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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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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很相信他这个兄弟的实力,所以更怕他的背叛,于是他设了个局,用自己的诈死来试探兄弟的忠心。
很久之前他就知道,她猜忌他。 
不久之后他又发现,他怀疑他。
面对着面前棺木中静静躺着的李大,他一双空负大志的眼睛沉沉的阂着。
柳五木木的看着,耳边响过质疑声声,灵堂里的李沉舟究竟是真是假?
心中暗叹:真也好,假也罢。大哥要的是江湖,我即是拼了性命又如何。 
慕容世家,墨家,唐门……
该来的都来了,他们若是为了金钱、权势、武功秘籍都随着去了,只是容不得他们去伤害已死的李大。
聪明如他,知进退如他,在最尊敬的老大的怀疑不信任中,只能以死明志。
结果,李大试出了柳五的忠心,付出的代价却是失去了唯一的兄弟。

“这就是你叫我信的江湖义气。”顾惜朝蓦地转过身,怒气冲冲的看着戚少商,“自己喜欢的人被人抢了,还要为他人效命。还得不到信任,最后还因他人的猜忌死于非命。”
“我就知道你对这样的结局不满。”戚少商头埋在被子里闷声道,“但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他是智者,所以他不会为大嫂和大哥争,甘愿屈居二人之下。他亦是义者,最后为护大哥而亡也算死的其所。”
顾惜朝怒道,“你是说我既笨又不讲道义了?”
戚少商笑道,“你何时把道义二字放在眼中了。要说愚笨的话,我还想问你呢。厨房里的酒怎么少了不少?”
顾惜朝白他一眼,不屑道,“就许你喝就不许我喝吗?”
“你还真傻啊,和你说过多少次了,身体不好时不宜喝酒。”
棉被下,宽厚的大手捉住了纤细的手腕,惩戒性的用力捏了下。
“一个人住这阴冷的小屋会让我发了颠。喝着酒想起你,才会觉得这个冬天不再太冷。”
“呃,以后冬季我再也不离家出远门了。”
“春季夏季秋季,出近门都不行。”
“顾惜朝,你不要得寸进尺了?”
“那你是答应了?”
“我几时答应了?”
“就是刚才,做大侠的不能出尔反尔。”
“……”
“这么晚了你还穿衣服,要去干吗?”
“写信给神侯,告诉他老人家这碗公家饭我不吃了。”
“傻瓜,你若真心诚意地写,又何必急于一时?”
“那好,明日一早我就修书一封。”
屋外清风拂过,柳叶沙沙,夜好静。
戚少商睁着眼,睡不着,脑中想到的却是李沉舟,失去了唯一的兄弟,赢了江湖又如何?独守在柳五坟前的李大的心情又是何等的悲怅欲绝。
死者已矣;逝去如斯;生者犹可追。
戚少商揽过已睡死的顾惜朝,即使当初对你决绝的背叛心知肚明,我也愿意放任深信不疑,因为我怕错过了十万分之一中微不足道的真心。
谁道江湖路寥寥,浮云人生寂寞如雪?只因知音好做伴。

窗外柳影婆娑,影影灼灼倒映出一幅陈年旧影来。
那是在很多很多年以前,那时候权利帮如日中天,在江湖上可谓是一手遮天。
在离这草庐不远处的城郊五里坡,一群人围住了一青衣公子和一白衣女子,他们中有江湖人也有和尚。
青衣公子拇指托住下巴,食指横在上唇间,其余三只手指微翘,阳光中,他的手指白雪般,剔透得秀气。
他在笑,融化了江南春水,“我姓柳,在权力帮里,排行第五。” 
刀光剑影过后,天高云蓝,竹翠柳青,风尚好。 
一个时辰后,县衙的捕快们纷纷赶来五里坡,因为有人来报案那里死人了,死者是个大和尚,心中插有一支镖,一支很普通的镖。没有雕花,没有刻字。死者的血自伤口流出。 血不是红色的。竟也不是黑色。而是无色的,淡淡如柳青。这些“血”有些流到草地上,渗入了土里。有些流到了溪水中。缘草青青。溪水无波。 
这杀人凶器有个端丽风雅的名字――客舍青青。
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戚少商边蹲在门口笼火盆边想着,屋里已经笼了三盆火了,可那人的手脚仍然冷的像冰。这冬天什么时候才能过去呢,看一个冬天他的寒症反反复复的发作,真是让人心疼。唉,这冬天赶快一点回去就好了。戚少商胡乱的想着,看看火候差不多,端着火盆进了房屋。
一进屋,看到本来应该在被子里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了,仅着一件单衣,两眼无神的坐在床上发呆。戚少商下的魂飞魄散,赶紧放下了火烹,脱了靴子上了床,把他揽在怀里。摸摸额头,还好没有发烧。调整了一个姿势,一边暗暗的抓了他的手腕输送内力,一边装作不在意地问“怎么了”
跟惜朝在这里生活已经三年了,在晚晴的葬礼上他被老八捅了两刀,醒来之后就是一幅浑浑噩噩的样子。他忘了过去的一切事情,所有人都说他的了失心疯,可戚少商觉得这没什么不好。他带顾惜朝离了京城来这偏远的乡下当一名小小的捕快。惜朝失了忆,忘了功名利禄权势阴谋,可他的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四书五经文韬武略却没有忘,甚至连他的一身武功也没丢,只不过蹊跷的是他忘了自己会武功。只是单纯书生的他在这里当了一名小小的教书先生,戚少商去过学堂几次,失了忆的惜朝,心性也如孩童般单纯,在那里也还开心。每次看到他那没有负担的笑容,戚少商就想“失忆,似乎也不错。”
惜朝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很少会这样发愣,戚少商有点郁闷的想,怎么会忽然又犯病了呢?惜朝犯病一向很安静,只不过他会一直陷入自己的思绪里,不吃不喝不睡,也不理外界的一切。可偏偏这样,反而更让人觉得心疼。
“惜朝,惜朝,”戚少商一声一声的唤着,怕惊了他。不知道唤了多久,惜朝终于有了反应。“还好这次病的不重”戚少商欣慰的想,继续问“怎么了,有什么事?”
顾惜朝转过头来,虽然眼里还是一幅迷茫的样子,但还是张口了“少商,什么是狼心狗肺,卑鄙无耻?什么是忘恩负义?为什么我听得懂他们每个词的意思,连起来却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他们,戚少商警觉起来,莫非是,想到一个可能。“昨天家里来过人了么?”难道是那群混蛋?我都躲在这儿了,他们还能找来,真是不让人消停。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让我安生几天就不行么?
“来了”顾惜朝老老实实的回答,往戚少商的怀里缩了缩,“好大一群人,记不清了”拼命的回想着,却只有几句只字片语的描述 “很凶”“很大声”“打架”“糖葫芦”,戚少商替他掖了掖被子,“不慌,慢慢想”
顾惜朝想得很累。他知道自己失去记忆了,对自己的过去是一片空白,可是他并不介意,反正有戚少商在身旁,反正有戚少商一个又一个的故事相伴,他很心安。他的世界很小,有少商在就够了,恩,或许还要加上书院里的那帮小萝卜头,嗯,或许还要加上老院长,不然谁给自己发工资,嗯,或许还要加上做衣服的沈妈,少商的针线活真的太丑了。嗯,或许还要加上。。。。。。不管怎么说,顾惜朝很满意自己的日子,有没记忆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也许在自己遗忘的那段日子里,自己和少商也是像现在这样过来的。可是昨天忽然来了一大堆的人,站在自己门前或激动或冷清的看着自己,顾惜朝发现,或许自己的过去不是那么另人愉快。是的,至少对那些人来说不是愉快的。
顾惜朝一出门,只听的一句“顾惜朝,你纳命来!”就见一个光头扎着小辫的男人提着一把长刀扑过来。
“鸠穆平,你冷静点!”一个浑身漆黑长着一个泡菜头的男一把手抓住刀将他挡了下来。
“ 他已经傻了”一个长的很娘的小白脸,用一种很刻薄的语气说,不过顾惜朝本能的觉得,他这么说不是刻意的,他似乎只是习惯了这种口气说话。
小白脸旁边站着一个很美的女人,她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光看着顾惜朝,看了很久,最终只是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他是自作自受罪有”一个抱剑的男人发表自己的看法,不过他说话的时候他说得是顾惜朝,却连看也没看顾惜朝一眼。他的眼望着别处,那本冰冷的像狼一样的眼,也因为他看的人带了几抹温情。
被他看的人白衣红衫,长相尽然跟顾惜朝十二万分的相似。他抱着一个插满糖葫芦的竹竿,扯了扯抱剑人的袖子,“小冷,不要那么说啦”拔下一个糖葫芦,笑的像阳光般灿烂的给惜朝“”喏,这个给你。
顾惜朝站在门口,很怕。少商说过,这种带着兵器的人叫江湖人,见到一定要绕道而行。可是他们挡住了前面,自己怎么绕。少商说过他们会一种叫武功的东西,自己在后院曾亲眼看到少商赤手空拳用那种叫武功的东西劈柴,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脖子,它可没那些柴火结实,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一时兴起也来劈自己的脖子呢。逃跑是不行的,顾惜朝只有狠命的睁大了眼瞪住这堆人。上次遇到狼就是这么吓跑那些狼的,希望少商教的这个法子这次还管用。
他们在自己家门口站了很久。那个拿刀的又向自己冲过来好几次,不过每次都被不同的人拦住。他们说了很久的话,有的是他们之间的争论,有的是对自己说的,有的则是提问。顾惜朝一句话也没答,少商说过,不要跟陌生人应答。最终,他们或是说累了,都停下来看着自己,那个很美的女人看着顾惜朝,轻声地说了一句话:
“你不请我们进去坐坐?”
顾惜朝悄悄在背后抓紧了门闩,摇了头。这是他和少商的家,他不允任何踏进一步。
“后来怎么样?”戚少商察觉到惜朝的身子有些颤抖,把他拉进了自己。为什么那堆自诩为正义的人要来打扰自己平静的生活。果然,昨天无情来找自己不是叙旧那么简单。他们都说委屈自己了,笑话,他为什么感到委屈,为什么所有人都一致认定顾惜朝十恶不赦,连他失了忆还一遍遍来打扰他。当年的事,是非公论自己已经不想管了,自己都已经放下了,为什么那些人还放不下。千里被追杀的是我戚少商,我自己都没追究了,你们为什么还要一遍又一遍的为我讨回公道。
顾惜朝往戚少商身边靠了靠,果然,还是令自己安心的味道。这么一来,仿佛昨天的那场混乱,也没有那么可怕了。他愉快的回答道“然后他们就走了”转过头去看着戚少商的眼睛,很认真地问“少商,我是坏人吗?”
顾惜朝是不是坏人,这问题拿到江湖,只怕十个人有十一个人会回答,而且是斩钉截铁义无反顾义正词严大义凛然的说“是”可是,戚少商看着顾惜朝的眼,很认真很肯定很坚决的说“不是!”
“可是他们说”
“他们错了!”戚少商很肯定的说。“要知道那些江湖人都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动物,成天喊打喊杀的,弄错了是常有的事。”
顾惜朝想想那个一见到自己就端着长刀冲过来的人,少商说得有理,信了。狐疑的看看戚少商“你是不是也是江湖人?你会武功啊!”
戚少商骄傲的“我怎么可能是。我那武功是给你劈柴的。你想想现在一把砍刀多贵啊。用武功劈真是可以省不少钱。”
说到这里,顾惜朝也心有戚戚“是啊,而且还质量不好,比不上你的那把逆水寒 。你不在我拿逆水砍柴挑水切西瓜什么的,利索的很。不像那些砍刀,没几下就卷刃了。”思索了一下“下次遇到那个卖逆水寒的,多买几把。顺便提醒一下那人,他打的那个款也难看了一点,下次换个款吧”
“恩,知道了”戚少商憋着笑。再买几把逆水寒?那也得看李陵还在不。改天去给他上坟的时候记得捎惜朝的这句话去。拍怕惜朝,“时候不早了,睡吧。”
说了这么久的一番话,惜朝的瞌睡虫早已被赶到了九霄云外。在被子里滚了半天,想到今晚的故事还没讲,来了精神,一下压在戚少商身上,“讲故事讲故事,今天的故事你还没讲呢。”
惜朝虽然不胖,可是一个成年男子的体重也是不清的。戚少商被压的一下了清醒了,揽着他的腰身就势向左一滚,反把他压在身下,“好啦,我讲。今天我们就讲一个农夫与蛇的故事。”
好 =o=
“嗯,从前有一个农夫(又是从前=w=)”
“别急,接着听。在一个很冷的冬天(= =有多冷?就像今天这么冷?今天很冷么||你再捣乱我就不讲了= =好好,我不插嘴了)”
“农夫在路边见到一条蛇,一条快被冻僵的蛇。他觉得它很可怜。他捡起那条蛇放进了自己的怀里,即使他知道那条蛇可能会咬他,可是在那一刻,他只想救它而已”戚少商说着,眼神有些飘忽。就像我初次见你一样,尽管逆水寒越匣耳鸣,铮铮警示;我却仍然只是想跟你亲近。
“蛇在农夫怀里渐渐苏醒,它醒了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咬了农夫一口,然后,农夫死了”
惜朝不明白少商讲这个故事的用意,黑白分明的大眼直勾勾的盯着他等下文。戚少商笑着摸摸头,接着讲下去。
“农夫的尸体在路上,引来了很多人围观。他们发表了很多议论,有人说农夫的最后一句话是“我该死,我怜悯恶人,应该受恶报”有人说“农夫般的傻子,自以为是救世主降临人间,然后生冷不忘的企图去改变什么?没有人能改变任何人,也没有任何人会为其他人改变”有人说“这说明了即使对恶人仁至义尽,他们的邪恶本性也是不会改变的”他们自以为是的说了很多,却没有一个人真正想知道农夫和蛇是怎么想的。他们只是为了炫耀自己的聪明,他们以为自己知道的就是真理。”
“那少商,你知道农夫和蛇是怎么想的吗?”
“我也不知道。所有人都说农夫是傻子,真的吗?也许他早知道有这一天,还是义无反顾的救了。所有人都说他是个滥好人,真的吗?也许他的好心是这一天,对这条蛇才有的。所有人都说蛇是坏人,可蛇是真的这样?也许,它只是想给农夫一个吻感激农夫,却没想到会杀死农夫。也许,它是想杀了农夫,可是这不是出于它的本意,它只是出于恐惧。也许,我们能想到的都只能是也许。我们唯一知道的就是,农夫与蛇的恩怨,永远只是他们之间的事,与旁人无关。”
“江湖,是一个太大太广也太波涛汹涌的地方,那里误会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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