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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狐 嫣子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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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三,你可是要告诉我什么?”
“不急。”
我抬眼示意他看向院外廊处,一童子正向这边方向赶来。我说:
“小姐来请了。”
果然,小童来至面前,向我和公绅童稍作个礼,便道:
“小姐请两位赏面到宝心斋一叙。”
公绅童与我对望一眼。
我与他一同前往宝心斋。
薛小姐艳抹红妆,玉骨雪肌,在那一袭飞霞锦锈的红衣下,越发映衬得清幽的眼眸星子般晶亮。
她今晚真是美,美到极致。
宝心斋中设了席,只摆了些小酒小菜,清清淡淡的气氛,似欲邀客人浅酌雅谈,小姐看我们自门外走进屋内,连忙颔首作礼,并请了个手势。
在这最后的离别之际,薛小姐显现出她最彻底的妩媚,带着几分不可挽回的哀婉,深情且软弱,明知不可留,却又舍不得。
她对绅公童道:
“明日一别,恐后会无期,小女子别无所求,只请大师受小女子一拜。”
说罢便倾身下拜,公绅童何时受过如此礼数,吓得连忙伸手去扶,他急急地道:
“小姐不必如此,快请起来。”
薛小姐自低处盈盈仰望,双手还被握在意中人的手里,她一阵伤感,烟云过眼,便落下两行清泪:
“公绅大师,小女子这一生都会记得阁下的恩情,今生无缘,且望来生有幸能报。”
公绅童不知如何回答,只得别过脸去。
才几日的辰光,这两人已然生死相许了一般。可惜这里不是十里长亭,薛小姐纵有千言万语,也得就此打住。
她背手轻拭泪痕,重新打点笑容,起得身来,为我俩斟酒。
得抓紧时间,度这最后良宵。
院外的微风拂得人心陶醉,外面的无靡如血,开得鲜红一片。
薛小姐谜般的眉目,透出诡色艳影,她只是人间女子,连我也差点被迷住,怎么竟有如此绝色?
她微合的唇,嗔怨的眸,直似凶器杀人于无形。我不觉喝着她的酒,一杯紧接一杯,公绅童不知在想着什么事情,只轻湿嘴唇,倒无心品尝。
席间薛小姐话语连绵,间惑浅笑如莺,我只觉摇摇欲坠,昏头转向,公绅童察出我的异状,轻轻凑过来问:
“小三,你没事罢?”
我醉眼朦胧,公绅童人在眼前,一个变成两个,两个变成四个,我眯起眼来,最后呜咽一声:
“头好晕…”
然后直接砰的一声倒在桌上。
公绅童吓得跳起,他连忙来摇我:
“小三!小三!”
“小…”
他的声音突然中止,也砰的一声,倒在某处。
接着是薛小姐的惊叫声:
“公绅大师!”
唤了一阵,房内无人再应,她便高声道:
“来人!”
果然有人窜入房内,小姐不加指示,来人也知晓意思,我只觉得自己被腾空架起,由几个不知名的家伙抬了出去。
转了好几转,我被带至一个空置的杂物房内,有人把我扔倒在地,我吃痛地皱一下眉,只听到外面咔嚓地横插一锁。
待所有人远去,我攸然睁开两眼。
跳到门边细听,可听到远处有脚步行走,是下人们正张罗着什么,那方向正是早上我偶入的那个园子。
我隔着门板,伸出头去两面张望,近处无人,我便直接飞跳檐上,迅步疾行。来至一屋顶上稍歇,我听得下面的人说道:
“所有事情皆备妥,只等老爷小姐支唤。”
我微微探头,屋下薛老爷摆了摆手,低声道:
“小姐马上就来,你们守着便是。”
下人们又退下,薛老爷离开。
我提起脚步,飞檐过瓦,又飘落在宝心斋的屋子上。轻轻搬开半块瓦片,屋下灯光便透了上来。
17
只见公绅童已被换过一身火红衣裳,正是新郎官的服饰,他闭眼躺在桌边的长椅上,人事不醒。薛小姐侧坐一旁,轻轻抚过他的脸,又为他平了平衣服上的皱褶,公绅童无知无觉,全然任由摆布。
薛小姐痴痴地看了一会,缓缓站起,走至屋子中央,声音徐徐而至:
“屋子上的人,还不快下来?”
我暗叫一声不妙,只得翻身跳下。
薛小姐初看我时吓了一跳,显然没料到屋上偷窥的人是我,但她转瞬便恢复神色自然,冷冷地道:
“我道是谁,原来是小三兄弟。你躲在上面干什么?”
“可不就是我。小姐的酒真是厉害,我只喝了两杯,不觉就睡了一觉,只是回来时不小心,行错了路。”
转眼看了看公绅童,我又惊讶道:
“咦?莫非是我醉眼昏花,怎么才一转眼,我师傅便穿得这副模样?”
“你师傅改变主意,说不走了。”薛小姐怕我与她抢人似的,拦在前面。她说:“他吩咐我与你说,叫你一人回去。”
“回去?”我盯着她,问:“他叫我回哪里去?”
薛小姐与我默然对峙,良久无人搭话。
她挡在公绅童前,我朝她步步进逼,小姐神色警戒。我人还没碰到她,这小姐突然翻身扑向墙边,抽出一把利剑。
“小姐何以取剑?”我停住。
她脸上失常地青白,正与那艳抹的红妆辉映成趣,显得好不阴森。
她清雅地道:
“小女子自小体弱,故在屋子里放一宝剑,借借它的煞气。”
看她握剑的姿势似模似样,我又说:
“小姐弱质纤纤,还是不要搬弄这般粗鄙的器物才好。”
她突然无声地笑了起来,眼中现出一种豁出去的疯狂。
“小三兄弟你别看这剑样子丑,却是一等一的宝贝,不识者不知,我且舞一段你看看!”
说罢竟挥起剑向我舞来,我左闪右跳,仰头低身,一边躲避一边赞道:
“小姐好剑法!”
她挥来舞去,剑身都带不到我半片衣袂,就看我满屋子跳前跳后,她也跟着满屋子追前追后。
我着实觉得有趣,正玩得高兴,谁料她一个旋身,反手竟把剑锋直指公绅童,我灵光一闪,这女子终于要出手了!
我一按桌子,提脚飞踢,一只酒杯凌空扫出,哐的一声,险险震飞她手中长剑,我翻身向空中跃起,正好抢了她失手的宝贝。
薛小姐气得眼都直了,看着抵在自己下巴上的利器,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姐怎忍心下得了手?”我啧啧冷笑两声:“他好歹还是救了你一命的恩人哪。”
长剑直指她的喉咙,薛小姐干瞪着我,房间外面响起凌乱的脚步声,薛老爷和一众家丁扑至门前,眼看便是这样一副景象,都吓得作不得声。
“小三兄弟,你这、你这是在做什么?”
薛老爷见爱女被挟,唬得脸上的肉都惊跳起来,一叠声地求说:
“有话慢慢说!有话慢慢说!这其中必有误会!”
“这误会还真是不得了。”我说。
“原以为你家小姐对我师傅爱慕有加,倾心相许,原来是我看错了。”
“小三兄弟怎么这样说?”
薛老爷看了爱女一眼,声音虚虚实实,有点闪烁其词:
“小女确是喜欢大师,且对你师傅有相许之意,虽然她是急了些…”
“是吗?”
我转回目光,落在小姐脸上,她全身冰凉,目光相接的瞬间她蓦然惊跳。
我的剑稍稍一偏,离开了她的下巴,却顺着她的脖子一路往下,她咬紧牙看着那利剑轻薄地游走至胸前,我用力一挑,她的红衣便唰地被一分为二。
下人们见状莫不倒抽了一口冷气,薛老爷几乎晕倒过去。薛小姐悲愤交加,紧紧抓住被削破的衣襟,我戏谑地道:
“薛小姐大喜日子,红装下面穿的却是丧服,你和我师傅尚未行大礼,这么急着要替他办丧啊?”
薛小姐紧咬樱唇,对我怒目而视。
薛老爷在一旁哈气不断:
“小三兄弟,你请听我说…”
我打断他:
“薛小姐总说自己命薄,说来也真是命薄,据批命的先生算到,她应该过不了六岁,而非十三,何以生生多出了七年阳寿来?”
薛老爷一呆,随即道:
“小三兄弟,薛家流言众多,以讹传讹,期间又有人恶意中伤,你千万别道听途说,轻易取信他人!”
“虽是道听途说,但我可不是取信于‘人’。这些事宜都是你家前院那个池塘里的鱼儿说与我知。”
众人一愕,都不知我是说真说假。
我接着又道:
“你家鱼儿还说,为保小姐性命,薛家每年必行一丧,需生葬一人,而此人又必要与小姐行过堂之礼,以夫妇之名替她折寿。这七年来,你们请了不少高人来为小姐挡命关,可惜道行不够,替小姐枉死者众。薛老爷便依族书所说,把他们的尸身供养在棺中,以邪符压镇,小姐所有夫君皆以一生抵她一年寿命。可怜小姐总遇不到‘贵人’,只得年年行这有伤天理的红白喜事。”
“原本这邪门的祭礼也行不久已,就算有人肯为小姐续命,这方法也撑不过七年,十三算来也确是她最后一道鬼门。说来可笑,你们最后请的人是我师傅,却没料到他竟可轻易克煞小姐多年的宿命。小姐定是想,若能以此人作祭,便可保日后岁岁平安了吧。”
“小三,你误会我了。”薛小姐明知到瞒不过了,便在这个时候和盘托出:“的确如你说的一样,我命不过六载,却有幸活到十三,原想一切无望,却又在紧要关头遇见你师傅,我是一片真心要待他的…”
“如果你的行事再精细些,我定会相信你是真心。只可惜时间太少,想来你也有你的难处。”
“小三你为何不愿信我?我对公绅大师只有鹣鲽之慕,绝无加害之意!”
“果真如此?小姐那日在菜中所用之药如此狠毒,若真想招我师傅做你夫君,你又岂舍得断他一生精血?”
薛小姐脸色一变。
那日用药之后,她原想照计划行事,可惜中途被我所阻,其后她并无察觉公绅童有何不适,想必她也猜不透内里玄机。
18
薛小姐自然想不到,公绅童有真魂照身,灵光护体,加上那晚我用在他身上的极品媚香,以毒攻毒,彻底诱发他体内潜藏的毒素,他又如此这般武动了一夜,散尽药力,才不致落下病灶。
薛小姐无言以对,冷哼一声:
“既然你一早看穿,又为何至今日才点破?”
我收了剑,看了看边上闭眼不言的小师傅。
我说:“我也有我的难处。”
薛小姐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不说破,自是希望她扯他后腿,好让我有可乘之机。
薛小姐再聪明也想不到我和她其实同是天涯沦落人吧。
薛小姐见脸已扯破,无需避忌,她连戏也懒得做了,只说:
“小三,你以为你们师徒二人还出得了这屋子么?”
“小姐人多势众,又在屋中暗布奇阵,小三可不敢与小姐正面交锋。”
薛小姐尚未参透我话中的意思,她突然双腿一软,就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仿佛连锁反应般,门外薛家一众人等,接二连三,一个一个跟着倒在地下,只听见他们唉哟唉哟地哀叫连连,薛小姐疑心大起,向我厉声质问:
“小三!你耍什么把戏?!”
“这可不是我耍的把戏。”
我蹲在她面前,自她发间取下一朵盛放的红花。
我说:“无靡的花香,只有薛家人才闻得到。”
她心中大惊:“莫非你?!”
我把花掂在手中抛了抛。说:
“无靡本只生长在清幽深谷,鲜少见有人家种养。这花生性残酷,不见血不开花。若有人不慎闯入花间,必觉走入异境,这花能引发邪想,令人如置身梦幻仙国,恋恋不舍。受惑之人若只管醉倒花间,流连不去,最终便会被繁花所噬,食血化骨。”
“无靡本只有色而无香,可是它却最贪恋血肉,若它成片地盛放,必是闻到了尸气,急不及待要饱尝一顿。”
“若我没有猜错,放在东院那棺木里的尸身,薛小姐你的前任夫君,已抵不住符力,要开始腐烂了。”
薛小姐浑身激灵,抖索了一下。
“薛家所种的无靡其实是报时的刻漏,小姐自知时间紧逼,所以刚才那一剑才发得那么狠,若是我师傅死在你的剑下,成了你第八任亡夫,恐怕他也懵然不知。”
“小三!你用在我们身上的,竟是无靡之毒?”薛小姐仰头看我,一脸不可置信。
“无靡因无香,其气味不易被人所察,薛家上下所中的,确是无靡之毒没错,但这可不是我的功劳,却是小姐你自己一手催生。”我说。
“就像你用无靡薰倒了我师傅一样,你自己也被无靡所薰了。现在庭院外处处皆是无靡花开,想必这屋子里也无人能逃过此劫。”
“这不可能!”薛小姐大叫:“我薛家上下自小便熟习无靡的品性,行事前皆先服解药,又怎么会被薰倒?”
“解药?”我站起身来,说:“你该不会是在说偏屋里藏放在木柜子上第三排第四列那格子中的东西吧?我全都拿去喂鱼了。”
薛小姐恨得几乎吐血。
此时也顾不得矜持了,她眦目欲裂,大叫道:
“小三!你到底是何人?你置你师傅于不顾,却在这里戏弄我们,是何居心?”
我一敛表情,在她身上用手指啪啪地点了两下,她就再也作不得声。
倒在外面的薛家人早就陷入昏迷,只得这女人犹自挣扎,诸般不甘,这下可好,我把她丢到屋外,随她自己去一统江湖。
宝心斋内溢着浅浅的酒香,那是被打翻的宴席,满地狼籍。公绅童仰躺在长椅上,一动也不动。
我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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