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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有喜-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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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不减当年,但她不是怀了身孕,这让年轻体健的戎王如何消受的住。进了城,那还不得是好生的享乐几番,贪欢几晌。所以,太后不差人去唤回戎王,他也一定是乐的快活似神仙啦!”
我不禁凝眉睁了眼,当真如他们所说,夷进城快活去了?
原先那个内侍打断了这莫须有的臆测,貌似在捍卫我们的感情似的。“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像你所说的那样,我觉得戎王对咱们太后是真心实意的,他断不会做出任何对不起太后的事。”
另一人忍俊不禁,哧笑了声。别说是他了,就连我听了也觉得好笑非常,在这个男权至上的社会里,枉谈男人会对一个女人衷心。另一人忍着笑,说:“是不是所有的男都像我说的那样我不知道,但我们却是想也没有用。不太大意的告诉你,这事是我从禁卫处的一个守卫那里打听到的,戎王在城内夜夜逗留歌坊,太后身边那个贴身宫人阻止不住还被戎王狠狠的教训了一顿,甚至为免她跑回来向太后告状,现如今已经被禁足了。”那人甚至是幸灾乐祸的说,好似八不得要看我们窝里反。
我压下了几欲冲出去揪出他们一问究竟的冲动,强自镇定着继续倾听。未曾着,奴才们在背地里竟也敢如此大胆的讨论起主子来,看来我真得找机会好好的教育教育他们了,免得他们越发的没了主次之分。
“道听途说不过人云亦云,我们不可尽信,更不可拿去四处闲说,这若是被太后知去,且不定会出什么事儿。”原先那人忧心忡忡地说着,好似他已经看到了惹毛我的下场是什么。劝诫着同伙的同时也不忘嘱咐他什么。“今晚轮到你去给太后递膳,可千万不要大意了,我们还是快些回去,被人发现我们偷懒可就有罪受了。”
对于那人的谨慎,这人却敷衍了事,“知了知了,瞧把你紧张的,太后这会儿该是休眠时候,不会有人知道的,放心。”
随着悉悉索索的声音越来越浅,我也愈发的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也没心思再去听他们说什么。只记得一句——今晚轮到你去给太后递膳!
42
42、第四二回 。。。
看着鱼贯进来的内侍,我也就眄了眼,旋即就将目光落在了陆陆续续上案的菜肴。宫人已将箸递到了我面前,我未去接,吱了声,“今日的这些食物是由哪位厨子递来的。”抬了眼,扫视着一排垂首伫立在我正前方的厨子。
从中间走出一人,跪在地上,头也未抬。“回太后,今日的膳食是由奴来准备的。”那略带谄媚的口气虽与前时听到的那个声音颇有些出入,但细听之下绝对是那个造谣生事之人。我不知道他们在私底下已经流传的如何如何了,但出头的鸟,我一定会打。
“你在膳房现居何职呀!”我未再看他,随手朝最近的一个碟子内夹了一箸,凑鼻轻嗅,皱了眉,摔了箸。随即叱去一声:“这是什么东西,一股酸败之味,你们是想谋害本宫么?”
“太后息怒。”众人不明所以,齐刷刷地扑跪一地,那个原本以为我要夸奖他的厨子,还没来得及回答我的问话,就已被我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破了胆,频频磕头求恕。
其中,又有一人膝行几步爬到案前,直说:“太后息怒,每日的膳食都是专人负责掌勺儿。今日食材有异却与奴等无关,还请太后明查。”他这极力的自扫着门前雪,得到了其余想要脱罪的一干人等一致的赞同。瞬间,就与那递食者撇清了关系。
“你,你,”他惊惧地指着极力将自己推出去的的那人,忙又爬向前两步,冲我直叫唤,“太后恕罪,太后恕罪,这一定是有人想要陷害奴,肯请太后明查。”
查你妹啊查,老娘不太大意的告诉你,就是我要诬陷你的。我冷哼了声,转眼瞥向一旁的木易:“木庶长以为此等行劲该当何罚。”
木易应道:“应交由廷尉彻查,一经证实,或是廷杖或是逐出宫门。”
我挑眉,看着木易问:“就如此。”恍似,这样的惩罚未能如我意。
木易未有讶,冷俊的面孔依旧冷俊着,他直言:“只要太后想,杀了他们亦不在话下。”
听木易这样一讲,那人更是吓得求饶不住,不一会儿就将脑门给磕破了,我不禁掩了口鼻,眉头死拧着。指了二人,“你二人相互掌掴二十下,余下的交由廷尉彻查,届时是杖刑还是驱逐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那检举之人大感纳闷,“太后,奴是冤枉的,求太后饶命。”他怎么也想不到,这本是可以立功的一件事,却反遭了其累。
我离了席,踱步到他们跟前,意味深长地说了句:“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是故意透露出那句话,目的不过是想借本宫之手摆平自己的竞争对手。你实在是太天真了,如果方才你不站出来,本宫也许不会去追究你的过错。但,那造谣生事之人一定也与你脱不了干系。你们说……”我左右着扫了眼惊愕不已的二人,再说:“像你们这样碎嘴的奴才,是不是该打。”
遂踱步窗边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听着身后传来啪啪不断的掴声,我看着窗外不禁又再补充了句:“记住这次的教训,如若让本宫发现宫里还有人在私底下妄论主子的是非,就绝对不是掌掴能了事了。”本来我只想小惩一下就好,他既然自己跳出来,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相互掌掴,已经很便宜他们了。
待到他们相互掴完对方,我才回身,看也未再看他们一眼,扫视了在场所有的宫人、内侍。威严顿起,“你们都看清楚了,以后可得看紧自己的嘴巴,需知祸从口出。”
众人皆吓,战战兢兢着跪倒一片,直到我出了殿门,也没有人敢将头抬起一分。
。
汀城在秦国的地理位置上算不上是什么交通要冲,也不是什么军事重地。所以在这个地方,随眼可见的是欢娱享乐的民众,居安未用思危。此处,的确是个避世的好处所,烽烟战火燃不到,又远离了首都,依山傍水的,令人来了就不想离去。
木易架着马车,将我从骊宫载到了汀城。其中,只有唯数不多的几个人知道我离了宫。不若那蜚语真实与否,也不若我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来到汀城。总之来了,我就要将夷带回去。
夜里,街道上热闹哄哄的,令人感觉不到冬日的严寒。不似白日,整条长街上除了林立的商铺依旧在寒风中敞扉迎客,并未能真正的瞧见几个人影在街头晃荡。我伸手推了窗子,喧闹之声霎时从临窗之下的街道传递而上。我斜出身子探视了眼,满目的街灯好似在赶过着的什么节日,男人们女人们簇拥着的令整条长街水泄不通。不似在咸阳城,鲜少能够瞧见女子在街上露面,想以汀城的民风很是开放,瞧她们一个个的,未有遮掩,未见羞涩,自然坦荡,差几令我误以为回到了大都市的化妆舞会。
有脚步声靠近,我敛了神色,回身,对上木易。“可是打探到了。”他从下午开始就在汀城的大街小巷打探着夷的下落,起先夷戏言的歌坊,没曾想汀城内大小不下十几家。
木易收敛了注视我的目光,微垂首,吱唔了声,语气不详。我不禁蹙了下眉,追问:“既打探到了为何不将他唤回。”我似乎已经猜测到了什么,可我终究学是不希望这是真的。
“太后……”在我越过木易身旁的时候,他低唤了我声,微伸出的手,似乎想要来拉住我,但终是未敢逾矩,迅速又垂下手,走到我跟前丢下句。“属下给太后带路。”我不知道他在隐瞒我什么,但我只想着能够尽快看到夷。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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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停在一条清幽的曲巷内,比之方才经过的长街,委实是有着天壤之别。抬眼看了清素的门脸,不禁舒了口气。木易却在听到我舒气的同时,回眸意味深长地瞥了我一眼,旋即又若无其事地上前叫门。
来开门的一位青衣素颜的明媚女子,不知木易哪来的门帖,她看了看木易,又转眼往我身上打量了一通,旋即一个忍俊不禁,哧笑了声。只道:“没见过您这样的主,大冷的天儿挺着个大肚子还跑出来寻夫,真是有够难为你的,快随我进来吧!别给冻坏了。”虽说她说话的语气我不喜欢,但不可否认,她的一颦一笑令人难以抗拒,这都没行勾引调戏之事就已令人招架不住,可想而知她们这里的姑娘手段得有多高明呀!我似乎明白了,木易的欲言又止以及那一瞥的意味。
一路行进,但见小楼三五幢,或喧闹或清静,不似寻常歌舞场所,神秘的犹如在探寻潘多拉秘境。那女子逞自在一幢歌舞喧天的小楼前停下,瞥了我一眼,抿唇说道:“人就在里头,但我劝您还是别进去,瞧见什么动了气,对胎儿可不利。不若让您的侍卫进去把人给领出来,免得惊扰了其他的客人。”她这两面三刀的说着,还不是怕我闹她这儿的场子。而我原本是一派轻松的来这儿接夷回去,却无端端的被她这样一说、搅得人心绪纷乱。
我不同她废话什么,挤开她拾步上阶,能有多大不了的事儿,寻花问柳而已,还真怕我看不开不成。
楼内灯火通明,四周窗棂大敞,明纱轻帐在夜风中翩飞不住,柔弱无骨般摇曳着,夜莺蜿绕之声不时回荡在小楼内。我知那是何,却没来由的结了气儿,脚下越发的急促。掀了层层明纱轻帐,楼内无人,隐隐约约的听到声音从阁内传来,我上阁,阁中亦是空荡无影。我气结,左右着只见飘飞不住缕缕纱帐,前后着只闻莺莺追逐之戏语,但却始终未见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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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的,有手自身后揽来,一阵醺天的酒气儿直扑而来,“美人儿,我看你还往哪跑。”说罢,亲热凑来。
我自然不会跑,这个无耻之徒不就是我此番来找寻的目标。我静静的站着,看着那熟悉的容颜,不自觉绷紧了腮帮。夷似已微醺,脚步踉跄着掀了蒙在眼上的丝巾,嘴角上挂着一抹邪媚的笑,眼睑半睁不阖的,甚至没有注意到我看他的目光,就那样俯身往我紧抿的唇上一阵吸吮。
未几,似感有讶,低眼,将目光落在了阻隔在我们之间的肚子上,这才再重新将目光落回我脸上,眉头时蹙时松,整个人霎时清醒了不少。惊讶过后就是惊喜,握在我肩头的手紧了紧,弯起的唇角昭示着他此时此刻的心情,口中直唤:“芈儿,芈儿,你终于来找我了。”
我略显嫌恶地别开了他的手,亮起一抹明媚的笑颜,“好似我扰了你的雅兴呀!你继续,我就不打扰了。”潇洒地转身朝着旋梯往楼下走回。心里却是直骂他混蛋,果然在这儿花天酒地,美人!真是好样的。等哪天老娘也去玩弄几个帅哥。
“芈儿,你听我说。”夷追了上来,拽住我的手臂,迫使我不得不停下脚步。
“听你说什么,事情不是我看到的那样,你是被迫来花天酒地,你也是受害者。别跟我说什么你是有苦衷的,我不吃你这一套。”说罢,我狠狠地甩开他的手往阶下走去,老娘没扇他一巴掌已经很给面子了。
“啊……”一时不察,脚下踩空,我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一道深影掠过,只觉眼前一花,那是在骊山时熟悉的感觉。
木易揽着我翩身落在楼堂中,我惊魂未定,仍感阵阵眩晕,抚额往他的肩头倚了去。
“芈儿。”夷直接就从阁栏上跃下,略显凌乱的衣襟令我瞧了心头哽的慌。他欲上前来扶我,木易也欲将我交至夷上,却都被我一句话给制住了,“木易,带我回去。”我甚至还可以感觉到,手脚在微微的颤抖着,却不知有没惊着肚子里的孩子。
夷大感不悦,两步走到我跟前,几乎是以强硬的态度将我从木易手上拉进自己的怀抱,看着我对着木易说:“你先出去。”我听不出他这平淡的口气下是否潜藏着深水炸弹,但我已无力再去跟他争什么,瞥了眼转身举步的人,唤了声,“我教你把我带回去。”语气虽轻,却有着不容抗拒的威慑力。
木易没的选,也许他很懊恼,为什么会这么倒霉,要夹在我们之间当炮灰。当他没有拒决的权力,所以他转身又朝我们走了回来,微低着头走到我们跟前,一声未吭。
“我让你出去听到了没有,滚出去。”这一声,夷几乎是用咆哮的,震得我耳窝子嗡嗡作响。他那微醺的脸庞因为这一声而显得微微泛红,怒视着木易企图拿他来出气。
木易这次并没有因为夷的愤怒而退怯,他仍旧站立在我们身前,攸地伸手就将我从夷的怀抱中拉离,我甚至都感觉不出他是怎么做到的,更甚是没有感觉到半分拉扯的疼痛。他只是用双手扶在我的肩头,微抬头看向夷,说了句:“太后身子不适,属下先送她回去。”说着,并没有再看夷一眼,扶着我就往楼外走。
“混帐东西,给本王站住。”夷的喝声再次传来,似发狂的野兽,我甚到可以感觉到凛冽的寒气朝着身后直扑而来。没有我的话,木易不会停下来,他继续这样扶着我往外走。只是下一瞬,我明显的感觉到他的身子狂烈一震,往前倾去的时候强自收回脚令自己挺立着。
当我抬眼瞧去时,依稀的瞧见抿在木易唇瓣上的血红,他自己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下一瞬,夷又将我拉了回去,虎视眈眈着与回望的木易对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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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挣了挣被夷掐疼的手臂,其实我一开始没想怎么样他,被他这样一闹腾,我倒是愈发的来气。
“还请戎王放开太后,您这样会伤了她。”木易有他的分寸,这时要是再跟夷抢,受伤害的人只会是我。所以他低声下气地垂首说着,希望夷可以理智些。
岂料,我的挣扎与木易的关切反倒令夷觉得扎耳非常,刺目难忍。钳在我手臂上的手紧了紧,附在耳边,冷酷地说了句:“没曾想,我才离开几日,你又勾搭上一个小白脸了。”
“你……”眦之,这么不要脸的话亏他说的出口。
“怎的,被我说中了,觉得羞愧了。”夷再说着,好似说这样伤人的话的上瘾了,说起来还就没完了。
我抬脚重重地往夷的脚背上跺了去,他一时未察,被我踩了个正着,顿时松开了对我钳制。这一得释,我便撒开嗓子可劲地骂回去,“你个混蛋,做贼的喊捉贼,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既然你喜欢这里的莺莺燕燕,那么你就继续在这儿待着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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