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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狐 嫣子危-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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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感动中,本想回两句肉麻的来应景,少主人却哭丧着脸:
“祭礼过后,我就得独自闭关修炼,也不知哪天能得道出来,只光想自己半生不能自由,小三,我实不想做这传宗之事了。”
“咦?”
“夫人嫌我浮躁,整日里不务正业,法术又差,连自保都成问题,怎当狐山之大任?还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小三,我这一去,怕是无日可归。”
少主人跌坐在石上,抱头苦恼。
“少主人天资聪敏,一定能早日得道归山的。”我安慰他道。
“连小三你也赞成我去?”
“…”
就算不赞成我也反对不了啊。
我们主仆二人,就这样坐在空荡的庭院中,各自神伤半晌。
眼前日光温暖,庭中静谧清幽,无事之人倍觉空虚。
平日里跟前跟后服侍这主人,虽得时时操心,日子倒算充实,不觉五百年已过,如今亦无从话别。
哪日他若走了,我又该如何?
突发不合时宜之伤感。
明天便是少主喜庆之日,此时该笑脸相迎还是先抱头痛哭?
即使活到五百岁,一千岁,一千五百岁。还是无法熟习离别之痛。
不知人间何夕?
正自惆怅,院外一小童跌撞来报:
“主人,大事不好!山下有不速来客,夫人着你先行回避!”
我攸然站起:
“不速来客?哪个贼子这么大的狗胆,敢闯狐山!”
“小人不识,但见他法术厉害——”
小童爬在地上,惊魂未定。
“什么?!”少主听得一阵哆嗦。脸上血色全失:“怎么办?”
“夫人受不得惊吓,老爷又在外未归,香桃你先带少主到夫人处,外间之事只交与我办。”
我一边吩咐,一边交待少主:
“你看好夫人!”
“小三,我、我也要留下来!”
少主思前想后,竟得出荒谬决定。我斥道:
“事态紧急,你来掺和什么?”
“我是狐山未来当家,遇人挑衅却先行退缩,这丑事传将出去,岂不丢尽狐宗面子!宁愿我战死狐山,至少还保得住我族威严!”
“少主!”我激动地一握他双手。
“小三!”他亦激动于我与他同一战线。
我一掌劈出,少主便倒在香桃怀中,昏死过去。
“不堪一击,还敢诸多废话!香桃,看好主人。”
说罢,旋身一变,我容貌姿态便与少主人一般模样了。
来到前厅,门外已有战败的家丁自半山负伤来报:
“少主!那人出手奇快,众兄弟无人可得招架!”
“少主!敌人已攻破穹碧峰,马上便要到杀至山顶了!”
“少主…请立即回避…”
我不待细议,排众而出。
殿外一阵狂风卷过,飒飒风声中,迎来了敌人。
他步似疾风,动若闪电,声声踏地有如晴天响雷。我喝止一声:
“来人止步!”
他果真停了下来。
众家丁个个面带惧色,敢怒不敢言,都只站在原地观望。
来者面上裹着葛色布巾,层层密密,把五官都埋于其后,状甚神秘,仿佛见不得人。
“敢上得我狐山来,就不敢以真面示人么?”
我一指他脸上布巾,说道:
“鬼鬼祟祟非君子所为,若是哪路英雄,请报上名来。”
那蒙面人听我要他报上姓名,迟疑一阵。他说:
“反正我不是英雄,我来狐山只是寻人。”
“寻人?”
我回望身后一众家仆,他们也是你眼望我眼。
我冷声道;
“不知是狐山哪位兄弟得罪了阁下?竟要阁下亲自打上山来!”
蒙面人捂了捂面巾,生怕它掉下来似的。他说:
“不是我要打,是你们的人先动手的。”
想想好像不对,再补充道:
“我也没对他们怎样,他们只是暂时不能动而已。”
“这里是私人禁地,你既说是来寻人,自己却又这般畏缩可疑,我怎知你不是存心捣乱?”
“你怎么说也罢,反正我不管。”
蒙面人不想多辨,居然耍起无赖。他往殿内一看,便想硬闯。
“放肆!这里岂容你胡闹!”
我挥手一挡,他机敏地一退,再闯,我再挡,如此这般,我俩便动起手来。
这里是狐山禁地,我深知处处机关,加之这蒙面人并无杀戾之心,过了数十招,一时间竟无上下之分。
蒙面人急了,他边打边叫道:
“你别挡路!”
“谁挡谁的路?阁下站的可是我的道!”
我适时再进一招。
“你别逼我!”蒙面人向后跳开,重摆架势:“我可不想伤了你。”
“哈!你私闯民宅,未行招呼倒先行出手,本就是来者不善,倒来作什么好人?”
我一踢树边,数道机关直朝他飞去。
蒙面人烦我纠缠,估计思谋要用狠招把我放倒,但听我刚才那一说,仿佛又觉自己理亏,他动作卡在中间,不知该收还是该放,一时露出破绽。
机关上的利器划破他的面巾,蒙面人惊叫一声,掩面逃开。
“你跑哪里去!”我纵身上树,紧追其后。
蒙面人慌不择路,只管胡乱用手抹脸,企图把那面巾装回原处,可是他越抹,它越是往后掉,我在一路看他像褪皮似的丢了满地,不觉好笑。
“嘿,前面可没有路了,你待怎样?打算跳崖么?”我朝那蒙面人高声说道。
蒙面人刚才只管埋头整脸,此时抬头一瞅,险些打个翻斗,他急急停步,碎石滚落脚下深谷,良久发出“咚”的一声。
他惊魂甫定,拍了拍胸口。脸上的布条顺势跌在脚边。
25
“公绅大师,脸露出来了。”我笑着提醒。
公绅童被吓得一跳,赶紧用手摸向脸上。紧张了一阵,他偷用眼角瞄我一眼。问:
“你怎认识我?我们见过么?”
“可不止‘见过’。”我说。
他疑惑,遂转过身来,直视了我一会。
“啊!”他终于记起:“你便是那少主人!”
“正是在下。”
“哈哈!哈哈!”
公绅童未料被人指认,一时不知所措,胡乱发出单音。
“公绅大师既上狐山,却以布遮脸,不知何意?”我问。
“哈哈!”公绅童继续干笑,这问题他不知道该答不该答。
“你不说,我也猜得着。”我戏谑地道。
“哈哈!啊?”公绅童不笑了。
“世间哪有如此荒唐事。堂堂捉妖天师,登门不为捉妖,竟为寻人?若被同道得知,定落话柄。大师是有所顾虑才多作模样吧。”
“才不是。”公绅童见我猜不中,似松一口气。
“你掩人耳目,定是怕被人认出,如果不是为避同道,难不成是为了避妖?敢情大师怕遭报复。”我又猜。
“哈哈!”这回公绅童倒真的笑了。
“奇了,若都不是,那倒是为何?”
“你不必问了,问了我也不说!”公绅童一扬衣袂。
我见他固执,还真显出个宁死不屈的架势来,便抿嘴笑他道:
“既碍着自己身份敏感,偏又要来寻他,你以为蒙上脸面就可免他麻烦?我族规管森严,你这一番扰攘,那人必因你受罚。”
公绅童一听便急了:
“这全是我一人意思,不关那人事情,你们何苦为难?”
“这便不是你所能置言的事了。”
“我只是来看他一眼,确保他平安回山而已。”
“我狐山上下兄弟往来,一向出入平安,倒没见过丢了谁去。大师关心这等事宜,是否放错了心思?”
“那人不同…”
“怎么不同了?”
“他有伤在身。”
“你确定么?”我和悦的道:“据我所知,近日山中并无族人受伤。”
“他原是受了腿伤。不过已无大碍,或许是你看不出。”公绅童疑我骗他,自下定断。
“许是这样没错。既无大碍,也不必劳大师费心了。大师请回吧。”
“我费不费心是我的事,你这人怎么啰哩啰嗦的!我偏不回去你奈我如何?”
公绅童被说得烦了,一跳而起。他气道:
“你说这么多,倒像是掩藏着什么?莫不是那天他不告而别,其实是被你们硬捉回去了!”
“嘿!”我晒笑一声,说:“就算人是我们捉的又如何?你又是谁?我族家事哪轮得到你这外人来管?”
“怪不得我这一路上山都寻不得人,这么说来,原是你们在作怪。即便是个下人,也由不得你们胡乱作践!”
真是越说越有那么一回事了,他那无端的正义不知从何而来。竟让我有几分动容。
“我今天若然见不到人,掀翻了这山也不走。”
公绅童战意腾腾,他那脾气一但上来,十匹牛也拉不回。
“我倒要看看你凭甚来跟我要人?”我哼一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
公绅童仰天长笑,那天便震动了一般。连山也仿佛摇了一摇。
“即管来试。”公绅童划开阵势,看似要动真功夫了。
要是这蛮人有心与我计较,我自不可能是他对手,但是看他跃跃欲试,又禁不住逗他一逗。
“大师分明是来生事端,如战死狐山,亦与人无尤。”
“我看你是他少主,才予你几分客气,既是话不投机,就不必多说了。来吧!”
公绅童两手一合,单腿半屈,叠膝空坐,让我先出招。
“大师见让了。”
我不进反退,公绅童见这形势便知我又置机关,他怒道:
“卑鄙小人!你就不能堂正的来比划么?”
谁要跟你堂正的比划?又不是嫌命长,我嗤之以鼻:
“能赢就行!”
话音未落,机关已启。公绅童凝目皱眉,颇不在意:
“哼!这旁门左道!看我如何收拾你。”
但见他口含一符,光芒凝于眉间,大喝一声,砰砰数响,被邪术所控之暗器全数互击而落。
“刁虫小技。”公绅童利眼一横,便向我飞来。
我倒身便逃。公绅童见状,真是又气又恼:
“我说你这狐山的少主,怎么就只得这般出息!”
“我要你管?”
我自前逃,他自后追,不觉便入狐山阵中。公绅童这时才知我用意,他倒也不怕,冷哼一声道:
“有什么厉害的尽管使出来。”
“我狐山并无什么厉害的,只山高地低,有些难行,大师小心了。”
说罢,山摇地动,泥土里的石碑傲然挺出,直没天际。
公绅童被困在石阵中,他仰头看天,天空却剩了碗口般大小。此刻公绅童便如那井底之蛙,再跳不出来了。
我自壁上观,公绅童搔了搔头,不知这什么玩意,走了两步,才发现这石阵是个迷宫。
“哼!”公绅兴致来了,他说:“既有来时路,必有破关途。”
只见他凌身而起,脚踏悬壁,在阵中跑将起来。
可是不论他跑往哪个方向,墙壁都会自行伸缩似的,总见不着尽头。欲要寻那出口吧,那来路却是变了又变,若不小心拐了个弯,回来时便又另一番光景。
公绅童跑了又跑,兼在墙上贴黄符做记号,人都乏了,还是没个头绪。
他呼呼的坐在地上,不动了。
“大师累了么?我已备下香茶。不如先歇一会?”
我笑他愁坐苦无办法,伸手一指,墙角里便置下了几案,上有香气扑鼻之精美小吃。
公绅童闭目念咒,突然发难:
“用这破阵困我,真是异想天开!”
他双手交架,五指一屈,壁上黄符没入墙身,石壁如置掌心,瞬间在他手中握捏尽碎。
墙倒砖塌,阵阵飞烟。
公绅童觑得我墙外身影,举掌劈来。
我唬了一跳,转身又逃。
公绅童恼我尽使诈招,小人行径,又不肯正面与他交锋。
他边追边骂,直是恨铁不成钢:
“难道你就只光会逃么?给我站住!”
我哪肯听他,兜来转去,偏他捉不着。我禁不住嘲笑:
“大师好忙,你此行上山怕不是来寻人,倒是来为我解闷儿的吧。”
公绅童这才省起自己此行目的,他急问:
“你们到底把他藏到哪里去?”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大师——”
“废话!”
公绅童可没雅兴与我谈诗。
看我又飘至一林子中,公绅童不耐地道:
“又玩什么花样?”
“我可没那时间!”公绅童狠声咬牙,反手扬扫,袖里生风。风过之处,枝叶全飞。林子顿成一片荒芜。
26
我险些被风一同送上西天。突遭这变故,自秃枝上掉落。
那声“哎呀”都未叫得出口,公绅童一个闪身直逼上来。
“看你这次逃到哪里去!”
他双手灵活如蛇,又繁复似锁,我被制在树上动弹不得。
“人在哪里?”他急切质问。
“死了!”我冷冷的答道。
公绅童脸色一变。
“你骗我。”他强自镇定。
我轻哼地道:
“我骗你作甚?一介下人,狐山上的尘,不消费指一弹。你认识他才几天?反正都死了,你也少一桩麻烦,快下山去罢。”
公绅童悲愤交加; 直似被灭了家门,把我当那杀父仇人。但见他面目狰狞,眼露凶光,拳头也要握出血来。
他一手捏上我的颈项,五指青筋暴现。
“你既是他少主,却不好好待他,他犯什么过错?莫不是杀他的人其实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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