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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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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舔舐整只阳锋。舌尖快速轻弹著Gui头底部的粗大沿子,耳边传来烈旭绝望的哀鸣。

  难耐这无尽的迟缓,耀明淫兴大起,突地将双唇凑向烈旭男根,让阳锋顶端紧贴在唇上。

  「你还真爱玩。」烈旭有气无力地说。指甲温柔地扒抓著耀明大腿,耀明不禁颤抖起来。「快,心肝。张开嘴,让我进入。」

  他男根抵著耀明的唇,铃口渗出清澈蜜汁,光彩荧荧。耀明想要尝他滋味的欲望更加强大,精气以及取悦爱人的渴望同时在召唤著。麝香和苦咸玫瑰味溢满感官,剥掉人形外饰,唤起里头的那尾狐。

  他张开嘴尽根含入烈旭的玉茎,耀明发出模糊隐约的满足呻吟,狂爆欲望让他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烈旭味道尝起来很强烈,正是他所需。他感到精力充沛、情欲觉醒,生命力十足的元阳精气冲向舌头,所有知觉陡然加强百倍。

  他闭上眼,把男根吮咂一回。烈旭一面咒駡,一面朝他挺进,开始进行温柔的进攻。

  这比耀明以往所经历还要刺激。在剑客把他的男根含入嘴里的一刹那,他也几乎被烈旭的男根给噎住,强烈快感几乎要将他淹没,烈旭男根在嘴里滑动著。他大口喘著气,烈旭发狂似地再次将湿滑的男根挺入他饥渴的嘴里,耀明只得用双手攥紧。

  房间显得黑暗,夜晚渐渐笼罩两人。耀明把闪烁不定的烛火当作唯一的安全感来源──烛火,还有烈旭那真实又强健的身体环住自己。

  他试著把注意力放回到烈旭男根上,可自己的欢愉太过强大,令他分神。剑客的双唇含住自己的感觉既湿热又温柔,其不凡樱口之技所引起的快感实在是自己以往所不能想。耀明把额头抵在烈旭大腿上,一面喘著气一面发出渴求的哀鸣。

  烈旭移动身子,俐落地掉转方向,好以正常姿势躺在爱人身旁。他吻住耀明的嘴,陡然激起短暂快感,耀明在烈旭舌上尝到了自己微薄的精气。

  「做给我看。为了我。」烈旭哑著嗓子呢喃,边下命令边在耀明大腿摩蹭。「我要知道你是如何吐精。做给我看,好心肝。爱抚你自己。」

  「我……我不能……」耀明气喘吁吁地回道。可是烈旭已经引导他的手往下探去握住男根。

  在爱人面前以这般私密举动淫荡地展示自己而有的羞耻转瞬即逝。耀明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扯住烈旭发丝,随著在下腹部缠绕的紧绷感慢慢加大,手就攥得越紧。他在自己手里前後抽送,臀部以狂暴的急切的节奏浪摆曳摇。

  烈旭在耳边呢喃,一连串的赞美与鼓励,是对Xing爱的赞颂。话语言词朝他流淌过来,几乎语不成句,难以理解。身躯在不住扭动,底下那袭红绸又湿又皱,粘粘涎涎贴住了他那一胴身子。烛光扎眼,火舌烫肤。他不住地摇头摆首,在黑暗与明亮中挣扎,不知该面向何方。

  他迷失了,被快感给吞噬。裹住男根的手越攥越紧,奋力追逐著高潮,终於无法自持:不知自己喊出什麽话语,只知是拔尖的断音,边喘息边抽泣。

  烈旭理解。知道他所求、他所需。几乎没有其他知觉的耀明仍可觉出爱人伸手取过油,手指轻柔在双股间探索,往後寻找他身体的入口。

  烈旭蜷低身子,拨开耀明的手,将他的玉茎含入嘴,同时将一根手指插入他的後庭。

  此举足以让耀明坠入情欲深渊:经过几百年的等待,这一次他跌的很深。

  耀明发出绝望哭喊,在碎心的极乐至喜下,他吐精了。随著高潮的每一次馀波,双手越紧抓住烈旭头发,身子一次又一次地抽搐,他喘息连连地逐浪:然後虚瘫了,掏空枯竭,精疲力尽。

  快感依然在脑里嗡嗡作响,一似无休止的雷声在体内滚跳,可以感到释放後的泪水滑下脸庞,脉搏在耳际轰鸣,手脚抽颤不止。耀明体验了直入云霄的快感。

  烈旭贴近他,耀明不禁发出叫喊。模模糊糊地听见爱人对著他轻声低语,告诉他,他想要──必须要,噢,极度的想要──操他,希望得到允许。

  耀明无力地吁出同意,把手环上烈旭身子,拉向自己。觉出涓滴暖油落在身上,烈旭手扶著男根,沿著沟壑找著密|穴後,深深挺入。

  耀明振作精神给出回应,快感在倾刻间再度兴起。他顺服地躺著,唇间吐出轻柔却急迫的淫叫,助爱人的军威。他并不急著想要第二次高潮──这一次是为了烈旭。他抱住烈旭,享受男人在体内的感觉,不断回吻对方。

  这极致欢愉令他虚脱,无力去认清危险。直到烈旭用力挺进他体内,令他发出混乱的春话爱语,方始察觉。回忆开始涌现,可为时已晚。

  烈旭把脸埋在耀明喉头处,攀至高峰时发出了赞叹的低吼。

  在他身下,耀明弓起腰身,回应被填满的快感──不只是Jing液,还包括爱人的阳气。

  大量精力在体内流窜,比任何高潮还要强烈,立即将他肤色变为|乳白,使眼睛发出野蛮的、神秘的光芒。得意洋洋的狐骚味弥漫在空气里,笼罩两人,但很快地便消散。

  耀明塌软在床,双臂环抱住烈旭。

  剑客觉醒过来,脸上挂著茫然却满足的神情,看著他。「我定是爱上你了。」他略感畏怯地说。「我从来……从来没有……」

  他虚脱的语不成句,精疲力竭。

  耀明抱著他,感受他缓慢微弱的心跳,把唇贴上烈旭冰凉的额头,给了一个吻。

  榻边的烛光摇晃了一下後遽然熄灭,屋子顿时陷入一片黑暗。耀明轻轻说了:「原谅我。」

  第三章

  烈旭慢慢从沉睡中醒来,困乏的疼痛侵入周身骨节。从床上昂起头,闷哼一声後重又倒了回去。静静躺了一会儿,让脑子适应清醒的感觉。

  起先不知自己身处何方,也不记得前晚发生何事,记忆彷佛被过了筛,零碎一似尘埃。他偏过头,眨巴著眼。头发垂散下来覆在了脸上,朝著发丝吹几口气,想将它吹开,却吸入了一绺在嘴里,反添麻烦。

  他慢慢动作起来,伸出一只手拍拍身旁的空位。不管昨晚自己是怎麽了,他是一个人。手指掠过柔软滑溜的织物,摸得出来是件绸衣。暗红色绸衣,他的记忆这麽告诉他。他没去多想就接受了这讯息。仰面躺了回去,一面把覆盖眼睛的发丝撩开,一面想要让身子和那件红绸分开来。

  四下里一片寂静。屋顶很低,一边斜至楼板,顶上架著一排横梁。他想起蜘蛛网,眉头一皱。

  烈旭想要对发现的事物做出合理解释。他头发披垂──感谢老天──幸好是乾净的,还带著淡淡玫瑰香。赤裸著身子,包裹在红绸里,底下压著一件被褥。从四周飘散的强烈气味来推断,昨晚分明是跟人上床了。

  可惜无半点印象。

  烈旭一坐起身,头就生疼,好似在抗议,脸部肌肉不禁抽搐了几下。难道昨晚喝醉了?伸出舌头舔刮了唇,尝尝证据,却只能尝到略苦微酸的残馀Jing液。皱缩著鼻子,把绸衣推到一旁,蹭著身子来到床沿。

  楼板上有一酒罎子。他眨了眨眼,然後抬起目光在四下里梭巡。看见自己的行囊,一半的物品散落在外,旁边还有把剑和斗笠,门边有双黑色毛毡皮革混制的靴子,在门和床中间的地上则有件廉价却好穿的赤褐色袍子,都是自己的。

  他坐在床塌上,手抱住头,手指在发丝间爬梳。不禁又哼了一声,更多是因为这叫声让他宽心,而不为别的特定原由。

  烈旭一站起身便觉头晕眼花,身体摇摇晃晃,现下只靠闷哼不足以表达心情,於是大声咒駡著「该死的!」。往前迈一步,脚下楼板因体重往下陷,发出咯吱咯吱声,不禁又咒駡一句。

  「好,别急。用脑子想想。」他大声咕哝著。

  弯下身拾起衣物,发现小衣和绸衣缠在了一起。他轻手轻脚地慢慢著衣,先穿上赤褐色袍子再系上深棕色腰带,然後蹲下身把物品塞进行囊里,忽然脑海闪过一丝记忆。

  他想起一名肤色白皙有双大大黑眸的美男子。特别记得那对眸子:有著催眠魔力,长而浓密的睫毛特别漂亮。烈旭以为这男子应是偷了东西。偷了什麽?遂四下里张望起来。至少偷的不是他的剑:这是他随身带著的唯一值钱物。他只有一点碎银子,没有饰品,也无保卫他上战场的珍稀佛经……

  又闪过一段记忆。他坐在床褟上读著佛教卷轴,大声朗诵著。那名白皙男子立在门边看著,脸上毫无畏惧之色。当一股怪风在屋内吹动时,却佯作不知。

  烈旭眉头缩在一起,实在想不起男子的名字,甚至不知道是否就是他和自己上了床。不过内心倒是很希望是他。看样子没有其他可能人选了。

   

  他在屋子里閒逛,希望记起更多,就在毫无斩获时,发现了一条破旧缎带。遂用手捋起长发成马尾状,再缠绕几圈成松散的发髻,然後用那条缎带束起,取出簪子加以固定。

  现已著装完毕,把剑系在腰上,拉开房门往走廊望了出去。他想起热气和玫瑰──隔壁是间沐浴房。走去确认了一下,还透过小窗去看底下的小庭院。

  对面有间寺庙,屋顶急需修补。更多记忆涌现:他站在林子空地上的唐朝兴建的寺庙里,村民堀洞设阱来抓……

  他揉揉额头,对於自己无力回忆觉得恼怒。叹了口气後,来到屋外的走廊,开始查看另外两间房。房里都很空荡,一间的屋顶有破洞,地上溅满鸟屎。另一间的墙被枝干给贯穿,导致一边屋顶坍塌,楼板往上斜翘著。

  这两间房都勾不起什麽回忆,耸了耸肩後开始走下楼梯。

  他想起什麽了:年轻男子在怀里的感觉,自己的笑声,突发的强烈欲望想要和男子在床上交合,直到两人疲软地瘫倒在床。

  烈旭从鼻子哼了一声。显然地,昨晚是在宣泄欲望,可现在却只剩自己还满身疲惫。而那年轻男子,不管是何人,体力无疑恢复得很快。这是怎样的一个人?竟然在早上就抛下情人而去,不来个临别拥抱,更别说是最後一场温存?

  他已经有了答案:那人定是尴尬,不愿去想起两人昨晚的巫山云雨。

  烈旭早已习惯。常在起床後枕边人就宣称两人没做什麽。就算有,也只因醉酒坏事,什麽都想不起来。既然都不记得,也就等於没做过。眼下的情形就跟那样差不多,只不过这次没记性的倒是自己。

  「好吧。」烈旭咕哝几声,边走下楼梯。「这还不是最糟的情况。」

  楼梯底部有个洞,上头横著一张窄木板。他伸出脚踩了上去。倾刻间,木板啪的一声断裂,他跌入了脚下那片黑。

  

  烈旭掉在不知是什麽的柔软东西上。

  一开始很害怕,以为是个人,仓促地爬了起来,才发现原来是一堆缠在一起的破衣烂衫:有绸衣、布衣和锦缎。往旁边滚了开,最後是四肢大开地躺在一块常有人行走的泥地上。他静静躺了好一会儿,待缓过气来,这才坐起身子,往四下里张望。

  这麽一跌彷佛碰得他清醒过来,脑子里不再有闷塞浑沌之感,肩膀撞地的刺激也提醒自己该保持理智,别再对那名记不得的男子想得失了神。

  烈旭站起身,拍掉身上的尘土。以前共事过的夥伴瞧见他这样定会嘲笑:令斡亦剌部闻风丧胆的勇士竟会败在一块朽木上!可以想像他们脸上的表情,遂轻声笑了,继而摇摇头,觉得自己傻。

  他抬头张望,发觉这地窖并不深,距离跌落的裂洞或许只有七呎。检查了塌落的木板以及破碎的地窖墙砖,谨慎地捅了捅墙壁上几个点,也试了体重,自认攀爬出窖应非难事。

  此时,开始闻出空气里有一股奇怪却又熟悉的味道,浓烈的刺鼻的麝香味,味道重的呛人。气味好像是从方才跌落时截住他的布堆里散出来的,於是他走近瞧个仔细。

  蹲下身靠近布堆,那味道实在令人无法忍受。烈旭在布堆里戳弄翻找,害怕会发现腐烂的死东西,但脑子一动,这并非那样的臭气。这是动物的气息,强烈而充满生气……

  是狐狸。

  烈旭站了起来,略感兴味地扬起眉,敢情他是闯入狐狸窝了。遂张望了四周,思忖著狐狸的藏匿处。有一画面闪进脑海:不是红狐,而是优雅漂亮的银狐,白色足尖,背上有一道暗灰色条纹。

  他喷了下鼻息,从布堆转开头去──推测这里大概是这只动物的卧处。以前从未见过银狐,倒是从北方士兵那儿听说过。他们说有个地方离太阳很远,地面终年覆雪结冰,所有住那儿的动物都有苍白颜色。心里想,倘若真有这地方,那里的狐狸应该就是银色的。

  可在四川?不可能。

  且不去管这难解之谜,他开始探查地窖其他地方,盼能找到别的出口。发现了一张半脱落的门,把它给搬到一旁後,始瞧见後头还掩著一段梯子,通向上头的另一张门。他试著踏上第一阶,梯子就吱嘎作响,脚底下的木头开始断裂,烈旭赶紧把脚缩了回去。对这样的困境他不禁发出厌恶的抱怨声。

  只好撩起袍子下摆,塞入腰带里,按照原定计画开始往上攀爬。这本不是难事,可就在手攀住洞沿的一块木板时,木板却啪的应声而断。心有不甘地把断片扔到一旁,再试过。这一次进行得颇顺利,他尽可能趴低身子贴著老旧楼板,以免往後翻跌入窖。就这样慢慢把身子拉出洞。

  终於远离了洞口,爬过门槛,坐在通往楼下庭院的短梯上歇口气。

  早晨晴朗又明亮,太阳在树梢上发出耀眼光芒,天空是青一色的蓝。烈旭心想这样的日子最适合躺在凉快草地上打盹。一段记忆又隐约闪过,他不禁蹙起眉。速度之快来不及捕捉。是什麽勾起记忆呢?是太阳还是草地?

  他抬眼望向太阳,似乎没什麽帮助。

  耸了耸肩,站起身把衣服整好,缓步走在庭院里。他想起左边那栋楼房曾是藏经楼,在另外一侧则是老旧混堂和厨房。

  烈旭记得厨房:一想起野鸡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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