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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中部)-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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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胡思乱想的当儿,议事厅的大门打开,几个人鱼贯走出。
抬眼望了望,竟没一个认识的。
这些人看他坐在院中,个个走到他面前向他施礼自我介绍,似乎早就知道他是谁一样。
缺水赶忙起身一一回礼。
等几位大师傅离开,陈默从厅里走了出来。
“你怎么大中午的跑出来了?内伤都好了?”陈默胳膊伸过来,很自然的揽住他的肩。
“早好了,前天晚上你帮我推宫过我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对了,陈默,我刚才看庄里好像换了很多新面孔,这几位大师傅我都没见过,你在哪儿找的?”缺水好奇,心想陈默刚当上盟主怎么就能找来这么多新帮手。
原来那些人呢?陈默沙哑的笑。
“还不是你父亲和几位前辈为我推荐的!本来我想庄里原来的人手就可以,你父亲却说一朝天子一朝臣,硬把原来的人都请走了。
“嗯……缺水,正好要跟你商量件事,那几位大师傅建议我防患于未然,要在庄内的防护工作上做一些改动,另外我也想把袁家庄一些格局布置改变一下,你……不介意吧?”“当然不在意,你想怎么改就怎么改吧,本来就已经是你的庄子。”
“缺水,只要你愿意,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我的家么……缺水低下头。
明明是自己的家,却变成不是自己的家。
陈默,我真的能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么?八月二十七日,晴。
从后山钓鱼回来的缺水,正好看到父亲亲书“袁家庄”三字的匾额被摘下,换上了“无畏庄”三个透着磅大气的熟悉字体。
无畏庄,是取无所畏惧的意思吗?庄名也换了,看来父亲是真的把袁家庄送给了陈默。
那么,父亲把自己留下是什么意思呢?现在我在无畏庄又是属于什么身分?缺水迷惑,却仍在心中感激陈默没有用姓来命名这个庄园,是为了怕自己难堪吗?抓抓头,苦笑了一下。
缺水一直不好意思开口询问陈默,除了袁家庄的地契房契,父亲是不是把包括田庄米庄的所有财产也都给了他?……他现在是不是已经身无分文?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在无畏庄的身分也太尴尬了。
如果让别人知道他和陈默真正的关系,他……会不会被赶出这块从小长大的庄园?而陈默,陈默不会让他落到那种境地吧?看他回庄,陈默笑着迎了出来。
没有解释那块匾额,也没有多话,只是笑他身上的鱼腥味,让下人接走了鱼篓。
之后日子似乎就这样平静的过着。
缺水白天练练功,看看书,没事就到后山帮庄里的果农一起打理果树。
陈默似乎也有把果林交给他的意思,回来一个月后,买下了和原来山头相连的另外一座小山,让缺水去尝试开山种植各种果树。
晚上,陈默虽然不是夜夜宿在他那儿,但也差不多十天里来了大半。
白天大多也都能见到面,如果没有要事,陈默一天三餐也是一定和他一起吃的。
虽然才不过回来两个月不到,但什么江湖啊武林啊,好像已成了过去的一个梦。
梦的内容虽然不太好,但醒来后的甜蜜安稳却弥补了一切。
没有父亲日日督促的缺水过上了自己一直想过的生活,平淡,却幸福。
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亲耳听到父亲的谅解。
还有母亲,真的很久没有看见她了。
十月十五日,夜。
缺水的卧室中。
床帐被放下,帐内两具同样矫健赤裸的身躯纠缠不休。
睡在外侧的男人不再满足于耳鬓厮磨,翻身坐了起来。
里侧的缺水看了看他,突然惊呼了一声。
那人把他的下半身架了起来。
懒得去用润滑的东西,他就用自己的唇舌去代替,抱着缺水的腰把他提高,让他只能头肩着床,弯过他的下半身掰开他的双腿,让他两腿半悬在空中,然后他就对着他精心洗过的瘦臀埋下了脸。
缺水既惊且羞,按捺不住死命挣扎起来。
身体被摆出这种奇怪的姿势,就已经让他想立马逃到天涯海角,何况是这么、这么……“陈默!”陈默根本不理他。
“陈默别这样!我不喜欢!”缺水想翻身,却因腰肢被人牢牢抱在怀中,一手还从前面握住了他的关键,挣了半天也没挣出来。
陈默用舌尖点开一点送了点唾液进去,借着这点润湿,修长的中指慢慢捣鼓了进去。
摸摸缺水的小腹,又掰开他的大腿,亲了亲他的大腿内侧,陈默笑着说:“羞什么呢,平常夫妻家都是这样的。这叫情趣,我这样弄你,等会儿你才不会那么痛。这会儿就羞成这样死活不干了,等会儿你还不跟我拼命?”等会儿?还有等会儿?想到那个恶魔曾经对他做的事,缺水瑟缩了一下。
感觉到了么,陈默柔着声音安慰他,“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把你自己交给我,全部交给我,什么都不要想,嗯?”
“好!你、你做!你现在怎么对我,将来我就怎么对你!”缺水声音恨恨的,却不再挣扎。
陈默莞尔。
这小子!“那我可做了啊。”
男人坏笑着故意打声招呼。
“你……你什么都在我身上试!”缺水气的咬牙。
没想到平时那么体贴人的陈默,偏偏在床上就这么恶劣!陈默笑而不语,没错。
他陈默的优点就是越有挑战性的就越要努力去做!而且别看他在这方面的经验虽然不多,但他往常在某人那儿看的多啊。
如今爱人就在眼前,当然不能怪他什么都想尝试品味一番啰。
不过他不可不像某人一样,只知道蛮干不知道体恤。
他相信,等会儿他的缺水也会和他一样坠入情欲的天堂。
轻轻抚摸着,安慰着,男人低头慢慢向那方寸之地接近。
缺水叹息一声,自己虽不喜欢,但爱人喜欢啊。
他又学不会拒绝陈默,也只好随他去了。
反正不管怎样,他相信陈默绝对不会伤害他……
十月十六日。阴。
十月中旬,天已经很冷,换上了夹衣的缺水听到远处传来的更鼓声,猜想陈默今晚大概不会来了,刚做上盟主的陈默似乎很忙,来拜见的人也很多。
也不知是不是陈默的安排,这些人他一个都没照过面,不过这样也好就是。
缺水刚掩上门窗。
“嗑嗑。”
“谁?”应该不是陈默。
“我。”
窗外传来熟悉的沙哑声音。
“陈默?我还以为你今晚不来了呢。”
缺水奇怪着,走过去把门打开。
门外,陈默背对着月光对他露齿一笑。
“想你,所以就来了。”
“咳!你进来还是不进来?”“哈哈!”陈默大笑,一把抱住缺水狠狠搂了一下。
缺水被他搂得生疼,咕哝两句把人拉进来反手拴上门。
“想我不?”戏谑的笑声在缺水耳边响起。
对陈默的调情还不太适应的缺水,不好意思的往旁边闪了闪。
没闪开,腰被一只结实有力的手臂扣住了。
“想我不?”陈默一边问,一只手也往下滑去。
手在缺水臀部停住,包住他右边的臀瓣轻轻揉了揉。
“陈默!”缺水霎时变成关公脸,呆呆的也不知道反抗。
要换了别人可能会一巴掌拍开那只好色的手,但缺水认为自己既然已经接受了陈默,那陈默要对他做这种事他再拒绝岂非矫情?不反抗,又不自在,更不会欲拒还迎,最后就变成呆呆的了。
抱住他的陈默哪知道他这些心理,见他不反抗,乐得更放肆。
刚开始还轻轻的,不到一会儿就又揉又捏不知轻重了。
“我问你想我不,你还没回答我。”
陈默带着他往床边走。
低头看那只在解自己裤带的手,缺水红着脸嗫嚅回道:“天天见面有什么想不想的。”
看那么一个如白杨般挺拔的俊秀青年,在他怀里红着脸,说着一些老夫老妻才有的对话,陈默的心里就像是被老鼠爬过一样又痒又急,挑得他浑身不得安宁!“我可想死你了!来,让我亲亲。”
陈默巴在缺水脸上急吼吼的亲了好几下,好像不解馋,对着脖子又啃了半天。
陈默一边啃咬,一边使劲扯着缺水身上的衣裤。
“让我好好摸摸,唔……”眼看自己的衣裤在一件件减少,那人抵在他胯间的硬块,也已明显到连宽大的外衣都无法挡住。
“你今天怎么了?怎么那么、那么……急!”不是昨天晚上才……没了裤带的裤子掉下来缠住了脚,缺水上身的衣服也全被拉开搭在了肩肘处。
两人推着推着,缺水就一屁股坐到床上。
顺着这个姿势,那人就压了上来。
也不管缺水下半身还在床下,分开那笔直矫健的双腿,压着他的上半身,解开自己的裤带,掏出那个话儿就往他身体里面塞!“陈默!”缺水急了。
除了第一次,陈默从来没有这么急切粗鲁过。
不太喜欢房事的缺水本来对这种事就很排斥,如果不是陈默想要,他只希望能和陈默维持兄弟一样的生活。
而陈默现在的野蛮更让他想起以前不好的回忆,身体自然而然变得僵直紧张。
看缺水怒了,身体也不再乖乖的任他摆布,挣扎着想推开他。
陈默额头蹦出青筋,像是在用劲忍耐什么,大口喘着气,瞪着挣扎不休的人看了半天,先软了下来。
“好好,你不要气,我慢慢来就是。”
见陈默的动作放得轻柔,缺水的挣扎也慢慢弱了下来。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怎么那么、那么……”轻薄这个词,缺水还是没好意思说出口。
“没,我这不是被你迷的嘛!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半遮不遮的。
你看看你这双腿,这么直这么有劲!你再看看你这个屁股,又小又翘,紧的都绷出两个窝儿了!我一想到在这里面的销魂滋味……“你不知道这段时间我忍得多辛苦。”
后面一句话陈默好像含在口里说的,听起来模糊不清。
“胡说八道你……”陈默展开双臂抱住他,嘴巴亲到了他嘴巴上面,也堵住了他下面想说的话。
“把嘴张开。”
不太会反抗陈默的缺水依言张开了嘴。
“乖……”羞急之中浮起一丝异样的感觉……所有的衣衫都离体而去,身体被放到床上。
缺水习惯的闭上眼睛,把自己交给陈默,什么都不用管,什么都不用想,就不会那么害羞也不会那么难堪。
男人转手挥灭了桌上的蜡烛,快速脱掉自己的衣裤,爬上床伸手放下床帐。
……咬着牙,感觉陈默一点点进入自己的身体。
今晚,他都没有怎么给自己适应的时间。
因为是陈默,才会咬紧牙让自己努力去接受这近乎羞辱的行为。
他不是像姑,他只是因为陈默想要他,所以他才会试着接受……等男人开始律动的时候,缺水忽然绷紧了身体。
十月十七日,阴。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陈默已经不在。
身上的黏腻让缺水在床上发呆了好一会儿陈默敲门进来的时候露在被子外面肌肉匀称的上半身落满了房事后的痕迹陈默捧着水盆的手微微抖了一抖“缺水却笑了“水盆端到床前放到床头柜上“陈默按下那只手“““缺水红着脸摇摇头“““怨。
“身上的黏腻让缺水在床上发呆了好一会儿。
陈默第一次没有帮他净身就离开了……陈默敲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坐在床上发呆的缺水。
露在被子外面肌肉匀称的上半身落满了房事后的痕迹,屋子里那股房事后特有的雄精的腥味也一直没有散去。
陈默捧着水盆的手微微抖了一抖。
“缺水,怎么了?”男人试图让自己一如往常。
缺水却笑了,放松一般的笑了。
“原来你去端水了,我说你怎么……”水盆端到床前放到床头柜上,陈默一边整着布巾,一边不着痕迹的深呼吸。
“我自己来吧。”
陈默按下那只手,把浸湿的布巾从青年的脸上擦过。
“昨晚……”“嗯?”缺水想去抢那块布巾。
“有没有受伤?”缺水红着脸摇摇头。
“不过……”“什么?”“你下回可不能这样啦。”
十九岁,半是大人半是孩子的年龄,在比自己大了四岁的陈默面前,这个大小孩咕哝着小声埋“昨晚你都没怎么让我睡,我说这种事情做多了也不太好吧?你白天那么忙,晚上还是好好休息养养神的好。早晨起来的时候还把人按在床上……”陈默垂下眼睑,静静地听爱人跟他抱怨。
“我帮你打水,好好洗一下。”
“哦。”
在陈默转身出门的时候,缺水忽然问了一句:“那个邪鬼已经死了吧?”
“……死了。我亲手所葬。”
缺水放心了,果然都是自己的错觉。
想想看,怎么可能?!缺水下午出去的时候听到护庄告诉他,今天庄主不知道是不是心情特别好,凡是找上庄来想挑战的想切磋功夫的全都见了。
不但见,还大大满足了来客的要求!是么?缺水听了也兴起想和陈默比划比划的心思。
说起来他已经很久没和陈默互相切磋了。
接下来几天,陈默夜夜睡在缺水的小楼里,就连白天也尽量和缺水缠在一起。
还好以前就和陈默形影不离惯了,缺水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十月二十三日。
说是三茅宫和青城派对上,无论如何都要赶去调解的陈默,却在当天晚上就出现在他房里。
“你不是去三茅宫了吗?”缺水擦着湿漉漉的长发大为惊讶。
“在途中碰到也赶去调解的少林方丈无尽,我就回来了。你知道,我虽身为武林盟主,对这些老前辈们还是要尊敬一二。”
“那是当然。陈默,帮我把炉子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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