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伤 by 绯泉-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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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时候开始，慢慢的把每天都要温习的仇恨丢在心的角落了，没有遗忘，但是不会经常蹦出类似〃眼前的男人是敌人〃和〃要找机会报仇〃的警报了。
〃离，是个好人。〃
不知道他用什么来作依据得出了这个奇怪的结论。但是此时的我更在意另一件事情。
〃迹风为什么好像什么都知道呢，就连故事里的人在想什么也似乎很清楚。〃
听了他的叙述，我自然而然的好奇起来。
〃因为。。。。。。是我经常梦到这个故事的关系吧，所以看到了每个人的心情。〃
〃那。。。。。。弟弟也爱着男孩吗？〃
听到问题的时候凌迹风就看向我了，思考了数秒之后，回答却只有很简单的两个字
〃。。。。。。没有。〃
之后就低头望着自己的手背发呆。
〃是嘛。。。。。。真可惜呢。〃
觉得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一边同情着没有任何根据的凌迹风解说的故事中的主角们，一边也深深为一直都做着这样悲伤的梦的男人感到难过。
于是在自己也没有察觉的情况下伸出手去，却在还没有碰到对方的脸颊的时候就被拍开了。
缩回的手，抬起的脸。
我的惊讶，他的尴尬。
〃该换药水瓶了。〃
抱着我的手臂从腰上离开，起身从橡胶口拔出针头插入另一个，仔细的重新调整了点滴速度。
我蓦然惊觉空调的温度似乎还是偏低了。


第　33　章

那天后来凌迹风搬了棋盘到床上来，说要和我下棋。而在紧张的胜负中我对他之前拍开我手的事也慢慢的不再介意了，谁说了那样的故事心情都一定不会好到哪去吧。
全神贯注的投入到了眼前的黑白世界，在九个星位都放上的黑子，意味着他在最重要的9个地方都落于后手，这种让子棋自从他认为我已经会下之后，平时有空两人就会来走，但我从来没有赢过他。提出过再多让一些，他说按照规矩就只有让16字，但是他没有能力让我这么多，为了我的进步，他觉得让9子正正好好，而事实上确实我与他对战的每盘棋都只输一点点。
不过那一天却是我赢了，在长达三小时的拉锯战中最终取得了微弱优势，以二目半险胜。
他也很高兴的夸奖我有进步，但我始终不能肯定他没有放水。很可能是他知道自己惹了我生气而故意来讨好的花招。
对于这样为了让我开心而百般设法的男人的小聪明，我心里仅有的疑问和不快全都一扫而空了。

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等着凌迹风做饭给我吃。
这样的光景不由得让我想到半年前，那个时候也曾有个人每天做饭给我吃。
这样一件看起来很普通的事对我来说有却包含了太多特殊的含义。

脑海中没有被父母疼爱的记忆，他们一时兴起的闪电结婚，生孩子。之后没过多久一拍两散了。法院将我判给了父亲，他是个什么家事都不会做的邋遢男人，离婚之后也还一直固执的认为母亲是外面有了别的男人才和他分手的，一点自我反省也没有做过。恢复单身之后，对我的事变得漠不关心，酗酒上瘾更是整天发脾气。记得有一次甚至用手指戳着我的脑门说：
〃你他妈根本不是我孩子，和我长得没一点像的，不知道是那个女人从哪搞来的野种！〃
当时完全惊呆了，本来父亲再怎么胡闹也不会说出这种没分寸的话，于是也就忘记了反驳。
被当作路边的小狗一样抚养着，想到的时候才会扔过来一些食物，有长了霉菌的面包，冒出酸臭味的只剩下壳子的鸡，靠着那些自己才勉强长大成｜人，偶尔感到不满的时候就觉得或许自己真的不是这个家的孩子。
没日没夜喝酒的最后结果就是酒精中毒，那天回到家的时候发现父亲坐在厨房的地板上，冰箱门大开，他两眼无神的背靠洗手台两腿直直的伸在那里，有气无力的手里还捏着一瓶啤酒，喝空的瓶瓶罐罐东倒西歪了一地，路都不能走。　
这样的场面几乎每天都可以见到，起初我也劝他戒酒，他听到了就对着我大吼〃我的事不要你管，小杂种，你想死吗？〃然后拔出拳头来威胁我，久而久之我也不再管他了，随他喜欢。
有着血缘关系，却没有交流的生活，持续着，持续了多久我也懒得去计算了。
本来不想出声打招呼他，免得又惹麻烦，我有点焦急的从他面前的过道穿过的时候，裤管却被牢牢拽住了。
〃爸！〃
我惊慌失措的叫了声，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他双眼睁得老大的盯着我，嘴唇青白的半张着，手里的宝贝酒瓶也丢了。
我去掰他的手，他一动也不动。
〃你是不是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吧。〃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父亲总算有了点反应，他摇了摇头，却仍然拉着我不放。
觉得他不对劲，可是也不能丢下他不管，我只好在他旁边找个空地准备坐下来。
刚一弯腰，突然被一把抱住拖倒在了地上，两个人立刻滚作了一团。
〃爸，你做什么呀！〃
他不回答，一个巧劲顺势压到我身上，嘴里念念有词。
那是。。。。。。母亲的名字。
〃哈，你回来了，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
他像兴奋的小孩一样两条腿乱蹬，用手来扯我的领口。
〃爸，你清醒点，我是楚离，不是妈妈啊。〃
父亲完全听不见任何声音，沉睡在自己编织的幻想当中，无法自拔。
〃你终于发现了吧，还是我比较好，不会有人比我更爱你的，绝对不会有的，哈哈哈！〃
令人毛骨悚然的大笑声中，前襟的钮扣一颗颗都被扯掉了，蹦到地上还在打转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滑稽。
〃爸！你。。。。。。适可而止。〃
巨大的力气完全看不出是个酗酒者发出来的，他骑在我身上，一手掐着我的脖子。
〃不要乱叫，安静点，让我们好好的行个见面礼，别把气氛破坏了。〃
他一边说着〃乖，就这样〃，一边粗鲁的用手揉搓我的｜乳头。
〃啊！〃
无论是身体上的刺激还是精神上的刺激都太过巨大，我惊叫起来。
〃哈哈，你还是一样可爱嘛。〃
〃滚开啊，别碰我。〃
忍无可忍的朝他怒吼，他却加重了右手的力道。
〃咳。。。。。。放开。。。。。。〃e
不知从这具病态的身体的哪里冒出的力量将我的脖子毫不留情的牢牢卡住。
惧怕，恐慌，还有耻辱，我不能抑制的流下了眼泪。
他扯下我的裤子，迫不及待的舔起了那里。
酒精已经让他连对方是男是女都分不清了。
〃呜。。。。。。不要。。。。。。〃
被男人，而且是自己父亲的嘴含着，我羞耻的全身发抖，这种事情已经超过了我所能理解的最大范围了。
因为反复揉捏而翘起的｜乳头，被招待后湿漉漉的坚硬的男性象征。
我没办法否认的事实放在眼前。
当看到比自己的更粗黑的荫茎在眼前晃动的那一刻，我觉得还是死了好。
我本来就不该被生下来的不是吗？不然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放过我吧，只有这个不要。〃
〃你在说什么啊，你不是最喜欢我的这根东西了吗？〃
把恶心的性器抵在我的两腿之间，顶端碰到了那想也没想过的地方。
全部的血液好像潮水一样退到了脚底。
不堪承受的痛苦代替了丢失的温度瞬间席卷全身，那人性的恶魔从违反常理的地方硬挤了进来。
〃啊啊啊。。。。。。！！！〃
紧咬到苍白的下唇，也经不起没有任何准备工作就粗暴插入深处的对待。
〃住手。。。。。。〃
乞求的声音如此的虚弱不堪。
〃住手啊！〃
被强迫摆动的身体，持续的晃啊晃。
疯了，都疯了，这个世界疯了！
不知该往哪里放好的双手摸到了边上的啤酒瓶，想也没有想就抡了起来。
〃我叫你住手啊，混蛋！〃
用尽全力的一击，然后是闷声倒下，一切的一切都结束了。


第　34　章

没有为所作的后悔过，也许吧。
只有惊诧和从此扭曲的人生。
原来我长得比较像母亲吗，对着镜子我挤出一个笑容，但是泪水还是止不住。
人是可以习惯于谎言的，就像父亲那样，救护车送到医院的时候，排除外伤的原因也已经不行了。
死之前想见的人，因该算是真正深爱着的吧？
每天毒辣的咒骂某个人也是不想遗忘那人的方式吗？
早知道这样的话，当初为什么会让她离开呢？
最后的最后，我想知道的是，我在父亲眼中算是什么呢？
到至今都没有答案的，太多了。

〃离。。。。。。〃
回过神来的时候，桌上已经放满了凌迹风为我做的小菜。
〃怎么了？眼睛好红，你。。。。。。在哭吗？〃
我在哭吗？可能是哭了吧，脸上湿湿的，心里。。。。。。好寂寞。
有力的臂膀，让人安心的胸膛，第一时间把我紧紧的包围了。
已经止住的泪水流得更快，即使用双手捂着脸，也不能掩饰哽咽。
〃发生什么事了？〃
一味的摇着头，喉头被悲伤卡住了，任何话也说不出来。
〃别捂着，让我看到也没关系！〃
他小声地说着，将我的手拉开，失去了遮蔽，我只得把脸贴在凌迹风的胸口，像抓住自己仅剩下的宝物一样，揪住了他的背。
为什么事到如今我还要想起呢，想起那些陈封已久的往事。
要到什么时候我才可以不被回忆左右，笑着和过去说再见呢。
〃没事、没事，别哭了。〃
环抱在我身后的手有节奏的轻拍着。
没有对于什么都不说的我再追问什么，也没有觉得哭哭啼啼的我很麻烦。感觉脸被抬起来的同时，那些泪水被吻去了。
〃迹风。。。。。。你、喜欢我吗？〃
〃喜欢啊。〃
〃就算我是个被亲生父亲强暴过的人，你也一样喜欢吗？〃
凌迹风的表情一下子怔住了，那是从未见过的哀伤。
〃那种事情都无关紧要。。。。。。〃
声音拉近了。
〃我爱你！〃
包容的、温暖的、凌迹风的嘴唇。。。。。。
我用力的回应了它。

吊了一天点滴，又在家静养了两天，才终于回到了公司。
此后凌迹风三不五时的就会推门过来，看看我的情况怎么样，就算我笑他太小心了，他也无所谓的样子，照样以两位数的拜访率每天到我这报到。
不知是什么原因，那天拿资料来给我，布置下两周要全部弄清楚的老头再也没有过来。这让我终于可以不用那么紧张的赶时间，把东西都慢慢的充分消化了。
后来才从其他职员口中得知，我突然病倒的那两天正好是公司例行的会议日，结果少了总裁出席也就取消掉了，虽然有这么严重的后果可是他什么都没对我说，让我也很难开口。现在我所能做的就是努力学习公司业务，希望将来可以助他一臂之力。
驱赶了自己心中的鬼，就越来越觉得凌迹风这个情人根本就是无懈可击。回想对他的一切都极不相信，随时地小心提防着，处处放着心眼的自己，不觉哑然失笑。那样的生活太累了，也扭曲了真实。
抱着生病的我，小心的帮我暖着吊点滴的手，如果没有乖乖盖毯子也会帮我盖上。
每一个小小的举动，都提醒自己是被爱的。于是不能控制的越来越依赖他，喜欢他身上的味道，想看他没有顾虑的笑容，和他sex的时候心里也不会不情不愿。
敞开了自己的心扉，也就对凌迹风过去的事不再敏感，每个人多少都有不希望被别人知道的陈年旧事，就算是最亲密的人也不想透露，这种心理并不难理解。实在好奇的时候，只要想着现在在他身边的人是自己，他的生命中这段时间是自己和他两个人在谱写，不是任何其他人，别扭的心情也可以简单的得到平复。

〃啊，楚先生早。〃
〃早啊，上次在开发综合娱乐场所的提议书上看到了你的名字，现在一定很忙吧，弄得怎么样了？〃
〃哎？还没什么头绪呢。〃
女职员苦恼的笑了笑。
〃我只不过是这个提议的庞大专门企划组的一员，起不了什么作用啦。〃
〃别这么说，好好加油吧。〃
〃楚先生。〃
〃怎么了？〃
〃您今天看上去好像精神多了。〃
〃是吗？病已经完全好了。〃
女职员摇了摇头，停下了手中转着的笔。
〃比生病前更精神了哦，楚先生自己都没觉得吗，容光焕发的的样子更有魅力了哎。〃
一瞬间换上了和狐狸很像的表情，女职员笑眯眯地问：〃和女朋友和好了吗？〃
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么一个话题。
〃难道我前些天像是和女朋友分手的样子吗？〃
〃没错！这么说也许有点失礼，不过是真的耶。楚先生总是魂不守舍的样子，还勉强自己拚命工作，我都担心到底行不行呢。不过现在看样子，虽然生病不是好事情，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看来楚先生得到了女朋友很好的照顾了呢。〃
女人。。。。。。太可怕了。
直到走开的时候，身后还传来〃太好了呢楚先生，加油哦〃的声音。

桌上的日历，在下个月的27，28号上用记号笔重重画上了。
看着那两个醒目的红圈，我不由得微微一笑。

〃离，想不想和我去两日一夜的旅游？〃
吃着饭的时候，凌迹风突然这么对我说。
由于过度的吃惊，我一松手直接把汤勺掉回了锅里，勺子沉了下去，柄也看不见了。凌迹风重新拿了一把给我。
〃我上次外出办公，看到临郊有一处不错的旅馆，虽然是比较偏僻的地方，可能没什么特别好玩的东西。不过好像风景不错，还可以钓鱼和划船。我从那里拿了份资料来，要不要考虑看看？〃
印在旅馆说明书上的是一幢并不太高的建筑，从外观上看，很有古朴原始的味道。确实是比较少见的类型。
〃虽然家里没有渔具，但是想钓鱼可以向柜台借，三餐由旅馆供应，另外每个套房都有自备厨房，自己也可以做些简单的食物。〃
〃两个男人去旅行，会不会太奇怪？〃
从来没有和别人旅行过，又一下听到要和凌迹风一起旅行，脑袋一下子混乱起来。
〃有什么关系，这样的组合很多啊，难道说一群男人结伴去旅行的话，别人会更胡思乱想吗？〃
。。。。。。
〃那公司的事怎么办？〃
虽然平时也和凌迹风整天在一起，但是在公司的话就不能太亲密，偶尔在没人的地方做些小动作，还是不能满足贪婪的自己。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机会，心里明明很高兴，可是就是不能这么直接的坦率接受。
〃上次不是说了吗，放一个短假，还是离你建议我的呢。〃
〃如果突然有什么重要的业务，那。。。。。。〃
〃没关系啦，我都安排好了。公司的事情完全不用担心。我已经定好了下个月的27，28两天的旅馆，不去可不行。〃
那不就是先斩后奏了嘛，这么想着的我却还是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