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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君-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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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眸处,是三个冰冷的身体。一位中年男子,一位妇人,还有一位年轻女子,衣着华丽,男俊女美。他们……应该便是落木山庄的主人。



确认安全后,雪沫转身直面那道刺得她脊背生寒的目光。



室内动物的尸体堆积如山,满地的刺目猩红,少年蜷身其中,如同一头久困的小兽,嗜血而绝望。



“你是这里的主人?”雪沫轻轻问道,声音清淡浅柔。答案不言而喻,就凭他满身的伤,那不是利器造成,而是——咬伤,他在保护那三个人的身体。



随着她的走近,少年艰难地向后挪动身子,些许的恐惧,更多的是愈发浓烈的仇恨。然后,有刀摩擦地面的声音,他握住了刀,而雪沫已蹲在了他面前。



这是一个俊美的少年;而且是个很倔强的俊美少年,浓眉似剑,眉心略窄,与秀挺的鼻形成紧凑之势,薄唇,修颊,面由心生,此言绝不虚。



无视他眼中的恨意,雪沫径自为他把脉,又简单地检查了伤口。



“还好,都是皮外伤,”雪沫拍拍他的肩膀,“你不要害怕,我不是坏人,你刚才突然袭击我,我出于自保才会伤了你,不过你放心,我的两枚银针只是刺中了你的肩井穴和足三里穴让你暂时全身麻痹而已。”



见少年丝毫不动的目光,舒雪沫无奈地抚了抚脸,是了,定是自己太过寡淡的表情说服力不够。她清咳一声,牵牵嘴角,挤出一个大概温柔的笑来。可是显然,效果并不佳。



雪沫泄气地席地而坐,救人救过不少,可是这么清醒地瞪着她的还是第一个。而这个人是被野兽咬伤,伤口很可能会染上一些毒素,在包扎之前须先施针去毒,施针贵在病人身心放松。



“唉……”雪沫叹了口气,再这样下去,他恐怕就要失血过多回天乏术了,“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也对,如此荒郊野外,我的出现的确太奇怪,可是,我只能说,我真的是刚巧路过……我懂医术,我要救你。”咬了咬唇,下定决心,“这样吧,我先撤针,要杀要剐随你,不过……我还是要救你!”



说罢,不再迟疑,舒袖一拂,少年便身子一颤四肢便有了知觉,下一刻,刀便架在了雪沫脖子上,殷红的液体如瀑泻下,染红了纯白的衣襟。



雪沫的脸色苍白若纸,她却微微扬起嘴角,那一刹那的温柔,竟似暖阳照雪,说不出的惊艳风华。



“我……可以救你了吗?”



少年瞪直的眼微微一动,眸光颤颤。



四目相接了许久,雪沫突然垂下眸,少年只觉得腰间一松,接着是衣服撕裂的声音,伴随着骨肉拉扯的疼。



她……她……她在解他的衣服?!



少年绷紧了身子,脸颊烫得似有两团火在烧。



“放松,我要施针了。”



雪沫手上不停,小心地去揭黏在他身上的最后一片布料,不出意料地听到上方一声抽气。



“忍忍,很快就好了。”这个伤口不知道是什么动物咬的,极大极深,布料连带着几乎嵌入骨中,而除了牙齿的咯咯声,他竟一声不吭,望着细腻肌肤上一个又一个深浅不一的齿痕,雪沫心中微微发酸,有些钦佩,也有些难过。



他很能忍,可是,这只会让他更苦。



手快速地翻动起来,袖影过处,银针颤颤。



至始至终,那锋利的寒刀就一直停顿在皮肤的最浅层未再推进分毫。



少年静静地望着她,黑白分明的眸子似有雾气迷离。眼前之人单膝点地,一身纯白盈盈浮光,应是阳光轻覆,又似本就由内生辉,朦胧得仿佛万丈之上雪山之巅那一抹剪影,越近越远,愈看愈看不真切。



“好了。”又一次挥袖,银针便全没了踪影,雪沫满意地点点头,跌倒在地,少年忙弃刀扶住,竟觉得承受不到任何重力,她真的好瘦。无意间扫过纤颈上的那抹鲜红,他忽然觉得自己真应该下地狱!



“对不起啊,我没力气了……没力气帮你包扎了,劳烦……劳烦……你自己包扎一下了……”



“你……你……”也许是许久未说话,少年的声音有些沙哑,还带着颤抖。



“我没事……我只是太累了……休息……休息一下就好了……”



少年的心仿佛也随着那双眸的阖起而沉下了,他犹豫了好久才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鼻息。



真好……虽然很弱,但真的活着……那一刻,少年忽然很想笑,暂时忘却了刚才还刻骨的恨,忘却了刚才还在诅咒这黑暗的世道……只觉得,她还活着,天还是亮的,真好,真好,真好啊。



醒来已是深夜,身上盖的是柔软的锦被,而眼前是又一个陌生的房间。绣帕半成,古筝依窗,墙悬碧萧,熏香袅袅,应该是女子的闺房。脑中浮现出白日里那个美丽娴静却永远睡去的女子,雪沫心里不禁感伤,若是自己能早来一刻就好了。



看着庄园的坐落,庄主该是位隐士。



到底是谁这么狠心,连避世的人都不放过,而且下手如此之绝?又是为何要为何下此毒手?复仇?还是……为了什么?



如此厉害的毒……难道是她?



不会……不会!脑中闪过一张脸,一张艳丽无双的脸,淡淡的脸上掠起一抹惊惧,雪沫忽然仿佛一下子被人抽空了力气,遍体生寒,扶着一边的案桌才得以站稳。



“一着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话说的一点都没错呢。舒雪沫啊舒雪沫,你给人家按罪名也得有证据啊,她消失了十几年了,就算重新出山下手也不至于这么轻。”



站直身子,指尖掠过什么东西,不似案面光滑,略糙,略厚,定睛看去,竟是一封未拆封的信,或者说是未送出的信,因为信面上提——萧郎亲启。



萧郎?是她的恋人吗?雪沫的眼睛有些湿润了,看那小姐的年纪该是与自己相当,这样的年纪该是女子最灿烂的年华啊……



外面下起了雨,而白天的少年却迟迟未归,雪沫有些担心,这样的打击足以致命。



院中的残肢已不见,鲜血也被雨洗净,一切仿佛只是一场幻梦,要是真是梦就好了,然这压抑的静谧却让人的心直往下沉。



雪沫撑着伞走在瓢泼大雨中,瘦削的身子宛若飘零的叶,而纯白的颜色又如黑暗中唯一的明灯。



她找到了他,他就跪在几座新墓前,双手扶在刀上,雨水混着血水滑下,身前的土地一片暗红。



雪沫安心了,一个人若还能哭就说明他还有活下去的勇气,是的,他在哭,尽管无声无息,尽管雨如倾盆,她还是能看清他的泪。果然是个倔强的少年!她没有走过去,甚至没有想过要去劝慰,她知道,他不需要,他有足够的能力自己站起来,他也必须依靠自己的力量才能站起来。



倔强的人往往是最坚强的,因为他们永远不愿意屈服,哪怕天崩地裂。



作者有话要说:呃……难道都是匆匆过客……



风息玉止雪停处



风息,雨止。



楚落风起身往回走。他没有回头,咬着牙一步一个沉沉的印,痛在心里,恨在心里,终有一天他会有资格回头。



曾经被他抱怨过太华丽太喧哗的家,此时终于如他所愿,安静了。一眼望去,全是黑暗,再没有人会为他点亮回家的路。



忽然,眼前一晃,身上某处一沉,他动弹不得。



“得罪。”



一个人影飘过,消失在前方唯一的光亮之中。



一动一静一瞬间,那个……是人么?



至始至终,他只感觉到了一阵风,以及,一缕淡淡的木叶香。



“冷……冷……白玉呆瓜……”雪沫蜷缩得像个雪球,白日的神怡气清全然不见,薄唇紧抿,淡眉深蹙。



时值盛夏,本不需盖什么被子的,她却厚厚地裹了四床,依旧瑟瑟发抖。寒气渗入心脉,连她的血都是冷的啊。



她本不想睡的,但她太累了。提神的针已用了两次,第三针万万是不能再下了,她怕死,她不能死。



“白玉呆瓜……冷……我冷……”意识早已模糊,口中只重复喃喃这几个字。



玉无瑕轻阖上门,将玉笛搁在案桌,快步走到床边。



“沫儿……沫儿……”他的声音依旧清淡舒缓,却又含着浓浓的温存,似梦里天籁。



“白玉呆瓜……”许是听到了呼唤,雪沫缓缓探出脑袋,眉睫凝了霜,她紧闭着眼,双手在空中摸索。



“我在。”玉无瑕将那苍白无骨的手握在手心,另一只手迅速移向腰间,青衫滑落,只余单薄内衫,他又解了内衫吊扣,顺势滑入被中。



雪沫立刻钻进了他怀中,身子仍旧缩成一团,冰冷的手顺着解开的衣衫探入他的脊背。她像一个溺水的孩子,正在不顾一切地攀住救命的小舟。



玉无瑕下意识地闷哼一声,却只是将她拥的更紧。



她抱着他,抱的好紧好紧,她的身子,好冷好冷,这样的情况,任谁也不会觉得好受,玉无瑕却始终微笑着,他总是笑着的,却没有一刻能比此时更让人信服——他是快乐的。



他将她缠在颈间的发一根一根地取出,理顺,披散在她肩上。他的动作很轻很柔,似是不舍得弄断她的一丝发。他的眼中满是怜惜,暗夜里洗净铅华,澄澈如最上等的玉。



雪沫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腿一蹬将原本侧着的他压在了身下,身子像八爪鱼一样缠了上来,脑袋还测探似的在他胸口蹭了蹭,活像只吃饱餍足的小猫。



玉无瑕苦笑着刮了刮她小巧的鼻梁。



“到底是谁睡相不好?”屈颈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安然地闭了眼。



他也累了。



步步为营,精心布局,他站在人人仰望的高峰,却只有这一刻,他是真正觉得满足的,他的脑和心才是一致的。



翌日清晨。



雨后晴空,若没有悲惨的昨日,今日该是多美好的一天。



雪沫走出房门,少年颀长的身影便落入眼中。他正站在院中最大的一颗树木前,树已枯萎,又经一夜大雨冲刷,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她望望一身黑衣的少年,再望望满目的萧瑟,忽觉一种苍凉之感。



听见脚步声,楚落风转过身,表情有那一刹那的怔愣,话在嘴边饶了很久,最终只化作低声问候。



“你醒了。”她只要安好就好。昨夜的事既然选择了不问便没有必要提起,他信任她。



“嗯。”雪沫虽对他的反应感到奇怪,却也没有深问,不是所有事都能寻根问底的,她本没有太多精力。



昨日解衣的场景掠过眼前,楚落风面色一红,撇过脸去。男女授受不亲,昨日虽是迫不得已,可是终究……楚落风,你在想什么,家仇未报,何言其他!身子狠狠一颤,他竟被自己的心思吓住,红潮顿退,只余凄然。



“你……一夜未睡?”近在咫尺,他的表情尽收眼底,雪沫微微一叹,问道。



楚落风没有回答她,只是呆呆地望着眼前的枣树,竟似痴了。



那人解了他的穴离开后,他便一直这样站着,甚至动都没有动过。这一夜,他想了很多事,用了十七年来从未有过的冷静。



他在想,落木山庄一向与世无争,父亲善良仁厚,到底是谁下此毒手?又是为了什么?



然后,他想起,爷爷曾经告诉过他——落木山庄有一件宝物。但宝物是什么,爷爷没有说。



他在想,他在落木山庄二十七条亡灵前立誓报仇,但,这仇从何报起?如何报?



然后,他觉得可笑,他竟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而且,他有这个能力么?昨日那人最一共只说了四个字——两声得罪,但那声音透亮如风疏玉璧,显是年少,他却连人家的样子都没看清。江湖之大,卧虎藏龙,他的仇人到底有多强。



结论是,报仇,难。



但,他一定要报!



雪沫见他沉默,便也不再开口,静静地伴着他。



日头渐渐移到了树的顶端,投在枝尖的水珠上,折射出耀眼的光晕,灼目非常,楚落风却依旧一动不动,眼睛也不曾眨动一下,眼眸如额间的墨绿琉璃珠般浓郁蓊蓊,抓不住焦点。他在望树,望的似乎又不是树。



“这里原是一片枣林,却在一场天雷中尽数毁去,爷爷本欲挖湖蓄鱼,谁知竟发现了它……”修长的指尖拂过褐枯的树身,指腹上斑斑的是挖土时磨出的血痕,“爷爷说,树木是世间最顽强的生存者,枯复返荣,即使本体死去,只要还留下一籽,他日仍可荫蔽千里!”足尖一挑,一颗落枣跌入手中,五指缓缓收紧,指节震颤有声,他低着头,瘦可见骨的双肩抽动,似是在极力忍耐什么。



雪沫呆呆地看着他,只觉得自己的心也如他手心的枣,压抑地快不能呼吸。她突然好想抱抱他。



她走到他跟前,张开双臂。她抱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哄一个受了委屈却不愿倾诉的孩子。



一滴泪从楚落风眼角滑落,他想,上天或许待他还不薄。



可是,她能为他停留多久?



眼前浮现昨晚那个身影,他的身上……似乎有着和她一样的气息,那样超然于世的出尘高洁。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好像都表示看不懂,那我解释一下:其实是这样的,小沫儿离家出走,小白玉偷偷跟着,不能被她发现,所以神出鬼没,耐心看到后面大概就能看懂了~~表示是我写的不清楚,抱歉抱歉~~



他乡客处有朋来



三百六十行,行行有行行的苦。做客栈的伙计最苦的莫过于他人皆睡我独醒。天刚破晓,老板便吩咐开门迎客,祈安客栈的伙计王小二打着哈欠嘟嘟囔囔地打开大门。



一个哈欠未停,便见一辆马车停在门口。



车帘一动下来一名少年,黑衣如墨,修得身子格外瘦削挺拔,他并未即刻向门口走来,而是返身掀帘,又扶下一位女子,王小二离得远,看不清她的容貌,心却莫名地颤了颤,他望了望刚从云中渗出的日光;脑中忽然浮现一个荒诞念头——这日光太毒,可别把这雪人儿晒化了。



衣胜雪,肌赛雪,远远望去,她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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