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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一个人-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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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战中被打坏,再也不济事了。在斜阳间有一人影踏着溪水,垂着缺了一角的的
衣袖,自顾自的玩着踏着,歌声却一直随着那嘴巴灿放开来。北呼摸摸那张束着
大胡子的脸,膀子还在,怎么就看到了这么怪异的东西?他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或是死了,否则怎会如此。那从没听过的歌绕在耳间不去,似乎天地间的声音,
就只剩下那个歌声能听。
    「沧浪──……啊,你醒了。」那歌声在将要达至永恒的瞬间歇然而止,北
呼惊异地听着那地道的土话,心里的猜测也明确了几分,那当不是个外地来的人!
想了想,他还是戒备地后退了几步,手亦忙向腰间探去。
    刀还还在!他舒了心,又粗声向那人喝去:「你是谁,怎么会说我们的话?」
    那人不在乎的笑了笑,转身就去拾检那阁在沙石上的剑,在那动作间他背向
北呼,破绽百出。他用衣袖擦擦刀杆,又缓缓的道:「那你呢?你是什么人,又
为何要杀我呢?」
    「我……」北呼不防他有此一问,不禁贫了嘴,不知要怎样回答。
    「你就说是谁指派你来就好了。」他亲切地作了一个建议,却激起了北呼的
愤怒。
    大个子从原地跃起,暴怒的青筋涌上额角。北呼伸出食指,严厉的指责着那
人对他的羞辱。「我是为自己而来的,无论是谁,也不能指派越族的勇者!」
    「你是越族的?」他低头思吟了一会,未几抬起头来看着北呼。「你是他们
的勇者?我还以为这里头已经没有种称号的人了…」
    「现在没有,可将会有。」北呼没想到那人对他们族里的情况如此了解,不
禁涨红了脸解释。
    越族里确是没有勇者了。自他父辈起,勇者们或退于年老,或死于与外地人
的争斗中,到他这一代,早已亡得清溜剩尽。可北呼自幼就是想要当勇者的,也
管不了那孤独,一个人径自奋斗着。
    北呼心里翻腾着,一想到曾输了给那人,不禁又红了眼睛。
    「那就是说还没有啦。」那人轻轻笑着。「那也不能算是我错。」
    北呼硬着身体,答不是,不答也不是。他知道自己拙于言语,可也没想到会
这般不济事。他看看那人,只见他点着头,好像明白了什么的又径自说着:「哦,
所以你要找个人头回去证明你是个勇者……」
    「是。」北呼亦只能乖乖的答道。他想不透这个人,就是明白了又怎样?明
白了就能有个头颅能奉到他手上吗?开玩笑。
    那人自然不明白北呼的心思,只是一径点着头,最后很是满意的说:「哈!
明白了为什么要被杀,心里也就舒坦多了。嗯嗯,那明天我们就在这儿再见了。」
    「啊?」北呼不明白何以又来一个约定。
    「你不是要杀我吗?」那人笑笑,白色的皮肤闪着黄昏的金黄,也没有再多
言,一下跃到马上就要走。
    北呼看着他的动作,也没有阻止,只是摸摸腰间的刀,久了,也就转身离去。
    2 :鹏鸟回到族里,北呼快速的移进了他那离群的住处,一个人闷在里头怎
么也想不明白许多事。最近族里的人都住进泥房子了,就只剩他一人还窝在自己
的皮毛帐子内,可他也不以为然,比起泥房子,诚然是皮毛比较温暖舒适,而且
也从没听说过有勇士是住在泥房子的,所以北呼也没有想过改变。
    可是今天他不能如常得到安泰了。彷佛那皮毛上养着许多蚤子,咬着跳着,
痒得他睡不安宁。生着闷气,他从皮毛上爬了起来,一下又牵起了那入口盖着的
布,跑到附近来玩的孩子被他的大胡子吓着了,忙跑到一角躲起来。北呼也没有
在意,反而以为那是一种勇者该有的威严,于是也就得意的走起路来。
    不觉走到族人聚集的地处去,他听到女人们琐琐碎碎的说着软话,大抵是又
新来了一个锦衣官儿,人长得怎样,那衣服怎么华美等等。北呼往她们一瞧,那
些女子却全都住了嘴,只甩过一个个不屑的目光,待他走远了又再吱吱喳喳的聊
着。最近女人们都不把她们的奶子露出来了,一个个穿上了古怪的布衫给包藏着,
臃臃肿肿怪难看的,北呼以为她们突然变得丑极了,只是她们自己却甚是得意。
一会比着那花样,一会比着那颜色,彷佛只要那丑布儿裹上了身,人就能升格几
倍似的。
    他知道那是学着锦衫儿的样子。屁,那有什么好学的?重重的衣服碍着打猎
时的速度,华丽的纹饰亦不能带来什么实在的好处。他不满的踏着地。只是世界
变了,那锦衫儿带来的全是好的,他们自己有的反而是坏了。
    这时突然有个熟面孔喊他:「嘻!北呼!」头上裹着横布的人笑着说。「今
天能杀个人了没有?」
    每回遇着那人,他总是这般笑着和自己打哈哈。北呼知道人家是在笑话他许
久不能杀一个人,提不出自己人个勇者的证明。他泄了气,那一直高挺着的肩膀
也低垂下来。他缓缓的摇头,突然又想了今天和那个古怪的锦衫儿的约定,于是
又跟那人说:「明天,也该明天就成。」
    「明天?哈哈,北呼,你有的是明天!」那人却笑得更开怀了,似是得着个
宝贵的题材,他连忙向北呼道别,一径儿跑向泥房子去。然后一阵哄笑声自房子
里头传出,北呼装作没有听见, 只是急步往前走着。
    天色渐暗,族里的许多事物却叫北呼看着刺眼,比方说那画成方块的地,他
们管叫作「田」,为着那东西族人再也不迁移居住地了,再也不能看到那片片油
油的草;地面上又多了许多隆起的中空石块,他们又管叫那作「井」,女人们把
桶子垂下去抽着抽着就能得水,于是再也没人到溪边处去。其它还有许多许多,
都教北呼看不过眼,也散失了闲逛的兴致,可他又不想在住处待着,不觉走着走
着,竟走到了午间和那人对持的溪边来。
    他坐在那被月色照凉了的石块上,一边又抽出腰间的刀抚着。 很多事情北
呼想不明白,其中首要的就午间遇到的那件怪事。那个人不杀自己也罢了,怎么
连刀都不拿走,从敌人身上扒个战利品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他什么也不要,
可见真是一个怪人。北呼边看着浑圆的月亮,边想着那人的身世,想着想着,竟
然就地盹着了。
    到他醒来的时候,天早已亮了。
    在溪边睡着?北呼想着也觉得自己傻。那些野兽啊,蛇蝎啊不用说,就是夜
里突然发了大水,这条小命也就此断了。他不知道着了什么魔,竟能在溪边睡着,
甚至还睡了顿好觉。傻透了,呆子。北呼边想边拍着脑瓜,想要为自己留下一个
教训。
    「怎么在自己打自己巴掌了?中蛊了吗?」这时身后来了个认识的声音。
    北呼连忙转身一看, 只见那个人换了一身天蓝色的衣服,比起昨日那个样
子着实轻松不少。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然后猛然惊醒,凭什么要向他笑?那
个可是自己的敌人啊!北呼暗自警戒着,一边又把刀收回。
    「怎么把刀收了回去,不和我打架了吗?」那人笑嘻嘻的问着。
    「不打。」北呼感到满身黏腻腻的,二话不说,就跑下到那水深处。
    虽说是水深处,却也只能浸到大腿间而已。北呼解下了那腰间的束,把鞋子
和衣服往岸上一掉,满不在乎地蹲下把身体没到水里去。那刀还系在腰间,随着
水流啪啪的敲打着他的背项。北呼把十指乱插到发间,随意的揉揉搓搓便算洗净
了,转而又腰腿间的折痕去,手指让水渗入毛发,凉凉的,一阵清爽。 当北呼
洗得过足了瘾,那揉得通红的身子即往水面一跃,像一只飞鱼脱出水面般闪着鳞
光。他甩了甩那颗湿润了的头,串串水珠滴落,沾得那沙地染了团团深黄。
    他向着衣裤的跌落处走去,却见到那个人笑嘻嘻的把东西都抱在怀内,料不
到他还在,北呼先是尴尬的看看他,然后才甩出一句话:「怎么拿我的衣服?」
    「应该我先问你,不打架你来干吗?」那人笑着,强调那不过是打一埸架,
而不是什么义正词严的比试。
    「那又不是你的溪河,我喜欢来就来,也用不着你管。」北呼把湿透的发丝
往脑后。「再者我已经输给你,也用不着再打,我也不会要杀你的。」
    对北呼来说,输了,实在就是已经死了。假如说对手不是一个人, 而是只
豹,那自己早就在那肚子里荡来荡去了,还能再战些什么?就是现在还活着,那
也是因为对手放过自己的故,是别人施予的恩德,怎么说也不能去恩将仇报,把
别人打死了才算数。那是北呼的道义,也是一个勇者的道义。
    「哦,原来你不是来打架的。」那人的声音有点失望。「来,衣服还你!」
    那衣裤划成半圆的线落入北呼水中,他接过了,又忙甩着身上的水。正要把
东西都套上,那嘻嘻的笑声又打入他耳朵中。他不解的抬起头来,只见那人笑得
肚子都弯了。
    「你在笑什么?」北呼只道这人着实古怪,早就告诉他不要打了,可还是一
直待着,一时一脸失望,现在又笑成这样,也不知道他想些什么。
    「我说你啊,怎么会像一只小狗般甩身上的水啊,难道你就不会用的?」那
人抱着肚子,勉强应答着。
    哦,原来他在笑话自己。北呼看着他那快要笑翻的样子,奇怪地心里也不气,
只觉得他那样也很可笑。于是嘿一声,不觉也指着他笑了出来。
    「哦,原来你真会笑?」他见北呼笑了,不禁止住了笑声。接着快步走到他
身旁,伸手就要去摸那个笑脸。
    这下子反是北呼惊了,忙把那伸过来的手腕抓着,不料那手却像脱水的鱼,
一扭又滑到另一边去。两人你来我往,竟又过了几招。末了还是北呼甩出那衣服
一盖,才甩脱了他的纠缠。
    好不容易才空出档儿,北呼忙把衣服一套,把腰间的绳儿一系,才勉强算是
穿得齐整了。这时身后那人又唤道:「其实你真不错。」
    北呼平日很少得着称赞,不禁也羞红脸吐了句客套话。「啊,你也很不俗。」
    「谢谢。」北呼回头,只见那人笑得漂亮,唇瓣微微的弯着,和方才那大笑
的傻样又有了些差别。
    心下一惊,北呼忙把东西收拾好,要往别处走去。这时那个声音却在身后喊
道:「先别走,你叫什么名字?」
    「北呼。」他说了就要走,不料那声音又从后大声的喊。
    「北呼!北呼!我是展鹏,记着了,我叫展鹏。」
    北呼回头看着那人,他兴高采烈的向着自己又笑又跳,心里觉得古怪,也就
走的更急,也忘了问他为什么老要和自己打架,也忘了问当初为什么要把刀还给
他。
    3 :参差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北呼身边多了一个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北
呼开始注视着那个人。反正也没有人问他为什么,于是北呼也不去想那个吊诡的
理由。
    只是撕着鸡吃的时候分的人多了,只是烧火的时候说话的人多了,大碗酒,
大块肉,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过北呼喜欢这种感觉。多个人在身边,
也没有什么不便的。
    「北呼,你的名字是什么意思?」一天,展鹏躺在地上看星星,突然问他。
    北呼想了了想,最后还是自豪地答道:「就是勇敢的意思。」确切的意思北
呼并不知道,不过他想这既然是父亲取的名字,就一定有这个意思存在。斜着浓
眉,他瞄了一下那个细皮细眼的展鹏,心里很是得意。
    「哦,原来是勇敢的意思。」他说着,又把酒壶推向北呼。「北呼,展鹏的
意思就是张开翼的大鸟。」
    「那是什么鬼意思?」北呼把酒吃过了,又嘴。酒花溅到胡子上,凝定成一
颗颗珠儿。
    这时展鹏又看着他笑,然后又道:「嘻嘻,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鬼意思,大抵
就是要像鸟一样飞的又高又远吧?」
    「哦,要飞得高远。」北呼重复着他的话,心里对那个意义到底还是模糊。
    其实对于展鹏这个人,他的经历,北呼从来只有个模糊概念,把拿得不太准
确。他从哪里来,来做什么,北呼也不太知道。加上展鹏都是一副从来都在这里
的样子,理所当然的存在,于是北呼也没有问,他从哪儿来和将要到哪里去。 
不过当他偶然和展鹏说话,倾吐出心里许多不平事时,展鹏也只是微微笑着,末
了只吐一句:「呆子,这世上哪里有不变的人和事。」
    他不懂。
    河永远都是河,草永远都是草,到底还是有什么不变的吧?可北呼没有说话,
他知道他说不过展鹏。
    日子久了,北呼目光放到展鹏脸上的时间越来越多。他注意到展鹏和他不同,
眼睛是小小的单眼皮,鼻子不高,从鼻梁上弯下一个弧度就没有了。只有那嘴唇
是可看的,厚薄迭成两块,时时弯出一个笑容。展鹏的脸总是光滑的,不像北呼
那毛松松的脸,那肌肤又细又滑,就似…就似是溪边的鹅卵石般。想着北呼也觉
得自己傻了。什么鹅卵石不鹅卵石的?展鹏可是个男子,有鹅卵石般的脸孔又怎
样?难道就能用来吃?荒唐。
    可偶然,他还是会偷偷的看他。
    有一回就教对方逮到了,展鹏歪着嘴笑,一边奸狡的问他:「你这死小子,
在看些什么?」
    这下北呼满脑子都是鹅卵石不鹅卵石的,可他又不敢说,怕展鹏生气了又不
成。于是蹉蹉跎跎,北呼最后只好红着脸说:「我羡慕你的脸。」
    「脸?哼哼,你是说我长得俊吗?」展鹏听了得意的摸摸脸,一脸骄傲的。
    「不,我是说…啊……我的脸都不像你的,全是胡子。」北呼本想要反驳,
可又要隐暪鹅卵石的事,一时语塞,也全法说话了。
    展鹏听了,也甚是怀疑。「胡子?你不曾说过那是男子汉的象征,还曾笑话
我把它们都刮去的吗?」
    「那时是那时,这时是这时。」北呼低下头,拚命要圆谎。
    这时顶上的声音幽幽的道:「原来你也是会变的……」当北呼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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