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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开莲塘寄浮生-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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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岂有气无力道:“鱼贤若是耍起脾气,定是见我都不想见。等他回上清,看我先前也不去找他,那才是真的晚了。”

我听了他这话反而一笑道:“你这话倒是很稀奇,且问我若是不去寻你理论,你打算磨蹭到几时下凡来?”

他嘴唇动了两动,许久才小声飘出一句:“我不是正托着让墨机君替我找命格么……再者一个人贸然下去……也没底儿么不是……”

我不以为然道:“这个柳水芝先是有暗情,后来又有命恩,一番天雷地火发展至此也是合情合理。现在哥哥若是真想从那干汉子嘴里抢回鱼贤,只怕是难。再者,棒打鸳鸯这事儿委实不厚道,我不提倡。”

墨机点头道:“眼下若是我们擅自改了命格,只怕司命又要一番打点。”

白岂忽而一个鲤鱼打挺,一脸正义凛然地将胸脯拍得咚咚响:“不能再耽搁了,若是怪罪下来有我担着,我若是此番不将他寻回来,还算不算个爷们儿!”

我哑然,憋着笑赞道:“唔,就是这样,哥哥,我很看好你呦。”

***

事态至此却毫无进展。

经多处打听秦慕的为人尚好,对柳水芝也是死心塌地,若是硬要在这颜丝弥合的二人之间生出些间隙,却是难事。

温良如本神君坚持说棒打鸳鸯的事儿委实不厚道,即便是要抢也不能来硬的,应是要细水长流些。哥哥却执意要做一根打鸳鸯的大棒。只道这条路子不够刚猛,如此细水长流委实不能平复他内心之急切。不大赞同。

于是合计了半晌尚且的不出一个周全的办法,这么几回折腾下来我的兴致已然全数耗尽。望着天边的将要落下的日头,呵欠连天。

白岂撇撇嘴道:“这也不成那也不好,我看一刀剁了秦慕最是干净利落。”

我意兴阑珊地抓了抓后脑勺道:“甚好,鱼贤为此殉情返回上清,你因着乱杀无辜篡改命格再被打下来,我也好与他商讨商讨如何对付你。”

白岂啧了一声,一脸烦闷。

我随口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哥哥若是看不惯鱼贤与别人好就不该万事都瞒着他。鱼贤虽是男儿身,好歹也生了一副女子一般敏感纤细心肠。你对他随意了些,觉着他思慕你是理所当然,这回也算是他斗胆对你发了这么大的脾气,你却有什么话说?”

白岂的嘴张张合合,终于还是垂下首,如此这般还心有不甘地咕咕哝哝着要把鱼贤带回去云云。

墨机先前一直安安分分地充着木桩子,约莫听得也颇具意趣,于是从容笑道:“白岂君何必着急,这回本来便是个误会,说清楚也便罢了。你如此强硬去散了人家姻缘,倒成就了他再跟你闹气的条件。”

我抚着额头晕了一晕,白岂两眼放光地等待下文。

那厮转了转茶盏,略顿才道:“依我看这么着,你不如先得了秦慕的信任,再想办法将二人分开一段时日,秦慕记不放心必然会托你照料鱼贤。你在这段时日便可以与他好生培养培养情谊。成的话便好,不成的话也好歹争取过一番,鱼贤必然没有话说。”

白岂犹如打了鸡血一般振作。

“这样便是没有强改命格,况且,”那厮笑得颇涎皮赖脸,“况且,白岂君既然从三清圣境下到凡间,秦慕怎么办神君自然会有办法;与鱼贤的那段时日怎么处,神君自然也是有办法的。”说到这里便是打住了。

白岂愣了半晌,哑然道:“墨机君委实高人。”

那厮转过头来对我笑了笑。

我从容咳了咳,腆着笑脸赞道:“墨机君高明。”

他轻轻摇了摇头又小声说:“非也。反正近日闲暇,我早就思忖着来凡间一趟。他既然说了万事他来应承,我总要多留些时日。”

我呆了呆。

桌子那头还是兀自沉浸于喜悦之中的白岂。

他他他、他墨机委实恶毒如斯啊恶毒如斯。

白岂风流倜傥甩开破扇面,道:“阿光,在我认得的众仙之中,就数你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领最为卓越。”

我抽了抽面皮,道:“哥哥谬赞了。”思量着先前误会他撂下不少狠话,这回即便是万分憋屈也要做他一回人情,以免夜长梦多。

白岂满意地揉了揉我的头发道:“那就有劳了。”

墨机心满意足地抬头望了望悬在天上的月牙仙子。

事情便这般紧锣密鼓的张罗开了。我见哥哥自打下凡来一直不够从容淡定,便略略提了提先替他撑上一段的时。他叨叨了几句妹妹贴心,妹妹委实贴心,一拍大腿,就这么定了。

就医

柳水芝驻唱的馆子名叫听风楼。本神君这便是要去会会他。

我顶着原先替白岂准备的皮囊,从容进了门。

馆子里人头攒动。

话说自从三千年前回到上亲,本神君乃是数万年没见过这么多人,遂直愣愣地站在门口有些发懵。

好在小二伶俐乖觉,一眼看出我是头一回进馆子听戏,又见我衣冠楚楚的形容自知道是来自有钱人家,便犹如看见一锭人形的银子般上前献媚。

我见他一张尚且年轻的面容,却能笑得如秋后的橘子皮一般纹路鲜明,心里委实稀奇得紧,也跟着他一道笑得欢快。他将我领进一间厢房,拉开椅子伺候好茶水,我不甚矜持地咳了咳,从容坐下。

眼扫见鱼贤甩着水袖在上头咿咿呀呀唱的正欢。

本神君侧过头与小二慵懒道:“小二,今天唱的哪一出啊?”

小二弯着腰在我耳边恭敬道:“公子赶得巧,今晚当家花旦柳水芝唱得正是他最拿手的《牡丹亭》,乃是惊梦那出。”

我点点头,大大方方地从袖袋里掏出一锭银锭子递与他道:“好生伺候着。”小二双手接过银子,抬袖抹了一把口水道:“爷有事儿尽管吩咐。”

小二方合上门,厢房里登时多出一名白衣公子。那人晃着颇扇子满面悠然道:“阿光,你这般尽心,我好生欣慰。”

我对着他悠然一笑。

***

台上柳梦梅杜丽娘你搂我抱半推半介,很是欢畅。

台下听者入戏颇深,又尽数垂涎于鱼贤的好扮相,拍大腿叫好声不绝于耳。

本神君安然看他们形态万千,正得其中意趣。便听白岂不耐烦道:“时候差不多了,你好生准备准备。我看一会儿我俩先换换。”

我茫然道:“啊?”

他哼哼唧唧着说:“一会儿是要将鱼贤推下戏台,事关人命。我还是觉着不稳妥,你虽头脑简单,四肢却不见发达。我怕你一会儿受不住。不如我俩先换换,接罢了他你再进去。你看如何?”

他这显然不是商量的口气,我略作思量,想来他说的乃是句句在理,便点点头,应了。

待白岂附体得稳妥后,我与他嘱咐了道:“一会儿事罢了我便将你提出来,只是怕你又做出什么不合衬的举止。我是为你好。”

白岂乖巧地点点头。

我心满意足地飘上了戏台。

台上柳氏鱼贤舞了个水袖花,提上一口气准备唱出来。本神君我站在他身后,同样也是运足一口气奋力一推。

两步,他与戏台边尚且相距两步,已然被我浑厚的仙力震下了高高的戏台。

柳水芝一头栽了下去。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白岂披着这具皮囊一个腾身,飞过大半个戏馆子拦腰截住坠下楼台的鱼贤,再抱着他凌空转上一圈。衣裳翩翩,发丝纠缠。而后安然落下。

这一串动作完成得风流倜傥且潇洒非凡。

柳氏鱼贤稳稳妥妥地歪在他怀里晕了过去,白岂微微一笑,圆满了。

此时的场面乃是众人默,花瓣纷飞,丝竹声起。

本神君抬首望天一阵唏嘘,心里盘算着如此开场,往后这出戏定是不凡。少许沉默之后,耳边果然传来一浪高过一浪地叫好之声。

小二颇熟练地领着一帮壮汉拦住汹涌而至的众位听客,场面有些混乱。我趁乱念诀,又将他换了出来。方才站定,便见小二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一把把我拉进后台。

白岂慌忙跟上。

***

柳水芝横在地面上,一派死气。

我又奋力掐了一回柳水芝的人中,他才缓缓转醒。他抬手摸了摸满是油彩的面皮,看着我茫然道:“你是谁?我、怎么了?这是哪儿?秦郎、秦郎在哪里?”

我扶着额头默然不语。

那小二对他喝道:“问那么多废话作甚?!还不快谢过这位爷,若不是这位爷舍身相救,你现在就是一摊烂柿子。”

柳水芝满是油彩的面皮一怔,费力地撑起上身,凄凄切切地看了看我道:“奴家谢过公子,敢问公子尊姓?奴家改日自当报答。”

白岂身形一震,一脸悲凉。

小二见状讪讪与我笑道:“爷莫怪,他是个傻子,觉着自己是女人。”

我道了声无妨,慌忙伸手扶起他,面容和蔼:“在下姓白,百千的百缺一横。单名一个岂,山己岂。”想了想又加上一句,“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他扭扭捏捏一番,道:“公子此次乃是救命之恩。奴家……”话音未落,链条柳叶弯眉已然拧在了一起,右手撑着肚子。我察言观色,甚合时机道:“姑娘怎的了?”

柳氏鱼贤忽而振作起来扯住我的袖子,瞪大双眼道:“公子已经救了奴家的性命,可否,可否好人做到底,再救救奴家?”

我犹豫着要不要答应。

白岂悬在半空,对我比比口型:桂花酒。我忙凛然道:“在下自当尽力。”

柳氏鱼贤满意地点点头,缓缓从地上爬起来一本正经道:“方才从台子上跌下来,现下感觉不大周正。请公子,带我去对街找胡神医。”

我赔笑应下。转手走了几步,见他还是立在原地,遂开口问了问。

他一本正经道:“奴家现下不敢妄动,请公子背我去找胡神医。”

我一个踉跄,终于还是站的正直。

匾额上赫然写着“妙手回春”四个金灿灿的大字,在夜幕下闪闪发光。

我看着那四个字半晌,脑中乍现出一句话来:“我夺人性命,你妙手回春。你我,怎可能有未来?”声音低哑哀伤,叫人心凉。

大约是着了魔障了罢。我摇摇头,抹了一把潮汗背着鱼贤款款进门。

白岂在后头默默拿仙决提着,本神君没有吃什么亏。

心里无限悲催地合计着这笔账要如何跟鱼贤算算。

不算大的一间屋子装饰倒也算是亮眼,一群小药童在其间穿梭奔波,热闹非凡。

其中一名小药童颠颠跑过来道:“公子明日请早,今天关门了。”

我放下背后的人,了然地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子塞给他笑道:“小哥行个方便。”

小药童掂了掂银子,二话不说便领着我二人领进了里间。

里间正中央端端坐在一名郎中。

那郎中斜着眼睛仔细打量了打量本神君,这才转过头来与鱼贤道:“这位夫人,您哪里不周正啊?”

我憋着笑,坐上客座。一枚粉嫩嫩的小药童乖觉地端来一盏茶。

柳鱼贤涩然道:“只是最近疲乏,既无胃口又犯恶心,睡时多梦冷汗涔涔。次日周身无力。方才又有所惊动,不知……”纱窗口闪过一片衣角,白岂探头探脑地飘进来。

那郎中摸了摸鱼贤的脉,又故作高深的沉吟了一番。

我从善如流地接过药童端来的茶水自顾自的喝起来,匿下身形的白岂悬在空中,神色忧郁道:“他是得了什么病症?”

我吹了口茶叶,小声道:“扭着声音说话多了,哑了嗓子,故而无胃口;扭着腰走路多了,闪了筋骨,故而疲乏。房事行的频繁了些,故而夜间梦多盗汗,次日无力发晕。哥哥放心,他其实什么病都没有。”

白岂张大了嘴,愣了。脸色青黑。

适逢那郎中把完脉,我好整以暇地抿着茶看鱼贤的好戏。那郎中却炯炯有神地睁开双目与我深深一揖道:“恭喜这位公子贺喜这位公子,令夫人有了!”

我一口茶水喷上小药童的脸,白岂哐当一声,英勇地跌下地面。

柳鱼贤面色大喜,径自开心了半晌才抖着嗓子道:“果然,果然如此,我猜的没错!胡神医,我、我肚里的孩儿,可还好吧?”

我擦擦嘴角抚着额头晕了一晕,提点道:“神医可没有瞧错么?”

那郎中再度覆上鱼贤的腕儿,高深莫测地闭起双目。俄顷松开手对我又是深深一揖道:“恭喜公子贺喜公子,令夫人的龙凤胎安然无恙!”

放你姥姥的屁。

白岂方从地上摸起来,听见这话又慌忙栽了下去。

***

鱼贤听罢松下一口气道:“幸好、幸好。方才那一跌,只怕动了胎气,眼下是母女平安,我也好放心。”说罢颤巍巍地将双手覆在平坦的小腹上揉了揉又抱了抱,周身闪耀着母性的光辉。

本神君坚强地忍着笑,又看了看倒地不起的白岂,几近憋出内伤。半晌才勉强作出正经形容道:“柳姑娘如此这般也可以安下心来。”

那名郎中不明所以地在我二人身上扫过一圈,阴阳怪气道:“原来不是夫妻。”脸色冷下来,不大好瞧。我估摸着他大约是担忧诊金,便转过头来宽慰他道:“诊金由在下付,神医且开一副安胎的方子。”

果然那狗屁郎中摆回笑脸,点头连声道极是极是,伸手抓起毛笔。

我惋惜地看了看倒在血泊之中的白岂,委实佩服自己英明。

我自然是知道鱼贤非等闲之辈,做得出这等壮举。这般看来,今日回去以后还要好生与墨机商讨商讨下面将要如何。

说到墨机,也不知他现在进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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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厢正边思量着,边甚是厚道地捏来一片云彩,将白岂隔在上头。挥挥手打发走了。心暗自对他嘀咕:你看看你不是自讨苦吃么,又是晕又是吐血,何苦来事。他这副不争气的形容,我这双头戏约莫是要演得久些了。

方得了片刻安宁,便听屋外有些吵闹。

大门哐当一声大开,横冲直撞地闯进来一名壮汉。

本神君拿眼睛将他打量了一打量,宽额厚唇,虎背熊腰。目光再滑下些许,便瞧见壮汉腰下还围着一圈萝卜头似的小药童。画面静止,几十双眼睛凌空胶着。

那壮汉便是秦慕。

尽管小萝卜头们七手八脚且齐心协力地把他往外拖,秦某人仍如大山一般岿然不动,从容地将房里的众人一一扫过一圈,最后将眼光锁在了柳氏鱼贤身上。

秦慕那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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