎麽背,你记得麽?〃
那答案对悠扬来说是呼之欲出的,他知道这首诗,他当然知道,因爲他背过,可他现在怎麽都想不起来,是啊,下一句该怎麽背,这到底是谁的诗?
小姐笑著问:
〃客人,上车了。〃
池默然一拍李悠扬的肩膀:
〃我走了,保重。〃
转身上车,没有再回头,悠扬看著他坐在了靠窗户的位置上对他微笑,微笑里还是带著那点儿的玩世不恭,可是谁都不能否认,他是个有魅力的英俊男人,他有他的优雅,有他的迷人。
那麽,那究竟是谁的诗。。。。。。
车缓缓滑动,李悠扬想要喊,可声音还是卡在喉咙深处。
池默然似乎笑著对他说些什麽,是的,池默然说了什麽,可是悠扬只能看见他的嘴在动,却听不见他的声音,那是什麽的口型,是什麽的?
记忆深处有什麽被再次挖掘出来,那确实是他背过的诗。
他读的,北岛的诗,他记得,这首诗就是叫《一切》。
悠扬下意识地追著车狂奔,他要告诉池默然他想起来了,那是北岛的诗,那确实是北岛的!
可池默然没有开窗户,只是平静地看著李悠扬追著车跑,还是那样的微笑,还是说著悠扬听不见的话。
那诗後面该怎麽背。。。。。。
一切。。。。。。
一切语言都是重复,
一切交往都是初逢,
一切爱情都在心中。。。。。。
李悠扬愣住了,那一愣让他反而停下了脚步,实际上池默然是知道那首诗是谁写的,也知道该怎麽背下去,他刚才隔著玻璃把诗背完了。
以诗做别。
一切爱情都在心里
一切往事都在梦中
车远去了,要去那个喧嚣的,悠扬不熟悉的城市,之後,他们没有交集。
真是个,短暂而伤感的梦啊。
李悠扬苦笑,虽然他不是燃木。。。。。。
谁都没有想到,事情就在那之後的三个多月,发生了改变。
那三个多月之後发生的事。。。。。。
篇尾,北岛,一切。。。。。。
一切都是命运
一切都是烟云
一切都是没有结局的开始
一切都是稍纵即逝的追寻
一切欢乐都没有微笑
一切苦难都没有泪痕
一切语言都是重复
一切交往都是初逢
一切爱情都在心里
一切往事都在梦中
一切希望都带著注释
一切信仰都带著呻吟
一切爆发都有片刻的宁静
一切死亡都有冗长的回声
九
十一月的浙江阴天爲多,并没有太明显的季节之分,像是忽然就冷下来,却又没有冷地那麽彻底。
早晨腾起的雾笼了整个城市,雾气很大,十步便再也看不清晰。
池默然从父母家搬了出去,乾脆一个人住了比较爽气些。当然他也有进步,就是起码知道自己的未婚妻小名叫英英。
母亲一直唠叨著,没给她和英英带两块儿蓝印花布回来,听说那里的酒酿也比杭州好吃,味道醇厚的多,回味也好。
英英算是个耐看的女人,很典型的江南风情,并不多话,除了父母逼迫要跟池默然见面之外,她从不主动给池默然打电话。
两家越来越熟络,隔三差五的就到了一起吃一顿所谓的团圆饭。
席间两个年轻人不多话,但是长辈们看来,他们这是出於羞涩,在他们眼里,这两人早已经是恩爱的一对。
吃完饭了,长辈们就让他们两个人独处,池默然越发觉得自己跟英英之间有了默契,两个人纵然不是恩爱夫妻以後也绝对做不了冤家。英英收敛了自己在最初的锋芒之後,倒不失爲一个好女子。
也只有她一个人知道,池默然就是燃木,她很好地给他保了密。
〃你从乌镇回来整个人都变了,乌镇有什麽?〃英英拿了一杯咖啡看著池默然给吉他调音。
池默然没有理他,转身去开了电脑的按钮。
〃结婚了,咱们就去乌镇,你看怎麽样?〃英英把手里的杯子放在电脑桌上。
池默然只冷笑:
〃那可太委屈你了,你爸指望我带你去欧洲呢。〃
〃我们两个谁都没对结婚抱什麽希望,去哪儿都是一样,更何况,我对那儿很好奇,你三个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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