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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实界·三十三中天-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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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新一轮伍官长的资格。麾主欣赏他的身手,很快将他提拔到身边做了近卫。之后他屡立奇功,又由近卫升为了副官。但是有关列罗城那夜的疑问,他却始终不肯回答。由于性情沉默不苟言笑,队里的人除了知道“飞卫”这个名字以外,对他的出身之类几乎一无所知。

  “就是这样,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阿钰闪忽着眼睛,摸着头顶的医倌帽。

  戚少商单手掌着下颚,神色纳闷:“照你这么说,他应该是很赏识那个飞卫的才对,又怎会变成这种态度呢?”

  “可能是有么过结吧!”小栗头直冲冲道:“麾主对谁都好,就对飞将军不好!”

  “其实刚开始也不是这样的,就忘了是从哪时候起……”阿钰似在回想,又实在想不出,只好难过地叹口气:“飞将军他好可怜啊……”

  一时之间,只觉得有关飞卫的事情,都不太简单。

  小栗头从地上站起,把手上的稀泥往树皮和衣角上抹了抹,这才突然醒起飞卫适才说的“亥时将到”——也就是歇寝的时间快到了!一下子慌了手脚,拉起阿钰,猴子似的大步朝军营窜去。

  他和戚少商本来还正打算问对方:你们来这干什么的?——现在,都没机会问了。

  深夜,消停了几个时辰的雨突然变强变猛,像是要报复禁锢了它们的老天爷似的,大雨一夜暴虐。

  暴雨来时无情,次日清晨也去得无踪。

  风神之牙营内的帐篷被刮得东倒西斜,好在并无多大物资损失。后方正待点查时,前卫队却传来消息,称前方有山石被雨水冲塌堵了道路,军队需多停留一日等候挖掘开道。

  就是这天早上,顾惜朝起来得比往常迟了一些。


28。

  自从在索珞峡谷参与首将议事以来,戚顾二人的军中膳都是与几位将领一同食用。

  说是“膳”,很多时候也只是干粮肉末而已。

  军中伙食时刻严谨,没有谁等谁之说。顾惜朝早膳时迟到了一小会儿,观其脸色,似比平日苍白。

  “还好吗?”戚少商将一袋羊奶递到他手中。军队行军一般带有牲畜,作为将士的肉、奶补给来源。

  顾惜朝说话显得有些中气不足:“无甚大碍,就是……没什么力气。”

  微一侧目,首座上的人正注视着他:“昨夜着了风寒?”

  “不是。”顾惜朝浅笑摇头,叹道:“可能这几日有些疲累,气血稍微不足。今天……军队要在此停留一日是吗?”

  “照目前的挖掘速度,应该是要一天。”彦烨抬起水碗的手一顿,眼光动了动:“你要是不舒服,可趁此机会好好休息一下。”

  “也好。”顾惜朝点头。

  过了一会儿,似随口问道:“我过来时,看到西面营门少人哨守,怎么回事?都被调去掘路了?”

  “哦,是临时增派了一些人手。哨位不够,都撤去远哨了。”

  彦烨也随意淡淡回着。

  赵义德用饭不喜言谈,这时候到底忍不住,不满地重咳一声——专给彦烨听。

  此人居心叵测,你怎敢如此轻信?!

  老将抬头,正好对上顾惜朝双目。这一对视,顾惜朝眼神竟连闪数下,不做声地避开。

  赵义德心中一突,目中锐光更盛。



  刘显处理完一些旗下事宜,信步朝营旁高地走去——那里可观看到挖掘情形。

  要巧不巧地,阿钰端着晾草药的簸箕,从懒坡上迎面走下。

  刘显远远瞧见了,饶有兴致地眯起眼,本来就不大的眼睛几乎成了缝。

  他本是好色之徒。人虽然入了军营,可本性里的那点花花肠子又岂能断得了?无奈整日里低头抬头见到的都是一群爷们儿,憋下来的精欲也只能宣泄在战场上。平常有仗打、有事忙的时候还好说,可一旦有了闲暇,就忍不住要去想……

  想……春色无边的苏城红巷,想……慕名山庄的多情寡妇,想……名冠两江的八大窑子,想……茂水红船的美艳舞娘,想……

  正是烟花之地去得多了,他便也能隐隐看察地出,那老军医带来的小医徒与常人不同。虽说舞勺之年正值雌雄难辨,但也有辨的名目。在这军营,即使只是个毫无姿色可言的女娃,也够叫人垂涎三尺了!所以,他逮着机会便要去挑惹试探一番。

  一时半会儿,这里也不会有旁人。

  不过话说回来,人本就“食色性也”——刘显想起顾惜朝说过的那句很有趣的话,嘴角不自禁地吊起。

  阿钰看见了前路中央刻意站着的人,想起之前他屡屡给她的“暗示”,心中有些害怕,犹豫着要不要掉头回坡上去。

  正左右为难间,刘显已走了上来。阿钰硬着头皮喊了一声“刘将军”,打算一鼓气冲过去。

  眼前一晃一暗——像个地痞流氓般,面露轻薄的男人开始不动声地拦挡她的去路。

  “刘将军?!”阿钰冷汗涔涔,比平常里的声音捏得更粗。

  布满厚茧的双手伸向簸箕,一把覆上她的!刘显凑得极近道:“小钰儿,大将军带你去个好地方,啊?”

  心里厌恶得要命,却又挣扎不脱,害怕红装被人识破的阿钰几乎要哭出来。

  两人拉扯间,有个不紧不慢的声音从旁传来——

  “执手相看泪眼,刘将军真是好闲情哪!”

  乍闻此言,刘显立刻松了手,整整行姿回头。

  “顾惜朝?”他有些诧异,但提起的心放下了。

  阿钰得救般逃到来人身后,在她看来,此时这个青色高挺的背影异常令人安心。

  顾惜朝也没看她,兀自上前对着刘显,语带嘲讽道:“我就说开道掘路为何迟迟不见进展,原来军中将领都在此打诨摸鱼,难怪!难怪!”

  刘显环胸侧过身去,鼻中哼哼:“他一个小小医徒,又不是女人,难道我会对他做什么!”

  不答“掘路之事不当我值守”,却答出这种不打自招的话——看来此人是真的在心虚。

  顾惜朝也无意与他耗下去,留下一声嗤笑,转身朝军营走。

  阿钰急忙跟上,不时回头偷瞟一眼刘显——站在原地没动。顾惜朝也只是自顾自走着,任身后的人像抓到救命草般尾随,他却似全然心无旁骛。

  他明明是帮了她,却像完全没看到她。阿钰心里多少是纳闷着。

  刘显头脑渐渐清醒了。

  他开始注意到顾惜朝刚才出现的地方——

  横岔于坡道上的小径,另一头通往之处……应是军备营帐。

  眉毛蓦地一挑:姓顾的到那里去干了什么?



  顾惜朝一夜间突然“气血不足”,身体不适;

  顾惜朝自称休养精神,却不安留帐中;

  顾惜朝去了军备帐外做什么?

  为什么一提到黑潭他会如此心虚?

  西营门哨缺……那不是他早上必经之路,他又怎会知道?

  ……

  种种行径都暗暗指引着某件事,是什么事?!

  赵义德有些按捺不住的焦躁,此时离刘显向他汇报已过了两个时辰,他正在去营北山脚交兵的路上。

  心下不安感趋强。赵义德突然想到什么,转令让部下先去目的地,自己则有意绕走西营门。

  不远处就是军备营。

  路过时不由放亮了招子多看两眼。

  一角青衫隐入草丛中。

  赵将沉下气,暗暗转过营帐,并不碰触地站在一堆木箱后,另一方有人在说话。

  “……等等,此地不便多谈。”

  ——这个声音他认得。赵义德屏气凝神。

  “现下西面营门近哨空缺,你们先顺着溪声去山腰等着,我随后就到……届时,再布置一切!”

  音毕,“沙、沙”几道草声,像是有东西乘轻功奔走。

  这狗娘养的!赵义德差点咬碎一口刚牙:果然是姑息养奸!

  听到那人还没走,赵将也不轻举妄动。

  过了一阵,青衫身影才踱出木箱遮挡的暗角,左右看了看,一脸平常地朝营外走去。

  此人在酝酿何种诡计?要将风神军队置于何种境地?赵义德不敢放任,当即毫不犹豫地尾追其上。

  昨夜暴雨的湿气还留在山林间。

  赵义德施展轻功在后,顾惜朝全无内力等同凡人,自是察觉不到。

  顺着溪流而上,一路被草叶子濡湿了鞋袜衣边。

  看前方人走路的姿势,步伐浮晃,微有些气息不接。赵将心中一声冷笑:看来身体不适倒像是真的!

  就在这一个走神间,顾惜朝身形一偏,等回过神来时人已不见踪影!

  赵义德慌忙跃前数步,视线四下捕捉,未获!心下懊恼,也只得顺了溪声往前探去,渐行,便渐入一片乱石林坝。

  周围没有人声。难道以他这样的身手,竟能把一个体弱孱孱的人给跟丢了?赵义德几难容忍自己的失误,黑着脸在石间穿行。

  忽见一角青色拐入前方巨大石块后,赵义德心中乍喜,立刻悄然追上。

  巨石近在咫尺。

  赵义德却没有再行前。

  确切地说,他是纹丝不动地钉在原地,无法再行前。

  有人自背后点住了他的|穴道。

29。

  顾惜朝背靠在石柱上,只等着赵将从旁走过、全无防范空门大开时,干净利落地一指点向他后背。

  大|穴封毕,再连点数处小|穴。

  “你?!”赵义德震惊,却已不能动弹!

  只是顷刻间便失了荆州!

  脚步声从身后绕到正面。

  眼前,缓缓移现一张阴邪的脸。得意,狡诈,狠辣,唇边还挂着审视俘虏的耻笑。

  这是赵义德第一次看见顾惜朝这样的神情。那双眼眸里宛若司空见惯的老练,远超他想象之外。

  冷不防,那面若蛇蝎的人开了口,仍是笑着:“你为何跟踪我?”

  此时看他脸上哪还有半点体弱不济之态?

  赵义德愤道:“方才军备帐外,你在跟何人说话?又谋何事?!”

  “看来我低估了你……”顾惜朝故作一脸懊恼,摇头道:“你原比我想象中还要蠢!”

  赵将听闻此言,眼中的怒火已是欲杀之而后快!

  “你好象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那人啧啧嘴,极好心地提醒他一句。

  “顾惜朝!休得猖狂!若敢害我,我手下将士随时取你狗命!”

  就在他吼叫不休时,顾惜朝不痛不痒、慢条斯理地从袖中掏出一物,彰显似地举到两人之间——然后,当着赵义德的面,只用两根手指头就将那泡状囊袋捏破!

  “这是……?!”赵义德仿佛幡然醒悟过来,额角青筋暴跳如雷:“你算计我?!”

  一缕绒丝般若有若无的薄烟,开始自顾惜朝手中飘起,冉冉升腾。

  薄烟后那张脸,志得意满,灿若罂粟;薄烟后那张嘴,尽情风凉,尽情嘲弄。

  “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吗?”双手一摊,让那檀烟散得更彻底一些:“看我如何与敌勾结,如何应了你的吉言?”

  不错,当日在峡谷中,他早道彦烨会先对付跟随狼舌人的鱼鸲——这便正是他托戚少商、从鸟尸噱中寻取之物。

  要说他在那时就打算杀掉赵将,也没什么不可。

  “混帐东西!你、你竟然身藏乌玺兵的号烟!”老将气得浑身发抖——但因被点了|穴,反应出来的只有牙齿的磨撞声:“你何时设的圈套?……原是故意引我来此……你究竟还做过多少不可告人之事?!”

  顾惜朝目光一收,脸上软色尽褪。疾风般伸出两指,点上赵将哑|穴。
  
  “你真的很吵!”恶狠狠的低声。

  他从来不喜欢跟死人多做解释——将死的人也一样。戚少商不知道这点,所有人都不知道这点,知道的人,已是死尸!

  赵义德表情抽搐得可怕。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半生戎马,竟就要这样栽在一个阴险小儿手里!

  天空中像有异变。顾惜朝一步步向石林外退去。

  “要怪,就怪你狂妄自大、兀自多疑好了。”——面容阴沉,字字清晰。

  此时,赵义德的脸色已无法用言语形容。他似要拼着筋脉尽断的赌注,来冲破体内被封的|穴道!

  不敢相信的一幕发生了——

  悬挂于赵将腰边的宝刀‘乌龙’,忽然飞出刀鞘,化为一道张牙舞爪的龙影!

  黑色龙形的虚影直扑向顾惜朝。

  像被他身体吸入一般,龙头牵着长身贯进他体内!源源不断的光沫扑在身上,就好象粉尘一样的触感。

  顾惜朝恐慌起来,左旋右转挥手拍打,却全都是虚象、全都是空!

  龙的尾巴最终消失在他右腰后侧。

  一阵拉扯般的疼痛!他眉头紧皱,反手撑在腰际、捂住龙尾贯入的地方。

  痛苦只是一下,瞬间即逝,好象刚才发生过的都只是个幻象!

龙的尾巴最终消失在他右腰后侧。

  一阵拉扯般的疼痛!他眉头紧皱,反手撑在腰际、捂住龙尾贯入的地方。

  痛苦只是一下,瞬间即逝,好象刚才发生过的都只是个幻象!

  风中起了几个急旋,风声不对劲!那批残留的鱼鸲恐怕快到了。再顾不得去想刚才是真是假,看清方向后,转身朝山下退去。

  身后隐约传来巨翅扇扑声……



  下到半路中,迎面看到一队正冲上山的风神士兵——应该是发现了鱼鸲踪影,赶来剿之。

  顾惜朝连忙高喊:“快!赵将军在上面遇到鱼鸲偷袭,你们快去营救!”

  假装得他真像是来报信搬救兵的一样。

  没有人怀疑,纷纷奋勇朝山上赶去。

  当林道上只剩他一人时,他突然生出种异样的感觉。

  说不清、道不明,却足以让他迈不开步子,怔在原地。

  带着一丝疑虑,顾惜朝缓缓回头。

  身后,林边。戚少商正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长剑带鞘,插在脚下土中。

  等待的时间不是太长,不是太短,有人出了声。

  “你不舒服,我替你运功调息,你说要静养;我让你休息睡觉,你要出外散心;我说陪你,你遣我走。”

  戚少商面无表情地垂着眼睑,像在说着一句最为稀松平常的寒暄。

  顾惜朝略一思忖,走到他跟前,只顺着他的话开口:“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你没事,别人却有事。”戚少商这样说着,突然抬了眼深深看他,语调中有着隐隐忍痛:

  “我以为你答应过我?”

  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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