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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妃弃夫有术-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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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非烟此话一出,不但语妃大惊,鄞璟瑜的也惊色外露。
以太后的性情,对尹非烟是厌恶至深的,且按方才的阵势,她定是不将尹非烟惩治是绝不会干休的,但如今又怎么的轻易离去了?
这后宫大小事务本是太后执管,可如今太后去突然离去,且还留下话语不再插手东宫之事,那便意味着东宫之中为太子妃一手遮天了。
尹非烟到底是如何让太后这般撤手不管的?中定有惊天的交易,不然太后不会如此便轻易罢手的。
鄞璟瑜看向尹非烟的目光,不由得深邃了几分,“尹非烟,就算太后不管东宫之事了,你也别忘了,本太子才是这东宫之主。”
“臣妾怎会忘。”尹非烟不卑不恭道。
“方才太后已说了,是你,”鄞璟瑜一指尹非烟,“将语儿推倒在地的。”
“臣妾也说过,没这般做过。”尹非烟淡然道。
“放肆,”鄞璟瑜大喝,愠怒淡淡,“太后之话岂会冤枉你,且当时众人目睽睽,多人可作证。”
“所站角度不同,所见也不同,故而,就算有所见也是片面的。”尹非烟诉说的是客观事实,可在鄞璟瑜听来却成了狡辩,令其愠怒成了大怒。
“没想到你在确凿证据之前,还这般厚颜无耻的强词夺理。”
尹非烟轻叹一声,不语了。
见她不语,鄞璟瑜也不再言语,怒目看着她,两人似在以目光较劲般。
尹非烟的双眸依然光明澄清,无声的诉说着其主人的清白,也让鄞璟瑜动摇了。
见两人僵持不下,语妃倒是会做人了,适时的急忙不顾身体虚弱下榻跪地为尹非烟求情。
“殿下,请殿下息怒,都只是臣妾之过错,和娘娘无关。”
语妃的本意,是借鄞璟瑜怜惜她之情,煽风点火,让鄞璟瑜愈发的怒不可诉。
但此时鄞璟瑜已动摇的心,只想让一切尽快结束,他能感觉到这事如若再追究下去,不是他所愿意见到的结果。
鄞璟瑜深吸一口气,“既然语儿为你求情,今日暂且饶恕你罪过,但你得向语儿赔罪。”
语妃一愣,又一事出乎她意料之外。
可鄞璟瑜是太不了解尹非烟了,她之傲气令他急于结束的事再起波澜。
“臣妾为何要为没做过之事,向人赔罪?”
罢了,她也累了,不想再纠缠,便想转身离去,但被她如此拒绝鄞璟瑜面上顿时无光,怒气再涌,一把便将她拉住,欲将她拉向语妃跟前。
尹非烟那会这般轻易就范,手腕一番便想挣脱他的擒拿手,但已有过一次与她交手经验的鄞璟瑜,已防备着了。
只见他衣袖中蓦然现一银色似镯似铐之物,却出奇的柔软如蛇般缠上了尹非烟手腕,紧锁在上。
后鄞璟瑜又蓦然闪身至尹非烟身后,将她反手制在后便推到语妃面前,再度冷然命令道,“道歉。”
尹非烟也顿时染上了怒意,只见她突然裙摆高飞而起,身影一阵飞旋,那被他反制在后的手已在前,但腕上的银镯铐却还在,她还是不可挣脱。
“你再做挣扎也是徒劳,我若是不松开这镯铐,你那也不别想去。”
“是吗?”
尹非烟含怒而笑,只见她抬起被锁的右手,左手蓦然握住右手拇指往外一拔,拇指关节生生被她拔脱臼了。
那纤纤小手顿时成畸形般,但却可轻易从那镯铐的束缚中轻易脱出了。
尹非烟此举却震惊了鄞璟瑜,他绝对想不到尹非烟竟然宁愿自伤,也不低头赔罪。
这方法在前世,尹非烟在反恐特种部队时,所受过的逃脱训练之一。
但这脱臼之痛还是非同寻常,特别是第一次脱臼,更是痛得让尹非烟那因怒微微粉红的小脸苍白了。
但倔强的她还是咬牙忍下了,一手捧着那已不可动的手,旋身傲然离去。
这次鄞璟瑜没有再出手留她,惊愕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知不自觉中也将她这抹娇小羸弱却分外倔强的身影,浅浅的印上了心。
第二十章 危险至
坍塌的墙垣,斜倚的门窗,斑驳的漆面,丛生的杂草,但也不难看出曾经此处的辉煌来。
但也只是曾经,如今这里只是一座被废弃的宫殿,且还是一座被宫里人赋予了令人毛骨悚然传说的冷宫。
没人敢靠近这一带,纵然光天化日之下,也有着使人不寒而栗的阴森与幽暗透过那些斜倚着的虚掩着的门窗渗出。
可正是这么一处所有人都避之唯恐不及的地方,却有一抹娇小的身影借着夜色悄然潜近。
只见那抹娇小谨慎观望了下四周的,可将其的驾轻就熟,最后隐入了那冷宫的阴森幽暗中。
然,任是谁也不会想到,在外看似废墟般的冷宫,内竟然会是别有洞天。
在那抹娇弱推开一道暗门后,灯火的通明顿时溢出,也将那抹娇弱的模样映照清晰了。
是语妃——□语,那个在人前羸弱娇柔的女人,但此时却是一副干练的沉着。
只见她迅速进入那道暗门,门再度关起,内便现两道被烛火拉扯得分外修长的人影来。
其中一人,一身黑绸裾衣,红色的蟒龙盘身而上,双手背在后,他的半脸隐于灯火背后显了阴暗的不清的,但灯火却将那鹰钩鼻勾勒得无比的清晰。
另一人全然暴露在烛火中,让语妃一眼便认出了。
“奴婢拜见离王,见过秦大人。”□语紧忙恭敬的跪拜。
然,未等语妃起身,一阵掌风便袭来,啪的一声久久回荡在这暗室中。
语妃只觉一阵头晕眼花,她便躺在地面的冰冷上了,左脸上的火辣告知她,方才发生了何事。
但她不敢多躺地上,也不敢辩驳,急忙从地上起身,再度垂首跪在地上。
这便是她的命运,从不被当做人看的棋子一枚,且还是一枚随时可被主子牺牲掉的微不足道的卒子。
“知道错那了吗?”俞锦离声分外的低沉,令听闻之人无端生出几分压迫感来。
“奴婢愚笨,请王训示。”□语卑微的恭顺着。
但她的卑微恭顺并未获得的俞锦离怜惜,反而让他的两指如钳般欺上了她的下巴。
痛,但她不能发出任何的声音,因那样只会让她得到更多的痛楚。
俞锦离的气息如同犀利刀锋,掠过在语妃的脸上再添无形的痛。
“你似乎忘了自己是何身份了。”
“奴婢不敢。”□语百般思索,都想不出到底那做错了,让俞锦离这般震怒。
突然间,俞锦离又狠狠的将她推倒在地,“尹非烟岂是你这贱人可妄动的。”
闻言,语妃方知自己闯祸了,可她也不过是照往日,将可能威胁到她的女人除掉而已呀。
这尹非烟是离王强硬附加给鄞璟瑜的,但她也知这尹非烟无非是她的代替品,代替她成为太子妃,做那送往朔胡的祭品而已呀。
她这般做也只不过是稍微给尹非烟些警告而已,让尹非烟清楚谁才是主,谁是次。
可什么时候尹非烟在俞锦离眼中,如此的重要的,以至于俞锦离不惜出手警告她。
尹非烟你到底是什么人呀?语妃不禁心中惊问。
“记清你自己的本分,再有下次本王绝不饶你。”
罢,俞锦离便大步离开了,而秦溯,那一直在一旁不语的男人,几分算计盘旋在他眼中。
待俞锦离走远后,他才出声道,“那尹非烟近来可有什么异常之举?”
语妃这方才敢用衣袖拭去嘴角的血丝,更使尽全力去压制因俞锦离的靠近,身体中无端涌上的欲望来。
秦溯不似俞锦离所给予她的由心所生的恐惧,令她稍是平复了些许。
“回秦大人话,尹非烟那日除了突然给奴婢下毒,让奴婢猝不及防,除此外她倒是本分得很,每日都只在寝宫中大门不迈二门不出。”语妃据实回答。
秦溯那似笑非笑又在脸,显了几分狡诈,“除此外还有吗?”
语妃苦思,忽然似是想起了些甚,道,“尹非烟的眼睛不知怎的了,似是看不见了,目光很奇怪。”
“看不见了?”秦溯也不由得的诧异了。
只见秦溯不知在思索些何,连那他习惯性在脸的笑都敛起了。
片刻后秦溯俯首在语妃耳边低语了几句,语妃却为难了起来。
“可是方才王已警告奴婢,不许妄动尹非烟了。”
秦溯将手中折扇一展,“你放手去做便是了,王那我自会替你说明的。”罢了,他也离去了,留下语妃左右为难的回到宫中。
被冷汗所湿透的衣裙紧贴在身,但她无暇去管顾,一人蜷缩在角落中,无声的低泣。
平常她这般时,还有鄞璟瑜这肩膀可让她哭泣,可现在为了她体内的毒,鄞璟瑜也不敢多靠近她了,留她夜夜独眠。
“为什么我的命会这般的苦呀。”语妃轻声悲叹。
“语儿,你怎么了?”
突然而来的声音感性而磁性十足,更是她最为心心念念的。
语妃抬头,难以置信得望着窗边一道高大的轩昂。
依然俊朗逼人的面容,依然温柔的目光,她不可再忍耐了,扑向了他的怀中。
一声一声的唤着,“大人,大人,大人。”
“语儿,怎么哭了?是否又是俞锦离欺压你了?”男人轻声呵护着。
但不知是他的温柔,还是她对他的思念,又或是她体内的毒作用,她不可抑制的想和这个男人缠绵。
她不顾矜持的吻上他的唇,贪婪着他的温润,身体的燥热让她不住的撕扯彼此着衣衫,欲用那满是男人气息的冰凉身体驱散她的燥热。
他虽有迟疑,依稀间她听到他说了句,“欲罢不能?”后很快的他便化被动为主动。
衣裳满地,床榻因他们的狂野而凌乱,身体上的相亲已难解她的渴望了,她敞开身体,恳求着他的占有。
当那有力的进入占有了她的空虚之时,她却又愈发的感到难以满足。
她不住扭动着身体,催促着他的律动,催促他狂野的侵占,催促他满足她的渴望。
她想停下,她不要如此的放荡在他面前,却又难以抑制的想索要更多……
她已经记不清与他纠缠了多久,直到他用吻喂她吃了颗药丸,那身体中的渴望才稍是平息了。
她筋疲力竭在他身下,他一再嘱咐她,她的毒已解了,但千万别让人知道。
她满足在他怀中,满足于就这么静静的听他的心跳声,让她想起了当年,他的突然出现。
在那些还没得到鄞璟瑜宠爱的日子里,她最无助最悲凉的日子里,他给予了她安慰与温柔,陪她走过了最为痛苦的日子。
他也是她最爱的男人,愿意为他付出所有的男人。
然,命运注定他们不可在一起,就似那天亮后的劳燕飞分。
语妃望向窗外,东方又微亮了,预兆着他又要走了。
在她不舍的目光中,他起身穿好衣物。
时至今日,她依然不知他到底是谁,唯一知道的是从认识他那日起,他的朝服一再在变,他的官越做越大了。
“近来太子和离王可有何异常?”这是他每次来必问的。
“不知尹非烟和太子做了些什么约定,这些日子太子神神秘秘的。而秦溯希望我对付尹非烟。”
“不许。”男人的声音几乎是在她话未完之时便起的,后他也察觉了自己的过分激动了,便道,“他为何要你对付尹非烟?”
“尹非烟的双眼似乎失明了。”
“什么?”男人一惊,没做任何道别便消失了。
看着又是一室的空荡,语妃悲凉对空问道,“大人,你到底是什么人呀?为何这般护尹非烟?”心又不由得生出丝丝嫉恨来。
东方虽已蒙蒙亮,但殿内依然暗沉,晨风携着冰凉由窗而入,拂动了珠帘。
一抹墨绿就在那珠帘摇曳间突然而现,只见他悄无声息的,掀开珠帘走向那帐幔轻掩处。
帐幔薄如纱,朦胧的将恬然而眠的美丽人儿透出。
墨绿入那帐幔内,微微迟疑的抬起手,抚过那张平静而甜美的睡颜。
“青。”他的唤得很轻很轻。
倏然殿外的声响惊动了他,他又如来时的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了。
只留下榻上人儿,在眼角处凝结了一滴清泪,慢慢滑落。
青,季慕青,一个曾经她的名字,一个除了她和他不可能再有第三人知道的名字。
轻轻拭去垂于脸侧的泪湿了,纵然明知眼前只有黑暗,她还是睁开了眼。
夜夜纠缠的梦魇,令她总浅眠,他一来她便察觉了。
——青……
他的那声唤生生的在早已累累伤痕的心,再加了沉重的牵绊镣铐。
缓缓起身来,摸索着走下床榻,想用嗅觉去搜索他曾经来过的痕迹,却蓦然捕捉到了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
是鄞璟瑜,他又是何时来的,她竟然完全没察觉。
是她的警惕心下降了,还是她低估了他的身手了。
他到底为何而来?
来了又不做声,到底想作甚?
但他不动,尹非烟便也继续故作未察觉他的存在,摸索着想走到窗边去,以不变应万变。
其实鄞璟瑜也不知自己为何要来,也不知为何昨日她倔强离去的背影,总萦绕在心头如何都挥散不去。
当他正为此懊恼时,不知不觉已到了她寝宫。
纵然窗外的光亮不能完全驱散殿内的阴暗,但已能将她的模样柔柔映照了。
她似乎很是喜欢素白,总一身无争的素白。
素白的香胸衣同色如暗纹的白牡丹在上,胸衣将她那肤若凝脂般的胸前起伏柔柔轻托。
长衫轻薄,随着她的走动娓娓拖在后,不经意间一肩滑落,令那圆润的肩头隐约在发丝中,顿生柔媚几分,撩人心弦得很,悸动便也生在了他心。
她一路摸索着来到窗边,一阵风起将她宽大的衣袖拂起,露出的不再是皓腕纤手,而是紧缠着纱布的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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