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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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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怀秀幽幽地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率先走出去。
有些奇怪。
主子平时不会这样的。
第二部 20 下
有些奇怪。
主子平时不会这样的。但是他向来没有在人前多嘴询问的习惯,也只能疑惑着跟着出去。
没想到路上,怀秀和流漩各怀心事,除了最初找了几个家常的话题外,后来都是在沉闷中度过。
抒王府邸里桂王府是最近的。过了三条大街就是了,站在塔楼上甚至可以望见那里的景色。
怀秀下了马车,向桂王府的方向望了望,才跟着抒王走进去。
其实,在第三天的时候,怀王含月不但知道了自己久居在外的兄长回来了,还知道承玉再一次落入了太子的手中。
告诉他的人并不是翼箫。他当时有些低烧,躺在床上休息,新来的侍女怕他烦闷,就把最近的一些事情都告诉给他知道。先是说寰王回来了,说着说着就把一些在王府里流传的小道消息也说出来,“听说啊,寰王回到京城的时候只带了两个人,一个么是他从小的侍卫,一个好象就是前些时候还在我们王府里的承玉大人……”突然打止是因为含月脸色骤变。
“什么?”含月伸出手抓住她的袖子,急急地问道:“你说什么?是承玉?你说承玉和寰王一起回来了?”
那新来的侍女见他的脸色,才突然发现自己闯了大祸,桂王曾千叮万嘱不能在怀王面前提到承玉,她有些慌乱,看看四周并没有人,但含月还是追问。
“王爷,王爷,是……是奴婢说错了……”把含月的手拉开,她几乎要哭出来,“没有承玉大人,是奴婢弄错了。”
含月哪里会听,他先想到的是承玉现在在京城,他回来了,但是并没有在桂王府。这样一想不由一惊。想太子是何许人物,一定也知道承玉回来了,不赶在太子前面把承玉找回来不行!
“我要去找二皇兄,他现在在书房吗?”说着,含月已经掀开被子,坐起来,“快点帮我把衣服拿过来,我要去见他。”
侍女听他着一说,吓得六神无主,当真哭了起来,“不要啊,王爷,您原谅奴婢吧,真的是奴婢弄错了,您千万不要去找桂王。奴婢才来没多久,什么也不懂,您……您……”
这会儿,刚好煎完药回来的初桐进来了,见到这情形立刻明白过来,暗暗叫苦,刚才桂王还吩咐不能在怀王面前提到承玉的事情,一回来怎么这主子就听到了。
她走过去,含月本就厌烦那侍女的阻拦,见她进来忙道:“初桐,我要见二皇兄,你来帮我一下。”
初桐明白含月的性子,叹了口气,支开那个侍女,把药递上去,“王爷,您把药喝了再过去吧。不然待会病情加重,桂王又担心起来了。”
含月一听,接过药,正要喝的时候又停下来,愣愣地看着碗里黑色的液体,半晌不见动静。初桐见状催了催他:“王爷,药凉了就不好了,快喝吧。”
含月不为所动,依旧保持着看药的奇怪姿态,看得初桐心里打鼓,“王爷……您怎么了?”
“你们都知道了是不是?”含月把目光从药汤转移到初桐身上,幽幽深深的,不见尽头,“所有人都知道承玉回来了,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是不是?”
初桐心头大震,想扯出一个安抚的笑容,但是失败了,连声音都无法保持平常的语调,“王爷……您……您想得太多了,先吃药吧,凉了…凉了就……不好了。”好不容易吐出一句完整的话,她却开始急得冒冷汗。
含月听完,竟然笑起来,碗里的药汤因此也一荡一荡地,“是啊,凉了就不好了。”一字一顿地说完,仰头就把药灌下去。喝完后把碗递给心惊胆战的初桐,“走吧,我要去见二皇兄。”
这个时候,初桐哪敢说什么阻止的话,帮他穿戴好,拉着他微烫的手就往桂王的书房走。不想在半途中就遇到了正准备出去的翼箫。
“含月?!”翼箫一个箭步上来,满脸的惊讶和担忧,“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说还病着吗?初桐——”
初桐被叫得一惊,低下头,“是……”
“怎么搞的?怀王还病着呢,怎么就任由他出来受凉?”翼箫向来在有关含月的事情上不假以颜色,皱眉斥道,“还不快扶他回去?”
初桐看了看翼箫的脸色,又看了看暂时一言不发的含月的脸色,聪明地做出停留原地的决定。
翼箫见初桐的模样也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温言问道:“含月,有什么事吗?现在这么冷,我们进屋里谈好吗?”
含月从一开始就望着他,到现在心乱如麻:二皇兄对我这么好,却只有承玉一个人在受苦,我们现在的安全都是承玉换回来的,都是承玉!
“含月……”
含月一句话就把他的笑容冻结,“承玉回来了。”
翼箫挑起眉毛,望向初桐,后者先是点头,然后又拼命地摆手,表示这件事情于她无关。翼箫叹气,挽住含月的肩膀,感到他的身子还在发烧,暗暗心疼又心惊,“我们还是进屋里谈,你还病着,不宜在外面吹风。”
“你又要把我关起来吗?”看着他眼里的担忧,含月直直地问,“承玉回来了,你是不是又要把我关起来?”
翼箫被他问得一僵,有些无奈而气苦起来,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用最柔和的语气劝道:“含月,听二皇兄的话,有什么事情我们进去再谈好不好?你的病真的不能吹风。”
“我想见承玉。”含月坚持起来,比谁都是厉害的,他依旧站在风口的地方,月白色的长衫被冷风吹起了衣摆,发烧的脸上涌现着不健康的潮红煞是美丽。
沉吟良久,翼箫看着这个疼入骨髓的弟弟,“你一定要见他?他现在已经回到东宫了。”
点头,心又被划伤了一道口子,又回到那地狱一样的地方了吗?为了他们而回去了吗?“我一定要见他。”
“好。”翼箫坚定地说,“二皇兄一定想办法让你见到他。”
听到这句话,含月的身子晃了晃,脚一软就在初桐的惊呼中往下倒去——被一双温暖而有力的手怀抱住,然后听到忧伤的叹息:“含月……”
“你答应我了。”抓着这个人的衣服,连气也开始不平顺,努力聚集自己最后的意识,含月喘着气说。
“是的。”把脸埋在含月的头发里,翼箫告戒自己把所有的意绪全部收回到一个小小的角落。那些哀伤,委屈和不平,全都要收到一个小小小小的角落,不能让任何人发现,“我一定会想办法的,相信我。”
“好。”
第二部 21 上
在继续故事之前请允许偶默一下= =原本是要发21、22两章的,但是发生了就算是偶听也会觉得难以相信的事情。偶的同学帮另外一个同学装双系统,进错了宿舍,结果把偶的电脑格了个干净,存文的盘成了98ME,默。。。。。。。。。那里不但有“夺宫”21、22章的内容,还有其它尚未发出来的文以及原本预计在这个周末发出的推荐,内容共计200K左右= =偶只想以过来人的身份提醒一下各位,存文光是在电脑里存是不够的,要是被人从DOS下格了,就默。。。。。。。。。。
对于朝廷来说,私盐的事情在年前落幕令人始料不及。太子一日在殿上上奏私盐一案的进展,,开口竟是例数刑部尚书严尧天在外勾结贪官恶霸欺上瞒下、私饱中囊的罪状。一时间上下哗然。
刑部尚书自是极口否认,在殿上大呼冤枉。在下面支持他的大臣不少,虽然不敢明着得罪太子,但都出来为刑部尚书担保,认为事情可能为人所陷害,把矛头纷纷指向一直和刑部争权的吏部。
天韶帝当时面色铁青,问道:“太子是否有确实的证据?”
鸿缣早有准备,他看了看翼箫一付置身事外的表情,挥手就叫人把证人带上来,正是刑部侍郎张崇敬,乃刑部尚书的心腹手下,但自从太子查办以来就失了踪,刑部一片混乱,不想他竟是落到了太子手中(啊~在第一部里面有说拉,就是太子想帮公主脱罪那里)。刑部上书当场脸色大变,死死地盯着这个心腹,恨不得手上有武器夺了他的性命。张崇敬虽然精神委顿,但并不慌乱,甚至连刑部尚书望也不望一眼,被带上殿后,朝着龙座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就开始把以前刑部作恶种种一一道来,末了说了一句:“罪臣所说句句属实,皇上若是不信,罪臣可以和参与此事的盐商、江南八州巡抚以及当地的老百姓对质。”
话说到这分上,刑部尚书再高呼冤枉那些个见形势不好的官员们已经不能再相助了,甚至还有被牵连进去的危险。那刑部尚书也不是什么好打发的人,叫道:“微臣是被冤枉的!此事关系重大,怎能单凭一个小臣之言就妄下定论能?还望皇上明查。”
天韶帝如何不相信鸿缣的话,他气得全身发抖,指着跪在下面的两人道:“太子,这件事情朕全权交给你去办,该怎么办怎么查就怎么办怎么查,谁要是隐瞒不报就算抗旨!你们也全都听着,不要以为朕身子不好就老糊涂了,不要想糊弄朕!”
刑部尚书眼看天韶帝就要拂袖而去,把心一横大叫起来:“皇上!就算这件事情微臣有罪,但公主、朝阳公主也是一样的!”
翼箫直到这时才把眼睛抬起来,懒洋洋地看着地上已经不顾一切的刑部尚书,嘴角牵出一个不着痕迹的笑意。
这时,殿上被这一句震得一点声音也没有,天韶帝原本要离开的脚收回来,沉声问:“怎么回事?”
刑部尚书就像溺水者抓到浮木一样,打算把朝阳公主的事情说出来,突然在耳边传来一个细细的声音:“你要是想把严妃扯进来的话,就尽管把公主的事情说出来,本宫敢担保,严妃一定会比她死得难看一百万倍!”他心头一颤,斜眼看到太子并没有变化刚才的表情,但耳中确实已经把威胁听得分明,衡量利弊,他又把话吞了进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关公主什么事?”天韶帝又问道。
“不……不……没有……不是……”他像得了失心风一样,不知所云,“我没有,为什么要出卖我……公主,你为什么不答应我?不……不……不要啊……”
鸿缣借机对天韶帝道:“刑部尚书可能一时受打击过重,有些语无伦次。”
天韶帝点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理由,摆手宣布退朝。刑部尚书当场被人带下去,朝臣们见他不甘心的背影都有些默然,心里明白太子这次下决心彻查此事又想到自己莫不也被牵连进去,又有些戚戚,只有一直和刑部争权的吏部的官员大有吐了一口恶气的感觉,退朝之后对鸿缣问候了几句才告退。
鸿缣的眼光一直没离翼箫的身影,待所有人都走后,翼箫自然也打算离开,突然听到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低沉而轻柔:“桂王这就要走吗?”
翼箫回头,有些奇怪地问:“殿下有什么吩咐?”
鸿缣走上前,用一种诚恳的语气说:“承玉回来了,相信桂王已经知道了吧?”
“是。”翼箫完全不为所动,淡漠地笑了下,“臣弟听说了,这样怀王也总算能清白了。”“对于桂王来说,最重要的始终是怀王啊。”鸿缣一语双关地叹息,翼箫脸色不变,甚至还露出一个宠溺的微笑,“含月自少就比我们兄弟吃的苦多。多疼疼他也是应该的。”
鸿缣自是知道他是故意的,脸上丝毫没有动摇的迹象,接下去说道:“怀王最近还好吗?本宫也很久没有见到他了。”
“还是老样子,多谢殿下挂记。”
鸿缣像是想起了什么,笑道:“对了,寰王也回来了。桂王没有去见过他?听说他打算在京城里过了年再走。”
听到寰王,翼箫的有些动摇起来,摇摇头,“还没有见到他。他现在应该是在抒王那里吧。我们兄弟很久没有聚在一起了。”
“是啊,将近有十年了。”鸿缣说完就径自从翼箫前面走出去。翼萧看着他的侧脸,竟发起呆来。
“将近有十年吗?其实是十五年啊……”看看殿外灰沉的天空,鸿缣的离去似乎带走了所有的光芒,翼萧低喃着,“时间过得太快了,下一个十五年,你我兄弟只怕……”
翼萧心里在想什么,连含月也是不知道的。对于含月来说,翼萧是兄弟中从最开始就照顾他对他好保护他的人。当初翼萧决定和大皇子争权,所有人都以为是玩笑,因为兄弟中,和大皇子关系最密切,最得大皇子信任的就是翼萧。这种事情连一直希望成为皇帝娘家的右丞相也不相信就更不用说大皇子本人了。但是翼萧确实是用行动证明了他想夺位的决心,那时承玉还没有出现在皇家兄弟的生活中,翼萧的想法无疑是一个晴天霹雳,打碎了不少人的好梦,又惊醒了不少人的混混沌沌的睡眠,朝廷上下一时间为了这两个最受皇帝喜欢的皇子的争位兴奋了好长一段时间,为了各自的利益,各自支持一方的主子。后来诏书中立大皇子为太子,二皇子为桂王,原本以为皇家斗争到此告一段落,谁知随后又立了在宫中毫不起眼的含月为怀王,归入桂王的保护下,争位之事由此从明转暗,表面上大家依旧和和气气地做兄弟,私底下你扯我后腿我找你麻烦的情况层出不穷。何况由天韶帝的对两个儿子的关爱态度来看,真正登大位者尚无定数。太子虽然早早定下;但桂王有右丞相的支持,难保将来不会扭转乾坤。所以暗地里持观望态度的人不在少数。
“你为何要背叛我?”在很久以前,还没有当上太子的大皇子曾经愤怒而悲伤地问自己一直以来就疼爱着的弟弟。
宫中对于这个精彩场面的描述很多。甚至有人绘声绘色地说,二皇子当时的回答是“大位者,天下有能者居之。”
事实是不是如此,两位皇子当然不可能说出来,所以真实的场面和二皇子的回答也就成了迷。
很久以后,承玉到了桂王府,这个聪敏的少傅的到来居然改变了长久以来桂王府被动挨打的局面,他帮助桂王暗地里划下朝臣中多个势力范围,利用桂王府的关系分化外界的压力,合并中间力量,手法之灵巧,让人膛目结舌。
承玉当然也问过桂王同样的问题,“为什么要夺权?”
桂王当时轻轻一笑:“因为我值得那个皇位。”
又过了许多年,连太子府和桂王府的人都要忘记两个皇子曾经是那般的要好,相互扶持依靠,承玉也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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