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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双飞-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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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闹闲聊?”
伶儿张大圆眸,急巴巴道:“才不是呢那是因为之谒公主有一个雷打不动的习惯,每
日正午时用过午膳必要有一两个时辰的午睡,她每回都是趁那段时光跑出来和我们会合的
”
一两个时辰么?够了
倩儿带回了伯昊的口信:定不负夫人所托
蓝翾松了口气:有那只老狐狸的这一口承诺,必能保那些孩子周全,她可以彻底没有牵
挂了
倩儿犹在不解当中:“夫人,殿下和公主们都好想来探望夫人,为什么伯昊先生拦着他
们呢?”
蓝翾浅笑,暗谢伯昊思虑周全,以她目前处境,以那群落难王孙的情形,彼此还是远离
为妙
拈起桌案上的另一封信笺,道:“这是给睆公主的,不过要待天色黑一些再去,那公主
寝宫不比邶风学堂,随时随地可能出现大神,还是小心为妙公主之前一直夸你泡的花茶好
味道,你把这信送了给她后就留在那里为公主泡茶,明日再回来不迟”
倩儿不疑有它,乖巧巧揣了信,到一边手脚不停地尽守本份去了
只剩它了她看着握在手里的最后一封书笺:投出去这一封,意味着她的前期运筹全部
完成,接下来要做的,只是等待夜的来临只愿这一回,走得没有挂碍
“姐姐,我来了”蓝翎推门进来,“你还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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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第十章]
火,决绝的燃烧在邶风宫不为人知的角落,随风起舞,恣意逞欢,映红了那一方少人问
津的夜空
跌倒了,爬起来;摔疼了,受着,足不能停,步不敢歇敬事房曾说王上今晚下榻在画
贵人寝宫,可跑了去,才知王上已走了多时前面不远,是王上的重华殿寝宫,脚下,加快
,加快,再加快……
“王上——”才近宫门,一声心神俱裂的呼喊已扯出喉咙,一时忘了有可能因此犯下惊
驾大罪,“王上,您在里面吗?奴才是明源呀,王上——”
守门的小宫女、小太监当然识得他王上的贴身太监之一,惊骇交加,“明源公公,王上
已经安歇……”
他已顾不得在乎,反正这种事也不是头一遭做“麻烦几位,请禀报王上,说明源求见
,有要紧事啊,天大的要紧事!”
见到一向四平八稳的御前红人这等错乱的模样,守门人也失了方寸,眼前人得罪不得,
可……
见他还在迟迟疑疑,明源心急如焚,事实上,也的确是有地方着火了“王上,王上,
奴才是明源,请王上赐见呐!”
嘭然巨响,宫门是被人从里面踹开的,由于逆着方向,使得两扇惨遭重击的宫门薄弱得
摇摇欲坠“放肆,你大呼小叫什么?是谁给你的胆!”戎晅身披长衣,负手立在阶上,黑
眸淬火,俊脸阴郁
“王上,”明源伏下腰,“奴才敢在此时惊扰王上,实在是没有办法,王上要治奴才的
罪奴才也无话可说,但请王上听奴才讲完了……”
“你还如此啰嗦?快讲!”戎晅的火气的确不小,近来一直如此,烧得身边的人个个灰
头土脸,如处炼狱那跟在王上后面爬起来的明泉也甚是怕怕,两只眼珠子向同伴使着切勿
造次的眼色
明源横心,咬牙,卯足了勇气,张大了嘴:“离人宫失火了!”
戎晅瞪着他,里面隐隐浮现的阴冷使他不寒而栗:“再说一次!”
“懿翾夫人,不,离人宫起了大火,巡值太监远远望见时,火势已经很大了,寿公公报
到重华殿,奴才跑去……”
“够了!”眼前一花,戎晅的脸已逼到鼻尖,在半明的灯光下,满布着残佞邪妄,“你
听着,如果因你的废话而误了什么,朕会宰了你!”最后的尾音是风递过来的,因为人已经
飞身而去,尤是如此,那噬血的气息还是让呆立的明源几近瘫软王上一向是高贵优雅的,
何曾以此一面示人来着?懿翾夫人啊,我的活菩萨,您千万不要有事才好……
太监总管寿公公指挥着人扑救,眼望着那座在火势中已渐支离崩析的宫房,啧唇叹息:
又是一桩红颜薄命,宫里上演不衰的戏码
“公公,这火还救么?就算这火息了,人肯定是活不了了”一个提着水桶跑得大汗淋
漓的小太监问
“救,没听过尽人事听天命吗?”寿公公活得老,经验也老,住在这所冷宫的人他知道
,是王上曾宠到极致的懿翾夫人,切不管人家当下宠衰,就算是做表面功夫,王上也不会对
她的生死不问不闻不救,肯定不成;救了但救不成,另当别论
倏然间,一道紫影由天而降,挡在寿公公眼前正赶上寿公公方才眨巴了一下眼皮,再
睁开眼,突兀兀一个高大的人影遮住了视线,“喂,小子,要救火快些救,别给爷爷我偷懒
,也别挡着爷爷……啊!”
那一声惨呼是因为对方一只手突箝在他的咽部,紧接着,来人长臂一挥,他圆胖的身子
如一淮烂番茄摔趴在地上他第二声惨叫没来得及出口,陷在痛得扭成一团的五官里的小眼
睛看到那颀长的身形拔身而起,向火场里扑跃去
“王上?”他惊惧交加,“来人啊,救驾,拦住王上!”
早在他反应过来出声之前,已有两条矫健身影掠过而去,在戎晅的衣襟眼看擦到火焰的
刹那,一左一右架住了戎晅的臂膀,三条身形倒飞过来,平稳落地但落地后的情形马上不
平稳起来,戎晅如疯如魔:“你们该死,为何拦着朕,放开朕,朕的淼儿在里面,放开朕,
朕杀了你们!”
两名侍卫险险要架不住失常状况下的王上,又有两人加入,再后又加两人
“放开朕,朕命令你们放开,你们这些狗奴才!朕会杀了你们!淼儿,淼儿,淼儿——
”
明泉、明源在旁边看得心惊肉跳,大咽口水,跟在王上身边多年,王上这癫狂的模样是
头一遭见,不敢想象如果懿翾夫人……呀,不敢想象,不敢想象!“快点呀,你们抓紧,跑
快点,救人啊,救人啊!”两个光用想象便吓得魂不附体的人,一边向一直没有停过的救援
人员扯嗓大喊,一边也加入其中
“淼儿,我的淼儿,你在哪里,你出来——”
“你们这些该死的奴才,放开朕,朕要救淼儿,放开——”
“淼儿啊,你回来,朕只要你回来——”
这是他么?那泣血的呼唤,嘶厉的咆哮,面目狰狞,形容邪狂,这是那个清冷淡定的戎
晅么?
幽暗处,之谒将一切看在眼里,才始明白:他不是无心无情,而是心有所系,情有所钟
可为什么是懿翾夫人?既然当初没有选她,那他爱的应该是一个单纯无城府的人才对,如
琴妃;而他选的是懿翾夫人,一个心机城府不下于她的女人,留了一封名曰“出宫指南”的
书笺,撇开她走了,这样的女人!
“怎么样,怎么样啊?”明源拦住披着湿毯从火场里奔出来的人
来人抹了一把脸上的灰迹,摇头:“没有,找不到人!”
明源还欲再问,甫耳的尖吼使他三魂出窍——
“你们这些奴才,放开朕,救不出朕的懿翾夫人,朕会要你们死,快点,扑灭这该死的
火!”
在戎晅变得声嘶力竭时,火势终于微弱了下去;在东方露出第一抹白时,燃了大半个夜
的大火被灭曙光中的离人宫,有两三处搭着黑枯的支架,其它,化为灰烬
架住戎晅的六名侍卫前后替换了两拨,纵是如此,也都累了个大汗磅礴:谁叫他们的王
,原本便是位武功高手,而发了狂以后,更是力大无穷呢
“启禀王上,大火已灭,除离人宫外,并未曾殃及其它宫殿……”有个不知情的太监凑
过来,急欲邀功
戎晅黑眸充尽了血丝,臂不得自由,腿却闲着,抬足将那个不知死活的太监踢飞,其实
,这不是他的第一脚,就近的几个侍卫不知挨了他多少“滚,滚,滚开!你们还不放开朕
,放开朕!”
侍卫总管钭溯自忖小命不保,眼见火已遭灭,也放下心来,“卟嗵”跪地见他如此,
其他侍卫也匍了一大片,包括当值阻住王上的六人,“王上,臣等该死,请王上责罚,臣等
该死……”
戎晅身如离弦之箭,直扑火劫现场明泉大急,“唉呀,找两个人跟住王上,这说不定
会有塌下来的物事呢”自己先匆忙忙跟了过去
“淼儿,淼儿,淼儿……”没有,什么都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
“啊——”一声歇嘶底里的吼哮,惊痛而绝望,这一声,惊住了在场诸人,惊住了宫苑
亭阁,冲天而出,也惊住了在晨曦中甫踏出城门的一方纤盈身影
那身影转过身,是位清雅俊秀的纤瘦男儿,“伶儿,你听到了什么吗?”
无人应答,拍额苦笑:忘了,那丫头已送进了卫宇将军府,从此以后,又是一个人了
“阿晅,再见了”不,后会无期,永远不要再见了重华殿外,人人自危
有个眼尖的小太监瞅见明泉打九曲回廊里过来,上前抓住了明泉袖子:“泉公公,王上
,还在生气么?”
生气就好了明泉有气无力地眄了他一眼,甩开袖子,走自己的路:到御膳房,请那些
中馈高手想些办法,哪怕能让王上吃上一口也好
小太监讨了个没趣,摸着鼻子灰溜溜回到原位,一转眼,又瞅见了明源从另一方向过来
,身后随行四名宫婢,各自托盘上托着几样时令新鲜果子“源公公,王上……”
明源抽回自己的袍襟,“各守本份,切忌喧哗”
小太监闭嘴不敢言语,目送明源一行人踏入寝宫
“王上,此乃各地新近进贡来的新鲜果品,您尝个鲜吧”明源对着那伫在窗前、不知
站了多少个时辰的人背影说道
毫无意外,背影纹丝不动,不见回音
“王上,您有五日没有进食了,龙体为重,您……”明源又搬出了这几日里不知来来回
回在舌头打滚过多少遍的话来劝慰主子
离人宫大火后,所有人都以为主子的怒火会雷霆万钧,将整个邶王宫燃烧殆尽,但实际
的情形是,那日以后,主子回到重会殿寝宫,不言不语,不食不饮,大多时候都是在窗前立
着,眼神空洞无物,五官阴冷骇人于是乎,重华殿几近变成了一座死宫,个个小心,人人
自危,踮脚轻步,噤声少语因为这样的王上才最可怕,就像一座喷发前的火山,所有的人
都知道肯定会有一场惊天动地的毁灭,但毁灭者却迟迟不行动,每推一时,折磨多一分,恐
惧增一分,宁愿毁灭尽快来临,使他们死也死得个利落,好过这样整日介如履薄冰,战战兢
兢
“明源”
啊?明源抖抖瑟瑟,怀疑耳朵出现了幻听
“明源!”
啊!不是幻听!“王上,奴才在,奴才在,您有何吩咐?”
“倩儿在睆公主那里是不是?叫她过来!”五日不曾饮食,戎晅气力稍虚,嗓色却更显
阴魅
明源连滚带爬地出去找人:火山要喷发了么?
夤夜浓如墨,琴曲悠漫清幽,却又透着一缕怨怒,显然,操琴者心绪不宁
倩儿的记述,之谒的消失,而姐妹情深的卫宇大将军夫人在其姊有可能香消玉殒的情形
下可以安之若素不闻不问,结果只有一个:那个水人儿,已经走了
这几日,他不吃不渴不言不动,为的就是给自己厘清整桩事件的时间火灭后,在支离
崩析的现场横梁下寻到一角余烬未灭的裘衣,是那件随火而逝的玉狐皮裘的遗骸但却未见
尸骨,太监侍卫不知谁不知死活的一句“奇怪,莫非真是烧成灰烬了,怎么连根骨头都没有
”的恶谶令他恶寒陡升询罢倩儿却令他混沌的思绪茅塞初开,命人提审之谒却发现弃人宫
亦是人去楼空而更令人不得不起疑的是,那位耐性不多,冲动不少的将军夫人蓝翎,唯一
能束住她的夫婿现正在边疆,最爱的姐姐出了天大的事却还可以稳坐将军府,若不是心中有
了什么笃定,依她的性子,此刻早会闯进重华殿,指着他的鼻子要姐姐了
所以,至少有六成的肯定,她走了
她不同于后宫里那些女子,就算之谒毒若蛇蝎,王后擅长权术,娴贵妃任性骄纵,而这
些,所能演绎的场景,只能是王宫,出了王宫,她们所专长的那些本事将一无用处但她不
一样,他比谁都了解她的生存能力,先不论她在她原本的世界是怎样的独立果断,来了寰界
后,她曾是宣隐澜,一国之相,要论专权弄术,她才是行家里手,王后的那些伎俩,哪够看
?
所以,她有离开的魄力,也有离开的能力,那场火,是她给他的留书么?如此狠心绝情
,没有半点留恋,是她,给他的惩罚么?
天呐,他早该想到的,是么?
淼儿,你回来啊,只要你回来啊
他的淼儿啊,生来是让他心怨心痛心碎的么?
伯昊望着眼前的卦相,摇了摇头:昔日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那只锦心绣口的
燕子,终于飞走了
身后,是目前为他示为第二得意门生的戎商,问:“先生,老师死了么?”
伯昊听出了那语中的焦灼,暗里叹息一声,冷肃道:“商儿,一生为师,终生为母,她
是你的母亲,知道吗?”
戎商一愣,早熟的脸上弥过一丝不该有的痛楚,徐久才应道:“是,先生”
两条路,各自延伸向不同的方向,想必在那路的尽头,也各有不同的人生
此时,背着粗布包裹、颈系粗布围巾、换一身粗布男衫的蓝翾即站在两条路的交叉处,
为何去何从裹足不前沉吟再三,从怀里取出一枚煊国铜币,“字面为南,反面为东”,默
念毕了尚未掷出,背后马蹄杂沓声纷扰传来心内一凛,回转过头,是一支庞大商队不由
暗笑自己想太多了,当下与其他路人一起避到路边待商队通过
一看即知是一支资本不弱的商队,二十几匹高头大马上货物累累,五六辆精雕马车辗转
而过,押送商队的个个是孔武矫猛的汉子,领头者更是目光如矩,威仪不凡想来主人定是
哪个大城市的大商巨贾,只是未免太招摇了些
蓝翾只盼着这支商队快些过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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