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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阳深殿by 爱熙-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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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弟。”大哥远远站在内厅唤我过去。
“他很好。”我站他面前。大哥抛下海棠成家立业一直让我耿耿于怀。我不由心下暗比,锦园这点可比大哥高明多了。
大哥俊朗眉目间泛起淡淡愁意,“那很好。四弟,跟我后面走走。”
我随着大哥一同走在沈家花园里。大哥良久才说道,“我要去辽东了。”
我一惊,怎么?
“辽东渤海郡国,任巡查使。”
“皇上的安排?”
“不。是爹。
呵,我轻笑出声。每个人都在这么辛苦的努力啊。重炎万般周护着他的江山社稷,爹爹不遗余力的保全着沈家上下,海棠不辞辛苦的追逐着大哥的身影,连锦园都奋不顾身的去了苍云身边。
“可有人陪你去辽边?”
大哥摇摇头,“天寒地冻的边疆,还是不带家眷的好。秀知身子本来就弱。”
“想不到我那桀骜的大哥,竟也变成顾家的好男人。”
“想不到我沈家子弟要如此委屈求全,四弟,多担待了。”
我心里一阵苦涩,“哪里。大哥要驻守辽边才是辛苦。”
“对了,爹叫你过去。见过爹,咱们兄弟几个好好喝一杯。”
我点点头,向内堂走去。
爹爹日渐苍老的身影出现在我眼前时,我已喉中哽咽。
“玉儿。来让爹爹看看。”父亲召唤我过去。
“父亲,孩儿很好。倒是父亲这几个月来,好象又老了一点。”我强笑起来打趣父亲。
“宫里,没什么事情吧。”
“没有。皇上有时候会来看看我。相安无事。”我撒谎道。
“那就好。玉儿,你大哥要去辽东了,你去送送他。”
我答应了退了出来。回眸,苍老的父亲立在中堂上凝视着我。
权势滔天有何用处?当朝宰相要亲自送自己的儿子进宫为后,要看着自己的长子远去极寒之地的辽边驻守边疆。
相府的门第大开着,远远望去,朱紫官服来往不绝。说不清,这是荣耀,还是悲哀。
别了家中众人。微醉的踏上回皇宫的路。御街森严,皇城巍峨,红墙玉瓦,全是睥睨天下的气势。望在眼中,却觉寒意彻骨。
我倚在冰冷墙壁上,挣扎起身,向宫门踉跄而去。
风雨过后有彩虹,悲伤过后肯定有快乐的东东
各位大人要坚持住啊:)
(十二)
沉醉醒来,恍惚中有人在身边轻声抱怨,“说是回家,怎么喝了这么多回来。唉。”
是重炎。我闭紧了眼睛,不想此刻睁开。苍云憔悴的脸在眼前浮现。我怕我此刻睁开了眼睛,面对着他,会做出一些我该不做的事情。
片刻之后,重炎悄悄离开了,在外殿轻声吩咐着雪烟备下醒酒汤,好生伺候着。足音远去,我撑着身体在床上坐了起来。芍药依旧,斜阳深深,只是今日非昨日。“守着斜阳殿,也不过是一生罢了”。入宫时的话还响在耳边,我笑自己多事,所忧何来,不是早知道的吗。
雪烟抱着洛儿走了进来,见我醒来,忙笑道,“娘娘,陛下刚走那。”
我点点头。洛儿已经跑了过来,小脸上还是担心,“娘娘,你又睡了好久啊。”
我抱抱他,“乖,娘娘这不是已经醒了。”
斜阳殿外日光耀着满园芍药。想来,我是从昨天一直睡到此刻。懒懒的梳洗完毕,用过午膳,我抱了洛儿去御花园转转。
洛儿很是开心的在草地上追着绣球玩。我微笑的看着他,远远却见一队宫女簇拥着一位嫔妃向这边走过来。
我入宫的时候见过这个女子。位列五妃之一的淑妃。
她竟不回避,直到我面前盈盈跪下。“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我方一颔首,她身边的侍女立刻慌张的扶起她,“娘娘身怀龙种,要小心是好。”
我失笑,这女子竟来我面前示威。倘若我是个心思狠毒些皇后,岂不马上做些手脚害她肚里的孩子。想来这淑妃也笨的可以,竟丝毫不觉犹自满面春风。皇上至今只有两位皇子,一位公主。能产下龙子,难怪她得意至此。
“淑妃还是回宫安养吧。”我只觉这愚钝女子虽生的美丽,却毫无风骨,实在不堪入眼。比起宛如来,实在差的太多。
淑妃甚是骄矜的在宫女的扶持下逶迤而去。我只觉怅怅若失。什么时候?莫不是重炎抱过我就消失那两天?不对,也太近了些。我叹气,想这些做什么。重炎是皇帝。是无数浪尖上簇拥着的太阳。他有他的江山,他的美人,我只不知我是什么,又有什么资格指责他的一切。
把洛儿交给雪烟,我信步在宫里行走着,所到之处齐齐的跪了满地。果然如锦园所说,这宫里没人,只有些活动的摆设。不知她怎样了,小苍怎样了,还有海棠,大哥。
御书房。我看着眼前肃穆的宫院,不由想起进宫的那一天,便是在这里见过我的君王。
门前的侍卫见我上前,刚想跪下,被我制止。上书房一向是重臣议事之处,我不想打扰。刚欲转身离开,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至耳边,“沈明堂自请去驻守辽边,可见沈家对陛下也早有戒备之心。”
七王爷。我立在当场。专心听着上书房内关于我沈家的议论。
重炎悠悠的声音响起,“沈时文可是不简单。你们相交几十年,是知道的。”
“沈家权重不是一日了。沈时文又不犯一点错被人抓住。如果陛下贸然收回,满朝臣子会心寒。可若任其下去,总有一日天下人只知沈家,不知陛下。”
“慢慢来吧。沈家已交了一个人给朕,朕也要卖他几分面子。”
天晴若洗。却仿佛隐隐传来霹雳之声。下面的话已经听不到。我木然转身,原来在他眼里我不过只是棋子而已。
华山为证,永结同心。我只有你了。玉儿,玉儿。那样婉转深情,完美的演出。
需要费这么多苦心吗,我的陛下。是不是郑氏一战你做的太不够完美,这一次决心加倍补救,连沈家献上的这颗小小的棋子,你都要牢牢握在掌心。我早已决心做最安稳顺从的棋子,换我沈家一时太平,换帝王一时安心。你又何必连我的心都不肯放过。
脚下一滑,我已欲跌倒。侍卫们急切喊道,“娘娘小心。”
“谁?”重炎惊怒的声音从上书房里传来。
我转身飞奔起来,不顾身后一声急切的呼唤,“玉儿,回来。”
只是不想现在看到他。我飞掠出皇城高墙,站在人来人往的街上才发觉自己已然出了宫。
不可以跟他闹翻,我知道,可是现在,让我先一个人自己走一走。等我忘记自己刚才听到的一切,不,是等我忘记那个不是皇帝的李重炎,再回那斜阳殿做我的皇后,做我的棋子。
不知不觉,已经踏上海棠楼。
人去楼空。海棠和苍云已是不在。
我自然知他们去了哪里。只是辽边天寒地冻,苍云的身子无妨吗?锦园不知是否跟着他们?
很好很好。海棠楼外天高云淡。我止不住大笑起来,引得无数人好奇的向这边张望。暂且不去想什么禁苑深宫吧,我也撑一叶扁舟归去,在江湖间一洗满心郁结之气。
明日如何,已非今日的沈明玉可以左右,可以了解。
天下尽在他指掌之间。是我自做聪明,以为可以对坐两端持了黑白二子同下一局。
有道是,不如归去。
偶没信心了,越写越烂……
55555,各位大人要丢鸡蛋就尽管丢吧……
(十三)
沉醉醒来,竟是在陌生客栈里。床铺简陋,木桌上散乱丢着酒瓶。我想了很久,才明白自己已是跑出皇宫,不知如何来到了这里。
店小二送水进来,笑逐颜开的看着我,“这位客官,您可醒啦。您要的船已经租好了。保证是我们渭城里最好的。”
“是吗?我说要租船?”我皱了下眉头,昨夜醉酒我到底做了些什么,竟然半分也不记得,恍恍惚惚只记得是和很多人在不停的喝酒。
“可是。您老人家说什么,要要,要放舟五湖,寄什么东西的。”
“放舟五湖,聊寄悠思。”我应声念道。这个主意不错啊。放舟五湖,远离长安青色的天空。且把皇帝和沈家放在一边,反正那个人也说了,不会轻易下手,我还担心什么。
梳洗过后,换上店小二买回的衣衫,下了楼去。满厅喝酒划拳的人见我下来,竟齐声问好,神情之间似乎熟捻的不得了。我低声问小二,“我昨晚做了什么?”
“啊,您忘了。哎呀,您请了咱们全客栈的人喝酒啊,还让我们上街多叫些人来,全都是您付的帐。”
原来如此。我抱拳向满厅热闹的人们,“各位兄弟慢用,小弟先走一步,今日酒钱依旧算我的。”
众人轰然叫好。我拱手四面,步出了客栈。早有马匹等待多时。打马而行,夜色深沉茫茫,仿佛又回到当年浪迹江湖的日子。
客船果然是好的,不大却干净整洁。给了船家五百两银票,吩咐他顺着汉水一直撑下去,到哪里就算哪里。
渭城渐远,扁舟飘摇,水浪声声入耳。今日又至汉水。
江上茫茫一片。云天之外却有箫声踏破夜色而来。我起身站至船头,远远见一点渔火在江心飘摇。
我运气喊到,“既是故人,何不上船来喝两杯。”
声音远远传去,箫声便歇了。那一点渔火向这边摇荡而来。依稀见船首立着一人。
敏之,敏之,别来无恙?
我笑意荡漾开来,。漆黑江面,敏之已弃舟踏水而来,身影轻折已落在我船头。风朗神俊,风采依然。
“齐齐。别来无恙?”他笑问。
我点点头,只看着他不语。他却仔细端详,又道,“清瘦了些。”
江风猎猎,我低头拂平发丝,避过那温柔目光,“姐姐那?你们可有孩子了?”
“她先回长安见你们父亲了。”
片刻后又道,“有个儿子,已经七个月大了。”
我失笑,“真的,长的可象你?可惜我现在不回长安,见不到小外甥了。”
“等等,抱来给你看。”敏之返身跃回已靠近的船上,须臾便抱了一个襁褓过来。
我欣喜万分的接在手里。小小的婴孩,犹自甜甜睡着。淡淡的眉目间有些象我姐姐,却也甚是象敏之。“小乖乖,我是你舅舅啊,你看看我。”我逗他,随口问敏之,“取得什么名字?”
敏之似乎微微一滞,然后回道,“齐。颜齐。”
风起,浪落。我愕然转身凝视着他修朗眉眼。汉水滔滔,光阴流转,往事落为尘烟,故人在咫尺天涯间。齐,颜齐。那一句却分明传来,直直落在心底。
我将甥儿递还给他,“好,好,好,你果然是记得我的。”
再不理会他,我转身回了舱中,听着汉水涛声,已是痴了过去。肩上那道早已淡淡的伤痕,竟又灼热的痛了起来。
汉水河畔,与君初相见,转眼已从前。
那场相逢好象是寥寥几笔的序章,写在我所有的故事之前。初落笔时的惊心,还清新的留在记忆里,鲜明如初。
一抹笑容出现在唇边。有人轻敲舱门,淡淡笃笃。
我轻叹,何必再见那,你我已千山之隔,能夜逢汉水,已是足够了。
拉开舱门,我却呆住。
不是敏之。却是重炎。
这人竟山山水水的追来。
我们对面呆住,不知该说些什么。他看起来似乎也憔悴一些。我心里不知他又要做什么。
半晌,我叹了口气,拉过舱门,想要关住。
“玉儿,”重炎拉住我的手,语气切切。
我无语,或是无言相对,侧脸望着茫茫江面任他抓住。
重炎深叹一声,声音低哑问道,“再不回来了?”
“不知道。”
“想去哪里?”
“不知道。”
他竟不解释那天一切,绝口不提。
半晌他转身背向我,“玉儿,斜阳殿始终是你的,朕也,始终只有你一个人。”
我终于关了门。断断续续的传来重炎的低语,“自己上路,要多加小心。”
“你武功是好的,我也不至太担心。”
渐渐没了声息。只余风浪声声。留我枯坐至天明。
离开是我唯一能想到的词语。再不见那莫测的帝王。
就去辽东吧。有亲人,和朋友。
(十四)
下汉水,取洛阳,北上燕州,再赴辽东。几千里路程,不多不少走了两个月。
近辽东时,已是初秋天气。北地天寒,刚是初秋,每日早晚均是寒意凛冽。辽东渤海郡的首府龙巡府倒还热闹,往来商旅如潮,街上也满是店铺酒肆。想来我大哥在此为官也不会太过辛苦无聊。
在街上随便抓了一个人问他,“龙巡府最好的酒楼在哪里?”
那人立刻眉飞色舞道,“说起最好的酒楼,十几天前,那当然是几十年的老电德乡居啦。可是那现在,换啦。城西新开了家海棠楼,那位老板娘啊,长的几乎就,就……就不是人。”
我丢开那个依旧在苦思该怎么形容的家伙,向城西而去。玉海棠这家伙,果然不出所料。
“小苍,锦园,把海棠藏的好酒都拿出来吧。”我进得海棠楼的大门便高声叫道。
玉海棠雍容万千的从楼下走下来,一边轻叹,“我就说这几天眼皮怎么跳个不停,灾星果然就找上门来。”
我大怒,“少爷肯赏光来喝酒,不领情就算了,居然骂我是灾星。”
“呵,满脸晦气,不是灾星是什么。”
我不跟他讲,拨开他径自上楼。玉海棠这小子一向把好酒都藏在自己屋子里。倒是不愁找不到。
玉海棠忍了很久,终于忍不住拦住我的酒杯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你跑出皇宫了?”
我看看他,“我有没有问过你当年为什么逃出苗疆?”
“没有。”
“那我有没有问过你干吗跑到这里开酒楼?”
“这么明显还需要问吗?”
“我的意思是,我可从来没问。所以,你也不要问我,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我总结道。
玉海棠打量我一下,“白吃白住?”
“财迷!我替你端盘子。”我白他一眼。
小苍和锦园傍晚才回来。小苍的气色已经好了很多。锦园的气色那就别提有多好了。大家相见自是一番开心。只是锦园颇有忧色。
海棠亲自下厨做菜,苍云拉着我定要再比酒量。闹了整整一夜,锦园依旧服侍我睡下。
“想问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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