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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歌-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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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笙说着转过来笑笑。
  “不是。”赫连摇摇头,闷头吃了口经热水而更显碧绿的青菜,被热气薰得有些恍惚。
  这是街边的一个小店,夏笙给她找了件穿上很大的厚衣服,死活便要请她吃东西,闹不过,便来了。
  陈旧的窗了,糊着新换的纸,还贴了对红色剪纸,外面酒旌飘荡,倒有些好看。
  “你猜,附近的角落,有多少人在监视我们?”
  夏笙又乐着说,赫连跟着一愣,她很快正形道:“有多少人都没用。”
  “是啊,你想要什么,还是会动手的是吧?”
  夏笙目不转睛的看向赫连,纯净眼底倒是毫无波澜:“我已经习惯了,总有些莫名其妙的人冲出来要抢要杀,当然,也有像你这样有头有脸的人物。可是我不明白,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呢?”
  赫连深吸口气,放下筷子,扭头道:“你不懂。”
  “我懂,我怎么不懂?”夏笙似是很疲倦,耷拉眼角,轻声说:“小时候,我以为江湖里有大侠有坏蛋,有阴谋诡计,有快意恩仇,处处精彩。可现在我看明白了,江湖人都是一个样子,见不得好东西在别人手里,见不得有人比你强,全部在变着法儿的做着同一件事,那就是如何成为第一,成为对厉害的那个人,如何让大家都痛苦……但,到最后,还不是依然一无所获吗?”
  赫连愣愣的,又面无表情的正过脸:“谁都有自己的宿命,那不是一两句说得清的东西。”
  “果然还是很复杂。”夏笙无奈的笑笑。
  赫连不说话。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你……很亲切,也许我对好人都有这种感觉吧。”
  “我不是好人。”
  “但你救过我,不然,我也活不到今天。”
  “那是我欠你的。”
  “要是坏人才不会觉得在骗我。”
  赫连语结,连曼陀罗都柔了一些,轻叹:“傻瓜。”
  夏笙又问:“你到底找我干什么,那心经已经没有了。”
  赫连闻言又正视小韩,美丽的眼眸很平静,半晌,说道:“不干什么,就是看看你。”
  然后,她做了个让夏笙发傻的表情。
  她笑了。
  夏笙一直觉得她是个奇怪而孤僻的女孩。
  现在才发现,雩羽笑起来,很漂亮,很漂亮。
  竟然和绮罗似的,眼眸一弯,就让人从里到外都温暖了起来。
35《笙歌》连城雪 ˇ35ˇ 
      “我不是好人。”
  “但你救过我,不然,我也活不到今天。”
  “那是我欠你的。”
  “要是坏人才不会觉得在骗我。”
  赫连语结,连曼陀罗都柔了一些,轻叹:“傻瓜。”
  夏笙又问:“你到底找我干什么,那心经已经没有了。”
  赫连闻言又正视小韩,美丽的眼眸很平静,半晌,说道:“不干什么,就是看看你。”  然后,她做了个让夏笙发傻的表情。
  她笑了。
  夏笙一直觉得她是个奇怪而孤僻的女孩。
  现在才发现,雩羽笑起来,很漂亮,很漂亮。
  竟然和绮罗似的,眼眸一弯,就让人从里到外都温暖了起来。
  
  前情分割线
  
  我们活得越久,经历越多,便越会觉得人生无常。
  自少年,到迟暮,现实往往会与希望背道而驰。
  聚,散,离,合。如明月阴晴圆缺。 
  然而,人活着是不应该放弃任何希望的。
  真正的强者,总能一直向前走去。
  
  夏笙别了雩羽,生活又恢复了平淡。
  每日教武,看书,也学着子夜把练剑所得想法记录下来。
  一个蓝皮本子被勾画的凌乱。
  也许是修了因缘心经的关系,他开始把这当成了养生,而不是取人性命的方法。  可是把这些告诉武馆的那些孩子时,得到的不过是质疑与笑话。
  反正夏笙觉得也不错,人小的时候确实应该多些向往。
  不知为什么,安然不再出现了。
  他搞不懂别人,也就不再想。
  任窗外冬风渐销,柳枝泛起新绿。
  
  变故,就是从三月新春的郊外开始的。
  沉寂已久的武林,仿佛是根绷得过紧的弦。
  半根断裂,整曲凌乱,牵一发而动全身。
  
  “师傅,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去秦城啊?”
  瘦高的少年,坐在夏笙旁边,倒是矮了半截,赏着赏着初春美景,忽而问道。  他是武馆里最努力最聪明的孩子了,夏笙自然喜欢,只可惜有些好高骛远急功近利的毛病,让人头痛。
  小韩抬起英俊的脸,看着护城河水,冰融而动,好半天才回神儿:“去秦城干吗?”  “当然是独闯天下,有番作为了。”
  夏笙叹口气:“那你可能一辈子也去不了。”
  “为什么?”少年不解。
  “秦城生于梦里,而不在江南。”夏笙总是乐呵呵的,但提到那个地方,却忍不住的忧郁。  那个让自己魂牵梦萦而所剩无几的人间天堂。
  “师傅你也会拽文啊,”少年笑:“我打算夏天就上路,总有一天,我会成为穆子夜那么高高在上的人。”
  夏笙翘翘嘴,不说话。
  “师傅,这是我娘做的点心,请你吃,谢谢你陪我出来玩。”少年掏出一包小酥,简简单单的样子,倒是干净。
  夏笙一愣,然后开心的不得了,白皙的手指拿了块就往嘴里塞。
  少年不禁欲言又止。
  “怎么了?”小韩囫囵吞枣似的咽下去,顷刻,是彻底傻了,清澈的眼睛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少年:“你…”
  而后渐渐涣散。
  他最后模糊的记忆,便是少年惊恐的摆手。
  但解释,却半句没有听见。
  
  湿漉漉的雕花铁架,做工精致却有些绣了。
  抬着在阳光下怒放的花,分外的好看。
  一股清澈的水从壶口泻下,注入到花盆里,土壤承载不住的,又渐渐漏了下去。  雩羽擦了下汗,手臂酸疼的放下水壶。
  没想到做这种事情,反倒比习武还要疲惫,她轻叹了口气,看着十里长廊到处都水淋淋的,又收起水壶找了个扫把收拾起来,若赶上游倾城心情好了散步,还得受罚。
  自京城回来,连面都没朝见,到殿口就被人拦住,收了剑,扔下套低等弟子的蓝色布衣。  她默默的收起,连房间都换了,变成了很多姑娘合住的那种。
  再没人恭恭敬敬的叫她左使,但也没人敢来欺负。
  每日活着,就像个无声无息的影子,原来这就叫做形单影只。
  她对着镜子,把长发剪到及背,换上布衣,倒也干净。
  只是自小就被刺上的毁了面目的花,只能硬生生的摆在那了,老老实实的背影,忽而回过头去,总是有些可怕。
  
  “雩羽!”
  她停滞了动作,才发现自己不会干活,靴子裙摆都被泥汤弄得脏兮兮。
  “你不要干了。”童初月一把夺下扫把,左手挎剑看着她,成熟到没什么喜乐的脸庞近日越来越爱生气。
  赫连看着一滴脏水被甩到她绣金薄皮靴上,又默默的把扫把拿了回来,轻声道:“不干了连晚饭都没得吃。”
  童初月气的笑出来,一侧头:“哪个敢来管你了。”
  “人总是要守规矩的。”
  “你呀,你。”童初月深吸口气,叹道:“哪像个二十出头的姑娘。”
  赫连自小就在龙宫,是她一手带大,在江湖混了这么些年,什么事儿都看开了,就是放不下赫连,这回姑娘受了委屈,她自是不干的,跑到游倾城那里好几回,都见不到宫主本人,只得暗地里照顾一下,省的雩羽再受了闲人的气去。
  “为什么不杀了夏笙?”童初月翻起旧账。
  “我…”赫连愣愣的摇头:“我不忍心。”
  “你喜欢他?”
  “不知道…那无所谓吧,喜欢不喜欢人都是假的,从小宫主就这么告诉我。”赫连轻声道。  童初月心里郁闷得很,没吭声。
  “再说我这个样子,谈什么喜欢?”赫连安慰似的看着她。
  “你什么样子?”童初月不愿意听。
  “长得难看,性子不好,还有点…臭名昭著,你知道…我杀过多少个人么?”  “记得这个干吗。”
  “我忘不了…”赫连深邃的黑眼飘向远处满池满池的蓝色睡莲,脸色变得十分苍白,她说:“我杀过一百一十九个人,每次想起,都觉得自己多活一天也是赚了,我生活在龙宫,以后也是要死在这儿的吧。”赫连又翘起嘴角:“所以别的都无所谓。”
  她从前是不会笑的,这次回来,却常常有意无意的微笑。
  童初月却看得心里忍不住疼痛起来,俏脸一下子沧桑了不少。
  “我还要干活,你去忙你的事情吧。”
  赫连拿着扫把又清理了起来。
  童初月向前走了几步,回首说:“喜欢人没有不对,但你不能喜欢夏笙。”  赫连似是随口反问:“为什么?”
  童初月定了定,道:他是喜欢男人的,不正常,说明白了就是个断袖。”  “恩…所以我回来了,我还是龙宫的人,死也是龙宫的鬼。”赫连装作无奈的叹气。  她总是这样,不愿再谈,就随意拿些话敷衍过去。
  童初月心里乱的七上八下,难受至极,扣着剑就大步离开了。
  赫连是真的叹了口气。
  但空空荡荡的长廊只剩下她一个。
  瘦瘦的身子,如同站在死城里,比踏实的坟茔还要孤独。
  龙宫,龙宫。
  世人都道它美如仙境,人间胜景。
  又有谁能明白其中十年光阴如一日的寂寞。
  
  夏笙是被冷水泼醒的,他迷迷糊糊的有了意识,立即强迫自己脑子清起来。  眼前渐渐由朦胧变得清晰。
  先是湿气入鼻,而后才显现出阴暗的石室,密不见光,油灯忽闪得像是随时会熄灭掉。  “你…?”
  他嘶哑了嗓子,看着对自己阴笑的男人,很疑惑。
  “真是个笨蛋,没想到这么轻易就把你捉来了,呵呵。”男人翘翘嘴角,熟悉的声音彻底勾起夏笙的冷意,即便只有一面之缘,却是忘不掉的。
  依旧狂狷得棱角分明的脸庞,只是有道不深不浅的疤,硬生生的从眉间划到唇角,光线不足,显得分外狰狞;难怪第一眼觉得陌生。
  夏笙深吸了口气,发现自己四肢都被绑在扣进墙里的铁环内,也便不费力挣扎,低下明媚的眼睛,看着潮湿而肮脏的石板地,淡淡的说:“你骗那孩子是不是?”
  秦苑微愣,见他非但不恐慌,还说些杂七杂八,强压的火气又上来了,狠狠的掐住夏笙的两颊让强迫他抬起头来,有些切齿:“你倒是很能为别人担忧,最好先想想自己的处境,少操了那份闲心。”
  夏笙虽然不怕,却很反感,还是向后躲了下,头碰到石壁上,哼哼:“要杀要剐随便你,你这么烂的人,迟早都有报应。”
  对着微微泛白的美唇一张一合,秦苑有点恍惚,又似想到什么憋气的事情,大手狠狠一甩,沉闷的一声响。
  夏笙不自觉疼得低头,眼冒金星中,湿湿的液体就顺着侧脸滴落下来。
  但他就是倔,咬着牙不吭声。
  秦苑心里却更不爽,极为亵弄的拍了拍夏笙的脸:“长的不男不女,倒真能挺,是不是有你那自以为是相公撑腰,以为我不敢杀你?”
  夏笙嗤笑:“干他什么事,一开始就是你来惹我。”
  “干他什么事?”秦苑冷声反问,再次揪起小韩的尖俏下巴,四目相对:“我脸上的伤怎么来的?不过亲了你一下,他就自己找上门来,真他妈爱妻心切,我看看这回我玩死你,他还能怎么着。”  话越说越狠,夏笙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眼睛弯得更柔,有点幸灾乐祸的看着他,道:“活该,有种你玩死我,看看能怎么招。”
  秦苑倒退了两步,反而不动气,抱个手上下打量他好几眼。
  “其实…还是为了因缘心经,不如直说…但你这样的性格,练了也是自己找死。”夏笙嘟囔。  “倒是很自觉。”秦苑点点头,鹰目炯炯的对着夏笙:“只要你能写出来,我就放你走。”  “你还是怕穆子夜是不是?”夏笙满脸的不正经。
  秦苑没说话。
  “你说,他现在会不会离你很近了,很近…”夏笙说着,被重重的抽了一巴掌,面颊顷刻泛紫,震得咳了两下,还是笑,笑得秦苑心里有点发毛。
  他收回手,轻哼一声:“随你怎么折腾,自己老实点,三天后我再来,看你是想些因缘心经,还是想为了它死在这儿。”
  说完转身就走。
  木门开了,又关上。
  笨重的陈旧的声音响静后,石室里只剩了夏笙自己。
  他抬头望向同样压抑的石顶,叹气:“真倒霉,姑姑你要害死我了。”
  缓了一会儿,手腕一使劲,再一使劲。
  半点挣脱不开。
  像是那药还能抑功。
  夏笙自嘲的低头看看自己,又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心中,是前所未有的疲倦。
  
  原来人和人斗,这么累。
  子夜这些年的日子,是怎么过的。
  自己好像没有关心过他的生活,做了什么,有了什么委屈,累不累,痛苦不痛苦。  也许,他也曾有过这样的境况,受伤,无助,生死攸关。
  那时自己又在干什么呢?
  玩乐?闹别扭?东游西逛?
  没有半点担当。
  
  夏笙昏昏沉沉中强打精神,实在累了便会想到穆子夜,想着想着突然发觉自己似乎半点不了解他,一下子就清醒过来。
  但喜欢,还是毋庸置疑的,每每眼前浮现出他的秋水弯眸,长睫微垂,温暖的手掌,静寂的笑容,心就会忍不住一点一点疼痛起来。
  阔别了半年,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想念过,恨不得马上见到他,再也不分离。  很想了解他的过去,他的喜怒哀乐。
  然后经年如一,坐看岁月净好。
  没有他的日子,过得空空荡荡,就像是秦城的花都落了,落了京城处处白雪。  他为什么不来找自己,劝几句,像从前似的再领回去。
  因为。。。他比自己更危险。
  夏笙,你真是个傻瓜,别人骂得没有错,不然为什么到了如今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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