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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异杂谈第三话求子庙-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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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老爷?老爷?”不知从何传来一股子草木清香,陈珞觉得自己昏昏沈沈的脑子在瞬间似乎清醒了许多,他猛然睁开双目,眼前依旧一片赤红,那红色之中还有一对死不明白的眼珠!他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滚得难受,靠著一边的床沿便大吐特吐起来。
“老爷,你没事吧?”柳絮慌忙上前轻拍著陈珞的背,帮著他顺气。
陈珞干呕了一阵什麽也吐不出来,脸色又白了几分,只是精神却也好了不少,眼目业清朗了许多。他扫视向四周,才发现自己不知什麽时候已经回了自己的卧室之内,此刻正半躺於床上,柳絮坐在床沿之上关心著他,而李氏呆呆愣愣地坐在他对面,那浑浊的双目似乎尚未完全清醒过来。
他强撑起身子,平息下自己内心的惶恐不安,上前对李氏问道:“到底出了什麽事了?!”只是李氏始终呆傻在那里,不曾回他一个字,令他忍不住上前摇晃著她,大声问道:“到底出了什麽事!母亲!母亲怎麽了!”
因为他的摇晃,李氏终於有了一丝反应,没有焦距的眼好不容易将目光凝聚起来,她怔怔地看向陈珞,双目之中泪水顺势而下,猛地扑到陈珞怀中,突又如碰了刺蝟般地弹跳而开,紧抱著自己蜷缩在椅子之内,埋头泣道:“官人……官人……婆婆她……她……白影……一瞬间……炸开了……炸开了……”
李氏的话说得前言不搭後语的,但是陈珞心底却大致有了一些模糊的概念,他陡然颓废地推开李氏,惨白著面容,跌坐在一边的椅子上,面上有几分惧意又有几多恨意,好不容易镇定下来的身子一阵一阵地颤抖著,那该死的白影!到底想要干些什麽!他又到底哪里得罪他了!这般纠缠於他,甚至连他的老母也不放过!
握紧拳头狠狠地捶在一边的茶几之上,然而便是将自己的手捶了个通红,他亦难以宣泄出心中的积郁,只令自己越发地难受不堪起来!
柳絮紧张地看著陈珞的手,先前他的手已经被树皮蹭破,瞧著他再这般虐待自己的手,上面又渗了些血水出来,令他著实心疼,而他现在的身体更是容不得他这般激动,担忧地目光停留在了陈珞的腹部,然而碍於李氏在此,他亦不敢做出过於亲密地动作,只是劝道:“老爷,您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
还不待陈珞开口发言,正瑟瑟发抖中的李氏突然坐直了身子,目光骤然变得凌厉起来,冷冷地看著柳絮,道:“这里有你什麽事?还不下去!”
而李氏身上所散发出来熟悉的气息令柳絮愣了一下,惊地睁大眼睛,他的眼神也顷刻变得犀利起来,审度的目光辗转於李氏身上,似乎在寻找什麽蛛丝马迹。
倒是陈珞完全沈浸在自己的悲愤之上,对於那两人之间的暗流没有察觉到一丝一毫,脑海之中不住地回旋著那白影如鬼魅般的身影以及那一摊恶心至极的血迹,像是捆束在自己身上的枷锁一般挥之不去!他烦闷地又猛捶了一下茶几,欲裂的头令他恨不能狠狠地将头往墙上撞去,好将脑中冷眼嘲笑著自己的白影撞个灰飞烟灭!
一个屋内的三个人却是各怀心思,空气凝聚,张扬著令人窒息的紧张,诡异的气氛流连於空中久久不能散去,这时门外传来了几声脚步声,又传来一个家丁的声音:“老爷,官衙里的人又来了!”而这一声平淡的禀告却打破了这满屋的凝默。
陈珞蓦然从自己的凝思之中惊醒,双眉又纠结在了一起,是谁这麽快居然将事情捅到官府那里去了!也罢!全然将此事交给官府!他且不管那白影是妖是鬼,定要他不得好死!
20
陆飞珏本是正打算去求子庙的,才没走几步路,就有人来报说是陈府出了大事了,他便慌忙折回来,却不曾想会看到这般惨景,这陈母虽然平时与他并不热络,但是他与陈珞少年朋友,自小往来,两家之人自然极为熟悉,熟悉的人突然没了,这样的心情实在是颇为复杂。
陈母死相这般惨烈,实不知是何等丧心病狂的恶徒所为!只是这样的惨绝人寰却不像是人能弄出来的!可若不是人又是什麽呢?也不像是野兽,倒像是自己突然爆炸而开的,只是好好一个人又怎麽会自爆?
他皱眉看著连官差都有些不敢清理的肉碎,纵然这县令作了多年,见过无数尸体,这样的场面也饶是令他有些反胃,不想再看下去,但是他又怕错过了什麽线索,只是那一屋子的腥臭味实在令他有些受不了,最终还是转过了头去,远远地便看到陈珞苍白著脸朝自己走来。
他慌忙上前拱手道:“陈兄,节哀!”
陈珞沈默地点点头,却不知道说什麽好,望向官差们正在清扫的房间,胃底的酸液又翻滚起来,忍不住伏下身来在一边呕吐不止,半会才恢复过来,站起身来,低头道:“失礼了,还望陆兄见谅!”
“哪里,我能体会陈兄的心情,只是逝者已矣,陈兄莫要再伤心伤身了!”见了这样的场面任何人皆想要吐,更何况对於陈珞而言还是至亲之人,这样的反应实属正常,“本来陈兄遭此巨变,我实不该再来多言,只是公务在身……”
“我明白,陆兄若有什麽问题就直问吧!我亦想杀母仇人早日绳之以法!”陈珞说得咬牙切齿,足见恨意。
陆飞珏点点头,想必陈珞也希望早日将这丧心病狂的杀人魔捉拿归案,开口问道:“不知令堂最近可曾与什麽人结下怨仇?”
陈珞摇了摇头,道:“家慈一向深居简出,少与人来往,又怎麽可能和人结仇?”依李氏所言,根本不是人为,而是妖行,但是他若说出来只怕也无人相信,莫说他人若非亲身经历他亦不信!
不禁大叹了一声,打量几下几个官差与陆飞珏,只怕他们都不是那妖的对手,但官府终究代表著青天白日浩然正气所在,说不得能压住那妖,姑且一试吧!他看向理不出头绪的陆飞珏,迟疑了一下,下定决心开口道:“一个月以前,我与内人去那求子庙求子,在那庙内我遇到了一奇怪的白影……那白影虽身是男儿貌却似女子,行事诡异更不像个人……”思及那白影对自己所做之事,他的脸色又青又白又红,恨之入骨,但是却拿他又无可奈何,著实心中不甘!
听他提及求子庙,陆飞珏微微一愣,虽然他正在调查求子庙一事,但是与这凶杀案有什麽关系?白影?那白影不是只找女人吗?怎麽会找上陈珞?他连忙急急问道:“那白影对你做了什麽!”
陈珞犹豫了一下,脸上有几分难堪,缓缓地说道:“他倒没对我做什麽……只是……只是阴魂不散地跟著我,甚至跟著我回到家中!”
“什麽?!”陆飞珏大感惊讶,这求子庙还另藏玄机,藏了别的案件?!“那後来呢?”
“那白影在我家中出现了七日倒就不见了,但是之後我家中便出了许多古怪之事,先是内人惧怕金物,而後便是家慈她……”陈珞自是不堪与人提及自己被白影强暴一事,但是李氏的古怪和陈母之死,这二事却也十足诡异!
“那……”陆氏微微一犹豫,像是不知如何开口,看了一眼陈珞,陈珞意会到他的眼神,言道:“陆兄有什麽问题,便只管问吧。”
“那……那嫂夫人可是已有了一个月的身孕?”陆飞珏吞吐了一下,索性一口气问了出来,惹得陈珞大吃一惊,瞪视著陆飞珏,诧异地问道:“陆兄怎麽会知道这事?”
“这麽说来嫂夫人真的已有了一个月的身孕?算起时间来刚好是去那求子庙前後有的?”陆飞珏虽然是在问,却说得笃定,陈珞并无反驳,点了点头,便见陆飞珏的眉头越发高隆起来,问道:“可否让我单独见上嫂夫人一面?虽说这著实有失体统,但是……”
“陆兄是坦荡荡的君子,我信得过,陆兄跟我来。”尽管与礼不合,只是为了揪出白影他也无暇顾及了!再说陆飞珏为人如何他是十分清楚的,他们在屋内纵然独处,光天化日的,他又在外面,他们又能干什麽?何况若说绿帽,他怕是早就戴了!
21
李氏有些局促不安地面对著陆飞珏,突然县令点名要单独见她,著实令她有些意外,眼下屋内便她和陆飞珏二人,令她远远地坐开,十分的不自在,久久地方定下心神开口道:“大人,您虽有公务,但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於理不合……”
“嫂夫人莫怕,只是有些事,我想嫂夫人也不愿意张扬出去”陆飞珏细瞧著李氏,微微迟疑了一下,言道,“嫂夫人也是大家闺秀,知书达礼,与寻常鄙陋妇人不一般……”
李氏见他尽说好话,更加局促不安来,低头看著地说道:“大人有什麽话就尽管问吧,小妇人若能答上必无隐瞒。”
“嫂夫人既然如此说,那我便不客气了!”陆飞珏想了想,索性全然说了出来,“一个月以前嫂夫人在那求子庙可遇到什麽怪事?”
“没有!”李氏猛然惊吓地跳了起来,立刻否决掉了,只是她否决得太快,脸上的神情太过惊慌,更令陆飞珏笃定起来,他反问道:“真的没有吗?嫂夫人您是明白事理的人,有些事若没有人站出来便只会让为恶者更加猖獗,嫂夫人难道就不想那些个恶人落入法网吗?”
“我……我……”李氏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跌坐了下来,令陆飞珏有些不忍,他亦知道人言可畏,更明白李氏的顾忌,只是若就此不去理这件事让那些恶徒逍遥法外,到时候受害者就要更多了!
“我也明白嫂夫人的难处,但是若大家都不愿说出此事,只会令恶者更恶!”陆飞珏说得激愤,只是李氏却突然一声冷笑出来,抬头盯著陆飞珏冷然道:“奴家实在不明白大人在说些什麽,什麽恶人?那求子庙是远近闻名的,但凡在那里求子皆十分灵验,十个去了九个能求得子嗣,可谓是神佛保佑,大人虽然是官,然而神佛不可不敬,否则可是要被天谴的!”
陆飞珏瞪大眼睛瞧著突然像换了一个人一般的李氏,眼前的李氏口若悬河完全没了先前的拘谨,上下打量著,却见李氏一派自然,反倒变得是他理输一截起来,实在令他有些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
李氏见他无以为对,又是冷笑了几下,下了驱逐令,道:“大人还是请回吧!”
“等等!”陆飞珏不死心地望著李氏,上前追问道,“嫂夫人,真的没有遇到什麽古怪之事吗?比如说闯入室内的白影的?”
李氏神情古怪地看著陆飞珏半天,眼中闪过了几道冷光,就在陆飞珏失望到想要放弃之时,她突然慢悠悠地问道:“如果我说没有……大人会放弃求子庙一案吗?”
陆飞珏费解地看向李氏,见她神情自若,目不斜视,只是却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他愣了半日,才木讷地点点头,道:“不瞒嫂夫人,此事正是有人匿名来报,我才将它立案,而方才与陈兄谈过,他亦说有遇到白影!”
“哦?什麽白影?”李氏似乎十分好奇,一双眼突然深不见底,阴森得令人惧怕,陆飞珏被她盯著瞧得一身冷汗,竟不知不觉将陈珞对自己所说的一切皆全盘托出:“陈兄说他在求子庙遇到一个白影,那白影後来还跟著他回了家,嫂夫人就变得古里古怪起来,接著陈老夫人便死了……”
“白影?那白影长相如何?”李氏死死地瞪视著陆飞珏,令陆飞珏只觉得自己的嘴全然不受自己的控制起来,她问什麽自己便答什麽!“陈兄说……说那白影虽为男子却貌如女子,形影不定。”
“是他吗?……这麽说来他亦在这陈府之内?这便难怪了……”李氏低头喃喃自语著。
少了李氏的盯视,陆飞珏恍然清醒过来,直直瞪视著眼前的李氏,心惊地朝後退了两步,质问道:“你究竟是何人!”眼前这女子虽然和李氏长得一模一样却绝对不是原先的那个李氏,他能感觉得出来!
李氏抬头看向他,笑道:“大人说的这是什麽话?”忽然,李氏的脸色一变,细眉高挑,突兀问道:“大人,我看大人长相奇特,莫不是命中全金而缺四物吧?”
“你、你怎麽知道!”陆飞珏大骇,李氏怎麽会知道?说来他的生辰八字十分巧合,八字皆为金,木水火土皆缺,他母亲曾为此担忧而特意请了一游方道士为他算命,那道士却说此乃大好之命,只是二十八岁之时有一大劫,一旦过了此劫日後飞黄腾达、光耀门楣、福禄双收而子孙满堂!说来今年正是他大劫之年……只是李氏又从何得到他的生辰八字!
李氏细细地看了陆飞珏半日,突然一伸手抓住陆飞珏,将他一把拉过来,猛地便吻住了他,令他惊骇得一时竟忘了推开李氏,只觉得突然一口冷气送入嘴中,直达腹腔之内,肚子有些吃痛地鼓了一下,这才惊醒过来,用力推开李氏,正欲开口大骂,却只觉得脑子里突然变得浑噩起来,摇晃著身子便朝门外走去。
一直守在门外的陈珞见他出来,慌忙上前,只是不等他开口,陆飞珏便径直朝外走去,也不打声招呼地便离去了。
陈珞大感意外,这陆飞珏素来懂礼,怎麽突然?他回头看向正慢悠悠从屋内走出的李氏,问道:“陆兄这是怎麽了?”
“妾身怎麽会知道呢?”李氏低著头回了一句,却看不出在想些什麽。
22
自陆飞珏那日古怪离了陈府,便再无上陈府来,而求子庙一事似乎也搁著了,陈珞虽关心此事,但是一来他又怕陆飞珏深究他与那白影之间的事,二来他又有白喜事在身,也实在无暇关系此事。
陈母虽然死得突然又是死无全尸,但是陈家在陈仓到底也算得上是有些声望的,陈珞也不想母亲死得凄惨连著丧事也办得草率,故而将丧事办得格外阔气,复、殓、殡、葬、服无一不做的周到,而陈母死於非命,自然又添了些事,请过道士做法又要请和尚来超度,又要熬制十二种镇煞之药将屋里屋外清洗一遍,用以去这一屋子的煞气。
只是将场面做得如此庞大,自然是十分耗神的,陈珞近些日子又一直身子不适,昏昏沈沈得又变得嗜睡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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