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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狐 嫣子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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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公绅大师的徒儿本事了得,在下是见识过的,事情交给他办就没差了,大师定可安心留在这里游玩几日。”
“这可使不得。”公绅童大话说得越发精练了,也不知是跟谁学。“我和小三自成师徒以来,出入相陪真是一刻也分不得,我又怎么会放他一人独行?”
我差点被胃里的饭噎着。
薛小姐芳容黯淡,薛老翁那不合时宜的笑意仍凝在嘴边,像块冬天里冻结的猪油。
薛小姐在暗自叹气,我也叹——
莫非我的命也这样薄?
看来公绅童是铁定不肯放过我的了,不就是借了他的葫芦把玩几个时辰么,这人怎么恁地记仇,即便我是妖,就该叫他恨到如此地步?
“师傅,常言道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你瞧这不过是数天的日子,也不耽搁多少时间,况且你奔走多日也累了,休息个一时半会也是应该。薛老爷盛意拳拳,再者薛小姐生辰也是喜事一桩,你就权当给凑个意头,画个符造个福,也好断了薛家郁积的秽气,免了大家的挂心。”
“小三师傅说得甚是!”薛老头连连附和。
薛小姐眼中再次燃起晶莹闪亮的光采,公绅童仔细一想,反正他在我又跑不了,料我也变不出什么花样来,适逢好事喜庆,就当送小姐一顺水人情,卖她个面子,再让我多逍遥几日罢了。
于是,我和公绅童仍然留住在薛家。
他不再在我房间门外贴符,我出不了屋子,他也解释不过去。我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真是搞不清楚到底是谁囚住了谁。
一日下午,我蹲在薛家那个荒废了的池塘边照看鱼儿,因为公绅童作了法,这屋子许多精魂都消散了,现在鱼儿还是鱼儿,却不再有那晚的灼灼鳞光。
我把细碎的粉状物丢撒在池边上,鱼儿争游抢吃,公绅童无聊地伏在对面的小桥栏杆上,瞧着我问:
“你喂它们什么东西?”
“我喂它们喜欢吃的东西。”
我笑嘻嘻地说:
“放心,不是什么能炼成精怪的鱼食。”
“炼成精怪?”
公绅童笑了笑,他才不怕,有他在,妖精鬼怪是会痛哭的。
“小三,你说你住在狐山上,平时都是如何过日的?”
“我嘛?”
我看他表示出好奇,就拣些他爱听的来说:
“每日跟少主上山修练,闲时就看看风景,看看花草,若是闷了,就记一记师傅教的咒诀,抄一抄族经,唉,其实想来我也是没什么娱乐的。”
公绅童眼中闪了闪,似有所动容。
“原来大家都是一样的啊…”
我抬起头来,故作不解:
“大家都是一样?还有谁是?”
公绅童别过头去,不答我。
过了一阵,他见我不追问,又忍不住:
“那小三,你师傅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呃,是个什么样的妖?”
“不就是狐妖嘛。”
我耸了耸肩,不多透露。这问题不就是一废话么?
我继续撒鱼粉,公绅童看我没意思跟他聊,有点落落寡欢,一时不知怎么好。
他完全忘记自己的身份是我的敌人了,心中着急,又问:
“小三,你有个少主,想来他待你不错,你们应是无话不谈吧?”
我看了看公绅童,他半带期望半带天真地等待着答案,看来他过的日子真是乏味得可以。
我便说:
“主仆之间情分再好,终归还是主仆,你只有师傅,没有少主,自然不会明白。不过少主对我好是真,至于无话不谈,那就看是什么话题罢。”
公绅童就不明白了,他问:
“有什么话题是不能说的吗?”
我反问他:
“你师傅可有什么话题不会跟你说?”
他开始思考起来,神情越发诡秘复杂,我想他师傅对他真是讳莫如深,看他想到眉头都扭成迷宫了。
最后他仍得出那个毫不激动人心的结论:
“原来大家都是一样的啊…”
我和他才不一样。我丢下最后一把鱼食,站起来拍拍手,这傻子,别人说什么他就信什么,保管哪天被人卖掉他在旁边负责数钱。
看我走开他又要跟着。我也只得随他,我说:
“我肚子有点饿了,我去厨房看看有些什么好吃的。”
“这样不太好吧。”
公绅童只当我又要做什么坏事:
“快要吃饭了,也不差那一会儿。”
“我不喜欢等。”
我径自向厨房的方向走去,厨房里的菜都做好了,我眼前一亮,说:
“来得真是及时。”
公绅童想要拉住我,他说:
“别做这么失礼的事!被人发现了怎么办才好?”
“有什么失礼不失礼的,”我说:“我们是薛家的贵宾,这菜本来就是做给我们吃的呀。”
公绅童还想说什么,已经看着我拣了一样东西直接丢入口中嚼了起来,他有点手忙脚乱,像做坏事的人是他自己似的,跑出跑进,还很落力地通风报信:
“小三!有人来了!”
我连忙再拣了样东西丢入口中,然后领着公绅童偷偷自另一出口遁走。直至走到中厅的回廊处,他才呼出一口气,莫名其妙地成了我的共犯,他有点生气却有点新奇,看着我口中还不住地嚼咬,他没好气地问:
“好吃吗?”
我舔了舔嘴唇,说:
“不好吃,味道怪怪的,劝你也不要多吃。”
公绅童失笑:
“你这人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哼了一声。他不信就算了。
13
那天在饭桌上,公绅童倒是挺喜欢吃我偷吃过的那道菜,或许是因着曾经觊觎而不得的心情,现在光明正大,他就吃得特别滋味,我却只顾发挥饭桶精神,光扒白饭,吃完一碗又一碗。
反正在桌上我也跟旁边的那只饭桶没差,是装饰用。主角是公绅童。薛小姐和薛老爷对他殷勤到几乎谄媚,不住地给他布菜,又添茶递水,嘘寒问暖。
公绅童快被招揽入城做驸马了吧我想。就差龙门这一跳了。
晚上,清风怡人,我就搬了个椅子到外面坐。公绅童问:
“小三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看戏。”我说。
“看戏?”公绅童左望右望,疑惑地问:
“今天薛老爷请了戏班吗?哪来的戏?”
我用手指算了算时辰,拍拍旁边的椅子,说:
“这是你的位置,不急,先乘乘凉。”
公绅童坐了下来,但不稍一刻他就有点坐立难安,躁动起来。我看见有微薄的汗珠自他的额上渗出。他擦了擦脸颊,突然问我:
“小三,你觉不觉得今天有点热?”
“嗯。是有点热。”我暧昧地应道。
“但你的样子看来很凉快。”公绅童怀疑。
“我凉快?”
我转头看向公绅童,一脸正经的向他摇了摇手指:
“不不,我一点也不凉快,其实我现在热得很,就像内心有一把炙烈的火,正烧得我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的心跳得很快呢!”
“你也是?”公绅童惊惶注目,深得共鸣。“跟我一样呢!我还以为只是我的错觉。”
我笑得意味深长:
“这个你可以放心,马上就会有人来为你解火了。”
话音刚落,一袭轻纱薄裙便自回廊的转折处飘入眼帘,那是娉婷的薛小姐,这乌天黑地的光景,只她穿得那么养眼了。
这只被火源招引的美丽蛾子,她婀娜多姿,翩然而至。
“公绅大师…”
薛小姐的眼睛不知什么构造,三百六十度广角只锁死公绅童一个,直至走到面前,才蓦地看到我,她惊呼一声:
“小三!”
我仍坐在椅子里,悠然地摇着扇子。
“薛小姐,找我师傅有什么事?”我温言相问。
薛小姐微微一顿,立即又回复温文尔雅的模样,她轻轻地说:
“只是有些事情想要讨教大师,小三兄弟,我想和公绅大师单独说些话,你可否与我一个方便?”
“今晚的风真是起得及时,直吹得人春心荡漾。薛小姐,我师傅除了捉妖,是什么也不懂的,小姐的问题,说不定小三也能帮忙。”
我扇子一合,才道:
“只不知小姐为何烦恼?难道是这扰得人心不安的晚庭春色?”
薛小姐马上红了半边脸,她毕竟是大家闺秀,有些事情一点即明。她当下便知事情败露,羞愤难当,又恨我不肯成全,只闷了一口气在胸臆之中,发作不得。脸色由红转成煞白,继而幻变青紫。
“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问题。”
薛小姐含恨看向公绅童,但公绅童是根湿了水的木头,怎么点也点不着,他正摆出一脸无知,等着她发问。
薛小姐一咬银牙,微微礼到:
“打扰两位休息了,既然事情也不重要,还是明天再说吧。”
薛小姐又如来时般翩然地沿路飘了回去。
公绅童一脸不知所以然,他看我收拾椅子,正要进房,急忙追过来问:
“小三,薛小姐到底要问什么?”
我没好气:
“我怎么知道,人家是专程来请教你呢,你何不自己去问?”
公绅童看我打个哈欠,奇怪地道:
“还早呢,你要睡了?”
“早?”我把他推出房外,指着天上说:“公绅大师,你看,月亮都升到中天去了,不早啦。”
“但你不是说要看戏么?”他仍不死心。
“都散场了,还看什么戏?”我说。
“吓?”他一脸不解。被我关在门外。
但他没忘记要在我门外补上一张符。这家伙倒是细心得紧。
我推开窗户,还看得见公绅童一人站在外面,走来走去,抬头仰望向天,不知在烦恼着什么。我想他今晚一定过得异常精彩,薛家小姐特制的菜式为他一人而设,他还真不客气地吃个精光。
薛小姐的媚药虽算纯炙毒辣,始终不够上乘,我笑了笑。若是要比媚功,自当是狐氏出产方属精品,我在想好不好介绍她来选购几款更致命的媚药再考虑重新出击。
公绅童唉声叹气,踱来踱去,最后气走全身,实在忍无可忍,不得不自行运起身形,耍起十八般武艺来,真正的好戏现在才要开始呢。我用手托着头,在窗后观赏,解药我一抓一大把,就是不爱白送给他。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耍到明天早上。
月色之下,公绅童动作浑厚有力,舞动如风,他一门心思,目不斜视,倒是有几分可敬的定力。我坐在窗棂上,倚栏而望,公绅童上闪下移,跳转敏捷,夜里风动草鸣,他也化身为风,在这更深人静的时刻,只有他的身影被高悬的月拉成一道看不到底的黑幕。
夜越深,他的气亦越盛。
我闪动眼眸,一刻不停地凝视着他。
公绅童大汗淋漓,药力散去大半,我不禁暗暗佩服。
我自怀中摸出散香,揉于指间,然后凑到唇边,顺风一吹,一阵沉郁的媚香款荡开去,流入这迷人的夜色里。
清风暗送,公绅童停了一停,他察觉到空气中透着诡诡奇香,却不知是什么来历。但我知不消一刻,他便会觉得热血焦烫,火烧全身。
我的药可不比薛小姐的路边货,公绅童就算正气再盛,也敌不过这销魂滴血的妙品。
只见他更卖力地飞来跳去,我掩着嘴笑得前仰后合,就这样瞧他气喘吁吁地舞了一夜,我心情大乐。
14
天渐泛白,我微微睁眼,不觉在窗边睡了一觉。
揉了揉眼睛,只听得外面嗖嗖嗖的快风狠劲响不停,公绅童在暗淡的晨光中面色惨白,他竟真的操持了一宿,真是难为他了。
我整好衣装,蹲在窗上叫他:
“小师傅!喂,小师傅!”
公绅童早就面无血色,双脚疲软,他连听觉都出问题了,浑浑恶恶的不辨方向,一时不知谁在唤他。
“喂——公绅大师——这边这边!”
公绅童目光涣散,转头一望,才晓得向我走来。
“小三?你醒了?”
“嗯。昨晚吃得饱,睡得好。”我说:“师傅你这么早就起来晨练啊?”
公绅童艰难地调了调气息,他说:
“小三,我…我可能是生病了。”
“生病?”
我把他拉近,用头抵上他的额,那热力果然惊人,不过这是正常现象。
我笑问:“什么病?”
“我不知道…”
公绅童很是为难,他看了看院子,说:
“大概是昨晚风大,我感染了风寒。”
“啊,这事情可就大了。”我大惊失色:“不好好治的话,会有麻烦。后果很严重!”
“不会吧?”公绅童半信半疑:“只是普通的小病罢了。”
“我来给你看看。”
我热情的把他招过来,一番审察之后,又给他把了把脉,公绅童一脸惊奇,他说:
“小三,你懂药理会得治病?”
“嗯,我且试试。”
我沉吟半响,闭目思考一阵,不太确定地向他求证:
“小师傅你脉象古怪,气虚息弱,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全身乏力,心脉惊跳,似有道真气压在体内某处难以宣泄?”
公绅童满眼佩服,他连连应道:
“小三你说得一点不差!”
我捂着肚子,背过脸去,险些没在他面前栽倒在窗台下。
公绅童很是紧张,他抓住我问:
“小三,你见多识广,这是什么病?”
我转过头来,对他正式道:
“不急,这病我见得多,不难治。”
公绅童一听万分激动,他说:
“真的?”
“真的。”
“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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