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连-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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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

　

１６．


　『哈哈～哈…哈…』抱著肚子，序泉几乎要贴近地面的身体让威廉快手快脚的拉起来，真没想到他一直以为会是劲敌的白序泉竟是一个如此可爱的人，一席话下来，他已经喜欢上了他。

　『你笑得太夸张了…』不甚在意的说著，威廉握著序泉的手臂，即使他已然安稳落坐，可是手还舍不得离开。

　『可是…我停…不下来…』瞧他眼泪都飙了出来，威廉开始半信半疑的。

　『真的？』他说了什麽好笑的事吗？

　『真…的…』序泉努力的深呼吸，一次两次三次，可是那不知为何的抽蓄感却一直冒出来。

　『你…』

　『呜……』这是什麽情形啊？序泉的脑袋一下呈现一片空白，他睁大双眼看著眼前这俊帅的混血男人…他是在吻他吗……？

　『别笑了…你会害我想…』一会儿就离开的唇，吐露出淡淡的不似埋怨的轻语，小声的却让序泉的脸瞬间红到不行…

　『我们也算是山水有相逢吧…』威廉试图改变两人之间的暧昧，举起酒杯就著杯缘轻啜几口，眼前的白序泉已经几杯啤酒下肚，在酒精的催化下，说话也渐渐直率。

　『是啊～我刚才一见到你，还在猜你是哪来的帅哥啊～～』爽朗的笑著，无所畏惧的言谈，让威廉越发的欣赏他。

　『这麽说我们还真有缘，我也是一进门就发现你了呢～』一贯的温柔微笑，攻进序泉漂浮的心中。记得在美国的求学期间，那如此自在的空间下，遇见的各种形形色色的人，不仅增长了他的见闻，也让他更懂得体谅这世界的所有人，对於同志，他并不排斥，虽然不敢断言必定会接受同性的求爱，可一旦有了感觉对的人，说YES似乎也不是难事。

　『我发现我挺喜欢你的…。』室内的灯光似乎逐渐昏黄，序泉撑著头的左手，将他的慵懒表露无遗。

　『如果我想…你会不会拒绝？』面对序泉的毫无防备，威廉的用心完全被击溃，他试探性的问著却不敢太明显，不过序泉还是听懂了，只见他一张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威廉看了只是更添笑意。

　『我不知道…』t

　

　『啊…等一下…。』焦急的喊停，已然脱下衣服的序泉，害怕的撑起上半身，他望著威廉的眼神担忧又惊恐。

　『怎麽了？』威廉耐心的停了下来，序泉的反应让他欣喜，可是也因此他更愿意花时间等待，毕竟他要的不仅是一夜关系罢。

　『我…没有过…会怕…』也许该说是第一次当受方的角色，老实说，他心里还调适不过来…

　『是吗？』威廉体贴的反而想到了可能的真正原因，他温柔的一笑…

　『无妨，也不用那麽急的…我帮你…』话一说完，威廉头低了下来，他略微的拨开被压皱的西装裤，对著序泉的昂扬含住。

　『不要…。。』想後退却被制止，序泉见状更是紧张。

　『放开啊，很脏的…』舒服的感觉开始蔓延，原本想推开的双手却使不上力。

　『嘘……。』稍稍松开嘴发了嘘声，随即又对著序泉的吮著。

　『嗯…嗯…』无力的感受到快感的来临，却还是费力的压抑著呻吟，总是感觉不好意思啊～

　『泉，你不舒服？』改用手上下抚弄的威廉，满足的看见序泉脸上的红潮，却不喜欢他的忍耐。

　『没…啊…嗯…。。』偏过头去不想面对，讨厌啊～那只手好厉害…

　『我喜欢你…～让我听你的声音…』

　『啊…。啊…。』突然加快了速度的套弄，彻底击溃序泉的压抑，许是酒精的催化，平日的镇定消失无踪。

　『就是这样了…。』忍不住吻上那迷人的红唇，用著像是珍宝似的态度，细细吻著吸著。

　『嗯…嗯…。』下体的快感迅速攀升，和唇瓣上的轻吻柔细，一切的一切都让序泉著迷，他的双手也不再拘谨，抱住威廉的头颅，欢迎他的入侵。

　『啊……』不一会儿，热流激射而出，喘著气的序泉无力的靠在威廉身上，他有些体会到，女人在欢爱过後想倚在心爱男人身旁的感觉，因为现在的他也有著同样的感受。

　
　威廉望著怀中的男人，同样帅气耀眼的外表，却有著一副不符年龄的娃娃脸，让他的每个表情不似呆板，并且越显可爱。就是他了吗？也许，威廉不敢肯定的说，因为缘分来的无法猜测，再者，在今天过後还能否继续见面，他也没有把握。

　『晚安～』沈沈睡著的序泉，一脸的幸福样却让威廉的心跟著柔软，也许没有什麽激｜情的发泄可在看见这脸蛋的同时，身心都获得了满足。他笑著轻轻在序泉的额头落下一吻，该来解决一下自己的需求了，嗯…晚安，小情人～


１７．

　从美国回来後难得外宿，并且还是在一个男人的床上，序泉望著天花板，还有些不敢置信。昨晚的感觉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现在说来仍是一片迷蒙，脑袋清楚之後，序泉渐渐想起，那个威廉。锺就是普氏的行销经理吧？同在一个业界，观察和创造力是成功的其一要件，和自己相同的背景，又是在美国经历过风浪的，说实在的，他的名字可是早有耳闻。

　两年前在美国，他和威廉是处於敌对的地位，当时暗中为了争夺某些案子，他早已在私底下骂过那家伙数十次了，却没想到，两人真正碰面後竟激盪出如此的火花。是惺惺相惜吗？也许吧～同样生活在一个世界里，面对的竞争和现实问题也是一样的，唯有不同的心态才会是改变的关键。对淳恩是，那麽对威廉亦然。


　『醒了？』清朗的声音出现，序泉循著声音望去，只见威廉一身清爽的站在浴室门口，擦拭著湿发的他，看来格外的性感。

　『嗯…很抱歉…』莫名的道歉，却不明白说这话的含意。

　『为了什麽？』威廉故作镇定的走近床边，直视著序泉的眼里没有情绪。

　『为了…我也不知道…』逃避似的低下头，此刻他是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

　『你昨晚也是这麽说的。』慵懒的坐在床的一角，背对著序泉是不想看他懊悔的眼神，并且不想让自己难以隐藏的心情被察觉。

　『……』

　『我知道你不是，以前就这麽猜想了。』

　『……』

　『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昨晚就当是一夜放纵，我无所谓的…。。』


碰！！

　话没说完，就听见身後传来丢东西的声音，威廉惊讶的转头，只看见序泉正走进浴室的背影。

　『你干嘛？！』不解的追上前，威廉用力的踢开想奋力关上的门，一把扯住序泉窜逃的身体，拉近面前才发现他的泪水…

　『不要看我！不要！！！』难堪的低下头，为了挣脱不开的束缚，为了自己也不明白的心情。

　『泉…』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还记得在美国时身边的女同事对白序泉的倾慕，多是为了他的帅，为他的钱和他的无限才华，威廉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虽然没见过面却也对他没什麽好感，直到昨晚见了面後，他才发现他的不屑一顾是因为他的嫉妒，他嫉妒这个未曾见过，却激起他全部兴趣的男人。现在，就在他的面前，他想要的人在他的眼前困惑著，露出不曾让人见过的脆弱…为了他…触动他的心弦…


　『嘘…别哭了…我都知道……』用力的紧抱著，承认吧，早已转变成喜欢的感情，即使对方仍是迷惑著，却至少已经有千分之一的机会他可能爱上他啊～

　
　轻声哄著他，抚摸著他，感觉他渐渐平稳的心跳，却还不想放手…

　『威廉…我没事了…你可以…』怀中的轻轻推拒著，威廉低头观察他的反应，只见他害羞的脸蛋，和死命的闪躲被人发现的窘态。

　『我愿意等，只要你愿意尝试…』再不顾虑怀中人的羞涩，威廉用力的再次抱紧，隐藏不了的感情就让他活化吧～他已经准备接受这个男人给他的所有喜怒哀乐了～！


***


　从朋友开始，序泉和威廉成了莫逆之交，撇开公司的交锋，他们的关系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相反的，互相依赖的程度令人惊讶。当然两个人都猜不透为什麽，只是把一切都归纳成是缘分，好像又显得不理智，於是，就顺其自然的发展下去，不再思考它的缘由。减少了工作上的联系，两个人之间却有更多的话题可以聊，天南地北的聊自己，聊生活，小到连突然的小发现都可以和对方分享。


　『我真的记得电视上说，会飞的都是母蟑螂耶～因为它们要觅食啊，所以会飞不是比较可以逃命？』序泉转著电话线，坐在沙发上，说著几分钟前才想到的事。

　『是吗？那公的为什麽不会飞？会飞不是可以找到更好的基因来繁衍生命？』威廉还在车上，他刚下班，车才刚开出停车场就接到序泉的电话，两人就算进行这样的对谈也不觉无趣。

　『这好像不是翅膀的功效吧？』序泉皱起了眉头，威廉的话听起来比较像强词夺理。

　『怎麽不是？你不也是离开了原来的生活圈来到店里，我们也才会认识啊？』这就是所谓的印证法吧？威廉很实际，像这样的事他比较喜欢想成是人为造成而非缘分这种虚幻的理论。

　『这不一样啊…』

　『哪里不一样？』说起来，两人之间就算有这样的对辩，也不会影响情绪，因为…威廉是个很识大体的人，他从不在这种事情上争输赢，毕竟…那没必要。

　『可是，我明明就看过电视嘛～～』序泉就不一样了，他喜欢表达自己的意见，直到对方接受…这算是环境造成的强势，因为他有很特殊的家庭背景，不过，那是面对客户或同事，面对威廉的时候，他就会不经意表现出…撒娇…

　『也许是我想错了吧…』…威廉礼让了，因为他不想序泉不开心…

　『我会再去查资料的啦，虽然我明明记得…』序泉也知道不要太过份，因为他不想威廉讨厌他…


　两人之间，这样的对话不胜枚举，外人听了也许会啼笑皆非，却又不禁想著，这真是一对好朋友…这是不知情的人想的，可是因为知情的人不多，所以，他们的关系还没有人猜到。唯一知情的该算是那两兄弟吧？三人工作在一起，很多端倪其实可以发觉的。也大概就是因为这一段插曲，序柳和序皇对序泉提到了那一段和淳恩的关连。序泉吓得作不出反应，他吃惊的忍了一天的不知所措，晚上回家後便随即打了电话给威廉，才发现对方也知道了！


　『你怎麽会比我先知道？我可能是最後一个才知道耶～』如果有人愿意告诉他的话，威廉心想，序泉的举止其实越来越像小孩子了。

　『我也是猜的啊～』

　『那我为什麽没猜到？』这很像是小孩子的思维吧？

　『因为你工作忙碌啊？』这种程度的安慰，让威廉想起了他三岁的侄子，当他嘟著嘴对他抱怨：妈妈为什麽不跟他结婚，而他劝说著解释父母关系时，一样的童稚。

　『其实我有想到的…只是不敢相信…毕竟大哥和二哥从来没跟我提过…大学的时候，他们都交女朋友的啊…』还在钻牛角尖，序泉应该是不甘心吧～他竟然不是第一个知道的人。

　『我也交过女朋友啊～可是怎麽知道会喜欢上你…』转移话题…这招高…

　『什…什麽？』可以想像他脸红的样子，一定很可爱。

　『感情的事没有一定，喜欢就喜欢了，那是不可预料的～』先别急著逗他，赶快趁机疏通一下才是。

　『是吗…』

　『你喜欢我吗？』有时候会有一点点不满足这样的朦胧关系，因为想抱他的时候都不敢下手…

　『啊？』开始惊慌失措了吧？还好他人是在家里，威廉猜想著序泉的反应，想像他的回答会是什麽。

　『我们这样也两个月了吧？不知道会不会有其他发展呢？』该他发球了，一直等著接球太累人了。

　『嗯……我不知道…』呢喃的声音刺激威廉的神经，还是太快了吗？

　『可是…我只知道…我也想…有其他关系…』此话一出，把威廉一下子从地狱带到天堂…

　『我现在去找你，好吗？』不赶快趁热打铁，机会又要稍纵即逝了…

　『……。。嗯……。。』


１８．

　序柳迷糊的起床，环顾四周是他熟悉的房间，昨晚不是和序皇在喝酒吗？怎麽回到床上来的？一点印象都没有！窗外的阳光迷人，却激不起他外出的欲望，如果没有意外，他和序皇早已跟淳恩不知在那个度假胜地正快活著呢！那时的他，拚命的想让心爱的人开心，什麽愚蠢的行为都甘之如饴，现在…什麽都提不起气去做。


　纱婈是个很好的女人，如果可以他真不想辜负她，想照顾她的心愿是肯定的，可是，一想到淳恩却总是怀有罪恶感，可以这样吗？自己的幸福真的可以这样下去？为什麽非得牺牲别人才能得到幸福？不想分开啊～对於淳恩…这样的心情还在，只是不得不。婚姻似乎是人生一定要的阶段，他从没想过要逃避，也没想过要在婚姻前放纵自己，只是和淳恩之间的过去就是发生了，就是来不及挽回。


　也许是该坚定点，不论是要放弃还是继续，都不该如此踌绰的游移在爱与不爱中。淳恩定是看见他们的挣扎，於是选择自己为这份感情剪断牵绊，他走的乾脆，乍看之下似乎太过冷血，其实最被伤害的是他自己。淳恩知道他的人生，一开始就清楚自己性向的他，从不敢求能有完美的长久爱情，他总是小心的经营著每段爱情。一直记得淳恩说的，他玩不起爱情的游戏，一开始他就说了啊！是他和序皇天真的认为可以天长地久，可当时间漫漫过去，现实渐渐降临，他们才惊觉，原来从来都没有给承诺的是自己。


　现在有了要负的责任，再来追究自己的错又有什麽用？就连…就连序泉都恋爱了…步上兄长们的曾经和一个男人深爱著，但愿他的未来可以和自己不同，也相信他可以，因为从小序泉就是个有主张的人，大概是被宠坏了，天下或许没有什麽是他想要却得不到的吧？

***


　旧金山下起了细雨，阴凉的气温让淳恩清醒了过来，昨晚趁著月色正美，开著窗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