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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起 by 朝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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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敲破人脑袋的地板,眼冒数颗金星,一个也抓不着,而脑子根本无法理解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等到回过神,摇了摇脑袋,人已走远,凶手也被逃走了。
候在外头的软轿已然被抬起,却迟迟迟未启程,只为了等一个人。
端坐在软轿内的锺灵不耐烦地掀开方形窗框上的布幔,双眼直盯着绣坊的后门。奇怪了!这尉非是在干什么?明明就瞥见他跟在自己身后,怎么还不见他出来?
脚一蹬,才正要下轿察看,人就不疾不徐地穿过小庭院,面无表情地撩起长衫的下摆,跨越后门的门槛。
不对劲!锺灵直觉尉非神情不对。“怎么了?”一问,才发现自己冲口而出。
尉非似乎没料到锺灵会如是问,以为几句的斥责是跑不掉,微怔了下,神色却在一刹那间恢复原来轻松自在的模样。
“小姐为何这么问?”眉毛挑了挑,口吻一如平常地带笑,似是有意地撇开话题。
有些惊讶,她竟能一眼看穿自己,就连他,也不明白此时捣乱心湖的烦躁究竟从何而来,是方才那小夥子的缘故?还是……
“大夥都在等你,只是问你被何事耽搁了?”无谓的神情,是为了表示自己的不在乎。
她干么好心问他?听来就好像她挺在意他似的,果不其然,跟他在一起,自己不知哪里就会不对劲了起来,就像方才在赵老板面前失了态一般,她根本没对任何人发了那么大的脾气,何况还语带嘲讽,一点也不像她。
开了个缝隙的心扉反射性地阉上,锺灵随后又补上了两句。“你若没事,咱们就回去了。”
轻扬手,轿夫咻地一把将软轿扛上肩头,放下布幔,明显地拉开与尉非的距离,也阻隔了尉非投射而来的眼神。
第四章
感觉轿子才晃了一下,锺灵便听见不远处那道宏亮的吆喝声。“等等呀,锺姑娘……”
熟悉的年轻嗓子,锺灵知叫她的人是何人,眉头不自觉地蹙了起来,无奈地朝前头的轿夫说道:“停下来。”
“小姐,是段王府的小王爷。”嬷嬷见着了锁着眉的锺灵,护主之心油然而起。“小姐,要不咱们就假装耳根子被捂了起来,快快离去,想他也拿咱们没法子。”
“无妨,现下没让他追到,定会一路追回,要是再让娘瞧见,少不了又是一阵逼婚。”摇了摇头,锺灵步下软轿,望着那由远而近的小王爷。
身着雪白描金绣锦华服的年轻男子,兴奋地奔上前来,稚气的脸庞晕着红潮,挨近锺灵,闪闪摺光的黑眸瞬也不瞬地凝视心中朝思暮想的佳人,爱慕之情已是表露无遗。
第一次见着锺灵,是因为在阿玛五十大寿时,额娘对于宫中绣师所制的感到厌烦,听人谈起锺家有个手艺不凡的绣师,心一动,便差人请锺家的绣师过府,替她缝制有名的“赭红石榴团花夏袍”。
人说江南女子温柔多情又善解人意,而北方女子多是高大健美又不拘小节,但,锺灵却是介于两者之间,令人惊艳。
浓密适中的眉毛弯着漂亮的弧度,黑白分明的深邃杏眼藏着慧黠,两眉间隐约透着些许英气,然却又带点难以察觉的忧邑之色,挺鼻及不点即红的朱唇却柔和了那股气势,一身淡黄衣衫映衬着象牙肤色,让她高挑却不嫌纤细的身子更加均匀协调,乌亮的黑发只用简单的璎珞斜插着,更显她的清丽。
刚柔并济,柔美中又见一份在女子身上少见的坚毅。
当下,他无法抑止自己内心的怦然心动,对她起了爱慕之心。
“幸好遇见了你,要不,我还要多跑一趟锺府。”漾着傻笑,段天慈喜孜孜地盯着锺灵。
“小王爷行色匆匆地找我有何事?”不动声色地退了一步,淡淡地问道。
岂料,段天兹却不甚在意,自顾自地踏上前,热情地牵起她的手。“再过几日便是中秋佳节,城门那儿率先迎候,热闹的庆典已先开锣,我想找你一同去瞧瞧,咱们去吧。”
还没问过人家的意见,就要拉着人走,看来段天慈这位小王爷似乎娇生惯养了点,不懂得尊重他人。
其实不然,她知道这是因他性子率直使然,言行举止间没多细想,这样的人让人讨厌不起来,只是她无法接受他的心意,在还未造成伤害之前,还是与他保持距离。
段天慈看来功夫底子弱,但手劲倒是蛮大的,扯着她的手腕有些发疼,锺灵才要将手抽离,一旁之人已是暗中施力,以不伤害她的力道将她的手挣脱段天慈紧锢的手掌。
“小王爷,小姐还是待嫁之身,实不宜有如此蝓越之举,要是传出去,小姐的清白岂是要由小王爷来负起?”尉非不愠不火的轻描淡写,身子不着痕迹地插入两人间,刻意隔开段天慈亲昵的偎近。
“我愿意!”红着脸,段天慈一脸害羞地小声低语。
天呀!锺灵失笑地瞪着眼前尚不知情况严重的小王爷,有些哭笑不得,更有些无可奈何。
到底是见识太少,处处被人照料得太周到,性子不够沉稳,才会不顾后果地说出那种话来,要知,段王府乃是驾崩的上代先皇所亲自钦点授予王爷爵位,即便段王府的王爷已自朝廷退休下来,权势也非能与昔日相提并论。但,朝中之人还多是非常尊崇段王爷,如有不懂之事,总是会先询问段王爷的意见,或直接上门要求段王爷帮忙解决。
先不说身份有如云泥之别,单是小王爷是段王府唯—的子嗣,上头的姐姐多已嫁人,不久的将来,王爷这世袭位自然是落在段天慈的身上,随之而来的是继承香火的重责大任。
锺灵扯动唇角,露出一抹苦笑,就这一点,她是万万不能!
“小王爷,婚嫁娶亲之事尚须高堂父母同意,小王爷轻意将话这么一出口,若是日后成不了,小姐却因小王爷,的一句儿戏话,断送了姻缘,这就非是小王爷说能弥补就能弥补之事了,还望小王爷知道其中的轻重关系才好。”尉非虽是对着段天慈说,心思却是被锺灵唇畔的那抹含着淡淡忧愁的苦笑猛地攫住。
玄武与白虎不用赘言,都是那种喜怒哀乐非常分明之人,心底总是藏不住秘密,想说什么就说,虽说两人看来剧情似乎交恶,那却是他们对对方表达感情的一种方式。
可以说是没有,在他们相识之后,他从未见过两人有过任何忧伤的表情,就连朱雀,亦不见一丝深刻的愁闷在。
直至此刻,他方知晓一个人的笑足以令人动容,足以让人深陷其中,清楚地感受到那笑中隐藏的无限幽幽愁绪,瞬间,他怔仲住了。
下一刻,两道浓眉却紧紧地赞起,不知怎地,他宁愿看她生气的模样,也不愿瞧见她一脸的忧愁,心似乎同时被揪紧般地微微刺痛着。尉非摇了摇头,想甩掉那突如其来的莫名思绪,在心底告诫自己,任务完成后,他就要离开锺家,这段期间,只是他游戏的一部份罢了,只是用来消磨时间罢了!
闻言,段天慈脸上的红潮泛滥得更凶,但,却是因尉非的话让他起了羞愧之心,无法反驳,虽想多握住锺灵那温腻的手一会,但自幼被教导严守礼教的他还是规规矩矩地将手垂在身侧。
“锺姑娘,天慈非是有意,盼你勿见怪。”怯怯不安地低着头嗫嚅道。
“小王爷乃是性情中人,此举并非存有恶意,只是大庭广众之下,小王爷虽无心,看在他人眼中却是有意,实在难堵悠悠众口。”轻轻柔柔的,锺灵微微一笑,未有一丝不悦。
“是,锺姑娘教训的是,天慈会记在心中。”见佳人并未责怪自己的唐突,段天慈又笑了起来,一脸期待地问道:“那你能不能陪我到城门那儿呢?额娘原是不让我出门,但,一听到天慈是要来找你做陪,额娘还笑着鼓励我,要我好生招待你,看来我额娘很喜欢你呢,你就看在我一生难得出门,又还未见识过庆典的份上,答应了吧!”双手合十,可怜兮兮的,企图博取锺灵的同情心。
在心底叹了口气,锺灵敌不过段天慈那苦苦哀求的模样,思忖,反正只是去瞧瞧庆典,只要自己在言行举止上保持些距离,不再让他有其他的期待即可。
“嬷嬷,你与轿夫先回去,告诉爹一声,但,千万别让娘知晓。”
“是,小姐可要自个儿注意安全。”没反对,是因为她相信小姐自有分寸。
在嬷嬷的一声令下,轿夫再度扛起软轿,只是里头并没有人,一摇一晃地回到锺府。
“锺姑娘,你的随从亦要跟着咱们去吗?”希望不是,因为他只想与他的心上人单独在一起——虽然身后有一班侍从,可,那是自己人,无妨。
“嗯,小王爷不会介意吧?”没多细想为何只将尉非留下,锺灵下意识地点了点螓首。
“如果锺姑娘是害怕危险,天慈身后之人就足以保护咱们两人的安危了。”
“非也,小的叫尉非,并非是随从,而是在锺府掌帐务的。”勾着笑,尉非抱拳做揖。“出门时,锺老爷千万嘱咐尉非,要好生待在小姐身旁,尉非相信小王爷的侍从能担起安全的责任,只是命令不可违,尉非听命于锺老爷,要寸步不离地守着小姐,以免发生任何意外之事,请小王爷体恤尉非的不得已。”
“这——好吧。”段天慈勉为其难地点头答应。不打紧,反正日后还有机会,不必急在这一时,也免让佳人觉得自己太过急躁。
松了口气,锺灵还真怕自己会说不过这位过份热情的小王爷,姑且不论尉非这番话是真是假,她还是谢谢他。
对于锺灵投给他感激的一个眼神,尉非不置可否,然眼底却闪过一抹难以言喻的光芒。
由成千上万甘黄菊及木香菊缀饰的城门,以及满城逢秋绽放的菊花,汇集了一季秋妍随风娉婷,风姿绰约,令人目不暇接,叹为观止。
商店贩卖新酒,市人争饮新酒如石榴、梨、葡萄、弄色枨橘等等,吆喝声此起彼落,划酒令不绝于耳,人潮更是络绎不绝。
想是今年大夥过了个好年,收成有佳,才会携家带眷、呼朋引伴地来看庆典。
锣鼓喧天,围观的民众纷纷争看游行的对伍,锺灵挤在汹涌的人群里,连看也看不见,脚丫子还被人踏了不知多有少次,摩肩擦踵的拥挤,让她有些呼吸不适。
“啊!”脚下又被踩了一下,锺灵受不住地吃痛一声,稍微弯低身子揉揉了被踩痛的脚趾。
这么多人,还是别看了!心才这么想,抬起眸正要叫住前头的小王爷,谁知,却是许多个陌生的背影,挡住了她的视线。
“小王爷?”扬声高喊,锺灵环视四周,依然不见段天慈的身影,定是让人群给冲散了。
突然间——
后方一阵骚动,人潮在瞬间涌上前,锺灵毫无防备,硬是被推挤跌落地面,然而不断涌上来的人潮让她连站起的时间也没有,眼看就要被人践踏而过——
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及时将她拉起,顿时,她撞上了一堵厚实的胸膛,来人将她安整地置在双臂中,免于人群拥挤不堪的困境。
“没事吧?”低沉又略带沙哑的嗓子自她的头顶响起,尉非边问,边将两人带离如旋风般的人潮中心。
“没,只是——唔!”方才还不觉得很痛,可,这么一走,刺痛便从脚趾传上背脊,直达她的神经末端,忍不住将脚微抬起,左侧却让人撞了一下,重心不稳,险些又要跌倒,幸好尉非眼明手快,一把将她揽过来。
“怎么了?哪儿疼?”尉非瞧见锺灵脸上的痛苦,彷若感同身受,虽克制自己镇定,然压抑不住的关切之意从眼底不自觉地流泄出来。
“脚!我的脚好像被马车的轮子辗过似的疼痛难当,看是快站不住脚了。”锺灵还有心情地说笑。
闻言,尉非眉头皱了又松,松了又皱,抿着唇,似乎在想着什么,最后,下定了决心将锺灵打横抱起,身形俐落地穿越不停纷至杳来的人们。
“等等!小王爷人不知在哪里,说不定他正在找咱们两人,咱们不能随意离开这儿,免得让他寻不到人而心急。”吓了一跳,锺灵没料到尉非会将自己抱起,身子无端地一颤。
忙不迭扭动身子,想要挣脱尉非的怀抱,随即又忆起小王爷,挣扎得更是厉害。
“小王爷已非小孩子,再说还有一班侍从跟着他,若他见不到咱们,也会差人回去锺府询问,那时,咱们就已回府了。”不知是为了锺灵脚痛还想下来,还是心底仍惦记着段天慈的缘故,尉非冷着一张俊脸,语调也跟着阴沉起来。
“那你放我下来,我可以慢慢走回去。”其实,脚趾几近是痛到麻痹了,只是男女有别,何况她不想与他那么靠近,那会让她感到莫名的惊慌,以及一股她也说不上来的奇异感觉。
明显地顿了一下,不知为何,尉非的脸色更难看了。“小姐说什么便是什么,尉非将小姐放下便是了。”缓缓将她放下,双手拘谨地垂在两旁,冷眼斜睨着她一脸吃力地扶着墙壁,勉强地让自己站着。
在心底冷哼一声,明明就痛得厉害,还非要倔强地坚守礼数。
他知道他自己在气,只是这气来得莫名其妙,来得毫无预警,尤其是见到锺灵宁愿让自己这样摇摇晃晃地支撑着自己的身子,也不愿他出手帮忙时,心底的无名火霍地燃起,急欲破口喝骂的冲动令他握紧拳头来克制。
在这一刻,他的情绪从没有如此剧烈的起伏波动过,就同白虎形容的,他看起来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谁也摸不准他在想什么,谁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但,在遇见锺灵后似乎有了改变,心底在不知不觉地流露了出某种异样的牵引,他隐约察觉到,却无法制止接下来的演变。
他是青龙!是那个吊儿郎当、狂妄不羁的青龙!而不是现在只为了锺灵一个举动就皱下眉头,也不是那个在瞧见编坊小夥子以爱慕的眼神紧盯着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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